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落男权社会里的女性命运——《飘》的女性主义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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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落男权社会里的女性命运——《飘》的女性主义解读

摘要:《飘》中的女主人公斯嘉丽被女性主义评论者解读成一个有着强烈女性意识,敢于宣战传统男权的女性形象。然而,纵观斯嘉丽成长的整个过程,她的一切所作所为,表面上看我行我素,与传统的男权社会规范格格不入,好像是在与那个男权社会抗争,而实际上,却不过是以一种反叛的方式在吸引男性的目光。她一生的命运,都只能是一个男权的附属品,以叛逆反抗的自我标榜来为自己赢得一个男权的标签,在男权社会经历危机时,又是一个勇往无前地为男权呐喊,为男权战斗的“女英雄”。斯嘉丽的命运,是一个在战争背景下,一个正在衰落的男权社会里已经将男权价值标准内化了的女人的悲剧命运。

关键词:衰落男权;女性命运;塑造;内化;重建

一直以来,《飘》中的女主人公斯嘉丽都被女性主义评论者解读成一个“女英雄”形象,她不甘平庸,开拓进取,凭着坚忍不拔的精神和聪明才智,在乱世风云中按照自己的需求来选择生活方式,是一个有着强烈女性意识,敢于宣战传统男权的女性。然而,纵观斯嘉丽成长的整个过程,她的一切所作所为,表面上看我行我素,与传统的男权社会规范格格不入,好像是在与那个男权社会抗争,而实际上,却不过是以一种反叛的方式在吸引男性的目光。她一生的命运,自从少女时代在塔拉庄园受了16年标准的“淑女”教育开始,就已经注定。16年的“淑女”教育,不仅在她心中打下了深深的男权价值标准的烙

印,并且不知不觉地内化成了她的一种性格。这种性格终其一生都在牵引左右着斯嘉丽,让她在战争前塔拉庄园时期为成为男权的附属而故意“叛逆”,在战争中唯利是图地选择自己的3次婚姻,在战争后,更是不择手段地为了保护塔拉——那个已经被战争摧毁了的、曾经辉煌过的男权社会的象征,而奔走呼号。斯嘉丽的命运,是一个在战争背景下,一个正在衰落的男权社会里已经将男权价值标准内化了的女人的悲剧命运。

一被塑造的少女——男权的附属

在战争前短暂的安宁里,斯嘉丽在塔拉庄园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种植园主家庭的闲适生活。衣食无忧,受尽父母宠爱。唯一的任务就是跟着她当着圣母一样崇拜的母亲——一位完美的“房中天使”学习如何成为一名高贵优雅的淑女。为了培养斯嘉丽,母亲和她的助手黑妈妈同心协力,把凡是一个淑女应该有的教养,一个真正令人满意的妻子应有的品德都灌输给了她:在男人面前要举止优雅,不能吃得太多,因为“看一个人的吃相就知道她是不是一位小姐”。因此,在去宴会之前必须先使劲束腰,束到喘气说话都困难的地步;在男人面前也必须要温柔顺从,男人讲话的时候“千万不要插嘴,尽管你自己认为比他们更高明”。在男人面前还要装着弱不禁风,一激动就要晕倒的样子,好博取绅士们的怜惜之心……这种种的教训,都划分出了明显的男女界限,都是以女人必须要取悦男人为前提。因为只有赢得了男人的青睐,女人才可以嫁个好人家,而“嫁人就是女孩子首要的本分”。

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指出:“女人,并不天生为女人,而是被塑造成为女人。”从斯嘉丽的少女时代开始,母亲和黑妈妈就这样不遗余力地对她进行着塑造,为了实现一个女人在这个男权社会的最大价值,女人应该表现出怎样的“女性特质”,遵循怎样的社会规范。

在母亲和黑妈妈的精心培养下,斯嘉丽虽然天性反叛,不愿受这些教条的束缚,但很快也学会了“怎么微笑能跃然露出两个酒窝,怎么用内八字的步子才能使宽摆的裙子款款摆动令人神魂颠倒,怎么抬眼看男人的脸,再马上垂下眼帘,睫毛急忙眨巴几下,才能显出砰然心动的神情。尤其是她学会了在男人面前装出一副天真可爱的娃娃脸,掩盖掉狡黠的机智。”于是,在种种的社交场合,斯嘉丽都能吸引住所有男人的目光。而她也乐于享受这种众所瞩目的优越感。巧妙地周旋于各个男人之间,与他们调笑逗乐,也极大地满足了斯嘉丽骄傲、虚荣的性情。这样的性情伴随了斯嘉丽一生。表面上看,斯嘉丽总是虚情假意与男人们逢场作戏,将男人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实际上却是她从小所受淑女教育的一种内化体现。斯嘉丽之所以如此享受男人们围着她团团转的感觉,是因为她体会到一个“淑女”实现了自己的最大价值。然而,当这种可怕的男权价值标准不自觉地内化成为一种性格之后,斯嘉丽的一生都在无意识中被其牵引,毫无觉察地成为了那个衰落男权社会的伪“女英雄”。斯嘉丽的一生,与其说是在与男权奋争,不如说是一直受着自己已经内化了的性格的牵引,为了迎合男权的价值标准而自我标榜,从而演出了那个衰落男权社会的一出悲剧的女性命运。

二婚姻游戏——身份的标识

对于斯嘉丽的婚姻,父亲认为应当选择门当户对的庄园主子弟,比如塔尔顿家的斯图特或布伦特。“好好想想吧,女儿。嫁给这哥儿俩中的一个,这一来两家庄园就可以合并到一起了。我跟吉姆.塔尔顿会给你造一幢好房子……”但是,父亲的建议却遭到了斯嘉丽的激励反对。原因是她自己已经如痴如狂地爱上了阿希礼。为了得到阿希礼的爱,斯嘉丽绞尽脑汁,甚至在其他的男人面前卖弄风情想激起阿希礼的嫉妒,让他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然而,当斯嘉丽黔驴技穷,一切依然无济于事,阿希礼还是要娶玫兰妮时,斯嘉丽竟幼稚地想到了要嫁给查尔斯来报复。对查尔斯,斯嘉丽没有丝毫的感情,她仅仅是将他作为一个对阿希礼实施报复的工具,因为阿希礼“竟然不爱她”,这让骄纵万分的斯嘉丽自尊心大受伤害。尽管没有丝毫的感情基础,在嫁给查尔斯之前,斯嘉丽却思路敏捷地盘算着:“他有好多钱”,“他没有父母来让我心烦,而且他住在亚特兰大。如果我马上跟他结婚,就会让阿希礼瞧瞧我对他并没意思——只是跟他调调情而已。这还会要了霍妮的命。她从此永远也找不到另一个情人了,大家都会把她笑得要死。这也会伤了玫兰妮的心,因为她那么爱查尔斯。而且还会伤了斯图特和布伦特的心。”“等我有了好多漂亮的衣服,有幢自己的房子,坐着一辆华美的马车回来做客,她们大家就都会觉得过意不去了。大家就永远,永远不会取笑我了。”斯嘉丽后来的两次婚姻也是如此。嫁给自己完全不爱的男人,心里却盘算着依靠对方的经济能力让自己做上体体面面的贵妇。因为只有穿上漂亮的衣服,坐

着华丽的马车,才能标示出自己的身份——烙有男权标识的身份,只有赢得了这样的身份认同,她才能招摇过市,进而得到整个男权社会的承认。也只有通过这样的途径,一个女人才可能在男权社会里实现她的价值。经受了少女时代的“淑女”教育的男权价值标准内化,斯嘉丽对自己的婚姻选择,一直都在循规蹈矩地遵守着这条金科玉律。婚姻对于斯嘉丽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甚至厌恶自己的孩子),是有助于自己在男权社会获取身份标识的一种手段,是一种物质上的认同。而在精神上,她一直梦寐以求阿希礼的爱,则是渴求一种理想化的精神认同。阿希礼的爱就是男权最崇高的权威,得到了他的爱,就等于得到了男权最崇高的精神上的肯定。从她娇蛮任性的少女时代对阿希礼情有所钟开始,到战争时期无数个日夜的恐惧和绝望中对阿希礼的刻骨思念,再到战后对一蹶不振的阿希礼柔肠百结,她的一生都活在这样的精神幻影里。阿希礼的爱,就是她疲惫时的力量源泉,是她苦苦坚持快要倒下时的依靠,是支撑她活下去的一缕希望。她的一生,从来没有停止过对阿希礼的爱的追逐,也就是说,从来没有停止过在精神上渴求得到男权认同的追求。

三塔拉庄园——男权之荫

在亚特兰大城陷落之前,每当斯嘉丽感觉到惊恐不安和绝望无助的时候,首先出现在她脑子里的念头就是要回到塔拉庄园。战时初期,塔拉没有受到北军的攻击,比起亚特兰大炮火连天、满城伤患、缺衣少食的人间地狱,塔拉就是个洞天福地。随着北军的步步紧逼和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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