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圈概念辨析

此 我国很多地方的都市圈规划与建设更应被视 作中期甚至远期发展的目标或理想 而非现实 其操作性和可行性并不能令人满意
张伟等人已做的关于都市圈概念的界定工 作 比较完整地表述了都市圈概念的内涵 但是 在国内 至今尚未形成公认的都市圈概念和界定 标准 并且同其它相关概念的内涵区别仍不确 切 因而 有必要与其它相关概念作比较 以使 都市圈概念的内涵更加清晰
比较中日两国学者对 都市圈 概念的理解 可以发现 一 一般意义上的都市圈 均指由一 个或多个中心城市以及与这个核心具有密切社 会 经济联系的 具有一体化倾向的临接城镇与 地区组成的圈层式结构［９］ 二 就现状而言 中国 式 都市圈 在经济发展水平 城市化水平 交 通便捷度等方面要落后于日本的 都市圈 在概 念内涵上 国内的都市圈达不到日本所规定的通 勤率标准 国内很多地方已经或正在开展的都市 圈规划 旨在突破行政区划束缚 促进区域协调 与合作 具有积极意义［１０］ 但是 距离成熟的都 市圈标准尚有一定差距 甚至是较大的差距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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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编号 １００２－１３２９ （２００７）０４－００３１－０６ 中图分类号 Ｔ Ｕ ９ ８ ２
文献标识码 Ａ 作者简介 张从果 １ ９ ７ ８ － 男 南京 大学城市与资源学系博士 生 杨永春 １ ９ ６ ９ － 男 兰州 大学资源环境学院教授 博 士 研究生导师 修改日期 ２ ０ ０ ７ － ０ ３ － ０ ９ ＊ 兰州大学引进人才基金
数量的不同性质 类型和等级规模的城市 在一
集聚的人口数量多［２ １９］ 大都市带形成标志着城
定的自然环境条件下 以一个或两个超大或特大
市化过程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城市作为地区经济中心 共同构成的一个相对完
２．１．５ 都市连绵区 ｍｅｔｒｏｐｏｌｉｔａｎ ｉｎｔｅｒｌｏｃｋｉｎｇ ｒｅｇｉｏｎ
整的城市 集合体 一般而言 在主要核心城市
特定的概念产生于特定的社会经济发展时 期 并同具体的社会经济背景条件相对应 国内 外根据城镇与区域发展的不同特点和理论研究的 不同倾向 提出许多特征较为接近的城镇空间形 态的概念 按照时间先后和国别差异 早在 １９１０ 年美国学者库恩 Ｑｕｅｅｎ Ｓ．Ａ． 曾有过 大都市
地区 城市边缘区 和 城市腹地 等概念［１，２］ 美国学者在 １９３０－１９７０ 年期间提出和使用了 大 城市地区 标准都市区统计区 标准大都市 区统计区 等概念 在英国 １９１５ 年帕特里克 格迪斯 Ｐａｔｒｉｃｋ Ｇｅｄｄｅｓ 提出了 组合城市 的 概念 到１９３０年代 学者弗塞特 Ｃ．Ｂ． Ｆａｗｃｅｔｔ 提出了 城镇密集区 的概念［１，２］ 日本参考美国 经验 于 １９５４ 年提出了 日本标准城市地区 的 概念和划法 后又提出 都市圈 的概念［２］
区［２０］ 随着城镇化的不断发展 原来彼此分离的
孙一飞 １９９５ ［１７］提出的城镇密集区概念指
若干都市区逐渐在更大范围内联成一片 形成巨
两个或两个以上３０万人口以上的中心城市以及与
型的城市功能地域 如珠三角和长三角 可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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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城市相联的连片城市化地区 城镇密集地区
中国学者借鉴了西方相关城镇群体空间的理 论 提出了中国式都市圈 都市区 都市连绵区 城市群 城镇密集区等概念［３］ 并在规划及相关 研究中广泛采用 但如果就其中任何一个词求教 于规划工作人员 恐怕未必能够得到统一的 哪 怕相近的解释［４］ 常常造成下面两种情况 大 家用的是同一个词 却说的不是一回事 大家 说的基本上是一回事 却采用不同的名词 就都 市圈概念而言 无论是都市圈 还是大都市圈都 是指一个特定时空尺度的城市影响地域 然而 随着 圈 被用来泛指一定程度上的任意时空尺 度的地域 都市圈 这一术语也被用来泛指相应 程度上的任意时空尺度的城市影响地域 因而在 不同文献中常常把时空尺度不尽相同的地域称为 都市圈［５］ 因此 有必要对都市圈这一概念进行 辨析
１ 都市圈概念的由来与发展 都市圈这一术语最早在日本使用 １９５１ 年
日本学者木内信藏通过研究城市人口增减的断面 变化与地域结构的关系而提出了三地带学说 其 思想进而被发展为 都市圈 理念 并且作为日 本及许多西方国家城镇群体发展地区的重要空间 组织特征之一［６］ １９５０ 年代 日本行政管理厅将 都市圈定义为 以一日为周期 可以接受城市 人
CONCEPT ANALYSIS OF METROPOLITAN COORDINATING REGION ZHANG Congguo; YANG Yongchun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The concept of metropolitan coordinating region has been used for about a half century, but there is no commonly accepted understanding of the concept. However, there are other similar concepts including metropolitan area, metropolitan interlocking region and urban agglomeration, etc. The translation partly results in the confusion of the concepts. In China, not a few planning and studies of metropolitan coordination regions are made. Therefore it is critical to differentiate the concepts.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 metropolitan coordinating region; metropolitan area; urban agglomeration; city-and-town concentrated area; metropolitan interlocking region
２ 相关概念内涵的说明与比较
目前国内使用较多 并与都市圈相关的概念 主要包括 大 都市区 城市群 城镇密集区 大都市带 都市连绵带 或都市连绵区 城市经 济区等 其它相关概念还有城市圈 城市带 城 市连绵区等 这几个概念与都市圈 大都市带 都 市连绵区相比较 意思相近 部分是由于翻译差 异引起的 并且表达的意义较为宽泛 建议尽量 少用乃至不用
国内学者借鉴日本的经验 发展了中国式 都市圈 的概念 张京祥 邹军等［１０ １１］对 都 市圈 概念进行了较系统的阐述 认为 都市圈 是指一个或多个核心城市 以及与核心城市具有 紧密社会 经济联系的 具有一体化倾向的临接 城镇与地区构成的圈层式结构 并指出 都市圈 是客观形成与规划主观推动双向作用的产物 张 伟（２００３）［３］综合各方面的研究成果 认为都市圈 ｍｅｔｒｏｐｏｌｉｔａｎ ｃｏｏｒｄｉｎａｔｉｎｇ ｒｅｇｉｏｎ 的概念应是 由一个或多个中心城市和与其有紧密社会 经济 联系的临接城镇组成 具有一体化倾向的协调发 展区域 是以中心城市为核心 以发达的联系通 道为依托 吸引辐射周边城市与区域 并促进城 市之间的相互联系与协作 带动周边地区经济社 会发展的 可以实施有效管理的区域
项目和国家自然科学基 金项目 ４０２０１０１６ 联 合资助
规划研究
Planning Stud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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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规模必须在 １０ 万以上 某一方面功能服务的地 域范围 都市圈是城市发挥其机能的时候与周边 地域所形成的种种紧密联系所波及的空间范围 通常以物流 人流 经济流 信息流等作为研究 衡量的指标 都市本身的对外控制能力和经济辐 射能力也是重要的衡量标准 所谓城市机能 波 及的空间范围 在成田孝三看来 主要是从产 业角度理解 即第二 三产业部门的活动通过投 入或输出劳动 信息等等和外围地区发生联系而 形成通勤圈 信息获取圈等［５ ７］ 小林博认为都 市圈有三层含义 一 以各种功能联系为主的都 市势力圈 广义的都市圈 二 被扩大的日常生 活圈 狭义的都市圈 三 城市化地区 生活 圈 ［８］ 日本 地理学词典 中论述到 城市通过 对其周边地域辐射中心职能而发展 以城市为中 心形成的职能地域 结节地域称为都市圈 都市 圈并不仅仅是一种概念上的地域构造 而且是一 种具有具体职能的社会实体 它的范围与都市势 力圈相近 内容与日常生活圈 经济圈 商圈也 类似 其界限是与相邻城市势力的强弱对比关系 的产物 ［６－１０］
２．１ 相关概念的内涵 这些相关概念亦存在表述不完全一致的问
题 笔者选取其中具有代表性的表述 ２．１．１ 大 都市区 ｍｅｔｒｏｐｏｌｉｔａｎ ａｒｅａ
美国早在 １ ９ １ ０ 年提出 大都市地区 ｍｅｔｒｏｐｏｌｉｔａｎ ｄｉｓｔｒｉｃｔ 几经变易 至１９８０年开 始实行新标准 称之为大都市统计区 ＭＳＡ 并 一直沿用至今 大都市区一般是指一个大的人口 核心以及与这个核心具有高度的社会经济一体化 的邻接社区的组合 通常以县作为构造单元 加 拿大的 人口普查大都市区 英国的非官方用 语 标准大都市劳动市场区 法国的 集聚区 西德的 都市区 等均属同类概念［５，１２］ 中国学 者周一星［１３］认为都市区是由中心市 城市实体地 域内非农人口在２０万人以上 和外围非农化水平 较高 与中心市存在密切社会经济联系的邻接地 区两部分组成 一般而言 大 都市区对应的英 文是ｍｅｔｒｏｐｏｌｉｔａｎ ａｒｅａ 指一个以大 中 城市为 中心 由外围与其联系密切的工业化和城镇化水 平较高的县 市共同组成的区域 内含众多的城 镇和大片半城镇化或城乡一体化地域 如果其中 心城市人口规模大于１００万 则可叫大都市区 都 市区不一定是一个完整的一级行政区 它可能大 于市域范围 也可能小于市域范围 它强调的是 与中心市有密切的日常社会经济联系 有较高的 非农化和城市化水平 要有协调内部建设的某种 机制［１４］
为基本组成单元 指以若干大城市为核心并与周
密切关系 城市群包括多大范围和多少城市并没
围地区保持强烈交互作用和密切社会经济联系
有一个明确的标准 有较大的任意性［１４ １６］
沿一条或多条交通走廊分布的巨型城乡一体化地
２．１．３ 城镇密集区（ｃｉｔｙ－ａｎｄ－ｔｏｗｎ 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ｅｄ ａｒｅａ）
周一星 １９８６ ［２０］借鉴西方不同尺度空间单
周围 聚集了不同类型 规模的城市 形成与核
元体系 较早提出了 市中心 旧城区 建成区
心城市保持较密切联系的城市群体 可称为城市
近市区 市区 城市经济统计区 都市连绵
群 它是一定地域内由若干个自然经济条件大体
区 这样一套中国城市的地域概念体系 其中 都
相似 经济上互为依存 以中心城市为核心和依
市连绵区 或都市连绵带 英文为ｍｅｔｒｏｐｏｌｉｔａｎ
托组成的城市体系 城市规模不等 职能各异 距
ｉｎｔｅｒｌｏｃｋｉｎｇ ｒｅｇｉｏｎ 或ｅｘｔｅｎｄｅｄ ｍｅｔｒｏｐｏｌｉｔａｎ ｒｅｇｉｏｎ
离既相互分离 又易于交往 城市群的出现与工
与大都市带 ｍｅｇａｌｏｐｏｌｉｓ 相对应 它以都市区
业和交通业发展 人口增长 城市化进程加速有
都市圈概念辨析 ＊
张从果 杨永春
摘要 都市圈概念的提出已达半个世纪之久 然 而 国内外至今对都市圈概念内涵尚未形成统一 的认识 对于都市圈界定标准亦不尽相同 同时 还存在着诸如都市区 都市连绵区 城市群等相 关的名称或概念 部分源于翻译的差异 在使用 中较为混乱 在中国 许多地方结合自身情况开 展了大量的都市圈规划和研究 在概念的理解和 使用上缺乏统一的认识 有必要加以辨析 关键词 都市圈 都市区 城市群 城镇密集区 都市连绵区
２．１．２ 城市群 ｕｒｂａｎ ａｇｇｌｏｍｅｒａｔｉｏｎ
城市高度密集地区 至少有两个规模较大的中心
姚士谋 １ ９ ９ ２ ［１５］认为城市群 ｕ ｒ ｂ ａ ｎ
城市 事实上大都市带常有两个以上的中心城
ａｇｇｌｏｍｅｒａｔｉｏｎ 是指在特定的地域范围内具有相当
市 人口密度高 城市在空间上的连绵尺度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