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童话的产生及其版本演变研究

25
die Königstochter vnd der verzauberte Prinz./Froschkönig
公主和被施了魔法的王子、青蛙王子
26
Ein Mährchen/Fündling böse Köchin
民间童话 捡来的孩子 坏厨娘
27
Goldne Gans.
金鹅
28
Geschichte vom Sperling
麻雀的故事
29
Herr Hände
亨特
30
Von dem gestohlenen Heller
被偷走的塔勒金币
仅有篇目名
原稿下落不 明
31
Die alte Hexe
老魔女
32
Goldner Hirsch
金雄鹿
33
von Maüschen und Bratwurst
老鼠和煎香肠
原稿残缺不 全 仅有篇目名
福特谢尔·和美子的译本，填补了小泽俊夫译本的一个缺憾，即她根据柏林 州立图书馆所藏的威廉·格林的原稿，译出了“厄仑堡手稿”中缺失的第 1 篇《国 王、裁缝、巨人，独角兽》（但在她的译本中，篇名改为了《国王、裁缝、独角 兽，野猪》/ Von einem König, Schneider, Einhorn und wilden Schweine）。这一篇， 因为当时格林兄弟没有寄给布伦塔诺，所以在“厄仑堡手稿”中仅存有一个篇目 名。
第三章 厄仑堡手稿：在修道院沉睡了一百多年的手稿
我们今天读到的格林童话，是最初的版本吗？换一句话说，那些我们几乎耳 熟能详的名篇，如《青蛙王子或铁亨利》《亨舍尔和格莱特》和《七只乌鸦》，从 一开始就是我们今天读到的这个样子吗？
回答是否定的。其实，格林童话不但有鲜为人知的初版，而且在格林童话成 书之前还有一份格林兄弟亲手记录下来的原始手稿。
就这样，格林兄弟与布伦塔诺的关系渐渐地疏远了，而那份原稿，也不知去 向了。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1920 年，这份当年格林兄弟寄给布伦塔诺的原稿， 竟然会在法国阿尔萨斯（Alsace）的厄仑堡修道院（Monastery of Ölenberg）的图 书馆里被人奇迹般地发现了。问题是，这份珍贵的原稿，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 小寒村的修道院里呢？原来，这家修道院的院长是布伦塔诺的亲戚，布伦塔诺逝 世之后，相当多的遗物都留在了修道院的图书馆里。
傻瓜
14
Vom Schneiderlein Daümerling
裁缝的大拇指
15
Dummling
傻瓜
16
Die weisse Caube
白鸽
17
Die drei Königssöhne/Dümmling(J)
三个王子
18
Dümmling
傻瓜
19
Dornröschen
玫瑰公主
20
der Drache
龙
注释 仅有篇目名
Der getreue Gevatter Sperling 忠实的麻雀教父 Von dem Strohhälmchen dem Köhlchen und dem Böhnchen 稻草、煤炭和豆子的故事
Der Wolf 狼
Allerlei Rauch 千种皮
Armes Mädchen 贫穷的女孩
10月17日，雅各布·格林又给布伦塔诺写了一封信：
我们将恪守诺言，把所有收集到的口传民间童话都寄给您，请使用。 以后在适当的时候，请把这些原稿还给我们。5
13
就这样，拖了一个多月，直到10月25日，雅各布·格林抄完了所有的故事， 才把原稿通过邮政马车寄给了布伦塔诺。
格林兄弟为什么会留下一个副本呢？ 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格林兄弟与布伦塔诺在如何对待从民间收集来 的这些民间童话的问题上发生了根本的分歧。 布伦塔诺是一个诗人，他一惯主张可以艺术地改写民间童话。故事一旦到了 他手上，就会被他自由发挥，成为自己的艺术创造。不仅如此，他有时甚至还会 自造出一个故事，再涂抹上鲜明的本土色彩，故意营造出一种悠远的古已有之的 感觉。例如他的叙事诗《罗累莱》，就不是取自于一个现成的民间传说，而是他 新编的“民间传说”。6 而格林兄弟却持相反的态度，他们认为重要的是要把这些民间童话作为文 献，加以学术上的解释，而不是毫无意义的艺术地改写或润色。他们担心布伦塔 诺日后出版的民间童话集，会与他们所收集到的故事面目全非，所以才留下了一 个副本，他们相信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更有效地利用它们的机会。 出乎格林兄弟意料之外的是，这份手抄的原稿寄出之后，布伦塔诺虽然回了 一封便笺说收到了，但他既没有出版它，也没有归还它。尽管格林兄弟再三催促， 但不知为什么，直到最后布伦塔诺去世，他也没有把这份原稿归还给格林兄弟。 至于布伦塔诺没有归返这份原稿的理由，汉茨·罗雷克这样解释道：
Blutwurst 灌血香肠 Zwölf Brüder und das Schwesterchen 十二兄弟和妹妹 Das Brüderchen vnd das Schwesterchen./alias:Hänsel u.
Gretchen. 小弟弟和小姐姐 Daümling 大拇指
15
13
Dümmling
Die zwei Schornsteinfegers Jungen./sind Besenbinders 原 稿 残 缺 不
Jungen(J)
全
烟囱清扫店的两个儿子
45
Prinz Schwan/(fragment, Mündlich)
原稿残缺不
天鹅王子
全
46
Ein Mährchen./Das stumme Mädchen
到了 1810 年左右，格林兄弟已经收集到了相当数量的民间童话。 也就是在这时，布伦塔诺决定编一本世界民间童话集。于是，他开始三番五 次地催促格林兄弟，将收集到的民间童话都借给他使用。 1810 年 9 月 3 日，他从柏林给格林兄弟寄来了一封信：
把你们的民间童话都寄给我吧……2
雅各布·格林收到信后，于 9 月 24 日给布伦塔诺回了这样一封信：
原稿下落不 明
39
Das gute Pflaster
有效的膏药
40
Die drei Raben
三只乌鸦
41
Raüberbraütigam
强盗未婚夫
42
Rumpenstünzchen
鲁姆佩尔施蒂尔茨欣
43
Schneeweißchen. /Schneewitchen.Unglückskind
白雪公主
44
③第 32 篇《金雄鹿》、第 44 篇《烟囱清扫店的两个儿子》以及第 45 篇《天 鹅王子》，原稿残缺不全。
另外据汉茨·罗雷克的考证，“厄仑堡手稿”的编号是由雅各布·格林加上 去的。他首先把它们分成两大类，第一类，是 1 开始的六个动物故事。他根据这 些动物的名字，以 alphabet，即希腊字母表为序加以排列，从第 1 篇的“独角兽 Einhorn”到第 6 篇的“狼 Wolf”。第二类，是根据篇目名的中心意思，以希腊字 母表为序加以排列，从第 7 篇“千种皮 Allerei Rauch”到第 47 篇“水妖 Wasseruixse”。其中数篇之所以没有寄给布伦塔诺，是因为这些故事，是格林兄 弟在布伦塔诺的图书馆里查来的，或者讲述者正是布伦塔诺本人。
14
学术性最强，也是最有用的一个版本。因为他详细地表明了格林兄弟的这份手抄 原稿，是如何记录下它们的来源的，并揭示了格林兄弟在完善这些故事时所做的 改动。
日本曾经出版过“厄仑堡手稿”的两个译本，一个是在日本广为人知的格林 童话研究大家、2007 年欧洲民间童话大奖得主小泽俊夫的译本，收录于《德国 浪漫派全集第 15 卷：格林兄弟》（『ドイツ ロマン派全集 15：グリム兄弟』，1989） 8，一个是德国洪堡大学格林书信研究所研究员福特谢尔·美和子（Frotscher Miwako）的译本《初版以前：格林童话集》（『初版以前 グリム メルヘン集』， 2001）9。
17
妻子》、第 28 篇《麻雀的故事》以及第 33 篇《老鼠和煎香肠》，格林兄弟当时并 没有寄给布伦塔诺，仅有一个篇目名而已。
②第 30 篇《被偷走的塔勒金币》、第 38 篇《夜莺和瞎眼的李子树》、第 50 篇《灰姑娘》以及第 51 篇《黄金鸟》，因为原稿下落不明，无法考证格林兄弟是 寄给了布伦塔诺，还是布伦塔诺后来把原稿遗失了。
“厄仑堡手稿”一共有 53 篇，篇目名如下表：
编号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厄仑堡手稿”篇目一览表 德文及中文篇目名
Von einem König, Schneider, Riese und Einhorn 国王、裁缝、巨人，独角兽 Vom Kätzchen und Maüschen 猫和老鼠 Das Laüschen und Flöhchen 虱子和跳蚤
它因此而得名，被称为“厄仑堡手稿”或“1810 年版”。
3.2“厄仑堡手稿”的篇目
这份被尘封了一百多年、20 世纪初期才得以重见天日的手稿，后来分别于 1924 年、1927 年和 1975 年在德国以不同的版本面世过。
1975 年的版本是： Die älteste Märchensammlung der Brüder Grimm, Synopse der handschriftlichen Urfassung von 1810 und der Erstdrucke von 1812, hrsg. und erläutert von Heinz Röl1eke, Fondation Martin Bodmer, Cologny-Genève, 1975 这个由汉茨·罗雷克于 1975 年整理出版的版本，被公认为是考证最详实、
细木工手艺人和旋工
50
Aschenputtel
灰姑娘Leabharlann 51Vom goldnen Vogel
黄金鸟
51 之 Herr Korbes
后
柯尔柏斯先生
原稿下落不 明 原稿下落不 明
这 53 篇中，雅各布·格林抄写了 27 篇，威廉·格林抄写了 14 篇，余下的 则是他人所抄。
需要说明的是： ①第 1 篇《国王、裁缝、巨人，独角兽》、第 24 篇《渔夫和他那贪得无厌的
我们为孩子所收集的民间童话，过几天就会寄给您……3
然而，雅各布·格林并没有将这些手抄原稿马上寄出。其实早在写这封信的 两个星期之前的 9 月 12 日，他就忧心忡忡地给弟弟威廉·格林写了这样一封信：
布伦塔诺希望得到我们为孩子收集的民间童话。我虽然不想让他按照 自己的习惯，对这些故事自由地改写，可不寄又不行。（你必须知道这些。 我想，在寄给他之前，我们有必要把这些故事重新抄写一遍。如果不这样， 也许会丢失的。）4
不过，格林兄弟还在人世时，这份手稿就已经下落不明了。 没有人会想到，1920 年，这份像睡美人一样沉睡了一百多年的手稿竟会在 一座人迹罕至的修道院里重见天日。
3.1“厄仑堡手稿”的来龙去脉
格林兄弟是从 1806 年起开始响应布伦塔诺的号召，从自己的生活圈子和书 面上收集民间童话的。他们异常地投入，因为他们知道：“现在也许是应该用文 字记下这些民间童话的时候了，因为愿意把民间童话传承下去的人已经越来越少 （当然，记得住民间童话的人，都还记得住许多故事。因为对于民间童话而言， 人是会死去的，而对于人而言，民间童话却是不会死去的）……”1
34
Marienkind
玛利亚的孩子
16
35
Prinzessin Mäusehaut
鼠皮公主
36
Der Mond und seine Mutter
月亮和妈妈
37
Murmelthier/Liron
土拨鼠/灰鼠
38
Von der Nachtigall und der Blindschleiche
夜莺和瞎眼的李子树
布伦塔诺是一个有名的健忘的人，这也许是他没有归还原稿的一个理 由，不过我们也可以说，是他对格林兄弟没有一丝感谢之情吧！此外，布 伦塔诺当时正在与菲利普·奥托·朗格一起合作一本艺术新书，但菲利 普·奥托·朗格却突然辞世，这也让他丧失了热情。再有就是格林兄弟收 集的民间童话，不像菲利普·奥托·朗格寄给他的《杜松子树》《渔夫和 他的妻子》那样，是他理想中的故事，唤不起他心中的感动。7
民间童话 不会说话的少女
47
Die Wassernix
水妖
48 之 I. vom König vou England./1001 Nacht
前
英国国王
48
Ⅱ.Vom Johannes-Waßersprung und Casper-Waßersprung
从水里跳出来的舀哈内斯和水里跳出来的卡斯巴
49
III. Von dem Schreiner und dem Drechsler
21
König Droßelbart
画眉嘴国王
22
die golden Ente
金鸭
23
Mährchen v. Fanfreluschens Haupte
法弗雷卢申斯的脑袋的故事
24
vom fischer und seiner unersättlichen Frau
渔夫和他那贪得无厌的妻子
仅有篇目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