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TA对FDI影响的第三国效应_挤出还是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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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经验研究中经常采用高中以上教育的总入学率作为知识资本的 替代变量 。但在本文的样本国家中 ,这一指标可得数据非常少 。因此 ,我 们采用高技术出口在整个出口中所占比重作为知识资本的替代变量 。可 以合理地认为 ,这一指标与知识资本的相关性是比较高的 。
《世界经济研究 》2010年第 1 期 ·69·
周边地区 GDP的空间加权变量 。 ln ( GD Pd ) - ln ( GD Ph ) ,母国与东道国的相对市场规模 。 ln ( CA Pd ) - ln ( CA Ph ) ,母国与东道国的物质资本差异 。 TECHd - TECHh ,母国与东道国的知识资本差异 。
东道国的基础设施 。 东道国的开放度 。 东道国与母国的空间距离的对数 。
南北型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分析 ,结果表明 ,此类贸易协 定有利于发展中国家吸引 FD I。大多数的理论和实证 研究主要 集 中 于 北 北 型 和 南 北 型 的 区 域 贸 易 协 定 对 FD I的影响上 ,而对南南型 (发展中国家间 )区域贸易协 定的 FD I影响研究较少 , B lom strom 和 Kokko ( 1997 )对 南方共同市场 (MERCOSUR )的投资效果进行了分析 , Park和 Park (2007)估计了东亚各自由贸易协定的投资 创造与投资转移效应 。国内一些学者也就 RTA 对 FD I 的影响进行了相关研究 ,曹宏苓 ( 2007 )比较了东盟与 墨西哥建立 或 加 入 自由 贸 易 区 后的 引 资 效 果 ; 东 艳 (2006)利用三国古诺竞争模型考察了中国 - 东盟地区 FD I流入的影响因素 。
一 、理论与经验研究回顾
区域经济一体化与国际直接投资理论相结合的时 间并不长 。直到 1966 年才由 Kindleberger开创性地提 出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投资创造 ( investment creation)和 投资转移 ( investment diversion) 效应 。此后 , 许多学者 对欧盟的单一市场计划 (如 Baldwin, 1995; Girma, 2001 等 ) 和 北 美 地 区 CUSFTA、NAFTA (W aldkirch, 2004; Chase, 2004 等 ) 的 FD I效应进行了大量的实证分析 。 此外 ,Motta 和 Norman (1996)采用寡头垄断模型分析了 一体化对区外国家跳过关税性投资的影响 ; Montout和 Zitouna (2005)将 Motta 和 Norman ( 1996 )模型扩展到对 · 68 ·《世界经济研究 》2010年第 1期
上述分析大都是针对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投资创造 与投资转移效应的理论分析或实证检验 ,忽略了国际关 系中的交错影响 。所以本文从第三国效应的角度重新 透视 RTA 与 FD I的关系 。目前 RTA 与 FD I第三国效应 的文章较少 , Markusen于 2004 年发表的《区域一体化 与第三国投资 》是其中较早的一篇 ,研究了如果美洲自
ln ( FAS ) =α+ρln (W FAS ) + X ×α + H ×β1 +W H ×β2 + R TA ×γ1 +W R TA ×γ2 + u 其中 , ln ( FAS )为外国子公司销售额 ( FAS )的对数 , W FAS 为 FAS 的空间加权变量 , X 表示由知识资本模型 体现的变量 , H 表示东道国的特征变量 , R TA 为区域贸 易协定 (虚拟变量 ) , W H、W R TA 分别为 H、R TA 的空间 加权变量 。模型变量的定义如表 1所示 。 区域贸易协定变量 (包括 NA FTA、A FTA 和 CER )为 0～1虚拟变量 ,表示是否属于区域贸易协定的成员国 , 1表示该国为 RTA成员国 。比如 , 1994 年 ,墨西哥与美 国 、加拿大建立 NAFTA,因此 NA FTA 变量在 1993 年之 前对美国和加拿大取 1,而在 1994 年及之后对美国 、加 拿大和墨西哥都取 1。样本国家参与 RTA 的情况摘自 世界贸易组织网站 http: / /www. wto. org。 其他控制变量的定义如下 :母国和东道国的相对市 场规模 DG = ln ( GD Pp /GD Ph ) , GD Pp 为 母 国 的 GDP, GD Ph 为东道国的 GDP。母国和东道国的物质资本差异 D K = ln ( Kp / Kh ) , Kp为母国的资本存量 , Kh为东道国的 资本存量 。母国和东道国的知识资本差异 DH = ln ( Hp / Hh ) , Hp为母国的知识资本存量 , Hh为东道国的知识资 本存量 。本文采用高技术出口在整个出口中所占比重 作为知识资本的替代变量 ①。 Infra为基础设施变量 ,本 文采用人均电话线长度作为替代变量 。开放度 O pen = ( Im port + Export) /GD P, Im port为进口额 , Export为出口 额 。上述变量的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历年《世界发展指 标 》。除此之外 ,模型中还加入了空间距离变量的对数 lndist, 用 以 反 映 贸 易 成 本 对 FD I 的 影 响 , 这 也 是引力模型中的常见变量 。空间距离摘自法国社会展
3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海外上市 、信息流动与价格发现 》 (编号 : 07JC790095) ① 第三国是泛指除母国和东道国以外的其他国家 ,在经验研究中更 具体地特指东道国周边地区的国家 。
RTA对 FD I影响的第三国效应
由贸易区 ( FTAA)建成 ,将会如何影响区外跨国公司的 投资战略和选择 。研究认为 :首先 ,区域一体化为第三 国跨国公司创造了水平型投资的机会 ,通过当地生产有 效地服务于扩大的拉美地区市场 ;其次 ,给予第三国跨 国公司在当地生产并出口到美国的机会 ,以利用南方 (拉美 ) 国 家 的 劳 动 力 成 本 低 的 好 处 (出 口 平 台 型 FD I) 。然而 ,理论所强调的一体化优势也同样赋予了 区内的美国和加拿大 (对外投资的母国 ) ,而且它们还 享有额外的好处 ,即为拉美地区的子公司提供服务和中 间产品的贸易成本低于第三国跨国公司 。区内跨国公 司总会享有对拉美出口免关税的好处 。这种竞争效应 会导致第三国所获收益低于预期 。竞争效应越强 ,内部 和区外企业的替代性就越高 ,他们所提供的产品和服务 的差异在某种程度上就越小 。Baltagi ( 2007 ) 考察 了 RTA 对 FD I的第三国效应 ,运用空间计量方法分析了 欧洲自由贸易协定对欧盟和东欧国家双边 FD I的影响 , 研究发现某个国家或地区对 FD I较强的促进因素会引 起其他国家或地区 FD I的减少 ;且现有自由贸易区的扩 大将对新成员吸引 FD I产生很强的直接影响 ,而对原成 员国将产生较小的间接效应 ,且福利利得将主要集中于 新成员内 ;此外 ,贸易和 FD I之间确实存在很强的联系 , 特别是 RTA 所反映的贸易政策不仅会影响贸易也会影 响 FD I,而且母国和东道国之间的贸易自由化会引起 FD I从其他东道国转移至自由贸易区内 ,这说明“贸易 区域主义 ”会对一些东道国产生直接的正向的 FD I流 入效应 ,而对另一些东道国则会产生间接负效应 。武 娜 、王群勇 (2009)是国内较早讨论 RTA 对 FD I影响的 第三国效应的 ,不过没有考虑空间滞后效应 ,虽然避免 了模型的内生性问题 ,却可能会产生错误设定的问题 。
RTA对 FD I影响的第三国效应
表 1
变量
被解释变量 : ln ( FAS ) 空间滞后变量 : ln (W FAS ) 区域贸易协定变量 (R TA ) :
NA FTA
A FTA
CER 知识资本模型变量 (X ) : lnW 东道国的特征变量 (H) :
In f ra
W ×Infr,基础设施的空间加权变量 。 W ×O pen,开放度的空间加权变量 。
W ×NA FTA, NA FTA 变量的空间加权变量 。 W ×A FTA, A FTA 变量的空间加权变量 。 W ×CER, CER 变量的空间加权变量 。
跨国公司与国际投资
RTA对 FD I影响的第三国效应 3
———挤出还是溢出
武 娜 王群勇
内容提要 本文利用美国在亚太地区的投资考察了区域贸易协定 (RTA )对 FD I影响的第三国效应 。 利用空间面板数据的研究结果发现 ,美国在亚太地区的 FD I具有明显的混合型特征 ; RTA 具有非常显著 的投资效应和第三国效应 ,一国加入 RTA提高了本国吸引 FD I的能力 ,却对其他国家的 FD I构成了明显 的挤出效应 ;稳健性分析表明 ,结论对于空间权数和解释变量的选择都是稳健的 ;根据测算 ,由于周边自 由贸易区的签订 ,中国被挤出的 FD I为 17. 5%。论文最后对我国的 RTA政策提出了相关建议 。
O pen lnd ist H的空间加权变量 (W H) :
W Infra
WO pen R TA 的空间加权变量 (W R TA ) :
WNA FTA WA FTA
W CER
变量的定义
定义 母国子公司在东道国的销售额的对数 。 ln (W ×FAS ) , FAS 的空间加权变量的对数 。
NAFTA 成员国 ,包括美国 ( 1988) 、加拿大 ( 1988) 、墨西哥 ( 1994 ) 。 AFTA 成员国 ,包括菲律宾 、泰国 、印度尼西亚 、马来西亚 、新加坡 。自 1992 年开始 。 CER成员国 ,包括澳大利亚 、新西兰 。自 1988 年开始 。
区相比较的经济条件 ,也依赖于地区之间的距离 。考察 观测值之间的空间相关性时 ,模型中可以引入误差项的 空间自回归过程 (空间误差模型 ) ,或者直接加入因变 量的空间自回归过程 (空间滞后模型 ,这与时间序列的 自回归模型相类似 ,因变量的空间滞后变量体现一个地 区与周边地区的 FD I的空间相关 ) 。根据 B lonigen et al. (2007) ,空间误差模型不能捕捉国家之间 FD I的互 补或替代关系 ,因此不能证实经济理论 。其二 ,根据空 间误差的显著性经常是由于模型中忽略了重要变量导 致的 ,即空间误差捕捉到了被忽略的空间滞后因变量 , 因此 ,本文采用空间滞后模型体现第三国效应 :
区域经济一体化和国际直接投资已成为世界上备 受瞩目的两大经济现象 。在全球化的今天 ,一个国家或 地区的发展并不单纯是其个体行为 ,而是越来越明显地 受到周边国家政策的影响 。所以 ,正确考量一国的 RTA 政策对 FD I的影响固然重要 ,但周边国家的 RTA 政策 对一国吸引 FD I的影响也必须充分考虑 ,这就是本文要 研究的 RTA 对 FD I影响的第三国 ①效应 ,即周边国家加 入 RTA对本国 FD I的流入是产生挤出效应还是溢出效 应。
关 键 词 区域贸易协定 外商直接投资 第三国效应 空间面板数据 作者单位 1. 天津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国际贸易系 ; 2. 南开大学经济学院数量经济研究所 中图分类号 : F 831. 6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00726964 [ 2010 ] 01209032720215
二 、模型与数据
1. 空间计量模型的设定 本文以美国 1990～2005年在亚太地区的投资作为 研究的样本进行分析 ,东道国 (地区 )包括印度尼西亚 、 马来西亚 、菲律宾 、新加坡 、泰国 、中国大陆 、中国香港 、 中国台湾 、日本 、韩国 、澳大利亚 、新西兰 、智利和秘鲁 。 1990～2003年期间的数据来源于联合国贸发会议 FD I 数据库 , 2004～2005 年的数据来源于美国经济分析局 网站 。面板数据中考虑到地理位置信息的时候产生了 两个问题 。其一 ,由于个体之间的距离对经济行为产生 影响 ,因此在每个时点上都可能存在空间依存性 。区域 科学认为 ,经济体的决策不仅依赖于所在地区与周边地
《世界经济研究 》2010年第 1 期 ·69·
周边地区 GDP的空间加权变量 。 ln ( GD Pd ) - ln ( GD Ph ) ,母国与东道国的相对市场规模 。 ln ( CA Pd ) - ln ( CA Ph ) ,母国与东道国的物质资本差异 。 TECHd - TECHh ,母国与东道国的知识资本差异 。
东道国的基础设施 。 东道国的开放度 。 东道国与母国的空间距离的对数 。
南北型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分析 ,结果表明 ,此类贸易协 定有利于发展中国家吸引 FD I。大多数的理论和实证 研究主要 集 中 于 北 北 型 和 南 北 型 的 区 域 贸 易 协 定 对 FD I的影响上 ,而对南南型 (发展中国家间 )区域贸易协 定的 FD I影响研究较少 , B lom strom 和 Kokko ( 1997 )对 南方共同市场 (MERCOSUR )的投资效果进行了分析 , Park和 Park (2007)估计了东亚各自由贸易协定的投资 创造与投资转移效应 。国内一些学者也就 RTA 对 FD I 的影响进行了相关研究 ,曹宏苓 ( 2007 )比较了东盟与 墨西哥建立 或 加 入 自由 贸 易 区 后的 引 资 效 果 ; 东 艳 (2006)利用三国古诺竞争模型考察了中国 - 东盟地区 FD I流入的影响因素 。
一 、理论与经验研究回顾
区域经济一体化与国际直接投资理论相结合的时 间并不长 。直到 1966 年才由 Kindleberger开创性地提 出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投资创造 ( investment creation)和 投资转移 ( investment diversion) 效应 。此后 , 许多学者 对欧盟的单一市场计划 (如 Baldwin, 1995; Girma, 2001 等 ) 和 北 美 地 区 CUSFTA、NAFTA (W aldkirch, 2004; Chase, 2004 等 ) 的 FD I效应进行了大量的实证分析 。 此外 ,Motta 和 Norman (1996)采用寡头垄断模型分析了 一体化对区外国家跳过关税性投资的影响 ; Montout和 Zitouna (2005)将 Motta 和 Norman ( 1996 )模型扩展到对 · 68 ·《世界经济研究 》2010年第 1期
上述分析大都是针对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投资创造 与投资转移效应的理论分析或实证检验 ,忽略了国际关 系中的交错影响 。所以本文从第三国效应的角度重新 透视 RTA 与 FD I的关系 。目前 RTA 与 FD I第三国效应 的文章较少 , Markusen于 2004 年发表的《区域一体化 与第三国投资 》是其中较早的一篇 ,研究了如果美洲自
ln ( FAS ) =α+ρln (W FAS ) + X ×α + H ×β1 +W H ×β2 + R TA ×γ1 +W R TA ×γ2 + u 其中 , ln ( FAS )为外国子公司销售额 ( FAS )的对数 , W FAS 为 FAS 的空间加权变量 , X 表示由知识资本模型 体现的变量 , H 表示东道国的特征变量 , R TA 为区域贸 易协定 (虚拟变量 ) , W H、W R TA 分别为 H、R TA 的空间 加权变量 。模型变量的定义如表 1所示 。 区域贸易协定变量 (包括 NA FTA、A FTA 和 CER )为 0～1虚拟变量 ,表示是否属于区域贸易协定的成员国 , 1表示该国为 RTA成员国 。比如 , 1994 年 ,墨西哥与美 国 、加拿大建立 NAFTA,因此 NA FTA 变量在 1993 年之 前对美国和加拿大取 1,而在 1994 年及之后对美国 、加 拿大和墨西哥都取 1。样本国家参与 RTA 的情况摘自 世界贸易组织网站 http: / /www. wto. org。 其他控制变量的定义如下 :母国和东道国的相对市 场规模 DG = ln ( GD Pp /GD Ph ) , GD Pp 为 母 国 的 GDP, GD Ph 为东道国的 GDP。母国和东道国的物质资本差异 D K = ln ( Kp / Kh ) , Kp为母国的资本存量 , Kh为东道国的 资本存量 。母国和东道国的知识资本差异 DH = ln ( Hp / Hh ) , Hp为母国的知识资本存量 , Hh为东道国的知识资 本存量 。本文采用高技术出口在整个出口中所占比重 作为知识资本的替代变量 ①。 Infra为基础设施变量 ,本 文采用人均电话线长度作为替代变量 。开放度 O pen = ( Im port + Export) /GD P, Im port为进口额 , Export为出口 额 。上述变量的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历年《世界发展指 标 》。除此之外 ,模型中还加入了空间距离变量的对数 lndist, 用 以 反 映 贸 易 成 本 对 FD I 的 影 响 , 这 也 是引力模型中的常见变量 。空间距离摘自法国社会展
3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海外上市 、信息流动与价格发现 》 (编号 : 07JC790095) ① 第三国是泛指除母国和东道国以外的其他国家 ,在经验研究中更 具体地特指东道国周边地区的国家 。
RTA对 FD I影响的第三国效应
由贸易区 ( FTAA)建成 ,将会如何影响区外跨国公司的 投资战略和选择 。研究认为 :首先 ,区域一体化为第三 国跨国公司创造了水平型投资的机会 ,通过当地生产有 效地服务于扩大的拉美地区市场 ;其次 ,给予第三国跨 国公司在当地生产并出口到美国的机会 ,以利用南方 (拉美 ) 国 家 的 劳 动 力 成 本 低 的 好 处 (出 口 平 台 型 FD I) 。然而 ,理论所强调的一体化优势也同样赋予了 区内的美国和加拿大 (对外投资的母国 ) ,而且它们还 享有额外的好处 ,即为拉美地区的子公司提供服务和中 间产品的贸易成本低于第三国跨国公司 。区内跨国公 司总会享有对拉美出口免关税的好处 。这种竞争效应 会导致第三国所获收益低于预期 。竞争效应越强 ,内部 和区外企业的替代性就越高 ,他们所提供的产品和服务 的差异在某种程度上就越小 。Baltagi ( 2007 ) 考察 了 RTA 对 FD I的第三国效应 ,运用空间计量方法分析了 欧洲自由贸易协定对欧盟和东欧国家双边 FD I的影响 , 研究发现某个国家或地区对 FD I较强的促进因素会引 起其他国家或地区 FD I的减少 ;且现有自由贸易区的扩 大将对新成员吸引 FD I产生很强的直接影响 ,而对原成 员国将产生较小的间接效应 ,且福利利得将主要集中于 新成员内 ;此外 ,贸易和 FD I之间确实存在很强的联系 , 特别是 RTA 所反映的贸易政策不仅会影响贸易也会影 响 FD I,而且母国和东道国之间的贸易自由化会引起 FD I从其他东道国转移至自由贸易区内 ,这说明“贸易 区域主义 ”会对一些东道国产生直接的正向的 FD I流 入效应 ,而对另一些东道国则会产生间接负效应 。武 娜 、王群勇 (2009)是国内较早讨论 RTA 对 FD I影响的 第三国效应的 ,不过没有考虑空间滞后效应 ,虽然避免 了模型的内生性问题 ,却可能会产生错误设定的问题 。
RTA对 FD I影响的第三国效应
表 1
变量
被解释变量 : ln ( FAS ) 空间滞后变量 : ln (W FAS ) 区域贸易协定变量 (R TA ) :
NA FTA
A FTA
CER 知识资本模型变量 (X ) : lnW 东道国的特征变量 (H) :
In f ra
W ×Infr,基础设施的空间加权变量 。 W ×O pen,开放度的空间加权变量 。
W ×NA FTA, NA FTA 变量的空间加权变量 。 W ×A FTA, A FTA 变量的空间加权变量 。 W ×CER, CER 变量的空间加权变量 。
跨国公司与国际投资
RTA对 FD I影响的第三国效应 3
———挤出还是溢出
武 娜 王群勇
内容提要 本文利用美国在亚太地区的投资考察了区域贸易协定 (RTA )对 FD I影响的第三国效应 。 利用空间面板数据的研究结果发现 ,美国在亚太地区的 FD I具有明显的混合型特征 ; RTA 具有非常显著 的投资效应和第三国效应 ,一国加入 RTA提高了本国吸引 FD I的能力 ,却对其他国家的 FD I构成了明显 的挤出效应 ;稳健性分析表明 ,结论对于空间权数和解释变量的选择都是稳健的 ;根据测算 ,由于周边自 由贸易区的签订 ,中国被挤出的 FD I为 17. 5%。论文最后对我国的 RTA政策提出了相关建议 。
O pen lnd ist H的空间加权变量 (W H) :
W Infra
WO pen R TA 的空间加权变量 (W R TA ) :
WNA FTA WA FTA
W CER
变量的定义
定义 母国子公司在东道国的销售额的对数 。 ln (W ×FAS ) , FAS 的空间加权变量的对数 。
NAFTA 成员国 ,包括美国 ( 1988) 、加拿大 ( 1988) 、墨西哥 ( 1994 ) 。 AFTA 成员国 ,包括菲律宾 、泰国 、印度尼西亚 、马来西亚 、新加坡 。自 1992 年开始 。 CER成员国 ,包括澳大利亚 、新西兰 。自 1988 年开始 。
区相比较的经济条件 ,也依赖于地区之间的距离 。考察 观测值之间的空间相关性时 ,模型中可以引入误差项的 空间自回归过程 (空间误差模型 ) ,或者直接加入因变 量的空间自回归过程 (空间滞后模型 ,这与时间序列的 自回归模型相类似 ,因变量的空间滞后变量体现一个地 区与周边地区的 FD I的空间相关 ) 。根据 B lonigen et al. (2007) ,空间误差模型不能捕捉国家之间 FD I的互 补或替代关系 ,因此不能证实经济理论 。其二 ,根据空 间误差的显著性经常是由于模型中忽略了重要变量导 致的 ,即空间误差捕捉到了被忽略的空间滞后因变量 , 因此 ,本文采用空间滞后模型体现第三国效应 :
区域经济一体化和国际直接投资已成为世界上备 受瞩目的两大经济现象 。在全球化的今天 ,一个国家或 地区的发展并不单纯是其个体行为 ,而是越来越明显地 受到周边国家政策的影响 。所以 ,正确考量一国的 RTA 政策对 FD I的影响固然重要 ,但周边国家的 RTA 政策 对一国吸引 FD I的影响也必须充分考虑 ,这就是本文要 研究的 RTA 对 FD I影响的第三国 ①效应 ,即周边国家加 入 RTA对本国 FD I的流入是产生挤出效应还是溢出效 应。
关 键 词 区域贸易协定 外商直接投资 第三国效应 空间面板数据 作者单位 1. 天津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国际贸易系 ; 2. 南开大学经济学院数量经济研究所 中图分类号 : F 831. 6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00726964 [ 2010 ] 01209032720215
二 、模型与数据
1. 空间计量模型的设定 本文以美国 1990～2005年在亚太地区的投资作为 研究的样本进行分析 ,东道国 (地区 )包括印度尼西亚 、 马来西亚 、菲律宾 、新加坡 、泰国 、中国大陆 、中国香港 、 中国台湾 、日本 、韩国 、澳大利亚 、新西兰 、智利和秘鲁 。 1990～2003年期间的数据来源于联合国贸发会议 FD I 数据库 , 2004～2005 年的数据来源于美国经济分析局 网站 。面板数据中考虑到地理位置信息的时候产生了 两个问题 。其一 ,由于个体之间的距离对经济行为产生 影响 ,因此在每个时点上都可能存在空间依存性 。区域 科学认为 ,经济体的决策不仅依赖于所在地区与周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