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桃花源》现代主义文学特征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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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桃花源》现代主义文学特征的表现
在《变形记》、《等待戈多》、《秃头歌女》、《暗恋桃花源》等现代主义文学作品中,对于现代主义文学特征的表现这一问题,还是想要选择《暗恋桃花源》这一个虽以西方文论为指导可却产自东方的作品来谈谈。
现代文学在表现形态上的隐喻性,带来了文学形象的“符号化”的特点。也就是说,这些形象并不是某个现实形象的直接摹写,而是一种具有指代特点的符号,它指向形象之外的某种观念或意义,从而让读者具体的感知某种抽象化了的内容。一如《暗恋桃花源》中那个疯疯癫癫寻找刘子骥的女人,每个人都因为她的探寻显得莫名其妙,用谎话打发她、敷衍她,依旧为自己的事情忙碌着。她作为一个寻找着活在现代的女子,苦苦寻找着十几个世纪之前的人,其实已经注定了错过,但这个女人却是所有人的缩影,但他们不知道,自己其实也在寻找“刘子骥”,无时无刻不在苦苦求索,江滨柳寻找着云之凡,老陶寻找安逸温暖的人生,但那个女人告诉了我们,这个执着注定无果。
因此,这个女人、苦苦找寻的刘子骥都是有指向他本身形象之外意义的,她是追求幸福的象征,而刘子骥就隐喻着那些得不到的幸福。
“那一年,在南阳街,有一棵桃树。桃树上面的花开了……”女子在话剧的末尾,站在空空如也的舞台。这里刚刚还有人大笑有人悲泣,转眼间风吹云散。她旋转着,张开双臂,向天空中撒去一把黄纸,她在祭奠谁?“寻病终”的刘子骥?自己找不到的爱情?剧中每一段不完满的感情?抑或是世间上所有的爱情?
其次,《暗恋桃花源》现代主义的文学特征还体现在内容上的“向内转”,即在整体表现上趋向主观化或是把自己的表现对象转向人的心理活动、思想活动乃至潜意识心里和非理性的世界。在剧本中,描写了“暗恋”和“桃花源”两个故事,虽然是以戏中戏的形式,但是很少有客观的评价,与现实主义文学强调客观性的观点截然不同;另外,《暗恋桃花源》中人物的思想活动也十分丰富,如以下这段话,就十分出色地写出了老陶的心理活动,是其在内容上“向内转”的典型代表:
老陶:这是什么酒哇?(到旁边去拿菜刀。边用菜刀弄酒瓶)这叫什么家?买个药买一天了还没买回来,这还叫家吗?(打不开)我不喝可以了吧!(将菜刀与酒瓶放下,拿起饼)我吃饼!(仿佛感想颇多)武陵这个地方呀,根本就不是个地方。穷山恶水,泼妇刁民。鸟不语,花还不香呢!我老陶打个鱼嘛,呵,那鱼好像串通好了一块不上网!老婆满街跑没人管!什么地方!(咬饼,但就是咬不动)嗯……(把饼拍在桌子上,操刀)康里康朗,康里康朗。这叫什么刀?(扔刀)这叫什么饼?(把饼摔在地上,踩在两张饼上,扔第三张饼)大家都不是饼!大家都不是饼!我踩!我踩!(突然停下,指着第三张饼)你别怕,你没错,你冤枉。(指脚下两张饼)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交叉步,扫堂腿,头顶地面欲倒立)压死你,压死你!
另外,现代主义颠覆文学传统的又一方面,在于它荒诞的艺术手法和语言,看完《暗恋桃花源》,相信很多人都会对其中混乱的场景留下深刻的印象,用拼凑的手法,赖声川用拼凑的艺术手法创造出了一种悲喜交融的荒诞的艺术效果;此外,在语言上,《暗恋桃花源》的台词对白重复单调、意义模糊而且无厘头,但事实上这种略显异化的语言形式实现了对传统的颠覆,从而也对主题做了发现和开拓。如以下对白:
老陶:袁老板,你说这话不就太那个什么了吗?
袁老板:我这话太哪个什么了?
老陶:上游有大鱼我也知道,可我的船就这么点儿大,我去吧,去吧,去了不就那个什么了嘛!
春花:看你这个人,叫你去那个什么,结果你坐在那儿说了那个什么,说了半天你到底说哪个什么了?
老陶:我说的还不够那个什么的吗?
春花:怎么可能够那个什么了?
袁老板:你看你这个那个那个这个你说了什么跟什么嘛你?你有话干脆直接说出来。
老陶:这话要是直接说出来不就太那个什么了嘛!
春花:你要是不说出来不就更那个什么了吗?
总而言之,现代主义文学是一种非常庞杂的文学现象,它内容上的“向内转”,表现的隐喻性,文学符号的符号化以及对“异化”主题的发现和开拓等文学表现形态使它实现了对传统文学的颠覆,成为了文学世界中另一道要与众不同的靓丽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