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语文二轮复习专题2小说阅读专题突破练3小说阅读(综合选择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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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突破练3 小说阅读(综合选择题)

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第1~3题。

五十块钱一天

于心亮

父亲跟着街坊去干活。街坊说了,五十块钱一天,就是收花生、苞米和豆子。父亲说五十块钱

就五十块钱,不就是收庄稼吗?简单。该刨的用锄头刨,该割的用镰刀割,该捆的用绳子捆,半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无非是出点力气。

不过,父亲还是问了句:“晌午管饭吗?”

街坊说:“没说,要不……身上带点钱吧,万一不管饭呢?”

父亲想了想,就在身上装了五十块钱,绿色的一张,虽说有点旧,可看着稀罕人,就像庄稼一样。干活的地方不远也不近。街坊说:“坐我的三轮车吧,跑得快!”

于是父亲就坐着三轮车,嘣嘣嘣……一路冒着黑烟走了。

父亲干得飞快,就像在自家地里一样。街坊说:“干这么快做什么?反正五十块钱一天,还指望

雇户多给你几个啊?”

父亲“哦”了一声,速度就慢了下来。可一会儿,父亲又嗖嗖地干到了前面。

街坊还是忍不住数落:“一天五十块钱,用不着那么仔细,凑合着干就行了。”

父亲嘴里答应着,手里的活儿还是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父亲对自己说:说好五十块钱一天,就要对得起五十块钱一天,哪好熊诓人呢?

也没觉得累,就到晌午了。雇户送来了晌午饭:馒头、炒菜、稀饭……父亲搓着手,挺过意不去:“简单弄点,能吃饱就行了,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啊!”

父亲啃了馒头,吃了炒菜,喝了稀饭,肚子就饱了。街坊说:“吃,使劲吃,不吃白不吃!”父亲笑笑,找个半阳的草坡趄下,心说吃饱就行了,吃撑了,下晌干活不舒服啊。

父亲趄着身子打了个盹儿,精神头儿就又有了。撒了泡尿,紧紧裤腰,倒倒鞋洞的沙,走进地里

又埋头干了起来,当然也要拉呱了。比如街坊说:“在过去,咱们这就是给地主干活啊!”

父亲说:“那不一样啊,过去给地主干活,那是在剥削劳动力,现在人家五十块钱一天,是请咱们帮他干活,而咱们能来干活,那也是在照顾他面子,性质不一样,你说是不是?”

不知不觉一天的活儿就干完了,太阳也靠了西山。雇户很满意,掏出五十块钱给街坊,再掏,就

掏出张一百块钱的。雇户继续翻找钱包,父亲想起身上装的五十块钱,就掏出来说:“你给我一百,

我找你五十,不就结了?”

赚了钱,心里自然就美。街坊说:“走,上三轮!回头咱俩喝上盅!”

父亲没上街坊的三轮,他说要去山岗的地里看看,自家那块晚熟豆子是不是也好收割了。街坊

开着三轮车一路冒着黑烟走了。父亲没去山岗地,那块山岗地里的豆子,早就被勤快的父亲收割过了。父亲这么说,就是不想喝上盅。

回到家的父亲,就不勤快了,他想烧饭,可又懒怠弄。晃晃暖壶,捏起壶塞,把手掌贴上去,感觉

有温气儿。父亲就取过个碗,掰进块饼子,想想,又挖上块猪大油,挑进一筷子咸菜,然后倒上水,搅

一搅,拌一拌,就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填饱了肚子,他蹬了鞋,趄在了炕上。

父亲惬意地掏出那一百块钱,红色的一张,虽说有点旧,但透着一股子喜庆劲儿,看着真稀罕人,父亲想,雇户晌午管了饭,自己带的五十块钱没花,因此饭钱省了,活儿干完了没凑着去喝酒,所以赚的钱也省了,如此里外一算,等于一天赚了一百块钱哪!

父亲这样想着,就又快乐起来了。他打开电视看电视。

电视响了。父亲的呼噜也响了。

(选自《天池》,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小说重视在细节中塑造人物,如写父亲“撒了泡尿,紧紧裤腰,倒倒鞋洞的沙”,看似随意的动作

实际是在写父亲干活前的认真准备状态。

B.针对街坊“咱们这就是给地主干活”的观点,父亲对自己劳动的性质表示了不同的看法,体现了

他朴素的平等意识。

C.结尾用电视的声响和父亲的呼噜相呼应,营造出一种嘈杂躁动的氛围,目的是烘托父亲经过一天

劳作后疲惫乏困的状态。

D.文章的语言通俗易懂,如话家常,像“稀罕人”“熊诓人”“趄着身子”“拉呱”等词语散发着

浓浓的乡土气息,读来真实亲切。

2.小说写父亲临去干活时装了五十块钱在结构上有什么好处?请结合作品简要分析。

3.小说在塑造父亲形象时运用了对比的手法,请结合作品简要分析。

二、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第4~6题。

玉卿嫂(节选)

白先勇

不知怎的,我老觉得这两姐弟跟别人很不一样。比如说吧,胖子大娘有一个干弟弟叫狗娃的,可是她对他一点也不热络,一径骂他做臭小子,狗娃向她讨些我们厨房的剩锅巴要吃一顿臭骂,才捞到几包;可是玉卿嫂对她干弟弟却是相差得天远地远。

平日玉卿嫂是连一个毫子都舍不得用的。我妈的赏钱,她自己替人家织毛衣、绣鞋面赚来的工钱,一个子一个子全放进柜子里一个小漆皮匣子中,每次到了月尾,我就看见她把匣子打开,将钱抖

出来,数了又数,然后仔仔细细地用条小手巾包好揣到怀里,拿到庆生那儿去。

每次玉卿嫂带我到庆生那里,一进门她就拖着庆生到窗口端详半天,一径问着他这几天觉得怎

么样?睡得好不好?天亮咳得厉害不厉害?为什么还不拿棉袄出来,早晚着了凉可怎么是好?天凉了,

吃些什么东西?怎么不买斤猪肝来炖炖?菠菜能补血,花生牛肺熬汤最润肺——这些话连我都听熟了。

玉卿嫂真是什么事都替庆生想得周周全全的,垫褥薄了,她就拿她自己的毡子来替他铺上;帐子破了洞,她就仔仔细细地替他补好;她帮他钉纽子、做鞋底、缝枕头囊——一切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情,她总要亲自动手。要是庆生有点不舒服,她煎药熬汤的那份耐性才好呢,搅了又搅,试了又试。

有一次庆生感了风寒,玉卿嫂盘坐在他床上,拿着酱油碟替庆生在背上刮痧,我只听到她刮了多久就问了多久:“痛不痛?我的手太重了吧?你难过就叫噢。”忽儿她拿着汗巾子替他揩汗,忽儿她在他

背上轻轻地帮他揉搓,体贴得不得了。

玉卿嫂对庆生这份好是再也没说了,庆生呢,要是依顺起来,也算是百般地迁就了,玉卿嫂说一

句他就应一句。然而我老觉得他们两个人还是有点不对劲,不知怎么的,玉卿嫂一径想狠狠地管住

庆生,好像恨不得拿条绳子把他拴在她裤腰带上,一举一动,她总要牢牢地盯着。庆生的手动一下,

她的眼珠子就转一下,我本来一向觉得玉卿嫂的眼睛很俏的,但是当她盯着庆生看时,闪光闪得好厉害,嘴巴闭得紧紧的,却有点怕人了。庆生常常给她看得发了慌,活像只吃了惊的小兔儿,一双眸子

东窜西窜,似乎是在躲什么似的。我一个人来和庆生玩还好些,我们下着棋有谈有笑,他一径露着一嘴齐垛垛的牙齿,很好看。

要是玉卿嫂端坐在旁边,他不知怎么搞的,马上就紧张起来了,心老是安不下来,时不时就拿眼

角去瞟玉卿嫂一下,要是发现她在盯着他,他就忙忙垂下眼皮,有时突地两只手握起拳头,我看到他

手背的青筋都暴起来了。说起来也怪得很,庆生虽然万分依从玉卿嫂,可是偶尔他却会无缘无故为

些小事跟玉卿嫂拗得不得了,两人僵着,默默的谁也不出声,我那时夹在中间最难过了,闷得好像透

不过气来似的,只听得他们呼吸得好重。

有一件事情玉卿嫂管庆生管得最紧了,除了买东西,玉卿嫂顶不喜欢庆生到外面去。为了这件事,庆生也和玉卿嫂闹过好几次别扭。我最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妈到姑婆那儿去了。玉卿嫂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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