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简爱》的两中译本对比看文学翻译中的异化和归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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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简爱》的两中译本对比看文学翻译中的异化和归化

作者:罗雷苏曼

来源:《时代文学·上半月》2010年第10期

摘要:文学翻译不仅要忠实通顺,更要体现文学语言的创造性和艺术性,突出原作的创作风格和意境。而异化法和归化法则体现了是以接近原语还是接近目的语为目的的差异。本文通过《简爱》两中译本进行分析,探讨这两种方法在文学翻译中的运用,以期对文学作品的翻译有所启示。

关键词:风格;意境;目的语

1引言

文翻译与一般文体翻译不同,因为文学语言的特点是创造性、形象性和艺术性。文学翻译除了要忠实通顺、明白晓畅外,还要“把原作的艺术意境传达出来。”[1]而在复杂的文学作品翻译的活动中,不仅仅涉及语言转换,也涉及到不同文化间的转换。因此如何使文学翻译最大程度地接近原作,并准确地传达出原作的意境和创作风格是文学翻译的关键。目前,在翻译界流行两种理论,一种是异化法,另一种是归化法。异化主张接近原语或原文作者,而归化则认为应接近目的语和译文读者。笔者认为文学翻译应用那一种理论应该结合作品的各种因素,如作者生活背景或意境或审美因素等。

《简爱》作为一部脍炙人口的英国小说,在世界文坛享有很高声誉。目前在我国存在诸多译本,其中较为流行的有祝庆英译本和吴均燮译本。本文试图对这两中译本进行语言和文化层面对比,分析其所采取的翻译策略的异同,探讨异化和归化理论是如何在翻译实践中得以运用的,也希冀对文学作品的翻译具有一定的启示。

II异化和归化理论

异化派代表为美国学者韦努蒂,他提出“翻译在目的语文本中,在风格和其他方面要突出原文之异”,“其目的是要发展一种翻译理论和实践,以抵御目的语文化占指导地位的趋势,从而突出文本在语言和文化的差异”[2],这样可最大限度地保留原作的特有“风味”,同时还可引进特有的表达方式,丰富译语国家的语言和文化。

归化派的代表人物为美国的翻译家奈达,他提出了“翻译是在译语中用最贴切而有最自然的对等语来再现原语的信息,首先是意义,其次是文体。”[3]归化法要求译者应接近译语读者,强调“译文的表达方式应是完全自然的”[4],原语中的语言文化现象不应强加于译文读者,可采取“功能同构”的解决方法,即可以采用符合译语习惯的表达方式。

III异化和归化在两译本中的体现

通过对《简爱》两中译本进行对比,可发现在很多地方译者所采用的翻译策略是不同的,有的采用异化法,有的采用归化法,这主要体现在语言和文化层面。

1语言层面

The fact is, I was a trifle beside myself, as the French would say; I was conscious that a moment’s mutiny had already rendered me li able to strange penalties.

祝:事实上,我有点失常,或者像法国人所说的,有点超出我自己的常规。我意识到,片刻的反抗难免会给我招来异想天开的惩罚。

吴:实际上,我是有点失掉了自制,或者象法国人常说:忘乎所以了。我明知道,一时的反抗早已使我难免要受到种种难以想象的惩罚。

这一段描述了简爱在受到表哥的辱骂殴打后,忍无可忍地对他进行了反抗后的心态。其中祝采用异化法,“超出常规”,虽然把意思表达出来了,但略显生硬,而吴译则采用了归化法,用汉语中的四字成语:忘乎所以,把简爱反抗后的胜利而又充满矛盾的心态表达得恰到好处,对心理的意境起到了一定的烘托作用。另外strange的不同译法,二者都采用了归化法,但祝译的“异想天开的惩罚”,给人一种主观上有什么奇异的惩罚意愿,文字不通顺,也不符合汉语的逻辑。而吴译用“难以想象”的惩罚,则比较贴切自然,符合上下文的逻辑。

2 文化层面

翻译涉及的不仅仅是两种语言,还有文化因素,因为不同的语言都是各个民族思维和文化的产物。一种文化赋予语言的含义,另一种文化中未必能找到对等,而不同文化对同一种事物又含有不同的联想意义。因此,针对文化方面所产生的翻译障碍不可忽视。在《简爱》的中译本中主要体现宗教文化和比喻性结构的翻译策略上。如下面三例:

We entered the quiet and humble temple; the priest waited in his white surplice at the lowly altar, the clerk beside him. (291)

祝译:我们走进肃穆而简陋的教堂。牧师穿着白色的法衣在低低的祭台那儿等着,书记在他旁边。

吴译:我们进了那安静而简陋的殿堂;牧师正穿着白色的法衣在矮矮的圣坛那儿等着,教堂执事在他旁边。

在这部小说中,大部分体现出来的都是基督教文化,因为基督教在西方盛行,中国多信奉佛教。可以说两译本中对基督教文化的翻译上都采取了异化法,有些地方涉及到圣经典故时还增加了注释,有助于中国读者对基督教文化的理解。上例中的clerk在祝译中用了“书记”,采用了归化法,虽然表达出了“管理文书和撰写工作的人”,但并没有明确表达出教堂中专门从事文书管理的角色的含义,而吴译中用了“教堂执事”,则保持了异化的风味,更有利于读者理解教堂中除了专门僧职的牧师外,还有管理杂务的教士,更能明确教堂中各种职务的称呼。

Yes, you ‘re dripping like a mermaid…..

祝:你身上滴着水,简直象条美人鱼似的。

吴:真的,你淋得象只落汤鸡了。

这是罗切斯特和简爱说的一句话,祝译用了异化法,虽有异国情调,但这一形象有些中国读者也知道美人鱼的典故,还有一定的美感,体现了罗切斯特的关爱和怜惜之情,所以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译法。吴采用归化法,有利于读者理解,但罗对简爱的怜爱之情损失掉了。

Her constitutin was sound as a bell---illness never came near her.

祝:她的身体结实得跟一口钟一般---疾病从不敢接近她。

吴:她体质极好,从来无病无痛。

祝译的异化法“象一口钟一样”,不利于理解,因为中国人对于健康的理解可以健壮如牛,而很少和钟联系在一起,吴译则运用归化,读起来较通顺流畅。

IV 结语

不论是在语言还是在文化层面,《简爱》的两中译本都存在着异化和归化策略选择上的差异。归化和异化各有优劣,一直以来国内学者都有不同的见解。有的学者强调“归化主要应表现在‘纯语言层面上’,文化层面上则应力求最大限度地异化”[5]。还有学者认为“在文化因素,文化学派和交际学派则更重视读者和译文的通顺,更强调归化的原则和方法。”[6] 但无论选择那一种,都要结合文学作品的特点,如思想内容、情节、写作风格和意境等,使译文最大程度地与原作一致,并能使译语读者感受到同样的艺术性和审美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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