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占代涉儿诗歌对儿童生活及诗人命运的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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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占代涉儿诗歌对儿童生活及诗人命运的观照【摘要】文章以涉及儿童生活的中国古代诗歌(以下简称涉儿诗歌)为研究对象,论述了中国古代诗人对儿童基于天性的本色生活和受成人影响的苦乐生活的观照,探讨了中国古代诗歌中儿童生活作为诗人不理想的现实生活之对照所存在的意义。

【关键词】涉儿诗歌;儿童生活;诗人命运;关照

中国古代诗歌浩如烟海,虽然很少专门为儿童创作的诗歌,但还是有一些涉及儿童生活的诗作,它们为我们展开了一幅幅别开生面、精彩纷呈的儿童生活风情画,折射出诗人可贵的童心和现实的无奈与辛酸。古代涉儿诗歌对儿童生活及诗人命运的观照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反映了儿童天性下的本色生活

喜爱游戏是儿童的天性。游戏是儿童认知事物的最初启蒙,也是他们美好天赋的自然展示:中国古代诗人以敏锐的目光、传神的笔法、多变的角度,为我们展现了儿童淋漓畅快的游戏生活。如:“仰鞭舀蛛网,俯首饮花蜜。欲争蛱蝶轻,未谢柳絮疾。”(李商隐《骄儿诗》)“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杨万里《宿新市徐公店》)“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高鼎《村居》)“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袁枚《所见》)这些诗句直接描写儿童游戏的情状,将儿童天真可爱的动作和神情描得入木三分,使读者有身临其境之感。“社下烧钱鼓似雷,日斜扶得醉翁回。青枝满地花狼藉,知是儿孙斗草来。”(范成大《春日田园杂兴十二绝

(其五)》)诗人借参加春社活动醉归的父老们的视角,通过游戏残留的现场来侧面衬托儿童游戏时纵情的欢乐。老人们发现归途中满是折下来的青枝绿叶,各色各样的花朵,一片乱糟糟的,不禁心里发笑,想来定是那些闹了半天“斗百草”的孩子们的杰作,只是不知到底谁输谁赢。孩子们游戏时的好胜劲、傻劲,于想象中油然而生,真有不尽的情致。

善于模仿也是儿童的天性。模仿是儿童向成人学习为人、做事的重要方式,就算是“未解供耕织”的童孙,也会“傍桑阴学种瓜”。中国古代诗人用细腻传神的描写为我们呈现了儿童可爱谐趣的模仿生活。比如,女孩子们会模仿妈妈化妆,“移时施朱铅,狼藉画眉阔”(杜甫《北征》);会学着大女孩拜月求巧,“幼女才六岁,未知巧与拙。向夜在堂前,学人拜新月”(施肩吾《幼女词》);会模仿新娘子拜堂,“下床着新衣,初学小姑拜。低头羞见人,双手结裙带”(毛铉《幼女词》)。对成人生活的幼稚模仿,造成强烈的喜剧效果,让人忍俊不禁。男孩子们会“去年学官人,竹马绕四廊。指挥群儿辈,意气何坚刚”(杜牧《冬至日寄小侄阿宜诗》);“或谑张飞胡,或笑邓艾吃。豪鹰毛崱男,猛马气估傈。截得青篔筜,骑走恣唐突。忽复学参军,按声唤苍鹘。又复纱灯旁,稽首礼夜佛”。(李商隐《骄儿诗》)他们活泼天真、甚至有时还略带点滑稽和恶作剧成份的模仿,印证了他们的聪慧灵巧、蓬勃生气。

儿童天生具有很强的想象力,他们常把普通的日常生活变得富于艺术色彩,正如鲁迅所说:“孩子是可敬佩的,他常常想到的星月

以上的境界,想到地面下的情形,想到花卉的用处,想到昆虫的言语;他想飞上天空,他想潜入蚁穴……”想象是儿童的首要乐趣,也是他们自由的标志。对于儿童富于想象的创意生活,中国古代诗人从来是不吝笔墨的。以杨万里的诗歌为例,《稚子弄冰》中,孩子用丝绳把铜盆里的坚冰穿起来当锣敲,“敲成玉磬穿林响,忽作玻璃碎地声”,将玩冰游戏创意成纵情欢乐的敲锣演奏,难怪那冰锣忽然落地碎响的遗憾让人那么在意;《舟过安仁》中,两个小渔童收起竹篙,停下船桨,没下雨却张开了伞,不为遮雨,而是想利用伞使风让船前进,充满童稚的行为中透出的是只有儿童才有的奇思妙想。《幼圃》中,孩子更是发挥想象,将诗人寓所不到半弓(按:古代五尺为一弓)的庭院中的一方石中间挖空后又用土填实,栽上花草种上蔬菜,让不起眼的地方变成了乐园——“稚子落成小金谷,蜗牛卜筑别珠宫”,看到这一切,就连诗人也想加入孩子的游戏,天天到小园里去,看看那里的蚂蚁怎样穿过园中的小路。

稚拙是儿童固有的天性。这种“稚拙”并非愚昧无知、笨傻呆蠢的表现,而是儿童富于情趣的纯真心灵的表露。在中国古代诗歌中,充满稚趣童真的生活被写得妙趣横生。胡令能《小儿垂钓》,诗云:“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全诗描写儿童河边学垂钓的情形。山野孩子头发蓬乱,他斜着身子坐在草丛中,囚怕鱼儿惊走,“招手”示意问路的人不要走近:他顽皮而不失礼貌,专注谨慎的模样可爱至极,稚拙纯真的行为又不得不让人失笑。无论是“偷莲”小娃“不解藏踪迹,浮萍一道开”,

(白居易《池上》)还是“戏鹅”儿童“戏将萍叶饲新鹅”,(邵亨贞《贞溪初夏》)抑或是“无赖”小儿“溪头卧剥莲蓬”,(辛弃疾《清平乐-村居》)诗人们用精彩有趣的镜头为我们记录了孩童天真、顽皮的情态,让生活的惊喜一一呈现。

因为“稚”,儿童备受家人宠爱,所以难免会恃宠仗幼、耍赖撒泼。譬如韦庄的《与小女》:“见人初解语呕哑,不肯归眠恋小车。一夜娇啼缘底事,为嫌衣少缕金华。”一个才牙牙学语的小女孩到了睡眠时间,却赖着玩耍的小车不肯走,好不容易哄上了床,一夜哭泣,令家人不解,最后发现竟然是因为衣服上面少了绣花,其娇憨可人的模样叫人不得不爱。李商隐的骄儿衮师,“阶前逢阿姊,六甲颇输失。凝走弄香奁,拔脱金屈戌。抱持多反倒,威怒不可律。”诗句描写了因“赛六甲”而引起的一场风波:赛输了“六甲”,衮师硬是要跑去弄翻阿姊的梳妆盒,拗脱了上面的铰链。当阿姊要抱开他时,他死命挣扎,索性赖在地上,对他发怒威吓也不能制止。诗人将小儿女玩耍嬉闹的情景和衮师的骄纵,写得别有一番风情。

童心不泯的中国古代诗人是“心中有儿童”的,他们用精彩的诗歌展现了儿童基于天性的本色生活——轻松恬淡、欢快明朗、积极向上、稚拙怡然、幽默风趣,流露出对这种生活的赞赏与向往之情。翻看这些充满童真童趣的诗歌,我们不仅能在纯真无邪、丰富多彩的儿童生活里获得极大的审美愉悦,而且能在一片勃勃生气中深刻触摸到那跨越千年的优美而浑重的生命律动。

二、体现了儿童在成人影响下的苦与乐

在成人统治的社会里,儿童的生活既具有相对独立性,又不可避免地受到成人世界的影响。因此,在中国古代诗歌中,儿童苦乐生活的悲感或喜感,都不可避免地受到成人生活和情绪的影响,诗人们借助诗篇对儿童生活进行了极具个人主观色彩的品读。

在李白的《南陵别儿童入京》中就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诗人一进门就“呼童烹鸡酌白酒”,神采飞扬,喜的是玄宗召他人京,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有望;儿女“嬉笑”“牵人衣”的细节描写从侧面烘托了他内心无比的快意和激情。儿女之嬉笑单纯之至,他们在欢乐气氛中体会到了游戏的快乐,感受到父亲(成人)久违的振奋气势。李商隐也有诗作:“曲躬牵窗网,衉唾拭琴漆。有时看临书,挺立不动膝。古锦请裁衣,玉轴亦欲乞。请爷书春胜,春胜宜春日。芭蕉斜卷笺,辛夷低过笔。”对其骄儿衮师的学习生活进行描述。顺手拉过窗纱,吐口唾沫拭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父亲临帖,要求用古锦裁作包书的书衣,用玉轴作书轴,递过纸笔请父亲在“春胜”上写字。衮师专注陶醉学习之快乐正是诗人对其深深爱怜与殷切期望的结果,这甜味虽淡,却耐人回味。

“苦”是弥散在中国古代诗歌中的主要味道。诗人们壮志难酬的苦闷,离乡背井的苦楚,生活重压的困苦,使他们作品中的儿童生活,也不可避免地沾上苦味。如“娇女字平阳,折花倚桃边。折花不见我,泪下如流泉。小儿名伯禽,与姊亦齐肩。双行桃树下,抚背复谁怜?”(李白《寄东鲁二稚子》)诗句虽然所写之情状为作者的遥想,却也是对现实生活的再现。李白受权贵排挤而被迫游历,而其妻子许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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