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哈耶克的自由-秩序与社会主义经济

浅论哈耶克的自由\秩序与社会主义经济

[摘要]哈耶克所提出的问题往往比问题的答案更加有趣。对自由的拥护，哈耶克满怀热忱地信奉古典自由主义；市场秩序是哈耶克尤其提到并关注的；我们对世界的认识必然是片面的、有限的。市场秩序就是通过方位的、细节的规则规范的建树，对市场运行的方方面面作出保障。哈耶克提出了对政府的希望，政府的政策和制度应该是支持市场行为而非遏制。

[关键词]哈耶克；自由；秩序；市场经济

自由是哈耶克永恒的思想。我们试着理解哈耶克关于自由、秩序的观点和社会主义经济之间的某些借鉴和认识。

对自由及古典自由主义的拥护，哈耶克有许多奇妙的论述，但往往他所提出的问题往往比问题的答案更加有趣。在他的理论思想体系中，公认地在对至少三个领域的理论建设有重大贡献，即政府的干预、社会主义经济后果及社会结构的发展。政府干预事关赋予市场和主体自由的限度，在维系一种最佳的有利的秩序状态，他对社会主义不认同甚至反对，但他的认知并不是完备的。

对自由的看法，哈耶克认为自由必备的基本要素有四个：像他人一样只服从于同一种法律；不受他人的任意限制；可以随意选择工作；能够拥有和掌握财产，其他人或者组织不能随意发号施令。市场经济最看重自由。在全社会范围内，有统一的且平等的法律维系，有个人独立的自主决策和选择权，有不受侵犯的财产权，在哈耶克看来，一个自由的个体需要社会的自由环境支撑。市场经济的发展，其中需要的自由机制在对发展上有决定性的影响。

自由暗示着许多的未知。这时需要秩序的作为，一种真正在维护自由实现的秩序的存在和簇拥。秩序是规范的框架，因为自由并非绝对的。哈耶克认为自由是从文明中发展出来的人工产物；然而，自由的兴起却并非出于人类的规划、设计和意图。在他的专著《法律、立法与自由》中，哈耶克对秩序的定义是“秩序是事物的一种状态：在这种状态下，纷繁众多的各种因素彼此互相联系，使我们可以从熟悉的部分空间或时间来得出对于其余部分的正确期望，或者至少使我们有可能得出正确的期望。”他认为，秩序存在的状态是在维系人类社会名目众多的作用因素，指示我们的作为应该怎样，以期获得正确的认知和收益最大化。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下，秩序是构建一种框架，限制有可能无限膨胀的自由和泛滥的权力集中，以防止其破坏社会范围内正常的进程和发展。哈耶克关于自由与秩序的某些认知并不一定正确，然而，他的某些观点是在与其他学派的争论中树立起来的，强大的经济体背后必然需要一套可以立得住的思想体系的支撑。

在他的著作中，哈耶克还提到我们对世界的认识必然是片面的、有限的，必然会依赖于人类思维所能掌握和再现的抽象法则。市场秩序是哈耶克尤其提到

并关注的，在亚当·斯密看来，市场秩序是天生的自由体制，非理性设计出来的。市场秩序的良性结构来自社会行为的无意识影响。既然人类的认识是有限的，因而对于某些未知的论断，应该是无权做确定性的预测。就我国而言，社会主义经济是在朝着尊崇市场秩序的道路上迈进的，有计划的经济并不等同于计划经济。在哈耶克生存的那个时代，长久宣扬的论调是把社会主义等同于计划经济的论调。但没有实践可以预知到，市场经济同样可以在社会主义社会萌芽、生根。市场秩序是天生应和着自由体制的，如在市场经济中起关键作用的竞价机制就是这样的自由在经济中挥发。秩序浅显地来说，是规则或规范。市场秩序就是通过方位的、细节的规则规范的建树，对市场运行的方方面面作出保障，使它所期待产生的关系占主导地位。通过这种方式，依赖于各种片面认识的人为活动才能够有效的融入到同一秩序中，形成合力。

哈耶克对社会主义和计划经济有着相对消极的看法。他认为，市场秩序是伴随着市场经济的产物，社会主义国家实行的计划经济，是在束缚经济的自由发展，计划的经济缺少市场某些自发秩序的作用，比如价格竞争机制的参与，比如国家和政府主义的干预强度。简言之，哈耶克批判社会主义缺乏经济现实主义的精神，而现实主义的某些精神认为社会主义体系是过于理想的假设，根本不可能是很好的机制，缺乏条件和理性的生存土壤。这种观点显然也是片面的的。

社会主义很重要的一个部分是集体主义，同样，集体主义极富有中国特色。在《集体主义的经济计划》中，哈耶克认为有集体主义存在的社会是一个致力于保障“消费者的选择自由”和“职业选择方向”的社会，但由此却不能合理地找到一切经济行为主要的发展方向，在笔者看来，这是因为集体主义往往重于利益的考虑而忽略“牺牲”和“淘汰”的机制。集体主义经济长期作为我国社会主义经济的重要部分，当前的形势相比哈耶克的认识，其实是有巨大进步的。社会主义经济条件下，集体主义的经济计划不只止于满足公众的消费和职业选择自由，而是更深层次地向发达国家靠拢，致力于提高公众的生活质量和消费水平，且愿意为未来收益作出取舍。

在哈耶克看来，社会主义是等同于集中管理，自由主义则等同于市场。与社会主义的对立面，是西方文明核心思想的个人主义。如哈耶克所认识的，社会主义必然伴随集权，否则就不能保持社会稳定吗？在哈耶克的论述中，个人主义意味着个人的见解和选择在他或她的领域内是至高的，能有权利发挥自己的天赋。然而，社会主义时至今日，并没有完全遏制个人个性的创造，相反在社会主义实行市场经济后，在积极鼓励个人的参与和创新思维。在路德维希·冯·米塞斯《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核算》中，认为经济是满足社会个体的各种需要的一种手段。存在竞争和流通机制的社会主义经济体系中，个人主义的某些理念其实是在变相地被国家政策所支持，而且促进了发展。单就当前中国社会来看，西方文明所谓核心的某些理论和制度在微调且不改变初衷的前提和适应后，可以很好的融入社会主义经济体。

那社会主义经济的政府在自由与秩序的分配上，究竟在创造怎样氛围促成发展和进步？

在哈耶克的论述中，“只有一个由创业者组成的国家才能使国家既强大又受到限制，同时还保持着经济自由的经验。”《通完奴役之路》一书中，哈耶克甚至提出了对政府的希望，政府的政策和制度应该是支持市场行为而非遏制。当国家社会主义的理论赋予政府绝对的权力后，政府的作为会产生什么后果？哈耶克对计划的经济的某些批评是有可取之处的。

现代经济是超道德的，现实中的市场也非尽善尽美。建设一个更好的社会，判断标准不应只是人们获得的经济福利，而是自由的程度。自由可以激励效用最大化，并且，哈耶克主张的自由并不缺乏秩序及规则的限制。就目前而言，我国社会主义经济继续坚持深化市场经济的进程，且国家和政府在激励效率的同时看重公平。社会主义经济自身存在一些有别于其他经济体系的机制，利用市场经济来配置资源同样是有效的。计划的经济秩序安排虽然可以视为是人为的，但有了自由的支撑，社会主义经济可以在市场经济得到效率和效益最大化。借用功利主义的观点，使最大多数人得到最大快乐的任何社会的、经济的或政治的安排都应该得到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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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英]哈耶克著,王明毅等译.通往奴役之路[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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