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镉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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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镉中毒
镉,重金属,化学元素周期表中排序第48位。
在自然界,它作为化合物存在于矿物质中。
医学文献已经证明,镉进入人体,多年后可引起骨痛等症,严重时导致可怕的“痛痛病”。
所谓“痛痛病”,又称骨痛病,命名于上世纪中期的日本。
从1950年开始,日本富山县由于镉中毒,出现了骨骼软化(骨质疏松症)及肾功能衰竭的患者。
病因是工厂和矿场向水中(神通川)排放大量的污水,而污水被用于稻田的灌溉,导致了食用镉米的当地居民患病。
患者骨头有针扎般剧痛,口中常喊“痛啊痛啊”,故得此名。
镉主要与锌矿、铅锌矿、铜铅锌矿等共生。
水稻是对镉吸收最强的大宗谷类作物。
2.全国各地历年多次爆发“镉米”事件
1987年浙江丽水卫生防疫站研究显示,浙江遂昌金矿附近污染区稻米镉含量严重超标。
1997年江西有色地质4队研究显示,江西大余钨矿区水稻镉超标。
2006年湖南株洲市新马村发生镉污染事件,造成2人死亡,150名村民经过体检被判定为慢性轻度镉中毒。
2008年武汉市疾控中心称,经过历时4年的监测,发现武汉市面上销售的少数大米中含镉量超过国际有关安全限值,可能对人体致癌。
2008年中科院地理所研究表明湘西凤凰铅锌矿区稻米铅、砷污染严重。
2008年中国地质大学研究显示,四川绵竹、什邡等地居民大米、小麦镉摄入量超标2倍至10倍。
2013年2月媒体报道称湖南镉超标大
米流入广东。
2013年5月16日广州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公布餐饮环节一季度食品抽检数据,在抽检的18批次米及米制品产品中,有8批次产品镉超标。
但未公开产品流向及查获数量。
2013年5月20日媒体回访广州镉大米湖南产地,米厂自检镉超标约50%。
加工厂商称,生意照做,当地人照吃。
3.主产区土壤重金属危机加剧
媒体已不是第一次报道粮食主产区土壤重金属超标。
早在2010年,南京农业大学农业资源与环境研究所的潘根兴教授就表示,包括湖南在内土壤重金属超标已是普遍现象。
土壤问题专家介绍说,相对于小麦、玉米等旱作作物,水稻是重金属的第一个受害者,因为在淹水的条件下,重金属活性增强,作物吸收的重金属更多,因此会出现“镉米”这样的问题。
湖南省农业厅在去年的全省耕地质量管理会议上曾披露,目前湖南省农产品产地重金属污染总体呈现出从轻度污染向重度复合型污染发展、从局部污染向区域污染发展、从城市郊区向广大农村发展的趋势。
全省受到镉、砷、锌、铜、铅等重金属污染越来越重。
由于污染物通过根系吸收在农作物上积累,直接危及农产品质量安全。
土壤问题专家说其实早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由于环保监管不到位,农业就成为了受害者,很多地方用污水直接灌溉农田,有的工业企业把矿渣废弃物倒入农田,由此引起重金属污染等诸多问题。
九三学社在前不久两会上提交的关于绿色农业的提案中则透露,全国耕地重金属污染面积在16%以上,其中在大城市、工矿区周边情况相当严重。
如广州有50%耕地遭受镉、砷、汞等重金属污染;辽宁省八家子铅锌矿区周边耕地镉、铅含量超标都在60%以上。
对于全国土壤污染状况,环保部和国土资源部曾经进行过专项调查,并建成了全国土壤污染状况调查数据库和样品库。
不过,对于有律师要求公开相关调查数据的申请,环保部以“国家机密”为由予以拒绝!中国经济的迅猛发展,中国面临着严峻的环境污染问题,据世界银行的预测,因此减少12%的国民生产总值。
目前中国正面对着大气污染、水污染、土壤侵蚀,气候变化等问题的严峻考验。
“湖广熟、天下足”,湖南是全国最大的水稻主产区,产量达到2600多万吨,约占全国水稻总产量的13%。
如果当地农民种出来的粮食没人要,企业可以选择不在当地收购粮食,而最受影响的将是当地农民。
2012年,中国稻谷和大米进口236 .9万吨,同比激增近3倍,有专家担忧重金属问题会进一步影响国内的大米供给。
马文峰认为,美国大米协会看到中国有大米进口,已经开始向中国推销,未来土壤污染如果不加以控制,大米进口量可能会不断扩大。
湖南省益阳市赫山区的兰溪镇,这里是湖南省最大的大米加工集散地,也是全国十大大米加工基地,兰溪镇上聚集着200多家大米加工企业。
彭佑林是一家米业公司的老板,记者找到他时,他正在组织工人,将刚刚从广东退回来的大米搬到仓库。
湖南省益阳市佑林米业有限公司董事长彭佑林告诉记者,都在说湖南的米超标,导致了这里大米不销,自己的货退回
来了许多。
彭佑林工厂的大米有80%销往广东、福建,对于彭佑林来说,现在不仅是卖出去的大米被退回,他的工厂最近一个月几乎处于停工状态。
彭佑林说:“我们原来一天的话,可以生产到120吨,最少的话也是生产40吨到50吨,现在的话就生产到10吨,3天两天生产一次,就这样的。
”彭佑林的工厂年加工大米约2万吨,在当地属于中等规模。
这里是彭佑林工厂其中的一个生产车间,半间屋子堆放的都是去年收购上来的稻子,从机器上的灰尘看得出已经停工多日。
彭佑林告诉记者,他现在最大的压力是仓库里的3000多吨稻谷,收购这批稻谷他从银行贷了1000万元的贷款,每个月光是利息就要七八万元,再加上工人工资、仓储和管理费用,他的工厂现在一个月要净亏15万元。
彭佑林带记者来到了他存放稻谷的仓库,这满满一仓库稻子,还仅仅是彭佑林库存的一半。
彭佑林告诉记者,他现在着急的不光是一个月10多万元的亏损,如果到了5月份,他的大米还是买不出去,库存的3000吨稻谷肯定会变质,到时亏损会更严重。
对彭佑林来说,这三千吨稻子一旦变质,就只能当饲料卖。
彭佑林说:“我们稻谷平均价格是三千块钱一吨,如果要(当饲料)卖出去的话,就卖到2000块钱一吨,还很难,卖两千块一吨,如果在4月份还解决不了的话,我的亏损至少在300万以上。
”
在兰溪镇,日子难过的不仅仅是彭佑林,记者随机走访了几家米厂,大多处在停工状态。
老板们告诉记者,以往这里是人来车往,异常拥挤,但现在要冷清得多。
都停业了,工人们都回家休息了,没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