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明饮酒诗艺术特色文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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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陶渊明饮酒诗的艺术特色
摘要:陶渊明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个大量写饮酒诗的诗人。他的20首《饮酒》诗的艺术特色更表现在平淡与醇美的结合;情、景、理在诗中的高度统一性;朴素的语言和白描手法的相结合;并没有雕词琢句、裁云绣月,用的只是朴素的口语化句子,如实写来,他的诗篇看来古朴无华,读起来却琅琅上口。在中国文学史上,可谓前无古人,后有袭者,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受世人推崇。
关键词:陶渊明饮酒诗艺术特色
陶渊明是我国古代文学史上第一个大量创作饮酒诗的人,其饮酒诗在其创作的作品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他的饮酒诗在诗歌意象艺术的创造上立意超拔,取象新鲜,平淡自然,真实婉转,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饮酒诗在艺术上具有独特的风格和极高的造诣。他的饮酒诗给人的突出印象是平淡自然。而又通过朴素的语言,白描的手法,直率自然地抒写出来,使人感到真好象是从“胸中自然流出”,没有一点斧凿痕迹具体地说,陶渊明的饮酒诗诗的艺术特色可以概括为:
一、平淡与自然的结合
前人常用平淡概括陶诗的风格,这是不错的。我们在陶诗里很难找到奇特的形象,夸张的手法和华丽的辞藻,甚至连形容词都很少用。一切如实说来,平平淡淡。然而,如果仅仅是平淡,不会产生强烈的艺术魅力。陶诗的好处是在平淡的外表下,含蓄着炽热的思想感情和浓郁的生活气息。这正和陶渊明的为人一样。因此读来
韵味隽永,越读越觉的它美。
如《饮酒》之五:“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意言。”生活在人间,却没有车马的嚣喧。你问我何能如此,心灵清远,地自静偏。采摘菊花在东篱之下,悠然间,那远处的南山映人眼帘。山气氤氲,夕阳西落,傍晚的景色真好,更兼有飞鸟,结着伴儿归还。这其中有多少滋味要表达,欲要说明,却又忘记了语言。这是悠然自得、怡然自乐的乡村生活的写照,透过文字我们看到“面山结庐、抱膝吟歌、采菊观日、笑傲风月”的隐者形象。静谧的山林与倦飞的鸟儿与诗人问答,这时作者的心境不是用语言所能描述的。寥寥数字将人对生活的态度、对自然的热爱、对事物的描写、对世事的鄙视,表现得一览无余。他的饮酒诗诗中处处有诗人在,有真情在,读其诗,如见其人、如见其心,确实是“情真景真、事真意真”。
二、情、景、理的统一
陶渊明能够将景、事、情、理融为一体,而能将这四者融为一体的黏合剂便是一个“真”字。陈铎曾《诗谱》云:陶渊明,情真景真,事真意真,几于《十九首》矣;但气稍缓耳。于其功夫精密,天然无斧凿痕迹,又有出于《十九首》之表者,盛唐诸家风韵皆出此。方东树《昭昧詹言》也说:读陶公诗,专取其真事、真景、真理、真情,不烦绳削而自合。施补华《岘佣说法》云:陶公诗,一往真气自胸中流出,自自雅淡,自自沉痛。语云:识曲听其真。读
陶诗亦须识出真处。
最典型地体现这种特征的莫过于《杂诗十二首》之二、《和郭主簿二首》之一等作品。陶渊明诗歌之真朴包含着几层意思。第一为自然真性,即玄学之所谓“自性”,陶渊明之所谓“质性”;第二层为自然景象,即自然界;第三层为道,即宇宙之根本。此三层所展示的是不同层次的内涵。第一层所展现的是诗人个人的禀赋属性,它所形成的是真情的一面,正如诗人自己所说的那样“性本爱丘山”、“”、“过足非所钦”。以个性之真,求自然界之真,这本身也构成为一种真实,其间本无隔碍、本无沟壑,本来就是统一的。在玄学中,客观的自然,也是宇宙之道的具体显现,所以在玄学之中有“澄怀味象”之说。因此从自然景象之中透射宇宙本体——道,也就成为自然之理与必然之事。个性通过自然,最后达到宇宙本体,从而也就完成了玄学中人的最终追求。而真的第三层含义也是道,在玄学中常常将“真”解释为“道”,也常常将“道”解释为“真”,此类事例屡见不鲜。也正是所谓理之“真”。总之,第一层之真即个性通过第二层之真即自然,最终达到第三层之真即“道”。这三层真,仿佛三个同心圆,一个比一个大,同时也一个比一个高,,从而构成稳定的三位一体。尽管个性、自然、宇宙都是所谓的“真”,但其内涵却有所不同,第一层之真主要表现为“善”,即人性之真;第二层之真主要表现为“美,即艺术之真;第三层之真主要表现为“真”,即宇宙之真。第一层之真造成其诗极富个性;第二层之真造成其诗多有美景;第三层之真造成其诗清空辽远。
三、表现手法
白描手法在中国古代诗歌里源远流长,陶渊明的田园诗承续了这种简朴质实的技法,不论是写事绘景还是述怀,多用轻笔随意点染,力避浓墨重彩描绘,虽语言朴素,而情感纯真,意境悠远。如《归园田居诗五首》之一:“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复得返自然。”这首诗的平淡醇美,全表现在诗人不动声色的白描之中。田宅树木,诗人只是径直说出,全不费力。但细细体味,种种物事,无不透露出是热对它们的深切依恋。似乎诗人正掰着手指,如数家珍。“暖暖远人村”四句,作者似乎以纯客观的态度写眼中所见,耳中所闻,其间全无情绪性的渲染。但这白描的景物,却又映衬出诗人心灵的晶莹透剔。只有人的心纯静如止水,如明镜,自然的影象、声音,才能最真实、最细致入微地为人的感官所领会。远处村落的狗吠于深巷或吠于旷野,声音自是不同;透过薄雾,传来栖于树巅的鸡鸣,这些细微处诗人不仅能够感受,而且能够辨别,其心境的宁静,自不待言。由此看来,陶渊明诗歌的意境和风格的获得,又并不仅在白描的手法,而在诗人以参透玄机,悟得了田园山水的真正品格,更找到了自己精神的真正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