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者自主性发挥的动态过程及其衡量手段

２０１３年第·１期

太原城市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Journal of TaiYuan Urban Vocational college

期

总第１３８期

Ｊａｎ２０１３

［摘要］学习者自主性是教育工作者和学习者都必须关注的问题，也是教育的最终目标之一。对自主性

本质的理解和对其动态过程的认识有助于构建更清晰的理论框架，有助于探索更得当、

更有效的教学实践。

[关键词]学习者自主性；

独立；能力；文化适应性［中图分类号］G45［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６７３－００４６（２０１３）１－０００１－０２［特约论稿］

＊基金项目：该文为２０１２年商丘市社科项目“谈如何提高学习者自主性”的阶段性研究成果，项目编号：商社规办２０１２－１５８；同时本文还受到同类相关课题“运用元认知策略提升英语阅读能力”的资助，项目编号商社规办２０１２－１０６

学习者自主性发挥的动态过程及其衡量手段

黄利花

（商丘师范学院外语学院，河南商丘４７６０００）

有关学习者自主性的研究始于２０世纪６０年代，其

研究基础是认知心理学和人本主义心理学。

它强调学习者在其学习过程中的核心地位，与以学生为中心的现代教学理念不谋而合。培养自主的学习者是实现终身教育的重要途径，也是教育的终极目标之一，如何提高学习者自主性是教育工作者和学习者都迫切关注的问题，而对自主性本质的理解和认识有助于构建更清晰的理论

框架，有助于探索更得当、

更有效的教学实践。一、学习者自主性概念

Ｈｏｌｅｃ给学习者自主性或学习者自主（ｌｅａｒｎｅｒａｕ－

ｔｏｎｏｍｙ）的定义是：

“学习者对自己学习活动的控制能力”，指的是学习者在特定情境下的一种潜在的能力而

非具体的学习行为表现。Ｌｉｔｔｌｅ认为，

学习者自主性是指学习者分离知识、批判反思、独立决策、独立行动的能力。而Ｌｉｔｔｌｅｗｏｏｄ将学习者主动学习的意愿也纳入自主

性范围。Ｄｉｃｋｉｎｓｏｎ又指出，

不管是在教室环境下还是自主学习中心，学习者的学习态度也应该是衡量学习者自

主性的一个维度。尽管涵盖的内容不同，

但是这些学者都将自主性看做是学习者的一种能力。然而还有学者持不同意见，如Ｂｏｕｄ认为，自主是学习者自我负责的一种学习方式，指出自主是学习者从发现问题到搜集资料找到问题答案的过程，是学习者决策的过程。ＢｅｎｓｏｎａｎｄＶｏｌｌｅｒ则总结了在语言教学中ａｕｔｏｎｏｍｙ可能涉及的五个

方面，分别是学习环境、

学习技能、学习能力、学习活动和独立学习的权利。

显然，自主性不是一个可以简单表述的概念。它的复杂性源于不同研究者的研究视角不同，他们从各自的研究立场选择适合自己的理论解释，又从不同的研究实

践寻求不同的研究结果。反过来说，

正是他们的创新和坚持造就了丰富多彩的自主性研究现状。当然，除去差异，几乎所有的研究者都认为自主学习的核心内容是学

习者自己对自己的学习负责。

基于此，Ｂｅｎｓｏｎ说：既然任何概念都难以涵盖所有方面，而没有定义又会让很多人无所适从，那我们不妨简单地认为自主性就是学习者控制自己学习的能力，这样不同侧重点的研究就可以共

存。笔者比较赞同这种说法，

即自主性是学习者的一种潜在能力，这种能力是有差异的。Ｎｕｎａｎ也指出，“自主

性不是一个绝对的概念”，自主性有程度上的差异，学

习者自主性高低取决于学习者如何处理个人与学习的

关系、

有什么样的学习目标以及教育机构的教育理念等等一系列因素。可见，自主性是一个程度问题，自主的学习者较能控制自己的学习行为、较能对学习行为进行反思，而依赖型学习者似乎更关注外在学习条件，如奖惩

规则、课堂纪律、教师控制度等。二、学习者自主性发挥动态过程自主性作为一种隐性能力，必须通过显性的行为表现出来，这些行为包括学习者自己设定学习目标、自己

选择学习材料、

自己评估学习结果、自我激励以及妥善处理学习环境问题等。为了更清晰地了解自主性对学习者学习过程的影响，我们有必要了解一下自主学习的动

态原理。自主学习是一种理想的学习模式，

该模式下的自主学习者充分发挥自主性，对学习过程和结果完全负责。研究者曾提出过不同的自主学习模式，这里主要介绍Ｐｒｉｎｔｒｉｃｈ的理论模型，因为它集成了前人的观点，从认知、动机／情感、行为以及环境等方面全面阐释了自主学习的动态过程。

在Ｐｒｉｎｔｒｉｃｈ看来，自主的学习过程包括四个阶段：

制定学习计划、

监察学习状态、控制学习行为和评估学习结果。每个阶段的自主学习活动又可从四个方面来考虑，即认知方面、动机或情感方面、行为方面以及环境方

面。

这四个阶段代表学习者开展一项学习任务时必须经历的全过程，不同阶段和不同因子可同时出现或交叉出

现。自主学习始于计划阶段，

这个阶段学习者制定学习任务（设置目标），激活已有知识以及元认知知识（认知方面），激发学习动机（自我效能、价值观、个人兴趣），计划投入的时间精力（行为方面），熟悉学习环境

（环境方面）。

其次是监察阶段，学习者有意识地注意自己的认知状态、学习动机、学习情感和学习环境等因素，即所谓的元认知意识。比如学习动机方面，学习者会关注“我是否有能力开展这项学习任务”、“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什么样的学习目标才能有效地引导学习行

为”

等问题。他们也会关注“我该用多少时间和精力来学习这一章”、“我需不需要别人的帮助”、“这项学习任务有什么特点”以及“我该如何利用现有的学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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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促进我的学习”等具体学习行为。再次是控制阶段，经过一段时间有意识的反思，学习者开始采用不同的学习策略来保证学习活动的顺利进行，这些学习策略包括认知策略、元认知策略、情感动机策略以及对学习资源的运用策略。最后是评估阶段，学习者通过一系列的观察反思来衡量学习任务的执行情况，分析的内容主要包括学习预期与学习结果的距离、学习中得与失的原因、学习任务和学习环境的关系、学习结果对学习者情感上的影响、学习结果给未来学习行为的启示等等。

Ｐｒｉｎｔｒｉｃｈ的这一模型勾画了自主学习的整体框架，包含了四个学习阶段和四个方面的因素。这些阶段的良好承递意味着学习者自主学习的实现，反之则自主学习失败。尽管高自主性的学习者不一定自主学习（因为有时候受环境影响，他们的自主性没有得以发挥，仍然是被动学习），但是能自主学习的学习者必定有较高的自主性，因为表现源于本质。所以，可以通过观察分析具体的学习行为来衡量学习者自主性的程度差异。即是说，通过了解学习者不同学习阶段的学习动机、认知能力、元认知能力以及处理外在学习资源的情况来衡量自主性高低，在这些方面表现优越即为学习自主性强，反之则弱。

三、学习者自主性的衡量

自主性作为学习者的一种能力，势必因为个人差异存在程度上的不同。Ｎｕｎａｎ曾经指出，“自主性不是一个绝对的概念”，“自主性存在差异，该能力高低取决于一系列因素，如学习者个性特点、语言学习的目标、教育机构的教育理念”。他从经验内容和学习过程两个方面分析了自主性程度差异的问题，前者与学习话题、主题及所学语言的功能有关，对它的研究有利于确定教学大纲，后者与方法论有关，如学习任务的选择、修改、践行等；经验内容方面回答了“学什么”的问题，而学习过程方面回答了“如何学”的问题。在此基础上，Ｎｕｎａｎ还把学习者自主行为划分为五个等级，即唤醒意识、积极参与、控制学习行为、创新、超越。ＲｙａｎａｎｄＤｅｃｉ也指出，自主性是一个程度问题，自主的（ａｕｔｏｎｏｍｙ－ｏｒｉｅｎｔｅｄ）学习者在面临不同选择时能积极反思从而有效调控学习行为，“受控的”（ｃｏｎｔｒｏｌ－ｏｒｉｅｎｔｅｄ）学习者更关注外在环境因素，如奖惩机制等。

影响自主性的因素诸多，这增加了对其衡量的难度。首先，自主性是个多边构架，涉及学习者认知、动机、情感、行为及周围环境等多方面内容，所以，衡量自主性必然要涵盖很多内容，缺少了哪一方面都将是片面的。其次，自主学习能力的习得是个动态的过程，此一阶段的状态不等于彼一阶段的状态，衡量学习者自主性必须要考虑其可变性。Ｌｉｔｔｌｅ指出，“自主性是个很难达到的目标，它的永久性也很难保持，因为在这一方面表现出较高自主性并不意味着在其他方面也拥有较高自主性。特别常见的是，学习者在某一学习场景中能控制其学习行为，但这种自控能力并不自发地传递到其他场景中”。

然而，即便如此，对自主性的衡量也是值得我们探讨的问题。首先，结构效度是有效研究的前提。当然，为了使某一结构效度适合科学研究，我们必须找到可观测的学习行为，即通过外在的学习表现来衡量其能力。其次，了解了自主性差异将有助于探索提高自主性的手段。实现所有学习者自主是教育者最终追求的目标，为了实现这个终极目标，对学习者的学习行为进行定性也是必要的。综观自主性研究文献，很多研究者提到“提高自主学习能力”或“促进自主”的问题。回答这些问题，就需要首先弄清学习者“在多大程度上是自主的或不自主的”，这就关系到测量自主性的问题。

现在有必要谈谈衡量学习者自主性的方法问题。正如Ｂｅｎｓｏｎ指出的，自主性衡量上存在问题并不意味着我们不去衡量，如果我们志在促进自主，就应该想办法衡量它，想办法评估我们过去的工作成功与否。换句话说，虽然存在一定难度，但还是能够测量出学习者是否能够制定有效的学习计划、是否能够积极参与实现学习计划的学习活动、是否能够自我反思学习行为。同时，也有必要关注能够提高学习者自主性的教学策略及最佳学习环境，这也意味着我们有必要仔细研究自主学习过程中的学习者潜在行为。关于自主性的评定，国外已经有了中小学生甚至大学生自主学习的测试量表，如Ｗｅ－ｉｎｓｔｅｉｎ等人编制的“学习和探究策略调查表”、Ｚｉｍｍｅｒ－ｍａｎ和Ｍａｒｔｉｎｅｚ－Ｐｏｎｓ等人编制的“自主学习访谈表”及“学生自主学习结果评定：教师用量表”、Ｐｉｎｔｒｉｃｈ等人编制的“学习动机和策略问卷”等。国内关于自主学习的测评，主要有庞魏国编制的“中小学生学习自主性量表”和董奇等人编制的适合中学生的“学习自我控制量表”。谢家树编制了“大学生学习自主性量表”，袁红梅对谢家树的量表做后续研究，从学习动机、学习策略、自我调控、内容和环境等四方面测量学习者自主学习能力，包括１６个子因子，６１个项目。袁的量表内容全面，信度和效度都挺高，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学习者自主性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它不容易解释，但能被理解；它不容易测量，但仍然能被衡量；影响它的因子很多，但这并不意味着无迹可寻。对未知的兴趣依旧是我们前进的动力，提高学习者自主性、培养真正独立的学习者永远是教学工作者和相关科研人员共同的目标，对它进行深度的探讨将会给教学带来生机和动力。实际上，已有很多学者对如何提高学习者自主性进行研究，笔者将另文探讨如何提高学习者自主性问题，故这里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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