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派四逆汤合吴茱萸汤治疗呃逆医案案例
火神派茯苓四逆汤加味治疗阳虚发热(阴盛格阳)医案案例
火神派茯苓四逆汤加味治疗阳虚发热(阴盛格阳)医案案例(1)夏某,女,73岁。
浑身燥热如冒火,午后尤甚,坐卧不安,严重影响睡眠,有汗阵发,已半月。
2个月前因高烧住院,滴注左氧氟沙星10天,体温已正常。
伴心悸,纳差,口和,便艰屡服泻药1年,畏冷,冬季足凉。
心电图示 V 5-6、 S- T 段下移,在某部队医院住院2次,按心脏病治疗,花好几万元,未效。
舌赤胖润苔根黄,脉左沉滑数软,右滑数软寸弱。
此本高年正虚,复以凉药重伤其阳,阳失其守,浮越于外而见燥热不安,拟茯苓四逆汤加味回阳潜纳:附子、干姜各30 g,红参、砂仁、肉桂各10 g,茯苓30 g,炙甘草60 g。
3剂。
次日电告:昨晚安睡一夜,燥热未发。
5天后迄未发作,原方再予3剂巩固。
(张存悌治案)原按:此案颇有意味,病人主症乃浑身燥热,坐卧不安。
虽见心悸,并非其主要困苦之处。
西医只因心电图异常,即按心脏病治疗,未免隔靴搔痒,故而无效。
中医治疗这种奇怪发热,效果很好,原因在于中医对各种发热,有着丰富的认识和经验。
(2)师某,女,47岁。
发热已5天,体温38~39℃之间,医院予抗生素消炎处理。
昨天进食西瓜后泻利,逐渐神识昏昧,心烦不安,手足躁扰,言语错乱。
体温38.3℃,无汗,尿量尚可,医院已向家属下病危通知。
舌淡紫润,右边有紫疱如绿豆大一个,脉滑软寸弱,此虚阳欲脱急症,处茯苓四逆汤加味:茯神、附子(先煎半小时)、炮姜各30 g,红参20 g,砂仁10 g,龙骨、牡蛎各30 g,香薷10 g,炙甘草15 g,生姜10片,大枣10枚。
3剂,嘱冷服,每次兑入童尿50 mL。
当时患者的外孙在场,就地取材,用了他的尿。
次日电话告知:服药3次,见汗,神识已清,热退,烦躁亦安,病入坦途。
唯感腹胀,嘱余药热服,停用童尿。
药尽恢复常态,继续电话沟通调理出院。
(张存悌治案)原按:中医治疗急症自有传统,但多年来接手的急症不多,因为大多数人都找西医去了,不知中医治疗急症自有一套方法,疗效不比西医差。
四逆散合吴茱萸汤神经性呕吐
四逆散合吴茱萸汤神经性呕吐临床表现为呕吐,无明显恶心,进食后不久即吐,量或多或少,多有情绪不佳。
排除器质性病变。
柴胡20g,白芍20g,枳实20g,甘草10g,吴茱萸10g,党参10g,生姜5片,大枣5枚夜寐差者加合欢皮、酸枣仁以解郁安神;纳差者加焦三仙以健胃消食;头痛甚者加天麻、川芎、藁本;气短乏力者加黄芪、黄精;自汗、盗汗者加小麦、麻黄根、牡蛎;痰多者加厚朴、半夏。
莫某,女,26岁,2014年5月12日初诊。
半年前无诱因出现恶心,不欲进食,进食则吐,呕吐物为胃内容物,不剧烈,非喷射性,每日4~5次,严重时干呕不止,不能自制。
伴头痛头晕,神疲乏力,夜不能寐,郁郁不乐,大便软而不畅,舌质淡红苔薄白,脉弦细。
性格内向,半年前因工作不顺,加之生活逢变固。
初起心烦胸闷头痛,继而食则呕吐。
经头颅CT,肝胆胰脾肾B超检查,未见器质性改变。
胃镜检查提示慢性浅表性胃炎,Hp阴性。
血、尿、便常规、肝肾功能化验均未见异常。
确诊为神经性呕吐。
中医诊断呕吐,辨证为肝气犯胃型。
由情志郁结,肝失调达,横逆犯胃,食谷难化,胃气上逆作呕,呕久不愈,伤及心脾所致。
治宜疏肝理气,和胃降逆。
予四逆散合吴茱萸汤加减。
柴胡20g,白芍20g,枳实20g,甘草10g,吴茱萸10g,党参10g,合欢皮30g,酸枣仁10g,生姜5片,大枣5枚。
日1剂。
服4剂后,恶心、呕吐次数有所减少,每日1~2次,头痛、失眠有所好转。
嘱其调节心情,继服11剂,诸症悉除。
1个月后复查,未复发。
神经性呕吐属中医“呕吐”、“郁病”范畴,《古今医统大全·郁证》云:“郁为七情不舒,遂成郁结,既郁之久,变病多端。
”《景岳全书·呕吐》云:“气逆作呕者,多因郁怒致动肝气,胃受肝邪,所以作呕。
”肝病传脾,脾失健运,胃失和降,升降失职,气机逆乱,故可致呕。
四逆散及吴茱萸汤均出自《伤寒论》,四逆散由柴胡、生白芍、枳实、甘草组成,具有透邪解郁、疏肝理气的功用,主治阳郁厥逆证及肝脾不和证。
当归四逆汤、吴茱萸汤、真武汤病案讲习
当归四逆汤、吴茱萸汤、真武汤病案讲习当归四逆汤、吴茱萸汤、真武汤病案讲习出处:李克绍与《伤寒解惑论》导读:通过数则医案的学习,使读者能由此及彼,举一反三,深刻理解相关条文和方剂,进一步灵活运用当归四逆汤、吴茱萸汤、真武汤诸方。
当归四逆汤(1)头目不清爽(李克绍医案)李XX,男性,中年,1996年初夏,到省中医院求诊。
主诉:头目不适,似痛非痛,有如物蒙,毫不清爽,已近一年。
自带病历一厚本,若菊花、天麻、钩藤、黄芩、决明、荆、防、羌、独等清热散风的药物,几乎用遍,俱无效果。
我见他舌红苔少,考虑是血虚头痛,为拟四物汤加蔓荆子一方,三剂。
患者第二次复诊时,自述服本方第一剂后,曾经一阵头目清爽,但瞬间即逝,接服二、三剂,竟连一瞬的效果也没有了。
我又仔细诊察,无意中发现,时近仲夏,患者两手却较一般人为凉。
再细察脉搏,也有细象。
因想《伤寒论》中论厥症,肢冷脉细,为阳虚血少,属于当归四逆汤证。
此患者舌红苔少,也是血少之征,论中虽未言及本方能治头痛,不妨根据脉症试服一下。
即给予本方原方三剂。
下次复诊,果然症状基本消失。
为了巩固疗效,又给予三剂。
患者说,已能恢复工作。
先生按:余讲伤寒课已有事年,不通过临床,还不知此方能清头目,理论结合实践是多么重要啊!同时也理解了前服四物汤加蔓荆子方,之所以能取瞬间之效,全在辛散与益血并用。
但续服之后,川芎、蔓荆之辛散,远不敌地黄、芍药之滞腻,益血虽有余,通阳则不足,所以也就无效了。
【思考题】①当归四逆汤治头痛的机理是什么?②本汤证与加吴茱萸生姜汤证应属厥阴寒证,为什么?(2)小儿麻痹后遗症(张灿玾医案)杜某某,男,年20余。
患者幼年曾患小儿麻痹症,成年后,两下肢较细,并软弱无力,行动吃力,走路需双拐。
每至冬季,即四肢发凉,尤其两下肢,极不耐冷,最易受冻伤。
此乃气血虚弱,抵抗力太差,在冬季阳衰阴盛之剂,气血更不能畅行于四末所致,今又值冬令,前症加重。
仍宜益血通阳为治。
方用当归四逆汤原方。
《伤寒论》113方——吴茱萸汤,典型医案
《伤寒论》113方——吴茱萸汤,典型医案1头痛剧烈——矢数道明医案男,40岁。
平素易感冒,有慢性支气管炎加答儿倾向,常有轻度咳嗽、咯痰。
近二三年来,频繁服用磷酸双氢可待因复方制剂Brocin,平时面色及肤色虽带有苍白倾向,但总的外观印象为体格魁伟肥满,身体健壮。
平时虽常有感冒样感觉,但未卧床休息,只有时顿服某些解热西药,或洗澡发汗,带病坚持工作。
初诊当天清晨发病,头痛剧烈,苦闷难耐,午后乃请笔者出诊,自称病情不断恶化。
诊察所见:患者虽卧床,但时刻不停地转动,或屈膝或伸腿,或辗转反侧,或摆手摇头,极不安宁,这正是明显的烦躁状态。
面色苍白,毫无精神,但无热状。
笔者立即意识到绝非普通感冒,乃进行了详细问诊。
先问头痛部位,回答自两耳向上,恰好是戴帽部位,疼痛无法忍受,表情十分苦闷,自觉脑中有问题,全身很不得劲。
这显然不是桂枝汤或葛根汤证的头项强痛。
再问恶寒状况时,回答为足部冷感极重,几乎丧失感觉,虽使用取暖汤罐,但毫无温暖感。
家人告知体温多次检查,均未高出36.9℃.一般发热有恶寒者为阳证,无热而有恶寒者为阴证,故本病例应属阴证。
患者脉象正如预期那样,呈沉迟微弱之象;舌无苔而润,从而可进一步认定为阴证。
患者虽感口渴,但若进饮食,必立即吐出,自晨至午粒谷未进,即使一口茶水也全部吐出。
腹诊时,心下部稍呈痞满状态(即皮肤表面并无拘挛、紧张,仅自觉内部有轻度发胀、堵塞、停滞感),小便次数无异常,但尿少。
大便今晨1次,为腹泻便。
足部触诊确有凉感。
综上诸症,判断为病入少阴,当无大误。
与前述少阴病,吐利,手足逆冷,烦躁,以及厥阴篇之干呕、吐涎沫、头痛等基本吻合。
因而不再踌躇,投予了吴茱萸汤,并告知可根据情况,不必每次定服1剂,可分几次服用,以防呕吐。
同时将服药后2日内情况随时告知,以便考虑下一步治法。
2天后,据家人说,服第1付药后并未呕吐,而且身体产生温暖感,头痛亦逐渐缓解。
再服1付后,当夜得获安睡。
因而又令患者继续日服2付。
《伤寒论》113方——四逆汤,典型医案
《伤寒论》113方——四逆汤,典型医案4疑难病昏冒——胡希恕医案刘某,女性,50岁,1976年4月23日初诊。
近1个月来食则昏冒,甚至休克,下肢瘦弱不能站立,静卧少许时可复常。
自觉胃中冷,脉沉细,若薄白。
此属里虚寒甚,治以温中祛寒,予以四逆汤:炙甘草10克,干姜10克,制附片15克。
结果:服3剂,诸症已,迄今未复发。
《解读张仲景医学》论:此为厥逆证,厥阳独行于上也。
脉沉细者,少阴寒盛,则太阴中虚,阴盛而发厥逆,阴阳不交,所以昏厥。
四逆汤,温下焦之肾寒,以建太阴之中气,则阴阳互交也。
5寒厥——聂惠民医案刘某,女,59岁。
1974年12月诊。
患者因咳喘、心慌,住院治疗。
诊断为:慢性气管炎,阻塞性肺气肿,肺源性心脏病。
治疗过程中出现心源性休克,经西药抢救,抗休克治疗数日,血压不能平稳回升。
乃至升压药之量、输液滴速稍慢,血压则呈下降之势。
血压不见回升,病情危重,欲求服用中药,故请余会诊。
病人精神萎靡,呈但欲寐之象,表现为手足厥逆、脉微欲绝。
唯汗出如洗,绵绵不止,浸湿枕巾、衣衫,此正所谓“寒厥证”。
汗出阳散,虚阳欲脱,阴液将竭,已现阴阳离决之势,非回阳固脱不可挽回危候,故急投以大剂人参、附子,浓煎顿服,药后汗止,阳回液固,手足渐温,血压随之回升,休克得到纠正,诸证得以缓解。
《聂氏伤寒学》论:本案也是四逆汤证,而用参附汤。
人参建中,附子温下。
阴阳和则病愈。
手足厥逆,此是中寒,四肢失秉,阴阳不交也。
脉微欲绝者,经络与脏腑之阳俱虚也。
下寒阴盛,则上侵清阳。
上焦不通,浊阴不降,所以心慌咳喘,成心肺病。
附子人参,也是温下寒建中气,以降浊阴也。
6少阴证寒厥——范中林医案王某某,男,28岁。
成都市某厂工人。
病史:患者性情比较孤僻,善愁多郁,日久成疾,未予医治。
1947年初,发现胃脘长一包块,如拳头大,以手按之,活动、有声,但不痛。
急赴某地,请中医治疗。
所服之药,多系桃仁、红花、三棱、莪术等活血化瘀之品。
治疗约半年,疗效不显,食欲日减,形萎神衰。
四逆散合吴茱萸汤胃之重症
四逆散合吴茱萸汤胃之重症今日练习杨某,女,27岁。
患者夏秋时节患痢疾、呕吐,经治疗,痢疾痊愈而呕吐不止,治疗不效,已有月余。
患者倦怠神疲,面黄色淡,饮食入口,顷刻即吐。
纳呆胸满,口干口苦。
大便干秘,二三日始一行。
舌淡红,苔白腻,脉滑无力。
腹诊:心下拒压。
处方:__汤,2剂。
(留言区写下您的答案)服药后呕吐仍不止,大便干秘带血,心下仍拒压,口干口苦,不思饮,不思冷,下肢不温,脉舌同前。
处方:__汤,2剂。
服上药一剂后呕吐止,二剂大便畅,诸症随失。
嘱令饮食调理。
上期原医案王某,男,68岁,农民。
1990年3月6日初诊,主述脘痛,不思饮食,日渐消瘦,半年有余,加重亦逾二十日矣。
作胃镜检查,发现贲门下小弯侧有3cm×3cm巨大溃疡,表面被坏死苔,边周不整齐,隆起。
诊断为胃癌。
患者大骨枯槁,大肉陷下,面色萎黄,夭然失泽。
胃脘疼痛甚剧,食后加重,手不可近,夜间疼痛尤甚,住院期靠注射度冷丁缓解。
嗳逆吞酸,恶心呕吐,吐出或食物,或痰涎,大便十余日始得一行,未见吐血与黑便,口干口苦。
舌质淡白,脉象弦细。
遵《素问·至真要大论》“坚者削之,损者益之”之旨,又参东垣“人以胃气为本,胃气又以下行为顺”之意。
熔健脾益气、行气消瘀、调理升降数法于一炉。
拟四逆散合吴茱萸汤加味:柴胡12g,白芍15g,枳壳15g,甘草6g,人参10g,吴萸6g,三棱30g,莪术30g,黄连6g,苏子30g,生姜3片,红枣6枚,二剂。
嘱令停服西药,禁食高蛋白食品。
二诊:药后当晚大便得通,心下疼痛明显减轻,再未使用度冷丁。
仍恶心呕吐,嗳逆吞酸,舌脉同前,再进原方三剂。
三诊:疼痛止,再未呕吐,精神振奋,胃纳醒,大便日一行。
生机已萌,依原方加鸡内金10g ,三剂。
四诊:脘痛再未发作,泛酸止,胃纳大增,日可进食半斤左右,舌色转淡红,精神大好,显有柳暗花明之感。
脉象弦细,心下仍拒压,肢体有时颤抖不已,此乃气血虚损所致,需增健脾补中之品。
吴茱萸汤治少阴阳虚、心悸、四逆、烦躁
吴茱萸汤治少阴阳虚、心悸、四逆、烦躁张某, 女, 30岁, 1991年4月25日初诊。
因计划生育手术后大出血转院至西安某医院治疗后回家。
患者面色白、头痛呕逆、腹胀、气短、心悸、烦躁、恶寒, 动则汗出, 舌淡、苔白腻, 脉沉细弱缓。
辨证:体素虚寒, 冷气随血脱, 阴脱阳损, 心主血, 故气短心悸, 阳虚则神气浮越, 阴虚则阳无所恋, 阴脱阳离, 烦躁自生, 阴浊上冲夹瘀故呕逆腹痛、头疼。
治则:温经、降浊祛瘀。
方药:吴茱萸汤、当归四逆汤化裁。
组成:吴茱萸6g, 党参10g, 半夏10g, 桂枝10g, 当归10g, 白芍10g, 甘草6g, 生姜5片, 香附10g。
二诊:服药后诸症均有好转, 气短心悸阵发, 烦躁自觉从口有冷气吸入, 心窝处有冰感从脐下有一股气上冲至咽下。
脉沉细, 舌苔淡薄, 脉证合参, 拟经所云:少阴上下皆虚治宜心肾同温。
法当回阳益阴, 茯苓四逆汤主之。
方药:党参10g, 附子10g, 干姜10g, 炙甘草10g, 茯苓15g, 2剂。
三诊:服药后四肢保温, 手足心有微汗出, 诸症均减, 精神振作, 拟前方加桂枝、甘草、龙骨、牡蛎, 2剂。
党参15g, 桂枝10g, 炙甘草10g, 附子10g, 茯苓20g, 干姜10g, 龙骨15g, 牡蛎15g, 3剂。
四诊:四逆烦躁已除, 偶有心悸冲逆之感, 脉弦, 苔白, 拟温阳逐饮之剂, 苓桂术甘汤加味:茯苓15g, 桂枝10g, 白术10g, 甘草6g, 半夏10g, 党参15g, 生姜10g, 陈皮10g, 大枣3枚。
2剂。
参考文献:[1]花玺山.中医经方及经典名方临床案例[J].中医杂志,2009,50(S1):7.注:方药使用请在中医师指导下进行。
四逆汤加减治疗手足冰凉医案案例
四逆汤加减治疗手足冰凉医案案例1.郭某,男,25岁。
2011年2月25日初诊:手足冰凉,自幼而起,冬季尤甚。
腰骶部酸痛,肠鸣,手心热出汗,舌胖润有痕,脉滑软寸弱。
禀赋薄弱,寒湿偏重,拟温扶阳气,兼祛寒湿,四逆汤加味治之:附子30 g,干姜25 g,吴茱萸10 g,肉桂10 g,桂枝30 g,白术30 g,茯苓30 g,细辛10 g,肉苁蓉25 g,川断30 g,炙甘草30 g。
服药无改善,药量不足,附子加到60 g,干姜45 g,桂枝45 g,吴茱萸15 g,出人药物尚有砂仁、沉香、杜仲等,调理1个月,手足已温,以金匮肾气丸再服巩固。
按:像此案手足冰凉患者颇不少见,有人习以为常,未当回事。
岂不知四肢冰凉乃阳气亏乏的主要表现之一。
四肢为诸阳之末,背部为太阳经地面,阳气亏损,故见手足发凉,背冷如冰。
经云:“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
”故手足发凉关系到寿夭大事。
火神派重用附子,常见方式即“经典式重剂”,以吴佩衡、范中林等为代表,出手通常是30 g、60 g或者更多,得效后增加用量,一般是翻番加倍,本案即仿此处理。
取得显效后再减量,所谓“阳气渐回,则姜附酌减”。
既防止蓄积中毒,又体现“大毒治病,十去其六”的经旨。
2.王某,男,68岁。
2011年4月25日初诊:手足发凉,背冷如冰,已七八个月,无汗,痰多,舌胖润苔黄腻,脉左滑,右沉寸弱。
由手足发凉,背冷知系阳虚,而舌苔黄腻且痰多,提示痰湿较重,拟温阳化痰为法,四逆汤合麻黄附子细辛汤加味:麻黄10 g,细辛15 g,附子30 g,干姜20 g,肉桂10 g,苍术30 g,茯苓30 g,淫羊藿30 g,鹿角霜40 g,半夏25 g,砂仁10 g,桂枝30 g,炙甘草15 g。
7剂。
服药后反应平平,乃病重药轻,上方附子加至60 g,再予7剂,主症消失。
予附子理中丸善后。
火神派四逆汤加味治疗便秘医案案例
火神派四逆汤加味治疗便秘医案案例(1)从叔多昌,40余岁时,初患大便不利,医者以滋润药服之。
久之小便亦不利,肚腹饱胀渐上,胸膈亦痞满不舒,饮食不入,时时欲呕,前后服药已数月,疾益剧。
后有一医谓当重用硝、黄大下,连进3剂,大小便益闭塞不通,身体益困疲不支。
余见其面色惨晦,骨瘦,起居甚艰,舌苔厚而灰白,切脉沉迟而紧。
余曰:此症药与病反,诸医无一知者,病虽危险,尚有方救。
但恐老叔不能坚信,摇于旁议,中道变更,反使余代他人受过,故不敢举方,以于事无济也。
多叔曰:吾自分死矣,他医之方,试之殆遍,今尔为吾立方,不论何药,死亦甘休。
遂疏方:乌附45 g,北姜45 g,老生姜30 g,粉甘草45 g。
嘱其煎成冷服,每日当尽3剂,少必2剂,切勿疑畏自误。
嘱用大罐多汲清水,1次煎好,候冷分3次进服。
究以疑畏不敢频进,至夜仅服完1剂,次早呕稍止,膈略舒,可进糜粥,是日服药始敢频进,尽2剂。
其明日,呕已止,胸膈顿宽,索糜粥,食如常人。
余因语之曰:今日当不复疑余药矣。
又于原方外加半硫丸2两,每日清晨用淡姜汤送下3钱,分3日服完。
第4日,天未明而腹中作响,似欲更衣,扶如厕,小便先至,大便随出,先硬后溏,稠黏不断,顷刻约半桶,病如失矣。
为疏通脉四逆加人参汤善后。
(萧琢如治案)原按:多叔问余:“此症缘何致之,前此许多医药,何以日剧?贤侄方何以如此神效?”余曰:“此理深奥,即粗知医者亦难悟此。
人身肠胃,犹人家之阴沟,胸膈犹堂室然,疾系内脏阳气式微,犹之天寒地冻也。
试观冬月,阴沟冰结,水道不通,求通之法,必候赤日当空,自然冰释,此理妇孺咸知,医者反茫然不觉。
初以润药,是益之霜露,则阴沟冰结愈固,无怪二便不通,肚腹满胀也;继进硝、黄,是重以霰雪,阴沟即不通,层累而上,势必漫延堂室,是即阴霾上逼,由肚腹而累及胸膈,遂至咽喉亦形闭塞,时而作呕也。
今余以辛温大剂频服,使重阴中复现阳光,坚冰立消,获效所以神速。
”点评:此案大便不利,并非便秘,当属大便涩滞不畅之证,古人多称“便结”。
吴茱萸汤医案一则
吴茱萸汤医案一则从一个案例说起某,男,30岁,已婚,门诊号493501960年4月1日就诊。
患者自1956年起,偶有不定时恶心呕吐,吐出未消化食物。
在1957年3月,转为每晨发作,先有腹胀感,继以喷射性呕吐,吐出黄色粘液,味酸,每次持续10~40分钟,吐后舒适轻快,饮食如常,无不适感。
大便稀薄,有脓血,(从1952年至今患阿米巴痢疾)工作劳累或脑力过度时,常有头晕感。
往有游走性关节疼痛史。
1942年曾发生过偶发性呕吐,后即自愈;1943年经胃肠造影,印象为“胃溃疡”,此后呕吐时发时止。
1956年发现血压过高,偶伴有头晕,曾服降血压药物如利血平,寿比南等后,血压基本转为正常。
1957年发生规律性呕吐后,先后曾用制酸剂、镇静剂、解痉剂、针灸、电睡眠、理疗,奴佛卡因肾囊封闭及静脉封闭,以及改变生活条件与作息睡眠时间等多种疗法;又曾服中药旋复代赭石汤、六君子汤、理中汤、左金丸、四神丸等加减,最多者达百余剂,有时稍轻快,中间曾有19日未曾呕吐,以后仍复发如前,继续治疗终未见效。
曾请外科会诊数次,均建议剖腹检查,未经同意而止。
入院后体检与实验室检查,无特殊发现。
经胃液分析:游离酸及总酸度均显著增高达145~150°,且成急升曲线。
胃肠造影:胃显示瀑布型,胃窦及十二指肠球向下,胃位置极高,大弯最低界在髂骨上七横指,大弯与小弯无任何颠倒现象,胃轮廓整齐,无特异发现。
诊断为瀑布状吐。
治疗经过:根据病史,起病已三年余,呕吐涎沫,面色呈红紫而稍晦,语声虽响亮而气似短促,脉沉弦细,按之稍弱。
…脉证合参,显属阴证、虚证无疑。
根据证状与《伤寒论》阴篇“干呕吐沫、头痛者,吴茱萸汤主之。
”颇相吻合… 予大剂加味吴茱萸汤。
处方:吴茱萸24克生姜30克大枣12个法半夏12克党参30克服一剂后呕吐即止,原方再服20余剂,追踪观察3月余,未见复发。
方药组成吴茱萸汤在《伤寒论》阳明病、少阴病,阴病三篇兼见,有温中补虚,和胃降逆之功,主治阳明、少阴、厥阴三经的虚寒证,为后世温中散寒止呕止痛的基本方。
四逆汤治呕吐的医案
四逆汤治呕吐的医案
患者,女性,26岁,因食欲不振、恶心、频繁呕吐三天来我
院就诊。
患者体温正常,腹部无明显压痛。
查体发现舌苔厚腻,脉细滑。
初步诊断为食积引起的呕吐症状。
处方:四逆汤
组成:
1. 人参 6克
2. 干姜 3克
3. 附子 3克
4. 大枣 4枚
用法用量:
将以上药物放入适量清水中煎煮20分钟,取药浓汤后分两次
服用。
医案分析:
四逆汤是治疗呕吐的常用方剂,在《伤寒杂病论》中有详细记载。
人参具有补中益气、健脾开胃的作用,可以缓解患者的食欲不振症状;干姜能温中散寒,止呕于中,对呕吐有很好的疗效;附子为主要药物,有温阳解郁、止吐的作用;大枣为调和诸药、补中益气的佐药,可以增加其他药物的功效。
患者经过三天的治疗后,食欲逐渐恢复正常,呕吐症状减轻。
继续服用四逆汤一周后症状完全消失。
随访数月后未见复发。
《伤寒悬解》少阴病——四逆汤,吴茱萸汤,真武汤
《伤寒悬解》少阴病——四逆汤,吴茱萸汤,真武汤少阴十六:少阴病,饮食入口即吐,心中温温欲吐,复不能吐,始得之,手足寒,脉弦迟者,此胸中实,不可下也,当吐之。
若膈上有寒饮,干呕者,不可吐也,急温之,宜四逆汤。
入口即吐者,新入之饮食,心中温温欲吐,复不能吐者,旧日之痰涎。
此先有痰涎在胸,故食入即吐,而宿痰胶滞,故不能吐。
温温者,痰阻清道,君火郁遏,浊气翻腾之象也,手足寒者,阳郁不能四达也。
阳衰湿旺,是以脉迟。
土湿木郁,是以脉弦。
此胸中邪实,不可下也,腐败壅塞,法当吐之。
若膈上有寒饮,干呕,则土败胃逆,不可吐也,当急温之,宜四逆汤。
1少阴病,饮食入口即吐者,是入口即吐,不能下咽也;心中温温欲吐,复不能吐,此是心胸中浊气翻腾之象也,此先旧日之痰涎在胸,而宿痰胶滞,故不能吐;隧道壅阻,阳郁不达,故始得之,手足寒也;阳衰湿旺,是以脉迟,土湿木郁,是以脉弦;此为胸中宿痰,壅寒不通,是实证也,实则宜泻,故当吐之。
不可下也,下之败中,胃气益逆,则实其实,故当吐之。
若膈上有寒饮水气,干呕者,则为土败胃逆,不可吐也,当急温之,宜四逆汤,温燥脾肾。
2此胸中之实,而言少阴脏病者,是水寒不升,气逆不降,气郁化饮,填塞胸膈壅满之实也,也就是此仍是少阴病,下寒而气逆,上盛之病也。
此气化寒饮者,区别火逆咽痛,其实一理,也是下寒上盛之理,也就是上盛,火盛与痰饮之别。
上条提纲之胸满与心烦者,即是本条提纲之引子,水寒气逆之胸满对比水寒火逆之心烦,其实一理,你细品。
上条提纲,胸满证,即本条提纲胸满证之引子。
上条胸满,为肺气不降之虚满,本条胸满,气化痰饮,胸膈壅寒之实满。
皆是下寒水旺,皆是气逆不降之理,虚满与实满不同也。
本条少阴病,宿痰胸实之呕吐(入口即吐),区别于水寒土败,脾陷胃逆,呕利之呕吐。
胸实之呕,不可下,胃逆之呕,不可吐。
虚不可实治,实不可虚治。
3胸中实者,《金匮》卷十六,隧道壅阻不通,可有宿物阻格而不达,是实证也。
实则宜泻,当以行瘀开闭之方,除旧布新之法,排决郁陈则气降而息顺也。
冉雪峰新解吴茱萸汤、四逆汤、当归四逆汤
冉雪峰新解吴茱萸汤、四逆汤、当归四逆汤2161 阅读吴茱萸汤(《伤寒论》)吴茱萸汤乃温暖厥阴,振起东方颓阳之要剂,与四逆、通脉四逆,鼎足而三。
附子温肾,干姜温脾,吴茱萸温肝,各有专长。
但姜附均守而不走,其能通脉宣阳,鼓舞一身之生气者,乃温以化气,温而行之,从功用推出。
唯吴茱萸气味俱厚,又具特殊臭气,冲动力大,另成一格。
桂为浊中之清,本品为清中之浊,故宣心阳,桂较超越,而开浊阴,则吴茱萸实为优异也。
是寒凝血分,郁滞不通,用桂姜附,犹隔一层。
唯本品开通经隧,深入浊阴,而冲动开发之。
准上以观,则寒邪凝滞,血不上达之脑贫血,以及血塞血栓等病,则本品有特长。
本方又益之以人参扶正,姜枣调营卫,冲动而不破裂,调护而不凝滞,实为温剂中不可少之要方。
冉老治武昌周鸿兴磁器号内东尸厥,已停尸堂前,焚化楮帛,以未死尽之故,托友人余复初挽予商榷,以此方回生,后登报鸣谢,标题为“奇人奇事,死而复生”。
其实予何能生死人,遇此可生者,幸使之起耳,经方功用之宏如此。
四逆汤(《伤寒论》)四逆汤为少阴正方,乃温肾回阳主方。
附子生用,温肾力大,干姜温摄承接以佐之。
人之阳气,资始于肾,资生于胃。
故两者并重,从化源资始资生处着力。
佐甘草和中,以为起下之本,平平斡旋,缓不伤怠。
柯韵伯谓此方必有人参,不知人参味苦液浓,阴气较重,混入剂中,反缓姜附回阳之功。
本方标名四逆,已将主治大眼目揭出,先其所急,将焉用参。
至本方用参,如茯苓四逆汤、四逆加人参汤等,仲景原有其例,甚至人尿猪胆汁亦加,况人参乎。
但此在厥已回,阳已复之后,若正当救逆回阳,此际则不须此也。
陈修园谓仲景伤寒,用人参者十七方,而回阳中方,决不加此阴柔之品,殊有见地。
本方借用处亦多,太阳用之以温经救里;太阴用之以治寒湿;少阴用之以救元阳;厥阴用之以回薄厥;各有取义,各有适应,不得以一端之理,执以概全体,亦不得以他处借用,反掩其本能。
当归四逆汤(《伤寒论》方)此方为厥阴营郁之要方。
盖风寒内袭,血脉凝滞不通。
火神派四逆汤加味治疗胃胀医案案例
火神派四逆汤加味治疗胃胀医案案例(1)孟某,女,42岁。
胃胀3日,胃脘冷且局部发凉,不饥、不食,呃出之气亦冷,身重难受,舌淡脉沉细。
予以温散解沉寒痼冷之剂:附片150 g(先煎),干姜100 g,川乌30 g(先煎),吴茱萸20 g,炙甘草60 g,肉桂10 g(后下),沉香5 g(冲),西砂仁20 g,黑豆50 g。
3剂。
药后胃冷、呃气、发胀等均消失。
患者系十余年之老病号,素体阳虚阴寒偏盛,曾重用300 g 附片予以挽救,故首剂即予大剂温阳散寒之品。
(曾辅民治案)点评:胃脘胀满临床上十分常见,一般多从气滞着眼,施以行气、破气之法,然有效有不效者。
主要原因在于胀有虚实之分,实胀自有实证可辨,可予行气之法;虚胀自有虚象,即如本例脉证一派虚寒表现。
虚则补之,若予行气套方套药,则犯了“虚者虚之”之戒,是为医家大忌。
临床上虚胀并不少见,尤其屡治不效、病史已久者,误以实胀而误辨误治者多矣。
经云“脏寒生满病”,胀满之症,多由脾胃虚寒引起,由于误治伤正,久病及肾,最终导致肾元亏损,所以治从扶阳补肾下手,所谓“塞因塞用”,方选吴茱萸四逆汤加味,初服即见显效顺理成章。
(2)胡某,女,66岁。
胃胀,反复40年,自觉胃冷,时食少或不思食。
经常便秘,医家常用味苦之药治之,药后则泻下,近年吃苦药也已不效。
脉沉细微,舌淡透白,此陈寒痼疾,阳虚极甚,方药:附子150 g,干姜100 g,炙甘草60 g,肉桂20 g,生黄芪40 g,西砂仁20 g。
3剂。
二诊:药后胃胀消失,偏稍感微胀,生冷食物、清热药品全忌。
确实,胃病应“节其饮食,适其寒温”,因便秘,此方加半硫丸再进。
(曾辅民治案)点评:脏寒生满病,正此症也。
曾氏认定脾肾阳虚病机,以大剂四逆汤加肉桂、生黄芪为治,3剂即获显效,除砂仁外未用一味理气之品,信是高手。
(3)胡某,女,33岁。
素体脾肾阳虚,现胃胀难忍,不思食,畏寒。
面时烘热,发红。
舌淡,脉沉细弱。
此阴盛格阳之证,由胃寒太盛致使肾阳亏虚而格阳于外。
火神派四逆汤合真武汤加味治疗虚损医案案例
⽕神派四逆汤合真武汤加味治疗虚损医案案例陈某,男,28岁。
1971年到西藏执⾏任务,长期风餐露宿,⾃觉指尖、⼿掌、下肢关节咯咯作响,继⽽⾯肿,⼼悸,腰痛,彻夜不眠。
逐渐⾏⾛乏⼒,神疲纳呆。
曾出现脑内如鸣,头顶发脱,⼼悸加重,动则⽓喘,⾝出冷汗,肢体皆痛,四肢⿇⽊等证。
1977年1⽉,⾃觉⼝内从左侧冒出⼀股凉⽓,频吐⽩泡沫痰涎,胸中如有⽔荡漾,左⽿不断渗出黄⽔,听⼒减退,⾛路摇摆不定。
⾎压70/50mmHg。
5⽉22⽇,突然昏倒,⾯部及双下肢⽔肿加重,头昏涨难忍,转送某医院会诊。
左半⾝痛、温觉明显减退,左上肢难举,结论为:“左半⾝⿇⽊,感痛觉障碍,左上肢⽆⼒,⽔肿待诊。
”数年来,服中药千余剂⽆效,9个⽉转来就诊:⾯部与双下肢肿胀,左半⾝及⼿⾜⿇⽊,四肢厥冷,脑鸣,头摇,神疲,⼼悸,失眠,记忆⼒及听⼒减退,⾝痛,胁痛。
⼝中频频冒冷⽓,吐⼤量泡沫痰涎,纳呆,⼤便稀薄,⼩便失禁。
⾆质暗淡胖嫩,边缘齿痕明显,苔⽩滑厚腻⽽紧密,脉沉细。
辨为少阴寒化,迁延⽇久,阴盛阳微,⽓⾎亏损,已成坏病。
法宜回阳救逆,化⽓⾏⽔,以四逆汤、真武汤加减主之:制附⽚120 g(久煎),⼲姜60 g,⽣姜120 g,炙⽢草、茯苓、⽩术各30 g,桂枝10 g,辽细⾟6g。
上⽅服20剂,脑鸣消失,⼼悸好转,⾯部及下肢⽔肿显著消退,⼩便失禁转为余沥。
守⽅略作改动,续服10剂,⼝中已不冒凉⽓,神疲、肢冷、纳呆、便溏均有好转,但仍不断吐⽩沫。
少阴阳衰⽇久,沉寒痼冷已深,积重难返。
法宜益⽕消阴,温补肾阳,以四逆汤加上⾁桂,嘱其坚持服⽤。
可连服四五剂后,停药两天,直⾄⾝体⾃觉温暖为⽌。
处⽅:制附⽚60 g(久煎),⼲姜、炙⽢草各30 g,上⾁桂10 g(冲服)。
上⽅连服半年,全⾝肿胀消退,摇头基本控制,⾝痛和⼿⾜⿇⽊显著减轻,⼼悸明显消失,吐⽩沫⼤减,⼆便正常。
⾎压回升到120/80mmHg,⾝体逐渐恢复正常,重新⼯作。
(范中林治案)点评:本例初诊时可见三阴俱病,五脏皆虚,全⾝虚寒⼗分明显。
火神派四逆汤加味治疗支气管哮喘、咳喘、喘证医案案例
火神派四逆汤加味治疗支气管哮喘、咳喘、喘证医案案例(1)高某,女,71岁。
每年冬季都要发作咳喘,此次发病更重,咳嗽吐脓臭痰,日夜不能平卧,诊为慢性支气管炎,并发肺气肿。
其脉沉迟而细,舌苔黄腻而厚,略带微白,不饮食已3日,腹痛身疼,四肢厥冷,神识已不清楚。
此由阳虚不能卫外,寒中三阴,引动宿痰,并误服寒凉药味,注射青霉素,形成阳虚欲脱之证,必须大剂回阳,加散寒药味,主以新订四逆加麻黄汤:制附片62 g,干姜、炙甘草各31 g,麻黄12 g。
尽剂后,神识渐清,咳喘略减,能吃粥一小碗,但四肢仍厥冷,上方加重分量治之:制附片124 g,干姜、炙甘草各62 g,麻黄18 g。
服1剂,咳喘大减,已能平睡,脓臭痰化为泡沫痰,四肢渐温和。
舌苔黄腻减少,脉仍沉细。
以新订麻黄附子细辛汤温经散寒,平咳定喘:麻黄9 g,制附片62 g,细辛3 g,桂枝15 g,生姜62 g,甘草31 g。
连服2剂,诸症悉退。
唯胃纳不佳,微咳,吐清稀水痰。
法当温脾健胃,处以附子理中汤去参加砂、蔻:制附片62 g,白术、干姜、炙甘草各31 g,砂仁15 g,白豆蔻15 g。
又服2剂,咳喘痊愈,饮食渐增。
嘱以附片、生姜炖羊肉汤调理,以竟全功:制附片62 g,生姜62 g,羊肉500 g。
患者炖服羊肉汤2次,有如平人,不怕冷,能做些家务。
第二年冬季,咳喘亦未复发。
(唐步祺治案)点评:咳吐脓臭痰,兼之舌苔黄腻,一般易辨为肺热痰火。
但脉沉迟而细,四肢厥冷,神识不清,不进饮食已3日,腹痛身疼,一派阴寒之象。
脓臭痰系宿痰郁积而致,不可按痰火认证,舌苔黄腻也不单主热象,慢性咳喘久病常见此等症状,不可惑此而投寒凉之品。
当从全身阴象阴色着眼,看出阳虚本质。
本案初诊得效后,附片、干姜、炙甘草三味均剂量加倍,是经典火神派风格。
四逆加麻黄汤组成:制附片、干姜、炙甘草、麻黄,唐氏称之为新订四逆加麻黄汤。
方解:四逆汤为回阳之主方,不独为少阴立法,凡太阳病脉沉与寒入三阴及一切阳虚之证,俱能治之。
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临床新用
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临床新用作者:来源:《中国社区医师》2010年第33期功用养血通脉,降泄浊阴。
方药组成当归3两,芍药3两,甘草2两(炙),通草2两,桂枝3两(去皮),细辛3两,生姜5两(切),吴茱萸2 L,大枣25枚(擘)。
服法与禁忌上药9味,以水6 L,清酒6 L和,煮取5 L,去滓,温分5服。
经方方论本方是在当归四逆汤的基础上加吴茱萸、生姜组成,取方当归四逆汤,义在温经散寒,养血通脉的同时,温肝暖胃,降浊止呕,故上方配吴茱萸、生姜、清酒,名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
吴茱萸辛苦温,入肝、胃、肾三经,既散又降且温,对阴寒内郁,浊阴上泛,吐逆烦闷者宜,佐生姜温中散寒,和胃止呕效佳,吴茱萸与生姜相伍,是降浊和胃止呕的很好对药,相辅相成,临床用治肝寒腹痛,胃寒呕吐有良效。
经方新用●当归四逆汤加吴茱萸生姜汤配巴戟天30g,补骨脂20g,肉苁蓉15g,治疗宫寒不孕,月经后期者。
●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去通草配砂仁10g,半夏12g,陈皮15g,治胃寒呕吐。
●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佐川芎15g,制南星9g,治疗厥阴头痛。
●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配大茴香12g,荔核15g,橘核30g,台乌药15g,川楝子15g,治疗寒疝腹痛。
医案举例例1 患者,女,27岁。
患痛经证,经行错后,量少色黯,行经腹痛,且有坠胀感,喜温畏寒,热熨则舒,甚则手足逆冷,伴发呕吐,经期便溏腹泻,白带质稀量多,舌淡苔白,脉沉紧,尺部尤甚。
证属宫寒挛痛,脾肾失煦,治宜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配制附子10g,白术15g,艾叶10g,川芎15g,元胡15g,益母草40g,6剂愈。
例2 患者,女,28岁。
结婚2年未孕,曾服温宫散寒药多剂,没有疗效。
临证问其经期、量、质、色变化,以及情感的异常表现,然后有针对性的辨证治疗。
刻诊:每值经期经,质黏稠,量少色黯,兼有密集的小血块,乳胀而行经不爽,舌质黯红,按脉沉涩。
证属血凝经滞,排卵不畅,治宜活血散瘀,通经排卵,方宜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配赤芍15g,卷柏12g,六路通15g,泽兰叶80g,山甲9g,皂刺20g,药服10剂,当月受孕。
火神派四逆汤加味治疗胃痛医案案例
火神派四逆汤加味治疗胃痛医案案例(1)洪宅令眷,正月上旬胃中大痛,前医用苍朴炮姜香附不效,至夜痛厥。
次日迎诊,六脉沉紧而滑,昏卧于床,不知人事,手足微温,身体软重。
告曰:寒痰满中,非辛热不醒。
时孙医先用附子,不敢服,余用附子、干姜、半夏、茯苓、白豆蔻、陈皮1剂,服后半夜方醒,自言为人释放回也。
次日再诊,谆言人虽醒而脉未回,寒邪犹在,仍须前药,勿功亏一篑也。
而洪宅素畏热药,弃置不用,以他医参、术、炮姜、半夏平和之药为稳妥。
殊不知邪未退而温补,反致助邪。
医将一月,终日呕哕不息,饮食不餐。
至二月初三,哕变为呃,其音似吠,越邻出户,连声不息,口张不能合,四肢厥冷,扬手掷足,欲裂衣袂,目珠上视,其势危笃,从未经见者也。
京口名家见病愈重而药愈平,但用丁、沉、柿蒂、乌药、橘红、半夏应世之药而已。
急复求治,余曰:“脉细疾无伦,几于不见,若不以大温之药疾驱其寒,亥子之交,必致阳脱。
”遂用生附子、生干姜、半夏各三钱,吴茱萸一钱,1剂气平,2剂手足回温,其夜计服4剂,吠声方止,仍如前呃。
次日仍用前方,但换熟附子,加茯苓、橘红,每日仍服半硫丸30颗。
一月后加白术合理中、六君,共计服药百剂,方能食饭不呃,经水始通,渐次调治而愈。
此证可为病家医家唯求平妥、酿病不医之鉴。
(郑素圃治案)点评:此案胃中大痛,不知人事,认为“寒痰满中,非辛热不醒”,素圃用四逆汤合二陈汤加白豆蔻,服后而醒。
但“人虽醒而脉未回,寒邪犹在”,力主前药继续温化。
怎奈“洪宅素畏热药,弃置不用,以他医参、术、炮姜、半夏平和之药为稳妥”。
“不知邪未退而温补,反致助邪”之理,导致阳虚欲脱,其势危笃。
而“京口名家见病愈重而药愈平,但用丁、沉、柿蒂、乌药、橘红、半夏应世之药而已”。
幸素圃“用生附子、生干姜、半夏各三钱,吴茱萸一钱,1剂气平,2剂手足回温,其夜计服4剂”,如此峻药重剂方挽救危局。
确如此老所言,“此证可为病家医家唯求平妥、酿病不医之鉴”。
(2)李某,男,34岁。
《伤寒论》113方——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
《伤寒论》113方——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4幼儿胶质瘤保眼球——上海四院视网膜神经胶质瘤倪某,男,22个月。
其母代诉,患者左眼突出、疼痛,消瘦,烦躁不安已半月。
诊为视网膜视神经胶质瘤,拟行眼球摘除术。
术前请中医会诊,见其左眼高凸肿胀,形体消瘦,四肢厥冷,时作呕吐。
乃阴阳气不相顺接,血滞不能营于四肢。
当予益气血,驱寒邪。
全当归3克,桂枝0.9克,白芍3克,细辛0.6克,木通0.9克,炙甘草1.5克,吴茱萸1.8克,生姜2片红枣5枚服7剂,诸症显著减轻,继续内服加味泻脑汤(防风、茺蔚子、各6克桔梗、赤芍、天冬各3克五味子、细辛各0.3克)2剂。
已观察3个月,未见肿瘤进展,病儿健康改进,仍继续观察。
上海市立第四人民医院:当归四逆汤保留了眼球,上海中医药杂志3144,1959《伤寒论方医案选编》5嗜睡(癫痫)——丁世名医案史某某,男,8岁,1982年2月15日诊。
1981年7月始,自觉疲困嗜睡,逐渐加重,昼夜昏睡,呼之则醒,但旋又复睡。
经脑电图检查,诊断为“运动性癫痫”。
诊时舌外伸、流涎,四肢不温,舌嫩、苔薄白,脉微细。
证属阴盛阳微,阳被阴遏。
治当温通经脉,散寒助阳:当归、白芍、党参、吴萸各10克,桂枝15克,细辛5克,通草3克,生姜3片,大枣3枚。
6剂后,嗜睡差,流涎止,手足温,饮食精神好转,但性情烦躁,舌红,脉沉,继用仲景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3剂,诸症消失。
3月后随访,未见复发。
[浙江中医杂志1983,(4):185]按语:阴主静,阳主动,阴气盛,故嗜睡。
当归四逆加吴萸、生姜汤温经散寒,助阳通脉,阳气恢复,则嗜睡得除。
《伤寒论名医验案精选》论:嗜睡,应是少阴证,但欲寐,上是阴盛证。
四肢不温,此属厥逆,阴盛而发厥也。
脉微细者,内有沉寒,阴阳俱虚也。
6鼻炎——大塚敬节医案患者是二十八岁的妇人,主诉是出大量水样鼻涕,伴耳鸣和头沉重,脉细,手足非常冷。
我投予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治疗,服药四周后,鼻涕便止住,头沉重和手足冷感也消失了,继续服药,半年后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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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派四逆汤合吴茱萸汤治疗呃逆医案案例
郭某,男,40岁。
从入室至诊脉的5分钟内,连连呃逆7次。
声高息涌,面赤如妆,舌淡水滑,六脉沉细,痛苦不堪。
询其始末,云经营小煤窑,心劳力拙。
常觉口舌干燥,眼冒金星。
粗知医,自认为火证,服三黄石膏汤半剂,夜半发呃,至今已5昼夜,中西药罔效。
从脉证判断,此必劳倦内伤之体,肾元久虚于下,火不归原,误作实火,致苦寒伤阳,中焦冰结,阻遏阳气不能上达。
已见阳浮欲脱之象,幸在壮年,尚不致危殆,法宜大剂回阳破阴,开冰解冻之剂:
炙甘草60 g,附子、干姜、吴茱萸各30 g(开水冲洗7次),红参15 g(另炖),公丁香、郁金各10g,生半夏、鲜生姜各30g,姜汁20mL(兑入),大枣20枚,加冷水1500mL,文火取浓汁500mL,少量多次服。
另外,先令患者将自己指甲剪为细丝,装入烟卷中,点燃,狠吸几口咽下,呃逆遂止。
此法来自民间,治口呃立时见效。
人指甲点燃后极臭,其气下降甚速,吸入喉间,立即呛咳,是肺气先通之兆,符合“欲降先升,升已而降”之理。
患者吸烟数口之后,至取药出门半小时内仅呃逆1次。
后遇于街头,告知服药约1/3剂已愈,唯觉精神委顿。
(李可治案)
点评:此案呃逆,乃因“经营小煤窑,心劳力拙”,口舌干燥,眼冒金星。
“自认为火证,服三黄石膏汤半剂,夜半发呃”,显属阴证误服寒药而发,已见阳浮欲脱之象。
李氏以四逆汤回阳救逆治本,吴茱萸
汤温胃降逆,丁香、郁金、生半夏降逆治标,层次清晰,效力集中,难怪“服药约1/3剂已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