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尺度与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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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尺度与人的关系
前两天在寝室里默默看了疯狂动物城的枪版,感触颇深,虽然我没有贡献票房,但还是死气白咧的评价了一下,不论是剧情还是画面的色调渲染,动态捕捉,无疑展现了迪斯尼深厚的故事功底和扎实的动画技术。按当下国人疯狂吐槽机关算尽抓不到羊的狼却沉溺在兔子和狐狸这对冤家的恋爱之中的这种怪相不表,也许是无零食无3D无妹子的三无观影体验让我多注意到了一些剧情之外的事情,使我能从一些细节上的地方感受到制作商的诚意。在跟随兔朱迪乘坐列车前往动物城的情节时,我们和电影中的她一样,目睹了这个五光十色,巧夺天工的精妙城市。
整个城市的建筑分为几个大区,以对应不同气候下动物的不同生活。沙漠动物的高档社区撒哈拉广场、北极熊和麋鹿们居住的恬静冰川镇、闷热潮湿的雨林区、鼠类所聚集的小型啮齿动物镇以及生活着成千上万随时在繁殖的兔子的兔窝镇,它们和谐地出现在同一幅动物世界版图上。排除环境因素,动物社会跟人类社会最大的不同,就是动物体积和生活习性之间相差巨大,那么相应的设计城市的各项构成的时候就变得非常有意思,必须有适应每种体格动物的一整套系统。从影片里,我们可以惊讶的看到城市对每一种动物的需求都做出了规划,整个城市里的流畅程度在一定程度上高于人类——供河马洑水而入的水道前有自动烘干装置,供仓鼠安全到达地面的滑梯设计,供老鼠的小型动物安全通过马路的地下通道,列车上有提供为大中小三种体型的动物出入的不同大小的车门等等等等。道路级别和种类跟动物体型,需求,生活习性等匹配得恰到好处。更令人忍俊不禁的是各种大小的交通工具,互相有的相差几百倍之远,使得朱迪贴罚单的时候产生了诸多趣事。种种人性化的设定无一例外的依附于居民的现实需求,展现出对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的动物“尺度”的尊重。
说到这里我不由想起令我印象很深的是青岛海大的老校,不似清华北大同济这样名校进个楼都得给我轰出来的大牌做派,海大就好像一座全开放的公园,四面八方的接纳来叨扰的一切。小时候进到学校里面游览,内中古木参天,阳光自致密的叶枫之中透射而下,形成如水般空灵的树影斑驳。树木盘根错节,掩映着造型古朴的教学大楼。最早的建筑都是按照德国的图纸建的,德式的房间,砖瓦结构,木地板,层高高,开门大,一如德国人的高头大马,很是舒服。第二种建筑,是50、60年代建的,当时学苏联,建筑的层高更高(接近设计楼),教室宽敞明亮,棱角很多,没人时讲话都有回音,。第三种房子,是80年代盖的楼房,很不起眼,层高不高从外表看整一公共厕所,有点憋闷,与前两种形成极其不协调的对比,后来我发现,这个尺度跟80年代学日本有很大的关系。三个国家,三种尺度,是为适应三种极具差异的人种的生理尺度和文化传统的不同所形成的差异,这种普遍存在的关系,也昭示着人类的尺度对建筑的巨大影响。
记得08年北京南站要开通的时候,媒体上的议论铺天盖地,因为其奇大无比,非常“北京”,被网友戏称“在发炎的前列腺上再补一脚”。这个建筑“尺度巨大”,很符合中国的胃口。和当时正在筹办的奥运建筑联系在一起,又加上一些西方人对中国的现代化意志和政治权力制度的想象,结果一时间,“贪大求洋”的词藻成了公众和媒介批评的常用语。当时来看,这些批评都是很有道理的。然而时过境迁,虽然许多批评仍能站得住,但有些批评却可能需要重新评估。现在来看,从体量上讲,虽然比青岛火车站大出不少,但与上海虹桥站比起来,的确不算大,外观上,跟苏州站也没得拼,但是,从设计来看,,作为全国高铁枢
纽,每天成千上万的客流量的确需要如此巨大的空间来承载。我更喜欢用三个词来评价于它:紧凑、合理、实用。
前一段时间在英语老师布置口语作业的推波助澜之下,我和我的组员去了一趟红宝石路的高岛屋。进行了一系列比较简单的调研。它看起来也那么高大,与里面所标注的价格显得相得益彰。我肤浅的个人见识,和简单的人生阅历,使我并不能从它的装潢之中看出什么不同之处。但是它的独到之处却的确有目共睹。里面所有的厨卫家具等等的卖场摆设,都是,把店面模拟成一个小小的房间来进行摆设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家具在,家里摆放什么样子和你的身高是否相宜,使用起来是否舒服,甚至在卖厨房用品的地方还设置的可以点火的灶台还可以打水的淋盆,母婴室的摆放令我印象深刻,离卫生间的位置不近不远,又相对隐秘。门口拜访的热水器和卫生纸卷都显得特别温馨。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她在如此大的空间里设计了许许多多,小尺度工人休恬的位置。在里面转久了,想找个电梯下楼时却走到了一个拐角,四面围起了围帘,里面设有两张简易沙发,有一位五官精致的姑娘正在翘着二郎腿吃冰淇淋,旁边有一位老人正在闭目养神,而这种小小的摆设,整个超市里面比比皆是。按下其他方面的不表,但是这种细致的一摆设,能体现出设计者无与伦比的成绩,这也是建筑尺度对应人需求的一种非常好的诠释。
在古典的文化里,“大”代表权威、力量。在中国的许多城市,很多东西都追求“高大”,巨大的广场、巨大的摩天大楼,甚至是巨大的办公桌、巨大的领导休息室……似乎只有“巨大”才能与“大国”、“大手笔”显得相得益彰,但中国的建筑到底需不需要“巨大”的尺度呢?是不是“大国”的尺度一定要“大”,“崛起的大国”尺度就要“越来越大”?这好像的确是个问题。但是,“大”到底是多么大?估计没人能说的清楚,因为这只是一个形容词、一种观感,不是量化的、数理逻辑的产物。事实上,北京南站的“巨大”是有数字依据的,其设计的最大客流量大约是每天50万人次,所以,北京南站的设计才让人感觉“巨大”,它的“大”是服务于现实需求,是有道理的。真正优秀的建筑师不会在要不要“巨大”的问题上费脑筋,他们关心的不是形容词,而是科学的、合理的尺度。很多设计师在做大型的公共建筑的时候,就主张把人群和空间之间的关系打包处理,而且在他设计的大尺度的巨型建筑里,也有小尺度的空间供人们休憩、交流。所以,不能因为建筑的体量大,就说建筑的尺度大。事实上凡是好的建筑,它的尺度都是有依据的,而无论设计师坚持什么样的尺度概念,归根结底,最核心的概念还是“人的尺度”
文艺复兴以来,西方人很爱讨论“人的尺度”,尽管这世界上上至潘安宋玉这类美男子下到二宫和也樱井翔这种全民偶像没人能长成“维特鲁威人”那副完美的模样,但这种把人作为中心的研究方式却影响了一代一代的建筑工作者。我们不再一味的追求视觉效果,而是开始像古希腊人一样,把自己的需求当回事了。不论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你的身高,体重,生理需求都是固有存在的,而建筑就是满足于居民各项需求所产生的。在历经接近千年的演化,从最初根据维特鲁威人的抽象人形到柯布西耶的《模度》书成,再到德里福斯的《人体测量》一书详细的阐述了建筑应该遵循的人体尺度。在我国一些优秀的中国建筑师是有这种“人体尺度”意识的。建筑大师杨廷宝就有这么一个典故。据说,上世纪50年代初,杨廷宝和梁思成以及一些后生晚辈在东安市场一家饭馆就餐。谈话间,杨廷宝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又坐下,又站起来,他仔细打量着面前的桌椅,然后从怀中掏出卷尺,量好尺寸,一一记录在小本上。众人问何故,杨说,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