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终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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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终结论1989 年日裔美籍学者福山在美国《国家利益》杂志上发表《历史的终结?》一文,宣称西方的民主自由战胜了共产主义成为人类共同追求的普世价值,人类社会政治领域发生的一切问题都是因为没有充分实现民主自由原则而导致的,今后人类的一切努力就是要在政治上实现充分的民主自由?冷战结束以后, 如何评价资本主义制度和社会主义制度及其命运, 成为东西方理论界普遍关注的现实问题。在这一背景下, 福山抛出了所谓的“历史终结论”。在他看来, 人类社会的发展史,就是一部“以自由民主制度为方向的人类普遍史”。自由民主制度是“人类意识形态发展的终点”和“人类最后一种统治形式” , 从此之后, 构成历史的最基本的原则和制度就不再进步了。福山的这一学说, 在本质上是错误的, 其理论的基础是值得怀疑的。
为了增强理论上的说服力, 福山从历史上为其“历史终结论”寻找论据, 并把黑格尔和马克思引为同道, 认为他们与他一样, 都是历史终结论的倡导者。
他在1989年发表的文章中指出, 80年代以来世界上发生的一系列重大事件,并不仅仅
是冷战的结束,而是历史本身的终结,因而具有根本的性质。因为在他看来,这些变化无可争辩地表明西方和西方思想的胜利,具体说来是西方经济自由主义和政治自由主义的胜利,而这正是“人类思想演进的终点和作为人类最后的政府形式的西方自由民主制的普遍化”。这并不是说在这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事件发生了,但在福山看来,以后发生的事件只能是西方自由主义的进一步普遍化,因为他强调,目前自由主义还只是在思想或意识领域取得胜利,
离在现实的物质世界的胜利还很远。撇开福山这里露骨的政治倾向不谈,需要着重分析的是福山自称必须首先加以考察的与当前历史变化性质有关的某些理论问题。
正像福山自己强调的,“历史”对他来说,不是指过去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而是能把重要事件从不重要事件中分离出来的一种“抽象” ,而要做到这点,就必须到历史以外去找一种
永恒的跨历史的标准。福山实际上不仅把历史看成是一个单一的、连贯的演进过程,而且和黑格尔一样把历史看成是“精神”和意识”展现和实现自我的过程。“精神”一旦得到完全的展现,历史也就终结。
黑格尔的唯心主义历史观正是福山的主要理论根据。他特别强调两点,一是黑格尔把历史看成是普遍的、有方向的、连贯的、而且是有终结的。但进入20世纪后,西方最有影响的思想家大都攻击这种认为历史是连贯的、可以理解的思想。福山认为,本世纪最后25年的变化促使人们重新思考人类历史的普遍性问题。福山主要用经济和自然科学的发展来说明历史的普遍性。他认为,科学技术所创造的经济生产发展的可能性对不同国家来说都是相同的,因而它使具有不同历史渊源和文化遗产的国家越来越均质化了。所有国家由于经济现代化而彼此越来越相似: 城市,在中央国家基础上的民族统一,合理的经济组织取代传统的社会组织形式(部落、宗派、家庭) ,向公民提供普及教育。这样的社会又被全球市场和普遍的消费文化联系在一起。然而,福山着重指出,经济和科学技术的发展虽然可以说明历史变化的特点和现代社会的相同,但却不能说明为什么人类历史必然会普遍走向自由民主制。因为有的国家可以是民主的,但社会发展却处在前工业化阶段,要说明人类的归宿为什么是自由民主制,在福山看来,必须求助于黑格尔思想的另一方面。
这第二点对福山来说更为重要,那就是黑格尔认为历史的动力是意识、观念。福山强调指出,马克思也承认历史的普遍性、一致性,也认为历史有终结,即共产主义的普遍实现。但马克思把黑格尔头脚颠倒了,即抛弃了黑格尔的唯心主义。福山认为,后世人们往往透过马克思主义来看待黑格尔,从而丢掉了黑格尔主义的真谛。
在《历史的终结和最后的人》一书中,福山更详细地阐述黑格尔的思想,企图以此说明自由民主制的必然性。他强调对历史的经济解释是不完全的,因为人不只是经济动物,要恢复完整的人,要弄清他的非经济方面,特别是他为什么要追求民主,就必须回到黑格尔的唯
心主义历史观去。福山解释说,黑格尔认为,人和动物一样都有获得身外之物的自然需要和
愿望,如食物、饮料、住处,也都有保护自己身体的需要和愿望。但人与动物有根本的不同,那就是: 人想享有别人的愿望,也就是说人要求被“认识” ,作为一个“人”、一个有价值或尊严的人被认识。人的这种价值首先表现在他愿意纯粹为了声望而去作殊死的斗争。这说明只有人才有能力为了更高的抽象的原则和目的去克服他的基本的动物本能(其中最主要的是自我保护的本能)。
福山进而指出,“认识”的概念不是黑格尔发明的。它和西方政治哲学一样古老。在福山看来,欲望和理智可以导致一个工业化的社会,具体说来即西欧在本世纪50年代的水平,但对以信息和技术革新为主要特征的“后工业”经济却无能为力。因为后者要求个人的独立自主和自由,而这需要自由民主制予以保证。他认为,在自由经济和自由政治之间的联结要靠“认识”的欲望来提供。如果人们只满足于欲望和理智,那么他们会满足于生活在一个市场导向的极权国家里。但在工业化社会里,工业化带来的社会变化,尤其是普遍教育,会使人们的一定的“认识”要求获得解放。人们开始不只简单地满足于财富的增加,而要求“认识”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就是说,人们会产生认识到自身价值的精神上的骄傲,并导致他们对自由民主制的追求。由此,福山追随黑格尔和科热夫,宣称历史已经终结。在他看来,作为“全人类国家”化身的自由民主制已经彻底解决了“认识”问题,因为它用普遍和平等的“认识”取代了主人(或贵族)和奴隶关系的“认识”。
福山还从另一角度,即实践的角度,试图论证自己的历史终结论。自由民主制是否是历史的终结,归根结蒂是这种制度本身在实践中有没有优点的问题。这个问题可以从内外两个方面来考察。从外部看,要弄清的问题是,当今世界上有没有另一种更好的制度可以取代自由民主制,或者说,人类有没有另一种可能的选择。从内部看,要解决的问题是,自由民主制内部是否还存在不可克服的矛盾,或者说,作为一种政治制度,它是否会被它本身存在的严重矛盾所埋葬。
先从外部考察。福山认为,在本世纪自由民主制主要遭遇到两大挑战,即法西斯主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