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文学史 农村题材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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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文学教案

章节:第二章农村题材文学

教学目的及要求:

要求学生了解当代文学的基本情况,梳理当代文学的定义及概念,明晰学习此门课程的作用及意义。

教学方法:课堂讲授法

教学内容提要

1、“乡村文学”与“农村题材文学”的区分

2、农村题材文学的发展及现状

第二章农村题材文学

一、农村题材文学概况

20世纪以来的中国文学,乡村中国一直是最重要的叙述对象。因此,对乡村中国的文学叙述,形成了百年来中国的主流文学。这个主流文学的形成,一方面与中国社会在本质上是“乡土中国”有关,20世纪以来的中国作家几乎全部来自乡村,或有过乡村生活经验。乡村记忆,是中国作家最重要的文化记忆。另一方面,中国革命的胜利,主要依靠的力量是农民,新政权的获得如果没有广大农民的参与是不能想象的。因此,对乡村中国的文学叙述,不仅有中国本土的文化依据,而且有政治依据。或者说,它既有合理性又有合法性。但是,这个主流文学在中国社会历史发展的左右下,出现了两次转折:一次是乡土文学向“农村题材”的转移,发生于20世纪40年代初期;一次是“农村题材”向“新乡土文学”的转移,发生于80年代初期。

现代中国文学最初对乡村的叙事是分裂的:一方面,贫困的农民因愚昧、麻木甚至病态而被当作启蒙或拯救对象,他们是阿Q、华老栓、祥林嫂;另一方面,乡村平静的田园又是一个诗意的所在,它是《故乡》、《边城》、《一个多情水手与一个多情妇人》。因此,那个时代对乡村的想象和叙述是矛盾的。乡村叙事整体性的出现,与中国共产党建立现代民族国家的目标密切相关。农民占中国人口的绝大多数,动员这个阶级参与建立现代民族国家的进程,是被后来历史证明的必由之路。于是,自延安时代起,特别是反映或表达土改运动的长篇小说《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暴风骤雨》等的发表,中国乡村生活的整体性叙事与社会历史发展进程的紧密

缝合,被完整地创造出来。乡村中国的文学叙事在这个时代终结了。此后,当代文学关于乡村中国的书写都来自于这一模式,“史诗性”是这些作品基本的、也是最后的追求。《创业史》、《山乡巨变》、《三里湾》、《红旗谱》一方面它是对新道德的维护,是对不正当两性关系的“批判”;另一方面,两性关系又是乡村社会带有“娱乐性”的“文化生活”。我们在各种民歌或民间故事中都会感受到。因此,即便在“文革”时期,即便是被批判的对象,民众并没有把它看得多么严重。批斗会更像娱乐民众的文化活动。

二、作为意识形态的“农村题材”

乡土文学转向“农村题材”之后,中国主流文学在思想倾向和审美取向上发生了重大变化:在思想倾向上,是民粹主义的民众崇拜;在审美取向上,是暴力美学崇拜。中国原本没有民粹主义的思想流脉,“以民为本”不是民粹主义思想,而是中国本土历代帝王的统治谋略。与此相关的是,在“阶级”划分业已完成的时代,“一个阶级消灭一个阶级”的革命冲动和激情,形成了“农村题材”最鲜明的美学特征,这就是“暴力美学”。在《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有一段斗地

主钱文贵的场面:义愤填膺的翻身农民要同钱文贵“算总账”,地主必须在农民面前“跪下!跪下!”戴上“高帽子”的钱文贵还被吐了一口痰。在赵树理的《李家庄的变迁》中,地主李如珍被活活打死,李如珍的“一条胳膊连衣服袖子撕下来,腿虽没有撕掉,裤裆已撕破了”。这种“暴力美学”不仅在“农村题材”的作品中普遍存在,而且在表现建立现代民族国家过程中的各个阶段,比如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等文学作品中,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倾向培育了民众的暴力欣赏趣味。当急风暴雨的革命成为过去之后,对暴力的欣赏仍然是普通读者主要追逐的对象。80年代以来,“武侠小说”的风行证实了这种趣味的顽固存在———当暴力在社会生活中不再具有合法性的时候,那个虚拟的文学空间就成为血雨腥风、血流成河的替代场所。

三、“农村题材”的终结与新乡土文学的发生

“农村题材”的整体性的叙事,在这条思想路线指导下的乡村中国和广大农民,没有找到他们希望找到的东西。不仅柳青的《创业史》难以续写,浩然的《艳阳天》下也没有出现那条《金光大道》。1979年,周克芹发表了《许茂和他的女儿们》,作品以现实主义的方式,率先对这个整体性提出了质疑;1980年,张弦发表了《被爱情遗忘的角落》、高晓声发表了《陈奂生上城》;1981年,古华发表了《爬满青藤的木屋》,再现了乡村中国依然处于蒙昧状态的不同景象。这些作品的发表,虽然有意识形态的因素,有思想解放的社会政治环境,但乡村中国文学叙述传统对文学内在规律的激活是其重要的原因。这是来自中国本土的文学背景。

我们必须承认,上世纪80年代之后,中国文学界对包括世界文学在内的文学经典,有一个再确认的过程,曾经被否定的世界文学经典重新被认同。

80年代初期,世界文学名著被读者狂热购买的场景今天仍然历历在目。无论是作为一种文学知识,还是作为一种重要的文学遗产,世界文学显然潜移默化地、也深刻地影响了中国三十年来的文学创作。这种情况在中国主流文学的创作中看得更清楚。美国小说家马克·吐温对家乡密西西比河乡村生活的描摹,意大利小说家维尔加对故乡西西里岛乡村底层生活的叙述,福克纳对美国南方风情画般的描绘,俄罗斯小说家屠格涅夫、契诃夫、托尔斯泰等对俄罗斯广阔的草原、森林和乡村生活的由衷赞美,以及拉美“爆炸文学”对古老的民族传统和神秘地域的神奇记载等,都给当代中国作家以启示或灵感。莫言说:“从80年代开始,翻译过的外国西方作品对我们这个年纪的一代作家产生的影响是无法估量的,如果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作家,说他的创作没受任何外国作家的影响,我认为他的说法是不诚实的。我个人的创作在80年代中期、90年代中期,这十年当中,是受到了西方作家的巨大的影响,甚至说没有他们这种作品外来的刺激,也不可能激活我的故乡小说,看起来我在写小说,但是外加的刺激让我产生丰富联想的是外国作家的作品。”“魔幻现实主义对我的小说产生的影响非常巨大,我们这一代作家谁说他没有受到过马尔克斯的影响?我的小说在1986、1987、1988年这几年里面,甚至可以说明显是对马尔克斯小说的模仿。”①批评家朱大可在揭示这一现象的同时,也措辞严厉地批评说:“`马尔克斯语法'对中国文学的渗透,却是一个无可否认的事实。长期以来,马尔克斯扮演了中国作家的话语导师,他对中国当代文学的影响,超过了包括博尔赫斯在内的所有外国作家。其中莫言的`高密魔幻小说',强烈彰显着马尔克斯的风格印记。但只有少数人才愿意承认`马尔克斯语法'与自身书写的亲密关系。对于许多中国作家而言,马尔克斯不仅是无法逾越的障碍,而且是不可告人的秘密。”无论如何,世界文学与中国当代主流文学的关系就这样缠绕在一起。中国本土乡村叙述的传统和世界文学对乡土文化的描摹,改变了作为中国主流文学的“农村题材”的整体面貌:血腥的暴力退出了文学叙事,代之而起的是对中国乡村历史多重性的发现。民众崇拜不见了,意外被发现的是乡村身份和精神的危机;诗意的家园不见了,那个诞生中国革命主体力量的所在,在精神上几乎还是蛮荒之地;新政权建立多年以后,权力意志与前现代并无二致。90年代以来,先后发表的《白鹿原》、《羊的门》、《万物花开》、《丑行或浪漫》、《受活》、《白豆》、《我的生活质量》、《妇女闲聊录》、《笨花》、《上塘书》、《秦腔》、《空山》、《吉宽的马车》、《湖光山色》、《白纸门》、《高兴》等长篇小说,构成了中国当下“新乡土文学”的崭新图景。这一转向,使中国主流文学的面貌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这种变化最重要的特征,一是对乡村中国“超稳定文化结构”的发现;二是乡村叙事整体性的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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