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文学与政治关系之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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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文学与政治关系之浅见
导读:简单探讨中国古代文学与政治的内里关系,即“文史不分家”的道理。
摘要:纵观古代中国,文人政治无疑是社会最主流的政治模式。纵有武强文弱之时,也只是乱世的权宜之策,重文轻武依旧是大多数时候的情况。本文从文学与政治两方面出发,着眼于探讨文学与政治对彼此的影响,以及这种现象的源头、原因、发展,最后它为中国文化带来了什么影响和变化。
一、文人政治的起源
1、孔子
古中国是一个典型的“文人社会”,常言道“士农工商”,士子作为社会最上层的人物,几乎是主宰着整个国家政治的去向。特别是在科举制度正式被确立为国之根本后,更出现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说法。所谓文人骚客,从来都是政治的主力军,在这样的背景下,也就注定了在古中国,文学与政治是绝对分不开的。
这种现象的起源非常早,最典型的是孔夫子的“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学”。这里的“优”并不是“优秀”的意思,而是“富余”,也就是“学习有多余的精力则可以管理国事,管理国事有多余的精力就可以学习”。
可以说,孔子是第一个将学习与做官结合到一起的人。他本人的文学成就不必多言,而他也确实是个“官迷”。《论语》中曾记载一则故事:子贡曰:“有美玉于斯,韫椟而藏诸?求善贾而沽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子贡以美玉比喻孔子,问这块玉(您这样的人才)是藏起来好呢?还是找个识货的商人卖掉呢(找个能赏识人才的君主效力呢)?孔子会意,答得飞快,还重复了两次,“卖了吧!卖了吧!我正在等待这样识货的商人呢!”
2、屈原
至圣如果是这样的观点的话,那么在后世,文学与政治绑定起来,也就不足为奇了。追溯时代的长河,从春秋往后看,下一位伟大的文学家无疑是屈原。屈原的《楚辞》是浪漫主义的巨作,地位可与现实主义巨作《诗经》并肩,后人评曰“楚辞者,楚人之辞也。虽‘凤
兮’‘沧浪’,已载前籍,而《骚》尤深远,其辞若跌宕怪神,其思则缱绻恻怛,故能义兼《风》《雅》,体先词赋,於是楚辞代《诗》而兴,蔚然成家矣。”
《楚辞》辞藻华丽,文风诡谲,上问天命,下述鬼神,然而透过它,满篇却都是屈原本人的政治抱负。《离骚》留下的千古名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闻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无不表达了诗人本人心怀天下、立志安世的理想。“上述唐、虞、三后之制,下序桀、纣、羿、浇之败,冀君觉悟,反于正道而还己也。”其中有些地方可以和史书互相参证补充,例如《离骚》云:“启九辩与九歌兮,夏康娱以自纵。不顾难以图后兮,五子用失乎家巷。羿淫游以佚畋兮,又好射天封狐。固乱流其鲜终兮,浞又贪夫厥家。浇身被服强圉兮,纵欲而不忍。日康娱以自忘兮,厥首用夫颠陨。夏桀之常违兮,乃遂焉而逢殃。”此段所述夏代历史相当完整,可与《左传》互相参看,而补《史记·夏本纪》不言羿、浞之事的疏漏。也隐隐有着借古喻今的意味,含蓄隐晦地对当今的执政者发出了劝诫和警告。屈原的这种手法,在后世的各种文学作品中也常有体现。
二、文人政治的发展
1、诗经与仁政
古中国文学,有一个重要功能,即教化。这个说话依然是孔子所主张的,“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所谓“思无邪”,是从思想上说,“思无邪”就是要归于正诚,如司马迁在《屈原列传》中所说:“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这里要说,孔子认为这句诗可以包括全部《诗经》意义。邪和正,必要有个标准,这个标准就是“仁”。这个标准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叫,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还要加一个“非礼勿思”。实质也是“仁”,孔子说“克己复礼为仁”,这个“仁”要比这五个“礼”所规定的范围要广。
“仁”便是孔子的政治思想体系中的核心,他要求统治者为仁君、施仁政、育仁民,仁者至仁。儒家是主张积极入世的,“仁”与“政”贯穿着儒家政治学说的始终,后继者无不以“仁”为自己政治生涯的终极目标,这一点在他们的文学作品中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2、天人三策与独尊儒术
经历了一个相当混乱的王朝,终于迎来了文景之治的安详年代。此时举国上下追捧黄老学说,然而野心勃勃的年轻君主并不将其奉为圭臬。他理想中的盛世,应当是铁血皇权下的大一统盛世。官员,军队,这些都是很好解决的问题。然而,真正致命的,应该是无形的
利刃,他需要这世上最坚固的枷锁来奠定自己的王座。
“沽之哉!沽之哉!”有市场需求就会有商人。《汉书》形容:“群士慕向,异人并出。儒雅则公孙弘、董仲舒、倪宽;笃行则石建、石庆;质直则汲黯、卜式;推(荐)贤则韩安国、郑当时;定令(制诰)则赵禹、张汤;文章则司马迁、相如;滑稽则东方朔、枚皋;应对则庄助、朱买臣;历数则唐都、洛下闳;协律(调制音律)则李延年;运筹则桑弘羊;奉使则张骞、苏武;将率则卫青、霍去病;受遗(托孤)则霍光、金日磾;其余不可胜记!”(《公孙弘传赞》)
董仲舒出现了,他以一篇《举贤良对策》成功脱颖而出,提出着名的“君权神授”“天人合一”“天人感应”三说,将君权彻底推上了神坛,高高在上地供奉起来。“天人三策称圣意,董生一举天下知”。与此同时,为了配合政治上的大一统,文学上的大一统势在必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及窦太后崩,武侯田蚡为丞相,绌黄老刑名百家之言,延文学儒者数百人,而公孙弘以《春秋》,白衣为天子三公,封平津侯。天下学士靡然向风矣!”(《史记·儒林列传》)。再有太学博士的出现,彻底确定了儒术的统治地位,也将读书与做官、文学与政治真正挂起钩来。
三、文人政治的产物
1、贬谪文学
此后两千多年,文人政治成为了主流风向,历史上的大政治家十有八九是文豪出身。然而可惜的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同时在文学与政治两方面取得卓绝成就。有些人,官场春风得意,他们的才学便成为了锦上添花般的点缀之物,用来教化人民、表达观点;然而有些人,政坛郁郁不得意,却一转身,被苦难打磨出灼目的光华,他们创造出另一种堪称奇迹般的文化,也是古中国特有的一种文学体系。
——贬谪文学。
《岳阳楼记》有言,“迁客骚人,多会于此,览物之情,得无异乎?”?非常贴切的形容了这种现象。十年寒窗,却一朝折足官场,世间黑暗无法埋没傲骨,他们便选择以另一种方式实现自己的价值。贬谪文学的奠基人应当还属屈原,他的《离骚》,奠定了贬谪文学“发愤以抒情”的审美基调。屈原之所以能够成为我国贬谪文学的奠基人,是他的贬谪经历和叛逆性格使然。屈原的影响,主要通过他在作品中塑造的自我形象的人格魅力。屈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