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百年孤独》的“后现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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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百年孤独》的“后现代性
作为拉美魔幻现实主义的高峰,具有广泛世界影响的《百年孤独》在高等教育出版社的《外国文学史》(郑克鲁主编)中被归为“后现代主义文学”这一章节。其作者加西亚马尔克思也被认为是后现代主义的重要作家。在查阅相关文献后,笔者对于加西亚马尔克思是后现代主义文学中的重要作家表示认同,但想就前一问题即《百年孤独》是后现代主义作品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
一
对“后现代主义文学”这一概念,存在许多不同的解释,观念之争十分复杂,但或许这也恰恰体现了后现代主义文化的多元性特点。不过在关于文学倾向,文体风格,文章技法等方面还是有部分得到公认的特征:首先,后现代主义文学不受规范限制,其自由度或许是绝对的;其次,后现代主义无所谓明确的价值追求,作者不会有严肃思考的态度,没有所谓终极的探寻目标;第三,作家把话语当作是一种形式花样的翻新,不在乎任何中心和结构;第四,在技法上,后现代主义作家故意让作品中各种成分互相颠倒错乱,充满了“不确定性”。
以上四点,当然不足以概括论说后现代主义文学的总体特征,但起码,这可以作为我们在最初浅层面上认定一部作品是否属于后现代文学的范畴,或是否具有后现代性特征的依据。
二
那么,我们接下来关于《百年孤独》的“后现代性”的讨论当然就是围绕上面所谈的了。
1,小说主旨是否符合后现代性的要求
《百年孤独》描绘了一个令人若在其中又远隔千里的似有人间规范又貌似无序的神话世界。小说在整体氛围上给人一种迷茫困顿,无所适从的感受。在初略的整体感知层面上,小说确实与一般的后现代主义作品给人以同样的印象。但只要是稍有认知能力的读者,无需去看马尔克思的自述,也不用参照“诺贝尔奖”的授奖词,都可以明确的感知到整部作品是有一个再清晰有力不过的主题的,既是对拉美国家现状与历史的深刻反思,对其前途命运的深层焦虑:我们看到了哥伦比亚以及整个拉美的社会发展,漫长的战争,无休止的党派之争,残酷的资本主义入侵,封建统治下的专制愚昧等等。
这就涉及到了一个问题,小说不仅是有明确的中心而且其主题十分严肃宏大,并且作者明显的对此进行了一种认真的探索与讨论。更为重要的是对于这部布恩迪亚家族百年的兴衰史,作者并不是进行所谓的“零度写作”,马尔克思的焦虑与无奈多次显现出来。由此,笔者不禁要问,这与前面提到的后现代主义文学消解主题,无视中心,作者无所谓于世界的意义的标准相符合吗?
2,循环往复的结构的“迷惑性”
《百年孤独》最为人所称道的一个特点便是小说建立了一个在过去、现在和将来间重复循环,充满象征的神话体系。那个经典的开头给小说定下了时间轮回重复的调子:“许多年以后,当奥雷良诺布恩迪亚上校面对行刑队的时候,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关于这句话,有多种解释,通行的说法是“写书人是站在给读者讲述将来的故事的立场上去与指多年后上校被判死刑的将来时刻”。①对此,笔者的理解是,作者混乱三个时间概念,本身就是向读者传达一种信息:时间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任何的节点都是开始与终点。
正是由于这一特点给人的扑朔迷离之感,让人觉得这似乎也充满了“后现代性”。的确,
这与后现代作品中无视时间先后,杂乱无章的特点有些相似,但仔细品读,又会发现其中的很大不同。一般的后现代作品在无序时间后就会表现出一种不良惯性甚至是任意性。也就是常说的无论你从小说的哪一页开始阅读都是一样的效果。但《百年孤独》就显然不具备这一特点。在故事的大大小小的循环怪圈构成的体系中,我们发现了很强的“逻辑性”,故事以马贡多的兴衰交替构成最外围的一个大圈。以带尾巴的小孩到再出生带猪尾巴的小孩为家族的循环大圈,这是由外向内的第二层。而至于家族内部不断重复的人物行为、个性又构成了更小的圈。可见,这些线索(如果可以这样说)是有主次轻重的排序的,并行穿插却毫不错乱。《百年孤独》中的家族人物虽然十分复杂并且由于名字的相近和行为个性的重复而让读者困惑,但这并不是作者有意为之的“障眼法”,实在是表达主旨的需要。马尔克思站在一个很高的点上认识到了如果了拉丁美洲的历史是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如果不能解决愚昧、专制等问题)的话,这一百年的马贡多的现实社会也是依附于其上的,布恩迪亚家族的命运更是逃不出这一循环。
由此,小说在结构上给人的困惑之感并非是作者出于“游戏”心态的新的文学形式。复杂的人物关系与故事也不是为了混淆读者,制造一种特效。这些都是出于现实写作的需要。如果说,它体现出了扑朔迷离或是类似于“后现代性”的特点,那只能说是“作者将印第安人的传统观念和拉丁美洲神奇的现实熔为一炉”。②加之作者非凡的艺术造诣使它显现的神奇瑰丽,奇妙无比。
3,关于“魔幻性”与“荒诞性的情节”与一般意义上“后现代性”的关系
之所以把这一点放在一起来讨论,是因为“荒诞的情节”本身也是体现了“魔幻性”,但由于这两点都与我们所围绕的“后现代性”问题具有直接联系,因此,我们就放在一起做两方面的论述。
前面已经说到,《百年孤独》构筑的世界是一个多维的世界。在这里人与鬼可以混杂。例如一直缠绕布恩迪亚夫妇的鬼魂阿吉拉尔;在这里生与死没有明确的界限。笔者甚至有一种认为,前六代人中不断出现的性格、行为、相貌上的重复,本身就可以看作是“死而复生”。这种生死怪诞、鬼魂出现的情节就构成了小说“魔幻性”最主要的表现形式。那么是否就可以将此认定为一种“超现实”,进而划归到“后现代主义”里呢?
对于这一问题,许多学者已经证明了这样一个结论:这些情节是按照印第安人对人与鬼,生与死的传统观念安排的。作者对于这些情节的设置也是根植于本民族的民族意识的土壤中。而且,我们也认为,鬼魂的故事并不构成小说的主要内容,也不是小说所依附的重要表现手段。他只是从一些侧面向我们展示了当地居民对于死生的看法。作为一个文化背景截然不同的异域读者,我们当然会有不可思议之感,进而或许产生无法理解的迷茫。也就是说,如果有“后现代性”之感,那也是理解上的误差。举个例子来说:《祝福》中祥林嫂对于“地狱”的追问在我们看来明显是反映了封建纲常理论对妇女的迫害之深,但在没有中国历史文化背景的外国读者眼中,它很有可能被看作是类似于“现代主义”作品中对人的生存状态的焦虑。
最后,对于“魔幻性”笔者想借用阿莱霍彭卡尔的话表达自己的观点:“神奇乃是现实突变的必然产物,是对现实的特殊表现,是对丰富的现实进行非凡的、别具匠心的揭示,是对现实状态和规模的夸大。这种现实(神奇的现实)的发现,都是在一种精神状态达到“极限”和激奋的情况下才被强烈的感觉到的。”③
以上我们解释了“魔幻性”,下面我们进入“荒诞性”。小说确实出现了诸多神奇的事物:吉普赛人的每一次到来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其中关于“飞毯”的情节显然是借用了阿拉伯的民间传说:还有像乌苏娜葬礼的当天,天气非常炎热,连鸟儿也被烤得晕头转向。一群群像霰弹似的撞死在墙上,有的还撞破了铁纱窗,冲进卧室后死去了等等
这些内容当然不属于生活现实,那作者是不是要借此来“天马行空”呢?我们可以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