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心得——《最后一片叶子》中的贝尔曼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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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心得——《最后一片叶子》中的贝尔
曼简评
《最后一片叶子》是美国著名短篇小说家欧•亨利的代表作之一,研究者多关注其的戏剧性情节。还有学者从圣经原型批评理论的角度进行解析,认为“老画家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画了一幅杰作,拯救了年轻女画家的生命,表现了《圣经》中拯救的主题”,将贝尔曼的“义举”解读成伟大的牺牲。
对以上贝尔曼的形象解读,本文持有不同意见,认为贝尔曼并不是美国白人的救世主,而是被美国白人边缘化的他者,处于被社会遗忘的状态,是社会群体中的失语者。
一、他者与他者性
女性主义和后殖民理论同时用他者来指代那些“与众不同”的,无足轻重的,被统治的群体,即女性和被殖民者。这些群体位于权利边缘,是被压迫、歧视的对象。
“他者身上这种有别于他人的特性或者状态被称为他者性”(Bressler 298),他者性是权利人物将他人边缘化的工具以及手段,通过找出当权集体自身和他者的差异,从而将他们视为“劣等人”、“次等人”、“野蛮人”甚至是“邪恶之人”。
二、贝尔曼的他者性
在《最后一片叶子》中,欧•亨利并没有直接讲述贝尔曼的故事,整个短篇小说中描写他的笔墨也少得可怜,几乎没留下什么线索让我们可以还原贝尔曼的
过去,他的生平,他是被欧•亨利边缘化的故事。他的故事只是由对苏和琼西这对知己的描写含糊地带出来的,他的角色设定服务于整个短篇小说。
贝尔曼并没有在文章伊始就出现,故事进行了一大半才首次提及到可怜的贝尔曼。文章对贝尔曼的描述总共出现三处,第一次是苏请贝尔曼做画像模特,对贝尔曼的外貌进行了直接描写,另二处是从医生和苏以及苏和琼西的对话中间接提及了他的死因。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多余的笔墨,他的信息含量甚至比不上仅在文中出现两次且姓名不详的医生。文本的信息比重足以说明贝尔曼被欧•亨利放置于一个语篇的边缘者的位置,而他的他者身份,边缘者的地位正是源于他的他者性:种族以及年龄。
(一)种族——美国黑人
虽然文中并没有直接提及贝尔曼的出身,但通过分析贝尔曼两次发声时所使用的措辞,读者对他的身份可知一二。从文中苏与琼西,琼西与医生,苏与贝尔曼的对话可知,苏、琼西以及无名无姓的医生用词正式,句式规范,符合语法规定,使用的是标准的白人英语。然而从贝尔曼的两次发声中,可知贝尔曼使用了大量的黑人用语和句式。当琼西告知他,苏把自己的生命周期和墙上的藤叶联系在一起时,贝尔觉得十分荒谬。这次对话中,贝尔曼口中的vass,dere,de,mitder,leafs,dey,haf,bose,vy,dot,little,Yohnsy等均属于不规范英语,为黑人用语。主要体现在摩擦浊齿音变为爆破浊齿音,dere,de,dey,dot,分别对应的标准英语为there,the,they,that.其次,名词复数使用的不规范也体现了贝尔曼黑人身份,leaf的复数的正确表达应为leaves,而不是leafs。
第二次对话,标准英语中浊辅音变化成清辅音,been,place,paint,pose 在贝尔曼口中首字母均成了p,b,b,b,同样体现了贝尔曼的黑人话语特征。
黑人的身份促使了贝尔曼的社会边缘化状态,构成了贝尔曼的他者性,导致了他在社会群体中的失语状态。在整个短篇小说中,只有两次发声,且连最后的去世这等重要事件都是通过描写他人谈话而间接提及,充分说明了贝尔曼在邻居中的无足轻重的地位,而他的他者性——黑人身份也正是造就他他者身份和地位的原因之一。
(二)年龄——花甲之年
贝尔曼年过六旬,仍然生活在年轻的艺术家的社区——格林威治村,该社区形成于美国1910年代,汇集了各色各样的艺术人士。贝尔曼挥舞了40多年画笔,却终究没能有所成就,一直在为商业报刊涂涂抹抹,始终没能开始他的杰作创作,等待他的是角落里画架上的油画帆布。
虽然贝尔曼心地善良,一心想护苏和琼西周全,发誓等有一天完成了自己的大作,成名后,必将带她们离开格林威治贫穷之地。但是这一对年轻的美国白人知己苏和琼西却无视贝尔曼的善意,不断地歧视、诋毁、侮辱他。
当贝尔曼因苏荒唐的想法而感慨时,琼西不耐烦地称他为“唧唧歪歪多嘴的老头儿”(84)。文中对贝尔曼的描写用了几个意象,形容他为“凶猛的小老头”,拥有“好色之徒萨梯般的头和小魔童般的身躯”,“獒一样的看门犬”。这些对贝尔曼的刻画极尽妖魔化,去人类化,剥离了人类的特征和尊严,将其放逐至边缘化的边缘,地位形同动物一般。足见年过花甲的贝尔曼在年轻的画家心目中的
地位。美国社会向来崇尚年轻朝气活力,步入耳顺之年的贝尔曼也免不了被歧视,落入被边缘化的境地。
贝尔曼由于黑人身份和步入花甲之年这双重他者性,饱受歧视,被社会,被格林威治村的年轻艺术群体所排挤,成为了社会中的边缘人物,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