Vowels 音标

3.3.2 定位元音
• 定位元音（cardinal vowels），也可以译为基本元 音和正则元音，这个概念最早是由英国语音学家丹 尼尔琼斯（D.Jones,1881—1967）提出来的，且 为英国语音学家所采用。定位元音并不属于某一具 体的语言，它是一套标准参照点，是识别一种语言 全部元音的一种精确手段。定位元音表征的是某些 明确固定的舌位，其音值也是明确固定的。换句话 说，某一具体语言的元音舌位，可以根据它们同这 些定位元音的相对位置加以确定。 • 首先观察一下定位元音的界限和图解。舌位超过这 个界限，就会形成摩擦，即成为辅音。如图3、图4 所示：
• 3.2 国际音标
• 1886年，欧洲一些语音学家联合组织了国际语音协 会，协会成员包括一些著名的语音学家，如法国的 保罗•巴西（Paul Passy）、英国的丹•琼斯 （Daniel Jones）、丹麦的叶斯柏森(Jens Otto Harry Jespersen)、德国的费埃特（Wilhelm Vietor）以及俄国的谢尔巴（ЩepЪа）。 • 协会成立的初衷是将语音学的知识应用于英语教学 中。同年创刊了杂志《语音学教师》（Dhi Fonètik Tì cer），内容全部用音标书写。一开始，杂志仅用 音标标记英语的文章，后来要求用音标标记其他语 言的呼声越来越高。于是杂志上相继出现了用音标 标记法语和德语的文章。
3.3 元音系统
3.3.1 元音的特征 • 元音的特征取决于共鸣腔的形状。在共鸣腔 中，口腔对元音的音质起主要的作用，鼻腔 起次要的作用，咽腔基本上不起什么作用。 决定口腔形状不同的主要因素有开口程度、 舌位和唇状。开口程度是由上腭和下腭之间 的距离决定的；舌头除了随着上下腭之间距 离大小发生高低变化外，还可以前后伸缩， 形成不同的舌位；唇状可以分为圆唇和非圆 唇（或展唇）。因此从生理学角度看，可以 根据舌位的高低（开口程度）、舌位的前后 和双唇的圆展对元音进行分类。
• 上述八个元音称作主要定位元音（primary cardinal vowels），即用舌的前部但不圆唇的发音， 从高到低依次排列为[i]、[e]、[]和[a]；用舌的后 部产生的元音从低到高依次排列为[]、[]、[o]和 [u]，其中[]为非圆唇音，其余三个为圆唇音。这八 个元音可依次用1--8来表示。 • 在主要元音位置保持不变的基础上，如果改变舌的 形状，又能产生一个元音类的次要（secondary） 系列，即次要定位元音（secondary cardinal vowels）。其中，前元音由非圆唇变为圆唇，从高 到低分别生成[y]，[]，[]和[]；在后元音中， []是对应于5号基本元音[]的圆唇音，[]，[]和 []则分别对应于6，7，8号基本元音[]，[o]和[u]， 为非圆唇音。如图3–5所示：
（3）通用性：国际音标综合了世界上大多数语 言的各种语音要素，多达100多个。另外，国 际音标以26个拉丁字母为基础，间或采用其 他体系的字母。由于拉丁字母已经成为世界 上许多文字或拼音字母的基础，因此说，它 可以用来标记各种语言和方言的语音。 （4）开放性：国际音标不是一成不变的，根据 需要，它可以按照国际语音学协会规定的原 则进行修改增删，但必须由协会讨论通过， 并及时公布才能通用。国际音标自问世以来， 已经根据需要多次进行补充和修改。由于语 音学家不断对其进行完善，因而使它具有很 强的生命力。
• 叶斯柏森最先设计出一套可用于英语以外诸 多语言的音标表，这一方案得到了其他语音 学家的积极响应。1888年8月，学会共同拟定 第一套“国际音标”（the International Phonetic Alphabet），简称IPA。 • 国际音标并不是为某一特定语言设计的音标 符号。它可以标记出世界上许多语言的诸多 音位。国际音标的诸多优点普遍为世界上的 语音学家所认可，因而很快成为风行全球， 名副其实的国际性的音标符号。关于音标的 构成和使用，语音学家们提出了六条原则：
• 图3. 前元音舌位图 图4. 后元音舌位图 • 在前元音舌位图中，i是最闭（或最高）最靠前的元 音，a是最开（或最低）最靠前的元音。在后元音舌 位图中，u是最闭（或最高）最靠后的元音，是最 开（或最低）最靠后的元音。如图5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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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5. 定位元音舌位图 • 图5是一个椭圆形的舌位图，图中黑点标记元音隆起 的最高点，代表了元音的舌面位置。在i—a之间、 u— 之间又各有两个中间舌位元音，分别是、 和、。为了便于描述，语音学家改用非常形象 直观的手法，将四个极限元音的舌位点设计为一个 不规则的四边形，八个定位元音表征为简便实用的 图示6：
• 一个多世纪以来，国际音标经过协会的不断完善， 已经成为一个科学性强、涵盖面广、影响力大的标 音系统，在全世界广为传播，不仅很多词典、教材 使用，有些国家还将其作为书写语言。 • 归纳起来，国际音标具有以下特点： （1）确定性：每一个国际音标符号，只标记语言中一 个确定的音素，不可标记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不同音 素。或者说，每一个音标符号只有一个音值，而它 的音值始终是确定而明确的。 （2）稳定性：每一个国际音标的音素符号，不论在什 么位置上，也不论在什么语音环境中，它的音值始 终稳定不变。根据国际音标的用法规定，如果某一 个音标在某一音境中的读音发生细微的变化，可以 通过“附加符号”加以变通。
图3–8 定位元音图
• 按照元音发音时舌位的高低，或开口度的大 小，元音可以分为四个等级： • （1）闭元音（高元音）：舌位与上腭距离 最近，但必须以不产生摩擦为界限，口微开。 • （2）半闭元音（次高元音）：舌位与上腭 距离次近，舌位略高于自然水平状态，口略 开。 • （3）半开元音（次低元音）：舌位略低于 自然水平状态，口较开。 • （4）开元音（低元音）：舌位低于自然水 平状态，与上腭距离最大，口大开。
闭 (1) i ● 半闭 半开 开 (2) e ● (3) ● (4) ●
● (8) ● (7) ● (6) ● (5)
图6 主要定位元音 • 图6显示，元音舌位的前后高低形成了一个不等边 的四边形。舌的高度在理论上分出四个等级：（ 1） 舌抬起而没有产生摩擦的最高位置，即闭 （close）；（4）舌能达到的最低位置，即开 （open）；（2）和（3），介于最高和最低之间 的半闭（half-close）和半开（half-open）的两 个位置，四个位置在发音和听觉上进行等距离划 分。
• （1）不同的音用不同的字母来标示，音变意 变，即一个语音采用一个音标，一个音标对 应一个语音； • （2）同一个音在不同的语言中出现，一律使 用同一个音标； • （3）音标应尽可能使用普通的拉丁字母，尽 量少用新字母； • （4）拉丁字母的音值应具有国际通用性； • （5）字母应形体清晰，相互间不会造成混淆； • （6）考虑到视觉和书写，尽可能避免使用变 音符（附加区别符号）。 （赵忠德 2006：17）
图1. []音舌位 图
图1. []音舌位图
• 两个图示分别表征出[]和[]的舌位变化， 显示出舌头隆起的最高点与上腭形成口腔中 的最狭窄点（如图中箭头所示），这个最狭 窄点把声腔分为前后两部分。 • 发[]时口腔大开，前声腔宽而长，后声腔窄 而短；与此相反，发[]时口腔较闭，前声腔 窄而短，后声腔宽而长。[]和[]之所以音 质不同，就是因为前后声腔的这种变化引起 了不同的共振。其他诸多元音音质的不同， 主要也是这个原因。
• 元音的音质取决于声腔共振。发元音时声带 颤动生成声带音，同时软腭和小舌升起，堵 住通往鼻腔的通路，使声带音只能通过口腔。 口腔是人类声腔中最为灵活的器官，它的每 一个细微变化都会对声带音的共振产生影响， 因此口腔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元音音质。 • 喉腔、咽腔和口腔、唇腔形成的声音通道是 一道弯曲略成直角形的共振腔。林焘、王理 嘉（2006：36~37）将声腔通道喻为或曲或 直的管子，非常形象地解释了声腔共振和元 音音质之间的关系。
• 其中第一条就是现在音位概念的雏形。后来由于语 音的数量增加，还采取了把字母倒写、改写、双拼 和合体等形式，以使各个音标明显地区别开来。这 套音标自创制以来曾几经修改，最新的版本是1996 年版，但是“一音一符，一符一音”的原则始终不 变。 • 国际音标制定之后，协会的国际性特点凸显出来。 1888年选举出理事会（Council），负责协会的政 策制定和日常业务。1889年1月，协会决定协会的 工作语言为法语。1969年，理事会决定将协会的工 作语言改为英语，但也接受其他语言的投稿；刊名 改为《国际语音学协会杂志》（The Journal of the International Phonetic Association），并于1971 年付诸实施。
• 从声音的共振作用看，共振腔或曲或直对共 振频率的影响不不大，成年男子的共振腔， 从声源处的声带开始，到声腔的终端双唇为 止，共约17厘米（成年女子略短一些）。 • 人们可以把这段距离比作一端封闭、一端开 放的管子，封闭的一端为声带，气流通过声 带时引发声带颤动，产生声带音，而后进入 这条管子，声带音在管子里发生共振，从管 子的开放一端释放出去，这样就形成了元音。 管子形状不同，起到的作用也不同，生成的 元音音质也就不同。图1是汉语普通话[]和 []的舌位图示：
闭 (9) y ● 半闭 (10) ● 半开 开 (11) ● (12) ●
● (16) ● (15) ● (14)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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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 次要定位元音
• 通过比较图 6 和图 7 ，我们可以看出，主要定位元 音为非圆唇音时，次要定位元音则为圆唇音；与 此恰恰相反的是，主要定位元音为圆唇音时，次 要定位元音则为圆唇音。请看Richards（2000： 56）等人的论述与详细列表：
• 主要定位元音 非圆唇 圆唇 • iea ou • • 次要定位元音 圆唇 非圆唇 • y • 除了上述元音外，语音学家们还标记出六个央元音， 其中有两对元音位于相同的舌位。在舌的最高点， 非圆唇的用[]表征，圆唇的用[]表征；在半闭的 舌位上，非圆唇的用[]表征，圆唇的用[]表征。 此外，在舌的正中央，有一个孤立的非圆唇音[]， 而在舌的中部开与半开的位置上还有一个孤立的非 圆唇音[]。 • 根据以上描述，定位元音的完整图示应当为（成对 的音标中，左边的一个均为展唇元音，右边的均为 圆唇元音）：
Unit 3 Vowels
3.1 语音概述 3.2 国际音标 3.3 元音系统 3.4 英语元音 3.5 汉语元音
3.1 语音概述
• 话语成分总是构成于若干不断变化的最小音段 （segment）。根据发音动作的不同状态，人们把 这些最小的音段分为开放型和封闭型。开放型音段 指的是气流经过喉腔、咽腔、口腔和唇腔时，声腔 通道完全处于开放的状态，气流没有任何阻碍，能 够顺利通过。封闭型音段指的是声腔通道某一部分 封闭，气流受阻，不能畅通。在话语结构中，“开 放型音段和封闭型音段总是交替出现，形成音质各 不相同的、连续不断的最小音段”。 • 一般说来，开放型的最小音段称为元音，封闭型的 最小音段称为辅音。元音发音时响度较高，且音段 较长，总是处于音节的核心地位。与此相反，辅音 发音时音段一般较短，或虽能延长但响度较低，在 音节构成中总是处在从属的地位。
• 嘴唇的变化对声腔的形状也可以起到很大的 作用。一般情况下，嘴唇是平展的，发音时 的声带长度是自然而适中的；如果嘴巴撮圆， 唇腔向前延伸，整个声带就会变得稍长一些， 共振频率改变，元音音质随之也会产生微妙 乃至很大的变化。 • 如汉语普通话“意”[ì ]和“遇”[ù]之间 的区别，在于前者不圆唇，后者圆唇。比较 而言，唇形的外在变化比较直观，很容易看 得出来，而口腔内的舌位变化非常隐蔽，非 常微妙，不易直接感知和观察。
• 元音前后两个声腔长短和宽窄的变化， 主要由舌面收紧隆起的最高点的位置来 确定。图示表明，舌位的变化不仅改变 了口腔的形状，而且也影响到咽腔。舌 头最高点位置靠后咽腔就变窄，位置靠 前咽腔就变宽。 • 舌头是极为灵活多变的肌肉组织，位置 的任何一点改变都会使前后两个声腔的 形状发生变化，产生不同的共振，形成 音质各异的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