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族“长生天”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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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蒙古族“长生天”思想
萨满文化是个世界性文化现象,它流行于亚洲北部、中部乃至南美、北美等地,这是广义上的萨满教。狭义的萨满教是中国北方少数民族共同的信仰。其信仰主要是“万物有灵论”“自然崇拜”“祖先崇拜”和“天崇拜”。萨满教的基本特点是没有始祖,没有教义,崇拜多种神灵,没有组织,没有固定的宇宙教堂,属于一种自然崇拜。“长生天”这一名词在蒙古语中译作“蒙和腾格里”,又可解释为“永恒的青天”。长生天思想是成吉思汗时代蒙古族萨满教思想的核心内容。
蒙古族原始时代普遍信仰萨满教,天是萨满教信仰的一种综合性神袛,后发展成为哲学名称,而且还反映着不同哲学观点。从客观唯心主义角度来讲,“天”是创造和主宰万物并驾驭其命运的神秘而不可知的名冥。
1.萨满教信仰的主神。蒙古族萨满教崇拜自然;天、地、火……等等。后来在发展和完善的过程当中,形成了“长生天”思想,它是草原人民最虔诚、最高尚的崇拜。
2.天生万物。腾格里是至上的,无限、永恒的。总之,腾格里是尽善尽美、无所不能的造物主,是主宰世界的决定力量,是世界的本源。
3.做为“崇拜”“神秘”是天的一种特性,客观唯物主义所讲的“天”是不能亲眼看见的,而神秘不可知。
4.永恒也是腾格里的一种特征。所以,道润梯步先生称,“蒙古族
是崇拜腾格里的民族,因为天使长生的,所以称之为长生天”。一、长生天思想的产生
在人类的发展过程中,蒙古族与其他兄弟民族一样,也精力了原始社会。落后的生产力,险恶的环境,自然界的千变万化都曾激起童年的人类—我们的祖先极端恐惧和晚班的“遐想”。不定居,逐水草而游牧是当时蒙古人的根本生活的生产方式,蒙古高原的多变气候对原始的而蒙古游牧来讲无疑是险恶的。“人初始草昧,百工之事无异”生活上“其食肉,而不粒”。人类做为高级动物,“尽管屈从于自然,但不会因此而大脑静止。”相反他们以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务要探索宇宙之谜。结果原始蒙古人将自己以人格化而形成了一种共同意识—原始宗教。创造了天、地等多种神。
那个时代的“天”神与其它神一样,只不过是被人格化了的自然物罢了,而“长生天”概念却是在蒙古民族这片“土地”上产生和发展起来的。但学者们初步认同为“长生天”概念的出现,较天神概念要晚得多。它是随着贫富差异的加激,统治者把乞求自己统治地位一成不变的思想,依托到冥冥苍天的结果。“蒙古秘史”的记载可以证明这点:在成吉思汗以前,只有“腾格里”的概念,而“蒙和腾格里”,只是在成吉思汗时代出现。它的出现是向整个社会宣布:“天”神是长生的,永恒的,因而在其“保佑”之下人间君主统治也必然是永恒的,长生不灭。
二、“长生天”思想的发展与早期蒙古宗法封建制
“长生天”思想。它是一种宗教意识。意识是时代的精神。原始宗
教和无知是孪生兄弟,“物质是第一,意识是第二,意识是物质派生的,而且意识对物质起客观能动作用。”尽管自然界起初是作为一种完全异己的,有无限的威力和不可磨灭的力量与人们对立。人们同它的关系像动物同它的关系一样,人们就像畜牧一样任其摆布。统治者们企图利用它来巩固自己的“宝座”。所以说到“长生天”思想的存在于发展,不得不提到当时的蒙古宗法制度,它们之间有着互动依用。“天”神思想在十三世纪前后的蒙古社会之所以没有消失,且得以发展是当时的社会制度相关。蒙古民族在十三世纪前后建立了宗法制社会。他们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不仅没有抛弃传统的“天”神思想,而且给“天”神思想赋予崭新的内容。十三世纪前叶,蒙古社会生产力落后和宗法制封建的二重性,都约束着人们思维的发展,不可能给纯理性思维体系提供合理的园地,只能为宗教思想提供适中的“温室”,长生天思想正是在这种条件下存在发展而形成了人为的宗教思想,它是社会发展的产物。如果我们剔除统治者人为演染的成份,“长生天”思想尽管是唯心的,但它是当时人们认识的结晶。
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对被统治者的剥削和压迫,这是统治者的最基本策略,虽然历代统治者采取的措施,提倡的伦理与道德花样种种,但宗旨是一致的,无外乎是束缚被统治者的行动以及思想罢了。如前所述:建立了封建宗法制社会之后,对“天”的思想,人为的揉和成宗法制封建社会政治的道德永恒的立法者,而加以大的宣扬。“蒙古秘史”中认为成吉思汗的一切行动都是上天的点化
和暗示下进行,甚至书中开篇第一句便称:“成吉思汗之根源,奉天命而生之……”就是说,成吉思汗从其祖先开始就受命于天,代表天意降生人间。所以他自然应当是“天子”了。
为了使“君权天授”思想更加合理与完善,“当成吉思汗民族安排大事……推行他们成规和习惯(时)……由萨满来实行这个改革。”利用这些“通天意”的萨满参加政策的制定,使“神权”,“汗权”合为一体,使“君意即天意”更增加了可信性。后来,以成吉思汗为首的新兴;力量的代表们又提出了“在长生天的保佑下,靠我们自己的力量”的新思想,丰富了“长生天”思想的内容,使其在新形势下得到了发展。
“意识一开始就是社会的产物”。统一蒙古社会的需要,一统君主的出现成为人们的期望。那么,萨满教无上“长生天”的出现是不足为奇的,它不过是地上现实生活中人们的愿望在冥冥苍天的投影罢了。“长生天”思想既然是为统治者服务,也同样为广大人民所接受,是因为它由民族社会发展,演变而来的,它与蒙古社会现存的宗法制是相应的,并且这种思想凭着长期历史发展所形成的习惯力量而深深扎根在人们心理,因为它是整个社会在该发展阶段中意识的“自然流露”。尽管它是唯心主义思想,但我们不得不承认:无上的“长生天”思想对蒙古社会的统一以及发展有一定的作用,也对未来的蒙古族社会思想的发展起了深远的影响。
参考文献:
[1]道润梯步著,《新译简注《蒙古秘史》》,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79
版,第2页、第421页.
[2]内蒙古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蒙哲室编,《蒙古族哲学思想史研究》内蒙古社会科学杂志社,1985年,第146-147页.
[3]格·孟和著,《蒙古哲学史研究》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1年1月,一版,第246页.
[4]王展飞,《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云南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1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