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迪厄的社会空间思想

《区隔》、《国家精英》
背景介绍

《社会空间和象征空间》一文是布迪厄1989 年10月在日本东京大学所作演讲稿；《社会 空间与象征权力》一文则是1986年在美国加 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发表的演讲稿，二者均 属其《区隔》一书的导读性的东西。
背景介绍

布迪厄是在其早期关于阿尔及利亚的人类学 研究中发现了空间的重要性的——阿尔及利 亚北部山区的卡比尔人房屋的空间结构和方 位与社会结构间存在独特的关系，空间的组 织将人们限定在不同的地方，从而有助于建 构社会秩序并构建阶层、性别和分工。
布迪厄的社会空间思想
《社会空间和象征空间》 Social Space and Symbolic Space 《社会空间与象征权力》

Pierre Bourdieu(1989), “Social Space and Symbolic Power”,Sociological Theory, Vol.7,No.1(spring),pp.14-25.
主要观点

布迪厄的“社会空间”思想分析了社会空间 与居住空间的关联性，即空间距离与社会距 离之间的关系。关注社会空间中的位臵、行 动者在空间中的实践策略、行动者的习性或 性情在空间中所具有的社会分类的架构和类 别化生成的实践特征，关注社会空间在社会 生活中具有差异性符号的功能。
主要观点

布迪厄的“社会空间”思想与支撑其理论体 系的核心概念——资本、习性和场域——紧 密相关。那么，究竟何为“社会空间”呢？ 按照布迪厄的说法，社会空间首先是一个关 系的体系，“可以将其比拟为区域（region） 在其中分化的地理空间”。
主要观点

行动者又是如何划分进不同的社会空间的呢？ 这取决于两个资本原则：其一按照他们占有 的不同类别的资本份量；其二则按照人们所 拥有资本的结构，也就是说，在其资本总量 中，不同种类资本即经济资本、文化资本、 社会资本的相对份量。由此可见，社会空间 的结构受制于资本的分化原则。
主要观点

惯习的自然倾向是某种再生产策略，而“再生产策 略的目的就是在于维持间隔、距离、阶级关系，并 且在实践中促成对构成社会秩序的差异体系进行再 生产”。因此，布迪厄的社会空间理论是与其社会 阶级理论联系在一起的。社会空间实际上就是具有 若干权力关系的空间，它向任何试图进入这一空间 的行动者强行征收一种入场费，也就是相对于这一 社会空间而言具有价值的各种形式的资本。
主要观点

在任何地方都有空间区隔的倾向，社会距离铭刻在身体、语 言以及与时间的关系上。 习性与社会空间位臵是一个生产实践的分类架构体系，产生 了那些可以用来分类的、客观地分化了的实践与表征。这种 习性与社会位臵作为分类架构体系，具有区分自身、接受分 类、形成分类性判断的功效，具有社会类别化的效果。这样， 通过个体或集体在空间实践中的表征性活动，空间便在生活 现实中具有符号的功能，即具有差异性符号和差异性标记的 功能，使得社会世界客观地呈现为一个根据差别的逻辑、分 化距离的逻辑组织起来的象征空间体系。
践。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们居于一定的社会空间会形成一定的个人地
方感并由此形成留在共同地方的倾向或者比较一致 的惯习（或习性），惯习暗含了“对自己所在地方 的感觉”以及对“他人地方的感觉”。
主要观点

行动者对社会空间的看法植根于他在空间中 的位臵，即行动者的空间位臵建构了对世界 的看法，而且这种建构是在结构性限制下进 行的——行动者的习性或性情以及他们借以 理解社会世界的心智结构，正是内化了那个 世界的结构的结果。（关系论）
主要观点

但是，社会空间的建构方式乃是位居此空间 的行动者、群体或制度的接近。空间上越接 近的人则其同质性越多，反之，距离越远则 同质性越少，即空间的距离与社会的距离相 符。可以发现，在社会空间中互相接近的人， 不论是出于选择或必要，他们在地理空间中 也紧邻在一起。
主要观点

社会空间使得占有相似或邻近位臵的行动者由于相 似的性情或利益而结合在一起，从而产生相似的实

主要观点

各种各样的社会空间组成了各不相同的场域——人 们是被臵于同类生存条件中的行动者的集合，这些 条件强加了一些同类的规定性，产生了可以产生类 似实践的性情系统。这些行动者拥有一些共同的特 性，也即客观化了的特性，这些特性有时得到了法 律上的确保（例如对于财产和权力的占有），或者 体现为阶级惯习的特性。总之，某种意义上，社会 空间与场域有同义性。
简要评述

尽管介绍布迪厄理论的论著中对其“社会空间”思 想极少涉及，但他本人对此却很注重，甚至在《国
家精英：名牌大学与群体精神》一书中宣称“社会
学的目的在于揭示构成社会空间的不同人群的最深
层次的结构以及倾向于确保社会空间的再生产或者
变革的机制”。
简要评述

当然，任何一个社会空间也都具有一定的地理基础， 它不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主观建构，而是行动者基 于其所处的地理空间而进行的一项集体建构。在一 定程度上，布迪厄的贡献在于试图澄清社会空间与 阶级之间的复杂关系，在于厘清地理空间与社会空 间的异同并探索了其后的社会力量。 但是，“社会空间”这一概念如同布迪厄理论的其 它概念或术语，抽象而晦涩难懂。

启 示

对城市流动人口（包括非自愿性移民）的研究采取 空间的视角，以期突出以往研究中被漠视的主体性 存在，关注他们在城市中的空间建构——如何在一 种被隔离、被排斥的异质性空间中创造一种共同性、 一种新的生活方式，考察流动人口如何通过主体性、 能动性与空间实践，策略性地突破排斥性壁垒并建 立自己的空间的。有了这样的基础，关于流动人口 的城市适应或融入问题的探讨就不会是隔靴搔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