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讲--民国时期的知识分子与政治:胡适和他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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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倒口号!打倒名教! ▪ 中华民国站起来! ▪ (Down with slogans! Down with the
Religion of Names! ▪ Up with the Republic of China! )”[1]
▪ [1] Hu Shi: “The Religion of Names”, The China Critic, Sep. 13, 1928;
▪ [1] Nanking and the North China Daily News, The China Critic, May. 9, 1929;
▪ 适之吾兄大鉴: ▪ 承复示,老实不客气指出《评论报》的缺点,甚感。尊意既
是如此,自当遵嘱,将名誉编辑的名义取销,但下期也许来 不及,至迟再下一期定然除去尊名。至于吾兄所说捧场一层, 在同人也有一种理由。因为报是英文的,主要目的在对外, 创办的‘动机’是抵抗日本不利于我的济案宣传,现在政策 也是为中国辩护。因为现在政府的外交政策,是争回已失的 国权,与我们的政策相同,所以当然帮他说话。也只以对外 为限。不过有时同人热心过度,近于捧场,也在所不免;弟 在南京的时候多,不能篇篇审查,实在不能辞其咎;至于 ‘作用’一层,是绝对没有的。假使我们办的是中文报,说 话就少所顾忌。初办的时候我本想定名为China Advocate, 同人大多数主张用China Critic,以致现在读者发生误会。但 是我所要辩护的,是中国,不是政府。我也明知中国有许多 地方应评论的,但是外人骂中国也骂够了,用不着我们再用 外国文字去骂了。我以为我们办中文报,与其捧场不如骂; 外国报,与其骂不如捧场,所谓阋墙御侮也。吾兄以为何如? 复颂著祺 ▪ 弟刘大钧鞠躬 ▪ 十八,五,十一[1]
▪ The China Critic(《中国评论周报》)
▪ 1928年5月在上海创办的一份英文期刊
▪ 桂中枢、刘大钧、林语堂、潘光旦、马寅初、 张歆海、林幽、赵敏
▪ “末了,我们也学时髦,编两句口号:
▪ 打倒名教!
▪ 名教扫地,中国有望!”[1]
▪ [1] 胡适:《名教》,《新月》第1卷第5期, 1928年7月10日。
▪ “我们必须消除我们高高在上、比其他民族优越的看 法,而必须屈尊向他们学习。‘太骄傲而不能学习’ 是中国还处于弱国地位的原因,而日本不信这句名 言,反而跃进到前面去了。”
▪ “近来引起我们关注的确凿的事实使我们感觉到, 我们的人民正当醒悟,一些表面的变化不会带给国 家多少益处,我们民族的根本特性需要一些彻底翻 新。”
▪ 胡适 十八,五,十一 早七时” [2]
▪ [1] “在总的原则上,政府一直是承认言论自由的。” ▪ [2] 此信稿夹在胡适1929年5月7日和1月11日的日记
之间。《胡适的日记》(手稿本),台湾远流出版 公司,1990年,第八册,不编页码。又见耿云志主 编:《胡适遗稿及秘藏书信》,合肥,黄山书社, 1994年版;及耿云志、欧阳哲生编:《胡适书信 集》,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上册,第482页。
▪ [1] 此信夹在胡适1929年5月7日和1月11日的日记之间。 《胡适的日记》(手稿本),台湾远流出版公司,1990年, 第八册,不编页码。
▪ “季陶吾兄:
▪ 覆示敬悉。《评论报》‘名誉编辑’的名义,千万请即日为我 取消,不胜感激之至。
▪ 当日《评论报》之发起,我本不预闻;后见报纸登出我的姓 名,我本欲抗议。后来所以不抗议者,只以深信吾兄是个学 者,必不至于有什么以外的动机或作用。但《评论报》出版 以来,颇多使我大失望之处。我觉得这个报已不是一个‘评 论报’,已成了一个官办的‘辩护报’了。官办的辩护报并 不是不可办,但用不着我们来捧场。即以最近一期(Vol Ⅱ,19)为例,社评中论《字林西报》的事,有云:
▪ [1] 胡适的日记,1930年1月29日。“Dr. Hu Shih and the ‘Spiritual’ West”一文发表于1月30日,但胡 适提及此事却是1月29日的日记,此份剪报亦被胡 适插在29日的日记里。29日的日记应为后来补写。 《胡适的日记》(手稿本),台湾远流出版公司, 1990年,第九册,不编页码。

▪ [1] 此信夹在胡适1929年5月7日和1月11日的日记之间。 《胡适的日记》(手稿本),台湾远流出版公司,1990年, 第八册,不编页码。
▪ “最常被提议的理论,即西方文明是物质的、东方文 明是精神的,只是被发明出来的一个神话。发明者 试图以此精巧的推理过程来证明其保守主义。…… 中国知识分子应当……不计风险、不惜代价,确定 无疑地保证投身于执行一心一意地现代化的政 策。”[1]
▪ 1928年5月16日,胡适已在日记中记到: “上海的报纸都死了,被革命政府压死 了。”[1]
▪ [1] 胡适的日记,1928年5月16日,《胡适的 日记》(手稿本),台湾远流出版公司, 1990年,第七册,不编页码。
▪ “在总的原则上,政府一直是承认言论自由的” 这样太过于“捧场”的证据。[1]
▪ [1] 胡适的日记,1929年5月19日,《胡适的日记》 (手稿本),台湾远流出版公司,1990年,第八册, 不编页码。
▪ “东西文明他有物质与精神两方面;机器文明 不是与精神文明相对,而是与手艺文明相对; 机器就是精神之表现。有了科学,然后有机 器,有了西人精益求精的商业精神,才有今 日人而又的舶来货品。”[1]
▪ “平社在范园聚餐。上次我们决定从各方面讨论‘中 国问题’每人任一方面。潘光旦先生任第一方面, ‘从种族上’,他从数量质量等等方面看,认中国 民族根本上大有危险,数量上并不增加,而质量上 也不如日本,更不如英美。他的根据可靠,见解很 透辟,条理很清晰。如果平社的论文都能保持这样 高的标准,平社的组织可算一大成功了。”[1]
▪ As a matter of general principle, the government has always recognized the freedom of speech.[1]
▪ 季陶兄,我读了这样的话以后,还有脸做《评论报》的名誉 编辑吗?君子绝交不出恶声,故前函只是很客气的辞职。今 得来书,不许我辞,故不得不说几句老实话,千万请原谅。
▪ “我们惟愿唤起的是,我们的人民不要被发生在我 国的表面的变化误导,相信我们真的‘现代化’了。 如果我们期望一个强大、有力和现代化的中国,我 们必须在保存我们旧文化遗产中有价值的部分外, 屈尊向他人学习,而且必须系统地制定计划,来实 现我们心中的目标。”[1]
▪ [1] Nat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the Needs of Time, The China Critic, February 13,1930.
第四讲 民国时期的知识分子与政治 ——胡适和他的朋友们
▪ “《中国评论周报》编辑刘大钧先生 ▪ 亲爱的刘: ▪ 能否费心将我的名字从《中国评论周报》首页的名
誉编辑中取消? ▪ 我很惭愧,从未有所贡献,却列名如此长的时间。 ▪ 您忠实的胡适”[1] ▪
[1] 此信稿夹在胡适1929年5月7日和1月11日的日记 之间。《胡适的日记》(手稿本),台湾远流出版 公司,1990年,第八册,不编页码。
▪ “适之吾兄大鉴: ▪ 前月在沪谈及见‘Whither Mankind’中有大作‘东西文化’,
弟甚赞同。不意近日《评论报》敝同事有与吾兄在妇女协会 之讲演意见不同加以评论者,抱歉实深。研究学问固不妨公 开讨论,唯弟殊觉该文未搔着痒处耳。弟在同期敝报中所著 之Industrial Development & Capitalism中,其用意与尊兄颇 相似。本拟引用吾兄‘东西文化’原文,嗣因拟另作 ‘Industrial Development & Civilization’一文详为讨论,故 未引证。否则,自家人起冲突矣,以可笑也。此颂著祺 ▪ 弟刘大钧 鞠躬 二,六”[1] ▪ [1] 收于胡适的日记,1930年2月2日,《胡适的日记》(手 稿本),台湾远流出版公司,1990年,第九册,不编页码。
▪ [1] 剪报,此件夹在1930年1月23日胡适的日记中, 《胡适的日记》(手稿本),台湾远流出版公司, 1990年,第九册,不编页码。
▪ “西方文明……很难称之为非常精神的。……一种文 明的发展是在其他人的代价基础之上,那么这种文 明很难是真正的精神的。……西方文明本质上是物 质主义的和个人主义的,没有必要为此辩护。”
▪ “新文化运动的大贡献在于指出欧洲的新文明 不但是物质文明比我们高明,连思想学术、 文学、美术、风俗道德都比我们高明得 多。”[1]
▪ [1] 胡适:《新文化运动与国民党》,《新月》 第2卷第6、7号合刊,1929年9月10日。
▪ “适之先生太把西方文明抬高了,所以他的议论里便发生了 一个绝大的矛盾。
蔡元培与胡适
▪ “胡先生的朋友或相识的行动,对于社会有关 系的,胡先生决不放弃了规过劝善的机会。 大概胡先生以和蔼为道德上的义务,亦以正 直为道德上的义务。因为他心中有这种义务 的观念,所以便自然的显现出一种‘温而厉’ 的气象。”[1] [1] 毛子水:《我所认识的胡适之先生》, 《传记文学》(台北)第2卷第3期。
▪ 一样看西洋近代精神文明的二大特色(指“科学”和所谓 “新宗教新道德”——引者注),适之先生看作相成的,我 却看作相反的,理论具在,不得不尔。
▪ 我对于适之先生所称的新宗教新道德实在不敢恭维,以为东 方社会能免受他一分洗礼,即多一分幸福。”[1]
▪ [1] 潘光旦:《科学与“宗教新道德——评胡适〈我们对于 西洋近代文明的态度〉》,《时事新报·学灯》1927年5月1、 2、3日。
▪ [1] 胡适:《我们对于西洋文明的态度》, 《现代评论》第4卷第83期,1926年7月10日。
▪ “此时正是努力向国内做工作的时候,还不是 拿什么‘精神文明’向外国人宣传的时 候。”[1]
▪ [1] 胡适:《致太虚》,耿云志、欧阳哲生编: 《胡适书信集》,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 上册,第401页。
▪ “我们今天面临的真正问题,不是一心一意地采纳 西方文明,而是要复活我们自身文明的精华,并吸 收西方文明中的精华。 ” [1]
▪ [1] “Dr. Hu Shih and the ‘Spiritual’ West”, The
China Critic,January 30。
▪ “《中国评论周报》有社论驳我上星期四(23)的英 文讲演,其理论顽固可怜。留学生这样丢人,怎么 得了!”[1]
▪ “生平对于君家昆弟,只有最诚意的敬爱,种 种疏隔和人事变迁,此意始终不减分毫。相 去虽远,相期至深。”[1]
▪ [1] 胡适致周作人,耿云志、欧阳哲生编: 《胡适书信集》,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 上册,第490页。
▪ “今日最没有根据而又最有毒害的妖言是讥贬 西洋文明为唯物的,而尊崇东方文明为精神 的。”[1]
▪ “请允许我向《中国评论周报》的编辑提出忠告,多 读一点关于我们的人民和制度的历史,至少读一些 诸如《官场现形记》之类的小说,这部小说民国建 立前就已刊行了。”[1]
▪ [1] “Public Forum”, The China Critic ,Febuary 6, 1930,胡适也将此件收在自己1930年1月29日的日记 中。《胡适的日记》(手稿本),台湾远流出版公 司,1990年,第九册,不编页码。
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
▪ “适之吾兄大鉴: ▪ 昨接手书,敬悉以久未投稿于《评论报》,故嘱将名誉编辑
名义取消,何客气之至!其实名誉编辑,本不必时时投稿, 名义毋庸取消。且弟等适拟请吾兄与国内学者,如任叔永兄 (科学)及其夫人(妇女问题)、宋春舫兄(戏剧)、刘廷 芳兄(教育)、马寅初兄(经济),各赐专著一篇,为敝报 光,使外国读者知我国文化。吾兄担任题目拟为中国文化总 论,或中国之哲学,或新文化,请随意选定。现时分期发表, 将来并拟特印专刊,以享社会。务请 勿吝珠玉,拨冗撰赐, 是所至祷。此复。即请著安 ▪ 弟刘大钧鞠躬 ▪ 五月十号”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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