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德里亚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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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费社会悖论与鲍德里亚困境
一、自我悖论
如里斯曼所说:“今天最需求的,既不是机器,也不是财富,更不是作品,而是一种是个性”。因此,处在消费社会的我们,每个人都在披荆斩棘的在“个性化”丛林中绝望地寻找着那些能够反映自身深刻特异性并使自己成为自己的那些差异,都把找到自己的个性并肯定它,当成自己最大的乐趣。
然而,令人困惑的是,“假如我是我自己,我还要‘真正地’成为我吗----或者说,假如我的身上还附着了一个假的‘我自己’,那么‘一小束明亮色调’是否就足以恢复存在之神奇统一?……而如果我是我自己,那么我怎么能‘比以往’更像自己:难道昨天的我不完全是我自己吗?”[1](P70)这便是消费生活中的自我悖论。我究竟能否成为我自己?我究竟在哪里?然而,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困境呢?难道是我们以前就处于这样的牢笼之中,只不过我们没有意识到,拟或它是现代消费社会的必然产物?首先必须弄清楚的是什么是“个性化”,“个性化”的实质究竟是什么?我们为什么需要“个性化”?
鲍德里亚指出,“在这种‘个性化’中有一种类似于‘自然化’的效果。”[1](P72)其中,最为典型的例子是到处可以看到人类对环境的所进行“自然化”,其实质就是把自然扼杀后再把它重建。整片森林被砍伐,建造一片名为“绿色之城”的建筑群,然后种上几棵小树用以“制造”自然。其实,现实生活中,广告中到处宣扬的所谓“让你焕发出梦寐以求的自然光泽、天然光彩”的高档化妆品,不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吗?因此,鲍德里亚说:个性化“与自然化、功用化、文化化等是同时代的。”[1](P72)那么,人们在这种对差异和个性化的追逐中是否实现了真正的自我,凸显了自我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我们之所以要披荆斩棘寻找“个性化”,其根源在于消费社会取消了人们之间的真实差别,作为矛盾性存在的真正个体已经不存在了。“这种具有坚实特征和特殊质量的绝对价值的‘人’,这种被这个西方传统锻造成主体组织神话的,具有其热情、愿望、性格……或平庸的‘人’,这个人在我们这个功用宇宙中缺
席了,死亡了,被删除了。” [1](P71)然而,这种丧失了的存在要通过借助符号的力量来进行抽象的自我重构。而恰恰正是通过对这种符号力量的借助与服从、对某种编码的借助与服从,个体才被最终纳入到了整个消费意识形态的统治之中。而在这种消费意识形态的统治之下,人们和产品都被同质化了,他们“无论怎么进行自我区分,实际上都是向某种范例趋同,都是通过对某种抽象范例、某种时尚组合形象的参照来确认自己的身份,并因而放弃了……一切真实的差别和独特性。” [1](P71)因此,对差异的崇拜正是建立在差别丧失之基础上的。
消费社会之所以能够取消人们之间的真实差别,取消“个性化”,根源在于该社会中存在着的差异的工业化生产亦即差异生产的垄断性集中化。该生产一方面通过垄断性集中,引导个体参照不同的范例并遵循着相应的等级实现着某种程度的趋同,另一方面,该生产还在最细微处进行着边缘化差异的区分与鉴别,并使之与某种微妙的等级制相适应。在此,趋同则意味着“个性化”的消失,而微妙的等级制则又使我们不得不处在充满压迫和歧视的消费意识形态的统治之中了。因此,“在作为使用价值的物品面前人人平等,但在作为符号和差异的那些深刻等级化了的物品面前没有丝毫平等可言。” [1](P73)所以,“当代垄断性生产绝不仅是物质财富的生产,而一直也是关系和差异的垄断性生产”[1](P72),听起来颇有几分马克思主义的意味。
二.休闲的悖论
休闲意味着对自由时间的支配。然而,阿波利奈尔说道,“每当我谈到时间,它已然不再存在”。关于休闲人们可以说:每当我们“有”时间,它便已不再自由。这便是休闲的悲剧性悖论。然而这种悖论是如何产生的呢?这是由时间的本质决定拟或消费社会的必然现象?
在原始社会是没有时间的。存在的只有作为象征的重复式集体活动的节奏,因此,在原始社会,时间视如粪土的。然而在消费社会中,时间便是金钱。这种可切分的、抽象的、被计时的时间与交换价值系统同质了,它可以与任何商品进行交换,而所有的商品也都可以被看作是凝固的时间。并且,它们和一切被生产出来或可资利用的财富一样隶属于私有或公有财产的法则,占有和转让的法则。而这也就意味着,时间这种服从交换价值规律的稀缺珍贵的东西,可以自由的出卖或者购买,自由时间实际上是我们“赚到的”。因此,“在我们的体系中,时间
只有作为物品、作为每个人都能‘随心所欲地’用于‘投资’的由年、时、日、周构成的计时资本才能得到‘解放’。所以,事实上它已经不再‘自由’了,既然它的计时要受到总体性抽象即生产系统的抽象的支配。”[1](P147)因而休闲的深刻要求陷入了无法解决的、绝望的矛盾之中。
我们首先应该看到,在消费社会中,尽管将时间分为了劳动时间与休闲时间,但是,劳动时间的标准与约束不可避免地渗透到了自由时间之中,而这正是造成休闲之异化的重要因素之一。然而,休闲之异化最深刻的根源并不在于它直接隶属于劳动时间,而是与消磨时间之不可能本身连联系。时间真正的使用价值在于自由地被消耗、被消磨掉。然而,在消费社会中,自由时间是人们的私有财产,是通过辛勤汗水赚取的结晶。因此,他们不会放弃它,赠予、捐献它,而是要完完全全、最大限度的占有它、花费它。而恰恰是在此时,人们便被紧紧地束缚于“他的”时间之上了,就像普罗米修斯被束缚于他的岩石之上一样。最为可悲的是,人们在休闲领域也像在劳动领域一样实行了一种尽责和顽强的精神、强迫性的伦理,奉行着一种尽义务、牺牲和苦行的原则。事情发展到了极点,便会演化为劳动反而成为使人们从休闲的疲劳当中恢复过来的场所和时间。
然而,更为重要的是,在消费社会的今天,休闲(自由时间),尽管“在经济上是非产性的,但却是一种价值生产时间----区分的价值、身份地位的价值、名誉的价值。” [1](P154)因此,在某种意义上说,时间在这里是含义和符号交换的材料。休闲者在这里向人们标榜着自己时间的无用性,作为财富和奢侈品的时间的富余。于是,休闲也被陷入了一个社会救赎的范畴,因此,在这样一个一体化的、总体的系统中,不存在对时间的自由支配,有的仅仅是作为区分价值的标签。三、消费的悖论
在消费主义、享乐主义、行动主义大行其道的现代社会中,处于消费意识形态统治和奴役下的大众,为了冲破这种无限再循环的压制秩序,人们行动起来排拒物品、排拒消费、拒绝丰盛与成功,开始了一种以反消费为症候的非暴力反抗。于是,人们更加热爱原始状态的消费社会,他们通过“恢复有史册记载之前的古老文化的话语、感触、音乐、沟通方式,”[1](p181)从事着一种弃世实践和与社会的不容,开展一种在全球范围内、在大众传媒符号下进行的暴动。即便是购买了高级服装也要把它的痕迹抹掉。他们的信仰更多的是强调爱、觉醒和人间天堂、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