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普艺术和建筑

家 ， 和沃荷尔的 未来每人都能出名 １５ 分钟 这 些胡言乱语口号的意思
与汉密尔顿那幅著名拼贴画同时 罗森堡和约 翰斯的创作 直接从日常生活取材 罗森堡的 床 ，是他自己画室中的床垫和被褥枕头 约翰斯的国旗 系列 取消了美国国旗在以往艺术创作中所具有的 政治和历史含义 他把国旗上的条带和五星完全当 作几何形式 当作构图元素进行艺术加工 表现在 艺术作品中 实用功能消失 不过是一种设计图形 从视觉上玩味 没有任何一部分君临其他部分 画 面中心和边缘同等重要 只是均匀的表面
全 波普艺术和建筑 景 ＰＯＰ ＡＲＴ ＡＮＤ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 视 窗
费菁 傅刚 ／ＦＥＩ Ｑｉｎｇ， ＦＵ Ｇａｎｇ
摘要 文章回顾波普艺术在 ２ ０ 世纪中期的缘起和兴 盛 从大众传媒和通俗文化的角度观察波普化现象 指出随着技术手段的变化 艺术和建筑中的波普是创 作者与现实生活的互动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Ｔｈｉｓ ｅｓｓａｙ ｔｒａｃｅｓ ｂａｃｋ ｔｏ ｔｈｅ ｂｅｇｉｎｎｉｎｇ ａｎｄ ｈｉｇｈ ｐｏｉｎｔ ｏｆ Ｐｏｐ Ａｒｔ ｉｎ ｔｈｅ ｍｉｄ ｔｗｅｎｔｉｅｔｈ ｃｅｎｔｕｒｙ．Ｔｈｒｏｕｇｈ ｔｈｅ ｌｅｎｓ ｏｆ ｐｏｐｕｌａｒ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ｃｅｒｔａｉｎ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ｓ ｏｆ ｐｏｐ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 ｅｍｅｒｇｅｄ．Ｐｏｐ ｉｎ ｃｏｎｔｅｍｐｏｒａｒｙ ａｒｔ ａｎｄ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 ｉｓ ａ ｎａｔｕｒａｌ ｒｅｓｕｌｔ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ｔｅｒａｃｔｉｏｎｓ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ｍａｎ ａｎｄ ｏｕｒ ｉｎｆｏ－ｒｉｃｈ ｗｏｒｌｄ， ａｎｄ ｒｅｃｅｎｔ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ｓ ｉｎ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ｅｎｃｏｕｒａｇｅ ａｒｔｉｓｔｓ ａｎｄ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ｓ ｔｏ ｆｕｒｔｈｅｒ ｆｉｎｅｓｓｅ ｔｈｅ ｐｏｐｕｌａｒ ａｐｐｅａｌｓ ｏｆ ｔｈｅｉｒ ｗｏｒｋｓ． 关键词 波普艺术 波普建筑 通俗文化 大众传媒 建筑电报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Ｐｏｐ Ａｒｔ， Ｐｏｐ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 Ｐｏｐｕｌａｒ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Ｍａｓｓ ｍｅｄｉａ， Ａｒｃｈｉｇｒａｍ
沃荷尔表现了波普文化的另一主题 重复 包 装箱 罐头盒 可乐瓶子 不是单独而是系列地出
现 这种重复 沃荷尔认为也是生活真实模样 作 为大众商品 它们充斥社会各个角落 人们几乎每 天都不厌其烦地使用 消化着同一品牌的商品 至 于选择可乐瓶的动机 沃荷尔认为它反映了在消费 社会商品中 根本看不出阶级差别和社会地位的差 异 英国女王与纽约街头流浪汉喝的是同一种饮料 连包装瓶都一样 顺着这样的思路 沃荷尔认为 也 许应该寻求抛弃这种找符号找东西来表现生活现实 的新途径 由此想到直接用报纸 车祸 死刑电椅 的现场照片 选用好莱坞明星 玛丽莲 梦露 伊 丽莎白 泰勒 莱莎美耐丽的照片 直接做成丝网 版画 沃荷尔波普艺术的极点 由他的逻辑推导出 这么一个结论 既然东西都是人创造的 最直接的 表现或说体验现实生活的途径 恐怕不是作画 而 是直接收集有兴趣的活人 由此 他开始进行电影 创作 像上流社会无所事事的人一样 在身边聚集 了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的人
波普艺术在 ２０ 世纪 ６０ 年代 以极快的速度发 展而成气候 进入 ２０ 世纪 ７０ 年代 艺术发展更多 元化 不断扩展媒介和技术手段 波普艺术不仅以 视觉表现媒介的形式出现 而且已经成为某种当代 传统 影响了其后相当一部分艺术家
２０ 世纪 ８０ 年代开始享誉全球的南歌丁 用镜 头直接对准曼哈顿下东城过着波西米亚式生活的年 轻一辈 吸毒 性爱 友情 虐待 狂欢和苦闷 均 以色彩鲜艳明暗反差大的摄影画面再现 与２０世纪 ６０ 年代的波普艺术相比 歌丁作品更加赤裸暴露
原创性的标准 来探讨这样的局面 徒劳无功 大 众传媒被社会接受 改变了人们对文化的定见
大众传媒的迅速发展 表面上看起来极大丰 富 却使作品和思想成果的原创性受到威胁 开始 贬值 文化定义中的精英成分 受到现实生活的挑 战 人们更关注身边发生的事情 不再固守成规 与 此同时 原本被认为不登大雅之堂 不够水平 不 够圣洁的东西 在文化上占有一席之地 因为它们 源于生活实际 波普艺术表达的 是变化了的观察 人 事物 自然和技术的观点 波普文化和普通老 百姓的生活 在 ２０ 世纪 ６０ 年代变得密切相关 对 私人生活和公共领域都有影响
在世纪末年曾席卷西方艺术界的英国年轻一辈艺 术家（ＹＢＡ） 明显认同波普文化 他们作品所具有的 刺激性 是在认同的同时加入各自的批判甚至诅咒
建筑波普化 从某种意义上讲 柯布西耶在１９２５年巴黎工业 艺术博览会上的样品房 已经有波普的痕迹 不同之 处 在于那时还没有把这个名词与某种现象联系在 一起 样品房其中一侧立面上 柯布以通高的壁画尺 度 写上了他主办的 新建筑 杂志的法文字头缩写 ＥＮ 在室内陈设方面 他从厂家产品目录上 直接 选用现成家具 而不像过去那样事无巨细地从事整 体设计 习惯的观点认为 这些举动 目的是鼓励人 们应用大机器工业生产的成果 有趣的是 柯布西耶 试想建设的家居环境 正是３０ 年后汉密尔顿拼贴画 中的情景 正是这些产品和商品构成的生活让后者 问 究竟是什么东西使今天的家如此不同如此迷人 大众通俗文化演变为可以被称为波普 在建筑 领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２０世纪被认为以功能为主 导的现代建筑 在世纪初成长 却要到世纪中期第 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 才真正达到 国际式 的 效果 战后的重建内容不仅是城市重建和建筑的标 准化和理性化得到平庸展现的机会 而且以家用设 备和用具标准化商品为代表 深入到日常生活之 中 查尔斯和瑞伊姆斯的座椅 柯布西耶沙发 密 斯的巴塞罗那椅 布劳耶的瓦西里椅 都由厂商批 量生产仿制品 美国制造加工业在二次大战后和平建设初期 最大的发现甚至可以说是发明 在于从理论和实践 上都找到生产价格相对低廉的非耐久商品 这是一 柄双刃剑 在刺激消费的同时 降低产品的耐久性 逐渐发展为 任何对经久的 具有审美价值 因而 需要长期耐心设计和制作的东西的追求 都成为不 识时务的表现 对于从来讲究作品耐久坚固具有纪 念碑特性的建筑师来说 现实生活已经变成布雷克 所说的上帝的垃圾院 彼得库克和若昂亥伦为代表 的建筑电报团体 感受到生活的快速多变和廉价非 耐久的特性 因而有行走城市 插接城市的构想 所 想像的已经不是未来城市 而是现实生活环境和发
列沁斯坦直接从漫画书下手 找素材 用平涂 色和本戴点极其小心刻板地把它变为大幅油画 然 后用这种自成一格的标准画法 处理任何想得到的 题材 画镜子 改编毕加索和马蒂斯 １９３０ 年代的 装饰花样 古建筑中的花牙子和檐口等等
罗森奎斯特则以十分光洁的画面质量 把完全 不相干的题材放在一处 认为自己的题材选择 是 个人对现实生活的反映 画中内容千差万别 但它 们应该都趋向某些基本含义 把外界所见都铲到锅 炉里面去 将大众文化传播的东西都熔在一块 完 成品将暴露人对不断加速变化的社会生活的感觉
２０ 世纪 ８０ 年代初 受六七十年代艺术家传授 教育而成长的年轻一辈 如萨利和费舍尔等 又恢 复了以油画当作主要表现手段的创作途径 人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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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这些艺术家的作品和整体创作特色时 常把他 们归入后现代一类 萨利和费舍尔等艺术家 会受 到后现代思潮的影响 但他们作品中素材的来源 更多地受到波普文化影响
波普艺术从现实生活取材 实际打开了一扇 门 这门扇内侧 本来是由西方艺术史所约定俗成 的有限艺术素材 像过去的神话宗教故事和人物及 至 １９ 世纪下半叶开始被印象派画家带入画中的市 井和中产阶级生活场景 当这扇门打开 冲入艺术 领域的内容简直取之不尽 非艺术题材全部都是艺 术题材
杜尚早年所为 比如给蒙娜丽莎加胡子 或直 接找来小便器 取用现成物 签上艺术家的名字 便 是艺术品 那么谁是艺术家 谁认为自己是艺术 家 他（或她）就是艺术家 这是 ２０ 世纪艺术领域 打破一切条条框框的源头
作者 费菁 傅刚 美国注册建筑师 收稿时间 ２００１－０６－２２
波普生活 英国艺术家汉密尔顿有幅拼贴画 究竟是什 么东西使今天的家如此不同如此迷人 （１９５６） 这幅比一张信纸还小的作品中 ， 有波普一词 印在 绑于木棍上的吸尘织物上 拿着木棍的 是练健美 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子 坐在沙发上除了关键 点没有一丝遮掩的女子在烫发型 一手摸头 一手 扶乳 姿势有暗示意思 该长肉的地方丰硕 不该 长肉的地方很紧 两口子都是典型的广告形象 画 面左侧台阶上端 有位女佣在用吸尘器打扫卫生 人物不多 故事简单 丰富的 是他们的生活环境 家中的用器和陈设 墙上挂着一幅经典流行画复制品 茶几上放着 火腿罐头 咖啡杯碟 餐巾纸 蜡烛台和通讯录 后 墙边的电视屏幕上一位广告女郎或肥皂剧人物在打 电话 台灯罩上印着福特汽车公司的标志 窗外电 影院招牌清晰可辨 地上有当时新式的录音机 形 状简洁边角很硬 一望可知是大生产的产物 这一切像什么 像舞台 像电视肥皂剧场景 但这 也就是 ２０ 世纪 ５０ 年代欧美中产阶级百姓的 家 或说是他们理想中的家 家中主人要把自己的 身体 锻炼成为社会所推崇的标准模样 不仅健康 而是要取消任何先天缺陷 成为魔鬼身材模特儿形 象 家中充斥着各种各样当年时新的消费品 汉密尔顿对波普作过这样的分析：通俗流行（为 广大受众而设计） 稍纵即逝（短期行为） 可以延伸 （容易被人忘却） 造价低廉 批量生产 年轻（对准 年轻人） 机灵 性感 机巧 光鲜耀人 大宗生意 符合这些条件的东西 能想起很多 好莱坞的 电影 报纸 特别是八卦小报 杂志 尤其是时装 健美类杂志也包括黄杂 流行音乐 影视片录像带 ＤＶＤ 花样不少 共同点是永远年轻性感 不怕过 度 贪大求多 不厌其烦 完全人工 波普的说法 波普 动词 名词 形容词 都用 原本的意 思主要是像声 开瓶盖或开枪 突如其来的爆破声 响 现在所说的波普 主要是指２０ 世纪中叶以来消 费社会的文化现象 和在这种背景下诞生的艺术创 作具有的特点 艺术评论家阿洛维１９５９年采用波普 艺术一词 认为 大机器批量生产的技术 运用于 精确重复的文字 画面或音乐 导致可消费符号或 图像的极大丰富 用文艺复兴时期奠定基础的艺术
从哈密尔顿拼贴画对商品的陈列 还能看到批 判意味 这幅画在１９５６年伦敦当代艺术学院举办的 展览上 被放大成壁画尺寸 俨然主题宣言式的作 品 展览的标题是 这就是明天 同期创作的约翰 斯的国旗 或是枪靶 并不含对社会现实的批判意 味 只是一种表现途径 素材本身是符号 艺术家 从平常生活搬取材料 进行纯艺术加工 取消素材 原本携带的内容和社会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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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普艺术 波普艺术的主题就是日常生活 反映当时的文 化现实 揭示这种文化上的深刻变化 波普艺术合 法化之前 它属于 地下文化 这种地下文化或说 反文化的特征 包括 非主流 令人感到刺激的行 为 振聋发聩的手段 冲破禁忌 藐视资产阶级审 慎的魅力等等 艺术表现的这种变化 一旦被广泛 地感知 实质影响也表现在人际关系和社会价值方 面 倡导反集权的教育 妇女解放 职业体系乃至 性行为的新观点 ５０ 年代 垮掉的一代 逐渐演化 成 ６０ 年代的 嬉皮士 在这样的生活场景中 才 能了解博伊斯的 艺术就是生活 每人都是艺术
在 ２０ 世纪 ６０ 年代罗森堡作品中 观众在同一 幅画面上 登月 总统肯尼迪 风景 水果蔬菜 艺 术摄影和他本人各类素材摄影 全都集在一处 这 样的作品是什么意思 没有特别意思 这都是美国 人当时生活中最常见到的东西
雕塑是欧登伯格的主要创作媒介 他以夸张的 尺寸和细节制作剪刀 火柴 汉堡包 家庭居室 ２０ 世纪 ６０ 年代后期 同一题材往往有硬 中 软 ３ 种 质感和材料wk.baidu.com现 除单色比较抽象的版本之外 施 色作品以极俗艳夸张的颜色 直接涂到作品表面
创作和研究风尚转变 ２０世纪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 一些社会学家的 研究开始深入到消费者习惯和大众行为领域 把有 关现象直接与市场逻辑联系起来 那时 消费品的 生产者逐渐觉悟到 已不能再将自己的推销策略强 加于消费者头上 必须让自己的生产方式适应于大 众的态度和心愿 形成消费和生产方式的良性循 环 反过来 这又影响了消费者的行为模式和人际 关系 喜欢乌七八糟原以为低俗甚至垃圾的东西 并没有什么不好 看漫画书 吃热狗 喝可乐 从 消费品内容上看 有了世界大同的局面 受到现实 生活气息感染的新派学者 不再西服革履正襟危坐 开始穿着休闲服在课堂上讲授新课 中心内容是日 常生活变化的文化启示意义 在建筑领域 历史研究的中心内容不再为石头 的纪念碑所独占 工业革命以来的工厂厂房 和大 众化的社会住宅逐渐有了相当的比例 文丘里开始 酝酿他关于建筑的复杂性和矛盾性的理论 这理论 的实质 便是冲破早期现代派大师的精英文化统 治 提倡流行通俗文化 这一想法 在他 ２０ 世纪 ７０ 年代初推出的 向拉斯维加斯学习 一书中表达 得更明确 在艺术领域 第二次大战结束后 被奉 为神明的以波洛克为代表的抽象表现主义 到 ２０ 世纪 ６０ 年代 则被认为是艺术界的又一精英代表 主观 强调个人表现 强调艺术是源于生活高于生 活的表现 波普文化 简而言之 是２０世纪中期沿艺术与 日常生活融合这条几乎贯穿整个世纪艺术和文化主 线的一次高潮 并以彻底取消高雅与庸俗清晰界限 的姿态 让时人感到空前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