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桶者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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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桶者》教案

枣阳一中胡福清

一、教学目标

1、了解小说故事情节的发展

2、领会小说的创作主题

3、理解“虚构”对小说表达的重要性

二、教学重点:领会小说的创作主题

三、教学难点:理解“虚构”对小说表达的重要性

四、教学方法:问答法,讨论法,

课时安排:一节课

五、教学过程

(一)导入新课:

我们看过骑马、骑牛、骑自行车,甚至小孩子骑扫帚、竹马等,但看过或听过骑桶飞翔吗我们今天这堂课就来学习卡夫卡的小说《骑桶者》。

(二)作者简介:

弗兰茨·卡夫卡,奥地利小说家。出生于犹太商人家庭,18岁入布拉格大学学习文学,后转学法律,1906年获法学博士学位,1923年迁居柏林,1924年6月3日病逝于维也纳附近的基尔灵疗养院。

卡夫卡长期担任公司职员,1904年(21岁)开始利用工作之余的时间进行写作,他不以发表、成名为目的,只是想用写作来解除内心的苦闷。主要作品为三部长篇小说《城堡》《审判》《美国》和《变形记》《判决》《地洞》《饥饿的艺术家》等短篇小说,且生前大多未发表,三部长篇也均未写完。

卡夫卡被共认为是西方现代派文学的鼻祖(奠基人),是欧洲表现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家。

卡夫卡笔下描写的都是生活在下层的小人物,他们在这充满矛盾、扭曲变形的世界里惶恐,不安,孤独,迷惘,遭受压迫而不敢反抗,也无力反抗,向往明天又看不到出路。

卡夫卡生活在奥匈帝国行将崩溃的时代,又深受尼采、柏格森哲学影响,对政治事件也一直抱旁观态度,故其作品大都用变形荒诞的形象和象征直觉的手法,表现被充满敌意的社会环境所包围的孤立、绝望的个人,成为席卷欧洲的“现代人的困惑”的集中体现,并在欧洲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卡夫卡热”。

作品回眸:

《变形记》通过写小职员格里高尔突然变成一只使家人都厌恶的大甲虫的荒诞情节,表现现代社会把人变成奴隶乃至“非人”的“异化”现象。

《城堡》写土地丈量员K在象征神秘权力或无形枷锁统治的城堡面前欲进不能、欲退不得,看得到城堡却永远到不了城堡,只能坐以待毙。

《审判》借银行职员约瑟夫·K莫明其妙被“捕”又莫明其妙被杀害的荒诞事件,揭露资本主义社会司法制度腐败及其反人民的本质。

《地洞》借小动物防备敌害的胆战心理,表现资本主义社会小人物时刻难以自保的精神状态和在充满敌意的环境中的孤立绝望的情绪。

补充资料:

很多人在对卡夫卡有所了解后给他的标签更多的是异化,说他表现的是一种制度对人的异化,而且会举出大量的例子比如说“变形者”“地洞里的人”。然而,我不以为然。西德批评家安得特斯曾如此说:“作为犹太人,他(卡夫卡——引用者加)在基督徒当中不是自己人。作为漠不关心的犹太人——卡夫卡最初的确是这样——他在犹太人当中也不是自己人。作为说德语的人,他在捷克人当中不是自己人。作为波希米亚人,他不完全是奥地利人。作为替工人保险的雇员,他不完全属于资产阶级。作为中产阶级的儿子,他又不完全属于工人。但是在职务上面他也不是全心全意的,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作家。但是他连作家也不是,因为他把全部精力献给家庭。‘在自己的家庭里,我比最陌生的人还要陌生’。”就此很容易让我们想到卡夫卡的写作是一种内心化的寻找自己的行为,而所有的努力也只是在寻找一个生命的支撑点,给自己一个明确的定位。他在给女友的信中说他自己是一个什么也不能抛弃的人,这种一无所有的感觉使得他随时都处在一种游离状态。桶的经常起飞,扇地轻易使它起飞,都一定程度上印证了卡夫卡的生存状态:那么我们在对卡夫卡的小说做异化化的评论时,是否更应该注意到他最终的着眼点是在寻找一条路,一条林中之路上呢那么我认为“飞翔”则成了他的寻求中的一种方式,正如《地洞》里的人在努力地去营造自己的房子一样,卡夫卡也在建造自己的家园。

(三)课文品析:

1、概括小说的故事情节(学生回答,老师评点)

明确:故事描写了奥地利帝国战争期间最艰苦的一个冬天中的真实情况:缺煤。叙事人提着空木桶去寻找火炉用煤。路上,木桶像一匹马一样驮着他,竟把他驮到了一座房屋的第二层;他在那房屋里颠簸摇摆得像是骑着一匹骆驼,煤店老板的煤场在地下室,骑桶者却高高在上。他费尽力气才把信息传送给老板,老板也的确是有求必应的,但是老板娘却不理睬他的需求。骑士恳求他们给他一铲子哪怕是最劣质的煤,即使他不能马上付款。那老板娘却解下了裙子像轰苍蝇一样把这位不速之客赶了出去。那木桶很轻,驮着骑士飞走,消失在大冰山之后。

2、分析小说的虚构和真实(学生回答,老师评点)

明确:

小说中“我”的飞翔,老板娘用围裙把“我”扇走,“我”浮生到冰山区域,不复再见,这些情节是虚构的。

“我”的处境,老板伏案写字,老板娘织毛衣,老板和老板娘的对话,这些都是现实生活场景。

小说还展现了“我”的心灵的真实。小说开头写“我”家里没有煤时,“我”眼中的景物都带上了悲凉的色彩,都展现了“我”内心的悲凉。“我”骑着桶只是在空中呼喊,不敢冲进店里,展现了“我”害怕和老板娘正面接触,害怕看到老板娘鄙夷神色的畏缩自卑心理。老板娘没有借给“我”煤时,“我”喊着“你这个坏女人”,表现了“我”对老板娘的憎恨。小说借助飞翔这一虚构情节真实地展现了“我”心灵的真实。

3、解读“虚构”对小说的重要性

如果《骑桶者》不这样写,而是按照写实的手法来写:拎着煤桶去借煤。我们将重构的故事与原作进行比较,来看看情节走向、人物形象、小说主旨以至于创作手法的不同。(学生回答,老师评点)

明确:

第一,情节走向。

拎着煤桶去借煤,势必形成“我”与煤店老板、老板娘(至少是老板娘)的直接接触甚至冲突。“我”借不到煤的原因应该是煤店老板(娘)的拒绝。

“我”骑着煤桶去借煤,借煤失败的原因就显得不那么确定。

从老板娘与老板的对话中,我们看到的是:老板娘“什么也没有听见”“没有人,街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见”。如果是这样,借煤失败就怪不得老板娘了。因为她可能确实没有看见“高高飘浮在煤店老板的地窖穹顶前”的“我”,也没有听到“我”的“喊”声。

从“我”的所见来看,老板娘“走上了台阶,来到街上。她当然马上看到了我”。“我”是作品中的主人公,他的所见及其判断是不是准确,真实,我们也不得而知。如果真实,那老板娘的冷酷自私就很明显。如果“我”的判断不实,那借不到煤的责任就只能由“我”来负责了。骑着煤桶飞翔的方式,避免了老板娘和“我”的直面和沟通,使情节内容产生多元解读成为可能。

而且,因为“飞翔”,我们就觉得这个事件好像仅仅发生在幻觉里。作品也暗示了“借煤”的幻想性:“‘不能马上’这两个词多么像钟声啊,它们和刚才听到的附近教堂尖塔上晚钟的声响混合在一起,又是怎样地使人产生了错觉啊!”而紧接着,错觉果然被证实,老板娘说:“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是敲六点,我们关门吧。”这一细节将借煤事件彻底置于似真似幻的氛围中,让人怀疑“我”是否实施了借煤行动。因为“借煤”这个最现实的问题被虚化了。

结论:虚构使情节有更为丰富的内涵,为读者解读作品提供了更多的层面。第二,人物形象。

从《骑桶者》的描述看,主人公处在寒冷与缺煤的困境中,他有过“煤店老板对于我的通常的请求已经麻木不仁”的经历(也不知是真是假。从后文煤店老板的话语看,似乎煤店老板还不至于这样),选择“骑着煤桶”飞翔这种方式去借煤,纯粹是为了避免失败,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怎么去法将决定此行的结果;我因此骑着煤桶前去”。对于寒冷的生存世界,他无力改变;对于借煤,他也没有足够的信心;对于老板娘“用围裙把我扇走”,除了说两句“你这个坏女人”外,便赌气似的“我浮升到冰山区域,永远消失,不复再见”,暗示了他与这个世界的决绝。“我”贫穷,自卑,畏缩,惶恐,怯弱。从“我”的身上,我们看到了那个时代人们的孤立和疏离,展示了人们在现实生活中的无出路以至绝望。

如果“拎着木桶去借煤”,那人物形象就不是这样了。“我”要实现借煤之目的,势必会与煤店老板(娘)有面对。借煤的成与不成,在人物的交流过程中,人物性格就会明晰起来。借煤失败的结果,也许就成了读者谴责煤店老板(娘)的证据。作者的情感倾向也将由此而凸显。

透过《骑桶者》中具有立体感的“我”,我们隐约看到作者同情的眼光,嘲讽的神色。对于煤店老板、老板娘的情感倾向,因为“我”的“骑着煤桶飞翔”而模糊,全凭读者的解读。

结论:虚构使人物更具有立体感和模糊感。

第三,主题、创作方法。

依“拎着煤桶去借煤”来演绎故事,借煤失败,那就成了通常意义上的控诉型小说:控诉人民生活艰难,批判社会冷酷无情。主人公是值得怜悯的,煤店老板(娘)是值得谴责的,作者和读者都是同情主人公的,这样的作品属于传统的现实主义小说,作者的情感倾向明晰。

而用“骑”代替“拎”,用“轻”来处理“重”,则使“借”与“被借”双方都有两个或更多的层面:主人公的处境是悲惨的,但他同时又是自嘲的,对自己的处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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