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近现代经济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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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现代经济的变化
题目:中国近现代经济的变化
关键字:全域性开发
内容摘要:尤应指出,这一经济格局与中国现代的经济发展有着切近的接续关系。它
到今天也没有“过时”。近百年出现的机器工业和现代城市的巨大发展,也未使之发生大
的改变;而且,不管这种交流是否曾被人为割断,一旦“放开”,类似的局面就会再现和
复兴。
进而言之,正是它及其背后的制度性因素,构成了中国当代改革的历史依托,33 和
现代发展的真正基础。
参考文献:1.与许倬云教授的谈话,1987年9月,美国匹兹堡;另见许倬云∶《汉代的农业》。
2.见张瀚∶《松窗梦语》卷1、卷4,谢肇浙∶《五杂俎》卷4,于慎行∶《毂山笔麈》卷11、12。
3.以上参见高王凌∶“明清时期的耕地面积”和“明清时期的中国人口”,《清史研究》1992∶3、1994∶ 3。
4.参见高王凌∶“关于清代四川农业的发展”,《平准学刊》,第一辑,1985。
5.广东巡抚杨文乾奏,见雍正5年2月乙丑谕,《世宗实录》卷53;《朱批谕旨》,雍正8年4月20日鄂尔泰奏;《广东经济概况》,1935年;吴传钧∶《中国经济地理》等。
6.《广东新语》卷22,顺治《九江乡志》卷2,《九江儒林乡志》卷3、卷4。
7.嘉庆《龙山乡志》卷4,民国《龙山乡志》;道光《龙江志略》卷1。
8.道光《鹤山县志》卷2。
9.任美锷主编《中国自然地理纲要》,1982年修订版,页256。
10.民国《顺德县续志》卷1。
11.着名者如粤纱,为岭外、京华、东西二洋所贵;大良麻布,通贸江浙,岁取数千金;新会麻布远销江、浙、汉口、四川等地,……见《广东新语》卷15,罗天尺∶《五山志林》卷7,道光《新会县志》卷2等。
12.周去非∶《岭外代答》卷4;叶适∶《水心文集》卷1。
13.何如璋∶《复粤督张振轩制军书》,见李文治∶《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第一辑,三联书店,1957,页472。
14.例如到光绪年间,新会“匀计每口得田不足一亩,一亩之入岁以谷三百斤为率,
是每口仅得半年之食”,《新会县乡土志》卷9。
15.《清史稿·韩良辅传》;梁方仲编着∶《中国历代户口、田地、田赋统计》,上
海人民出版社,1980,甲表82、86等;何如璋∶《复粤督张振轩制军书》。
16.以上参见高王凌∶“传统模式的突破──清代广东经济的发展”,《清史研究》1993∶3。
17.卫泾∶《后乐集》卷13《论围田札子》;绍熙《吴郡志》卷第50《杂志》。
18.丘浚∶《大学衍义补》卷22《治国平天下之要·治国用·贡赋之常》。
19.陶宗仪∶《辍耕录》卷24。
近几百年,中国经济地理的变化大约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地区开发走上了“全域性
开发”的道路,一是地区发展中有了新的模式出现。
这些正是历史给我们留下的遗产,也是今天“现代化”的“立脚基石”。
但是在“虚妄史观”和“if”理论的支配下(如假设李自成能坐稳江山,或不要早早
达到四亿人口,就会如何如何),这些似乎都没有什么意义,甚至未曾发生才好。因而历
史也不免遭到扭曲(在这里是指清史而言),或出现某些“盲点”和“断裂”。
例如,拿明代“地图”与清代相比,无论在疆域(相差数百万平方公里,一半以上的
国土面积)、耕地(相差六七亿亩,大约一半左右的农耕面积)、还是人口上(相差三亿人,约占总
数的三分之二),差距都是巨大而明显的。这些恐怕都是人们熟知的史实,但它在人
文和经济地理方面还有什么意义?又和以后的历史有着什么关系?对此,我们还有不少问
题应当思考。
一
中国的版图,在秦汉之际已是相当辽阔,特别是内地省份,与今天似也不惶多让。因
此很容易使人产生误解,以为土地开发也早就弗远无届,走上了一条迅速开发和“均平发展”的道路。实际的情况却可能不是这样。到明代末年(从以后的统计数字上看),中国
还有一半耕地没有开垦,就是一个重要的史实。一方面,中国很早就进入人口密集型的精
耕农业,另一方面,它的土地开发,走的却是“成熟”一片(即把它作成精耕农业),再
开发一片的道路(这和人们潜意识中美国式短时间内迅速“撒向全国”是不一样的)。这
一个过程,至少从汉到清,就走了很长时间(由是我们也可把汉代和清代的历史重新衔接
起来)。1
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再来观察近代经济地理的变化。借助于人口分布图,可以明显
看出,明代的中国经济的重心,是太偏重于东部运河沿线了(即南北直隶、山东、浙江等“基本经济区”)。从人口统计中可以看出,三分之二的人口分布在东部地区(上述省份
加上江西、福建),其他省份只占有全国三分之一的人口。据史书记载,直到明代后期,
淮河流域和湖广等地仍属“地广人稀”、“旷莽之墟”,2 更不用说东北和西南地区了。
这一切在清代获得了极大的改变。在民国年间新的耕地统计中,绝大多数都是前代开
垦的(民国耕地增加很少,主要集中在东北等地),其中清代占了将近一半。原属落后地
区的湖北、湖南、四川,在清代成为最重要的粮食生产区和输出地区,同时获得显着发展
的还有广东,以及东北和台湾等地。
举例来说,四川在明代的人口比重,只占全国的百分之二(1393年,2.4%),到清
代则发展到全国的十分之一(1851年,10.4%)。东部与西部的比重,由明代的2∶1,
改变为清代的1∶1 。中南和西南地区所占比重,也由百分之十九,上升到三十四。3
这可以被称为国土的“全域性开发”,是清人的最大成就之一。它奠定了今日中国耕
地的基础,相比之下,明代则差得很远(且不谈西部和北部边疆地区)。
进而言之,没有清人的努力,当十九世纪面临外敌入侵之时,中国的西、北部边疆固
然会呈现完全不同的态势(对比明、清两代的疆域图),二十世纪的对日抗战,也将无法
想象(如果没有对西南地区的开发)。
由此可见历史的发生,自有它的规律,并不凭依人们的喜怒爱憎,它也由此而取得它
应有的历史地位。
二
清代中国的成就又不限于土地的“全域性开发”,也许更重要的,是出现了的新的经
济发展模式。
在中国早期历史里,粮食是一项最重要的产品。因为没有充分的粮食供给,中国古代
文明就无从建立、发展和繁荣。在很长时间里,中国各地区粮食都供给有余,其主要问题
是如何寻求和扩大产品的销路。粮食生产的这种情况,只是到近几百年才发生变化。
到清代,随着人口的迅速增加和耕地的全域性开发,人们必须考虑,在耕地不再增加、投入也几近饱和的情况下,如何扩大生产可能性的边界,和进一步发展生产。为此,如何
安排粮食和其他作物的生产,就更为严重和有了新的含义,它已不再可以任意为之,而成
为一个必须认真对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