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为承水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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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为承水器。商周时期贵族宴会时,宴前饭后要行沃盥礼,沃盥时往往盘、匜配合使用,即用匜浇水于手上,用盘接洗手后的废水。如《礼记·内则》谓:“进盥,少者奉槃,长者奉水,请沃盥。”东汉经学家郑玄注:“槃,承盥水者。”西周中期前段流行盘盉相配,西周晚期到春秋战国多为盘匜相配。战国以后,沃盥之礼逐渐废弃不用,盘也被“洗”代替。
青铜盘出现于殷商早期,但为数不多,至商代晚期才流行起来。商代盘的形制多为敞口、圈足、无耳。散氏盘、虢季子白盘、史墙盘以及2003年陕西眉县杨家村出土的逨盘是著名的青铜盘。散氏盘又称夨人盘,西周后期青铜器。高圈足,有二附耳。盘内有铭文375字,记述夨划田给贵族散氏,利用山、川、路、树等自然标志标定田界,并列举见证人,宣誓信守契约。散氏盘是研究西周后期土地制度的重要史料。虢季子白盘是西周中期青铜器。长方形,四面各有二兽首,衔环,四足为矩形。装饰有环带纹,是迄今所见最大的铜盘,曾为私人所占有。铭文111字,记录了虢季子白受周王之命征伐西北少数民族猃狁,因有功受到周王赏赐的事情。虢季子白盘铭文为研究西周政治、军事提供了重要史料。墙盘又称史墙盘,西周中期恭王时器。1976年陕西扶凤庄白一号西周青铜器窖藏出土,与其出土的青铜礼器有一百多件,均属微氏家族器具。圆腹双附耳,圈足。腹饰垂冠分尾长鸟纹,圈足饰窃曲纹。腹内底有铭文284宇,宇体秀美规整。墙盘铭文具有极其重要的史料价值。做器者是担任吏宫的微氏家族中名墙的人,故名墙盘,或吏墙盘。铭文分为前后两段,前段历数周代文武、成康、昭穆各王,并叙当世天子的文功武德,这在铜器铭文中是不多见的。其中记述的昭王南伐荆楚之事,可以印证和补充历史文献。铭文接着叙述自己祖先的功德,讲述了微史家族的发展史,从高祖甲微、烈祖、乙祖、亚祖祖辛、文考乙公到史墙。铭文颂扬祖先功德,祈求先祖庇佑,是典型的追孝式铭文。人们从微氏家族的发展史中,可看出周王朝对殷商遗民采取的政策。盘铭对研究西周历史有重要参考价值。逨盘是2003年1月29日在陕西眉县出土的27件青铜器之一,盘铭文达372字,比著名的《史墙盘》青铜器铭文还要长,是建国以来出土铭文最长的青铜器。铭文中记录的周王有文王、武王、成王、康王、昭王、穆王、共王、懿王、孝王、夷王、厉王等12代王(时王为宣王),几乎是完整的西周诸王世系表。这个世系和《史记·周本纪》的记载一致,因此,以前学者提出的存在“周公纪年”的观点,就得不到金文材料的支持,有关“共懿孝夷”王序的争论也由此迎刃而解。对研究西周史中的重要问题有重要价值。铭文主要记述单氏在西周八代世系,并记载逨及其父亲因伐戌和治理林泽有功,受周王室册封奖励之事。
陕西眉县杨家村出土的27件青铜器是2003年中国考古的重大发现,也是21世纪的重大发现。这批27件青铜器,出土于陕西省眉县杨家村的一个窖藏里,是当地村民取土时发现的。这批珍贵的青铜文物不仅成套,而且件数多。被认为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三次大规模出土的铭文青铜器。它们主要有鼎、盘、壶、盂、鬲、盉等,其中包括四十二年逨鼎两件,四十三年逨鼎十件,单叔鬲9件,逨盘、逨盉一对,叔五父匜一件,单五父壶两件,(天字型金文)盂一件,铭文共8套。鼎最大者直径约有六七十厘米,部分以大套小地叠放着。这批青铜器造型精美,保存完好,铭文遒劲古朴,且件件都有述事铭文,铭文总数目前统计已达4000余字。这批青铜器属于西周单氏家族的逨、叔五父、单五父、单叔。西周青铜器出土过许多次,但这次出土的青铜器价值是空前的。许多学者都对铭文及反映的历史进行了研究。李零《读杨家村出土的虞逑诸器》《中国历史文物》2003年第3期探讨了作器者的名字、身份、世系,认为其中(天字型金文)盂年代比较早,不是同一家族的铜器,其它都属于一个职官为虞,私名为逨的人所作。作者以“逑”为氏,在铭文中有匹配之意,行辈为“叔”,字“五父”,可能是另一种名、字互训(“五”读为“伍”,伍亦有匹配之意),是单氏家族的一个分支,是“灵伯”和“懿仲”的后代。他还认为,逑的七世祖考,其中的(上彖下皿)是重要人物,其祖父是成王前后的王室大臣益公,可见益氏家族也是从单氏分出。另外,从(上彖下皿)器讲养马的铭文以及文献记载虞的职官来看,马政也由虞官负责。王辉《(从
走旁与)盘铭文笺释》《考古与文物》2003年对逨盘铭文进行考释,以为作器者为,此字读如仇匹之仇。他还对单氏家族的发展历程进行了考证。单氏家族的最初封地,前人多不清楚,东周时期的单或说在孟津,但西周时期的单则不清楚,他认为从单氏青铜器大量出土于杨家村一带看,单应在附近,且在周文王时已受封。42年、43年两件逨鼎所记历日也引起学者们的争论:若以常用的公元前827年为宣王元年,则四十二年逨鼎记载的“乙卯”历日不能容入宣王年历系统。因此,有学者据此对以往的西周金文历谱以及“夏商周断代工程”所拟订的西周金文历谱提出新的建议(朱凤翰《陕西眉县出土窖藏青铜器笔谈》《文物》2003年第6期)。对于这一问题,有的学者则认为原来排定的宣王历谱依然适用,很可能是鼎所记历日有误(张长寿《陕西眉县出土窖藏青铜器笔谈》《文物》2003年第6期。)还有学者根据逨器修正了“夏商周断代工程”中对一些器物年代的判定,并认为器铭中所称王号并非生称而为死谥(李伯谦《陕西眉县出土窖藏青铜器笔谈》《文物》2003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