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康与法国女性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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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怎样， 他只是如实 气质 （X>C") ")F D&C0)039） 描绘父权社会怎样对女性和女性的气质进行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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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为， 精神分析在本质上是帮助人们理解父
权社会的意识形态是怎样内化为男人和女人的生活 准则。米切尔认为吉门・格力 （G&2C"0)& G2&&2 ） 、 凯 特・米莉特 （1"3& P0//&33） 、 贝蒂・弗里丹 （Y&339 M2&07 等女性作家都错误地认为弗洛伊德在肯定而不 F")） 是解释父权对性别的内化作用。 在米切尔看来， 弗洛 伊德只是一位科学家和观察家而不是一位倡导者。 如果没有一个像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这样理论的发 展，性别之间的区分就仅仅会从生物学的角度而不 是从社会的层次上来考虑，就不会考虑意识形态和 政治对性别形成的影响。米切尔对弗洛伊德精神分 析学的辩护引发了女性主义者用弗洛伊德的理论解 释当代父权社会方方面面的浪潮，其中最著名的是 南希・乔多萝 （Z")#9 <B>F>2>X）的 《复制 母 亲 》 （HB& [&A2>F%#30>) >D P>3B&20)8， 。乔多萝和 *+?.） 米切尔都注重从社会的角度来考察精神分析对性别 内化作用的描绘，而没有对父权的中心领地—— —符 号 系 统 —在 —— 个 体 成 为 主 体 过 程 中 的 功 能 提 出 质 疑， 正因为如此， 她们被戏称为 “父 亲 的 孝 顺 女 儿 ” 。盎格鲁-萨克森的知识 （D"3B&2J’ JF%30D%/ F"%8B3&2J） 分子的确对符号的象征作用比较陌生，法国的女性 主义者们对此却情有独钟， 克里斯蒂娃、 艾瑞格瑞、 西苏等人由于精于理论， 尤其是符号学的理论， 被称 作父亲的 “研究理论的女儿” （3B&>2&30#"/ F"%8B3&2’） 。 她们在理论方面的贡献是，极大地促进了女性对于 她们受压迫的本质、 性别差异的构成、 女性同语言与 写作的关系的认识。 不管怎么说， 从她们作为女儿的 地位来看，这些女性主义者的理论都是从弗洛伊德 和拉康的精神分析学衍生而来。下面将重点分析拉 康的精神分析学同法国女性主义理论之间的关系。 二、 拉康同克里斯蒂娃 在当代女性主义理论中，拉康一直是比较有争 议的人物。许多女性主义者用他关于人类主体性的 理论挑战男性中心主义，另外一些则对他的理论极 其反感，视其理论自身就是以男性为中心的精英主 义论调。 拉康是否是一个潜在的厌恶女性者， 他的理 论是否为女性提供了一个突破男性中心主义樊笼的 工具， 这些都是悬而未决之事。 拉康用他的镜像理论 质疑笛卡尔所认为的人类主体生而存在的观点， 他 认为社会、历史的影响决定了人类主体是社会- 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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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调儿童对语言的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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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索绪尔的 “符号” 蒂娃的 “符号” （-.# !#8&9-&,） （!&(’） 概念， 它包括个别记号、 痕迹、 指示、 图形、 刻 字等，同前俄狄浦斯阶段古老的各种驱力 （,98"9D 、 多类型的性感应区相对。处于符号阶 ’#’-;=:&>#!） 段的儿童生活限于与母亲同步的母亲的身体范围 （8$-#:’$< ,.9:$） 。符号为儿童将来所有的表达提供 了最基本的原材料、 推动力和颠覆的潜能， 这些表意 的最原始的、 有形的力比多物质一定要加以约束， 进 行合适的疏导， 使其适应于社会的要求。 克里斯蒂娃的 “象 征 ” （-.# !?8*9<&,） 在很大程 度上依赖于拉康给 “象 征 ” （-.# !?8*9<&,） 所规定的 含义， 它意味着儿童进入到俄狄浦斯阶段， 面临父亲 的律法 （<$E 9A -.# A$-.#:） ， 为规范、 秩序井然的表 达提供前提和依据。 对于克里斯蒂娃来说， “象征” 是 建立在对混乱的 “符号流” （!#8&9-&, A<)F#!） 压抑和包 容的基础上，它意味着稳定性，可以确保讲话主体 或文本的连贯性和统一性。 （!"#$%&’( !)*+#,-） “符号分析学” （!#8&$’$<?!&!） 研究意义在生成中 如何被颠覆、讲话主体在意义生成中的作用和象征 系统的崩溃对讲话主体身份的破坏。克里斯蒂娃研 究的基本方法和概念都来源于拉康的精神分析学， 她早期的理论就是建立在拉康关于镜像阶段和阉割 情结的理论的基础之上，对她来说， “这两个时刻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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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代西方文论中，女性主义研究一直方兴未 艾，这强大的势头缘于英美女性主义坚持不懈的实 践经验和法国女性主义源源不断的理论贡献。英国 的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者和美国的社会女性主义者 看重女性主义运动为女性所争取的实际利益，而法
国的精神分析女性主义者则从形而上的角度探寻父 权制格局形成的历史文化因素，找出妇女受压制的 社会根源。我国学者在英美女性主义研究这一领域 已经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但对法国的精神分析女 性主义还没有给以足够的重视。本文尝试以精神分
/01 主体获得一个讲话的位置提供了必要的条件。”
（34GG）
他对理性主体的解构， 对那些认为讲话主
体对自己所说的话有着充分理解的假设的颠覆， 对 “性是天生” 的说法的质疑， 都得到了法国女性主义 者的认同，也在帮助她们摆脱形而上学意义上对主 体性定义的桎梏中起到了积极作用。她们致力于研 究分析男女主体性生成的不同，重点关注弗洛伊德 和拉康很少涉及的母婴关系 （89-.#:;,.&<=） 和母女 ， 把这些当作超越和推翻父 关系 （89-.#:;=$)(.-#:） 权价值观念的地方。她们强调力比多驱力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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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生成的结果，拉康把人定义为 “讲话的主 体 ” （!"#$%&’( !)*+#,-） ， 从而取代了笛卡尔的 “思考的主 体” （-.&’%&’( !)*+#,-） 。拉康对性的讨论使他认为父 权制度下的主体只有正视 “阉割情结” 和 “性的差异” 才能获得一个可以讲话的社会地位。 另外， 拉康在揭 露意义或符号系统对于主体和社会制度的作用上功 不可没。拉康思想中这三个主要的思想领域—— —主 体性、 性、 语言—— —也是许多法国女性主义者的兴趣 所在。
米切尔认为女性主义
由于忽视对弗洛伊德原著的精读，已经偏离了真正 在 的弗洛伊德。伊丽莎白・格若兹 （S/0T"U&3B G2>’T） 她 的 著 作 《雅 克・拉 康 ： 一 个 女 性 主 义 者 的 介 绍 》 （!"#$%&’ ("#")L V M&C0)0’3 6)32>F%#30>)W*++,） 中指 出， 米切尔强调 “弗洛伊德并不是规定女性和女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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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期 总第 ?4 期
妇女研究论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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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康与法国女性主义
岳凤梅
（南京大学 外国语学院， 南京 &!’’"( ）
关键词： 拉康； 法国女性主义； 克里斯蒂娃； 艾瑞格瑞； 西苏 摘 要： 本文在介绍精神分析同女性主义关系渊源的基础上， 分析拉康的精神分析学对法国女性主义的影响， 及法国女性 主义者对拉康精神分析学的批评与接受， 重点突出拉康同三位法国女性代表的关系， 她们是克里斯蒂娃、 艾瑞格瑞和西苏。 中图分类号： （>;;< ） 3456789****************************************** 文献标识： :********************************** 文章编号： 5;;<=>?86 ;6=;;?9=;8
作者简介： 岳凤梅 （!"#!$ ） ， 女， 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博士生 % 辽宁师范大学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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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和女性主义之间的渊源为切入点，介绍法国历史 上 最 负 盛 名 的 精 神 分 析 家—— —雅 克・拉 康 （!"#$%&’ 对当代法国女性主义者—— —克里 ("#")， *+,*-*+.*） 斯蒂娃 （!%/0" 120’3&4"， ） 、 艾 瑞 格 瑞 （ *+5*(%#& 6207 、 西苏 （;&/&)& <0=>%’， 的影 8"2"9， *+:, - ） *+:? - ） 响， 藉此让读者更多了解法国女性主义思想的精髓。 一、精神分析与女性主义 精神分析和女性主义之间一直颇具渊源。精神 分析学是建立在对女性病人分析的基础上，弗洛伊 德的精神分析一直遵循的是他的第一个癔症女患者 安娜所精辟命名的谈话疗法 （3"/@0)8 #%2&） ， 拉康对 精神分析的最初研究也是建立在对疯女人话语的分 析上。女性对精神分析的迷恋是因为它解释了女性 在父权文化中的地位，女性主义者就积极地参与和 利用精神分析学的方法和洞见来了解女性在文化中 的构成。精神分析和女性主义都是分析女性的一种 模式， 都可以被女性用来理解父权的统治。 女性主义 一方面依赖于精神分析学对女性的社会功能和性的 功能所下的定义，一方面对精神分析学的核心概念 和假设 （比如， 女性的 “阉割情结” 和被动性） 进行挑 战， 尤其是精神分析学不言自明的男性视角和兴趣。 回顾女性主义精神分析学的发展，人们会惊讶 地发现，女性主义者对精神分析的态度不断发生变 化。 女性主义者对精神分析的反感缘于在她们看来， 弗洛伊德认为女性天生地位低下、羡慕男人的阳具 （A&)0’-&)49） 和他只描绘了男孩的俄狄浦斯情结而 丝毫不提及女孩； 在拉康的理论中， 拉康强调阉割情 结对男 孩 主 体 生 成 的 作 用 ， 把男根 （AB"//%’） 定义为 在整 最权威的能指， 强调父名 （)"C&->D-3B&-D"3B&2） 个象征系统中的作用，忽略儿童在前俄狄浦斯阶段 （A2&-E&F0A"/） 中对母亲的想象作用。 简・盖洛普 （!")& G"//>A ） 在她的著作 《女儿的引 诱：女性主义与精神分析》 （HB& I"%8B3&2J’ K&F%#7 中提到， 朱 30>)L M&C0)0’C ")F N’9#B>")"/9’0’， *+.O） 莉特・米切尔 （!%/0&3 P03#B&//） 的 《精神分析与女性主 义》 （N’9#B>")"/9’0’ ")F M&C0)0’C， 为弗洛伊德 *+?5） 的精神分析做出了辩护。
=:&>#） 的 流 动 性 和 多 样 性 ， 强 调 前 俄 狄 浦 斯 阶 段
（":#;9#=&"$<） 遭受压抑却恒久存在的古老力量。 克里斯蒂娃是一位语言学家和精神分析家。她 的符号分析学 （!#8$’$<?!&!） 主要建立在 拉 康 把 弗 洛 伊德的精神分析学和结构符号学结合起来的基础 上。拉康用索绪尔的语言学理论修改了弗洛伊德的 主要概念 “无意识， ”
应该怎样， 他只是如实 气质 （X>C") ")F D&C0)039） 描绘父权社会怎样对女性和女性的气质进行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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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为， 精神分析在本质上是帮助人们理解父
权社会的意识形态是怎样内化为男人和女人的生活 准则。米切尔认为吉门・格力 （G&2C"0)& G2&&2 ） 、 凯 特・米莉特 （1"3& P0//&33） 、 贝蒂・弗里丹 （Y&339 M2&07 等女性作家都错误地认为弗洛伊德在肯定而不 F")） 是解释父权对性别的内化作用。 在米切尔看来， 弗洛 伊德只是一位科学家和观察家而不是一位倡导者。 如果没有一个像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这样理论的发 展，性别之间的区分就仅仅会从生物学的角度而不 是从社会的层次上来考虑，就不会考虑意识形态和 政治对性别形成的影响。米切尔对弗洛伊德精神分 析学的辩护引发了女性主义者用弗洛伊德的理论解 释当代父权社会方方面面的浪潮，其中最著名的是 南希・乔多萝 （Z")#9 <B>F>2>X）的 《复制 母 亲 》 （HB& [&A2>F%#30>) >D P>3B&20)8， 。乔多萝和 *+?.） 米切尔都注重从社会的角度来考察精神分析对性别 内化作用的描绘，而没有对父权的中心领地—— —符 号 系 统 —在 —— 个 体 成 为 主 体 过 程 中 的 功 能 提 出 质 疑， 正因为如此， 她们被戏称为 “父 亲 的 孝 顺 女 儿 ” 。盎格鲁-萨克森的知识 （D"3B&2J’ JF%30D%/ F"%8B3&2J） 分子的确对符号的象征作用比较陌生，法国的女性 主义者们对此却情有独钟， 克里斯蒂娃、 艾瑞格瑞、 西苏等人由于精于理论， 尤其是符号学的理论， 被称 作父亲的 “研究理论的女儿” （3B&>2&30#"/ F"%8B3&2’） 。 她们在理论方面的贡献是，极大地促进了女性对于 她们受压迫的本质、 性别差异的构成、 女性同语言与 写作的关系的认识。 不管怎么说， 从她们作为女儿的 地位来看，这些女性主义者的理论都是从弗洛伊德 和拉康的精神分析学衍生而来。下面将重点分析拉 康的精神分析学同法国女性主义理论之间的关系。 二、 拉康同克里斯蒂娃 在当代女性主义理论中，拉康一直是比较有争 议的人物。许多女性主义者用他关于人类主体性的 理论挑战男性中心主义，另外一些则对他的理论极 其反感，视其理论自身就是以男性为中心的精英主 义论调。 拉康是否是一个潜在的厌恶女性者， 他的理 论是否为女性提供了一个突破男性中心主义樊笼的 工具， 这些都是悬而未决之事。 拉康用他的镜像理论 质疑笛卡尔所认为的人类主体生而存在的观点， 他 认为社会、历史的影响决定了人类主体是社会- 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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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的精神分析女性主义者则从形而上的角度探寻父 权制格局形成的历史文化因素，找出妇女受压制的 社会根源。我国学者在英美女性主义研究这一领域 已经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但对法国的精神分析女 性主义还没有给以足够的重视。本文尝试以精神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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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切尔认为女性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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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康与法国女性主义
岳凤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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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拉康； 法国女性主义； 克里斯蒂娃； 艾瑞格瑞； 西苏 摘 要： 本文在介绍精神分析同女性主义关系渊源的基础上， 分析拉康的精神分析学对法国女性主义的影响， 及法国女性 主义者对拉康精神分析学的批评与接受， 重点突出拉康同三位法国女性代表的关系， 她们是克里斯蒂娃、 艾瑞格瑞和西苏。 中图分类号： （>;;< ） 3456789****************************************** 文献标识： :********************************** 文章编号： 5;;<=>?86 ;6=;;?9=;8
作者简介： 岳凤梅 （!"#!$ ） ， 女， 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博士生 % 辽宁师范大学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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