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副连长的中国对越自卫反击战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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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的几个事实

79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的几个事实

3.被俘人员普遍都受到了越南人的肉体折磨。同样是上述某团,有一个排(或半个排?)在一位副连长的带领下打穿插误入越军主阵地,因为经验不足而决定退出(应该坚持住因为部队马上就会发动攻击了),结果被人包了饺子,除了被俘6--7人外全部战死。被俘人员中包括一名步话机话务员,战后被放回来时两个脸都被打黑了(全是淤血),回到团里见人就哭,有人说他当时还不如拼了算了,他回答:“我连把刀都没有,想死都没法死,怎么拼?!”——或许从这以后才有了光荣弹。该话务员后来被“遣送回家”(注意非“押送”,但也不算是正常退伍)。 Leabharlann 返回主页返回目录关闭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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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的几个事实
1.79年战前确有两批大量的新兵补入部队。以昆明军区为例,一为78年春季征兵的兵员,这部份士兵一般受到过比较好的训练(当时而言,也只半年而已);二为78年秋季征兵的兵员,这部份士兵在上前线时有许多人连枪都尚不会打(到部队已是年底了,在新兵连练了几天队列而已,到连队打过一两次靶)。好在当时人皆尚武,这批兵员又多来自云贵川三省,对山地比较熟悉,第二批兵在连队也受到了特殊关照(老战士新战士一对一帮,这倒是从前我军的老传统,现在就不知道了),因此伤亡并不大。相对而言,战前从其他军区抽调来的战斗骨干(多是北方平原兵),尽管技战术好,但一则因为作为战斗骨干的带头作用,二则因为平原人对山区的不适应(按当时的说法,在训练场呱呱叫,一爬山就拉稀——还没到半山腰就不灵了)而在战斗中(甚至在投入战斗前就已经)体力透支,伤亡却很大。这从一个侧面反应了当时中国的军队情况和国防状况
2.战斗中确有自伤行为。11军某团有一战士战前是全团标兵,在驻地做好事、干苦活,任劳任怨,甚至跳入厕所为人寻找失物(当时不比现在,那时老百姓为丢了两毛钱都可能去自杀)。但临战就不行了,战斗发起时在指导员的再三督促下才跟随前进,没过国境线就负伤了——后来证明是自伤,用半自动在自己大腿上来了一下。战后被押送回家。应该说部队对他的处理还是较轻的,当时这种情况可以处理得与叛变投敌一样。其经过血与火的战友倒是很理解他,认为他还是做到了别人难以做到的事,比如下厕所为人寻物,许多立功的战友即说宁愿扛炸药包炸碉堡也不愿做这事,因而认为“押送”太重了。

我的1979——对越自卫还击战亲历记

我的1979——对越自卫还击战亲历记

我的1979——对越自卫还击战亲历记作者:暂无来源:《华声·观察》 2014年第3期虽怯而勇,知节知义,从来都是中国士兵最可敬的地方!整理 | 刘念国1979年2月17日拂晓,炮火映红天空,中国人民解放军从东西两线同时向越南军队展开反击,长达近10年的南疆战事自此打响。

曾几何时,反映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歌曲、影视作品红遍大江南北,但时光的流逝冲淡了人们的记忆,今年是对越自卫反击战35周年祭,让我们再次缅怀英烈,重温共和国战史!在人民解放军如今的高级将领序列中,有一个群体与对越自卫反击战息息相关——许其亮上将,现任中央军委副主席,1979年时任空军航空兵第二十六师独立大队大队长。

张又侠上将,现任解放军总装备部部长,1979年时任14军40师118团连长。

刘粤军上将,现任兰州军区司令员,1979年时任41军123师367团2营4连连长。

王西欣少将,现任沈阳军区副司令员,1979年时任第13集团军149师446团班长。

坊间称他们为“英雄越战帮”,这些人在战后的十几年间迅速成长为中国第四代和第五代将领层骨干。

而从军履历中“曾参加对越边境作战”这一笔,成为了日后他们晋升途中的一道助力。

事实上,1979年开始的这一场战争,其影响远不止是培养了中国军队现代化进程骨干领导层这么简单。

这场战争,它不仅重塑了中国南部的复杂地缘政治格局,也深刻改变了中国军队的战争思维。

它为中国军队从骨子里进行变革,提供了血的动力。

一支军队,没有血的代价,就不可能有自我颠覆。

往事如卷,不可尽阅。

今天,我们只想通过四个人的“一九七九”,来翻开35年前中国南疆那场战事的一个页角。

讲述人:冯仁昌:湖南人,隶属陆军42军边防五师二团一营四连侦察兵,1979年2月17日入越作战。

李永安:湖南人,55军163师新闻干事,1979年随部队进入越南境内,《攻克谅山》拍摄者。

殷燕:女,湖北人,54军161师文艺兵,战前编入161师医院3所医务兵,1979年2月26日随部队入越作战。

对越作战解放军老兵的回忆

对越作战解放军老兵的回忆

对越作战解放军老兵的回忆二、战前准备连队规定,所有参战人员必须写一封遗书或录制一盘录音带放在储藏室的个人提包内,一旦在战斗中牺牲,其亲属来队时好有个交代。

虽然军长说祝愿同志们一个不少的胜利归来,但祝愿归祝愿,战争必有伤亡!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连部有台录音机,每人可留三分钟遗言,需排队。

有个兵才刚说了两句话,旁边的人却先哭了。

我不想等,干脆自己写吧:妈妈、哥嫂、姐姐:你们好!部队马上要开赴前线了。

写下这封信,放进大哥给我买的这个提包里。

一件棉衣给妈穿,棉裤给二哥留着,一双新的解放鞋(鞋里有25元)给大哥大嫂留着,我穿走一双旧的就中了。

一件的确良军上衣给三哥留着,姐呀,你别伤心,弟没有东西给你了。

我当兵时间太短,发的衣服少。

另外,我在太湖边捡了一盒小石头,光溜溜的,拿回去给我两个侄女红沛、红霞抓仔玩。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牺牲了。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哥嫂、姐,我走了。

咱伯(爸)死的早,妈吃苦太多,千万别让她伤心,咱妈就交给你们了。

听老兵说,战士如果牺牲,国家会补给500元。

这五百元钱妈留100,大哥100,二哥100,三哥100,姐100,就写这些了。

妈,昨晚我睡不着。

自个到山上向着北方咱家的方向跪下给您叩了十八个头。

我今年十八岁,一年磕一个头,报娘的养育之恩。

另:这块上海手表表带上有指北针,汪班长说到战场上有用,我也喜欢,俺带上走了。

儿跪,再叩头。

公元1984年6月29日,小九遗言连队的储藏室已有不少人在往自已提包里放遗书,我把遗书放进从老家带来的提包里边的上方。

假如我真的回不来,家人打开拉练,就能看到。

放完这封遗书,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1984年6月30日上午11时,全连列队。

这是出征前最后的午餐,连长许正楼(安徽金寨人)说:“大家唱首歌。

”这是出征前最后一次合唱,平时都是由肖平生(安微霍山人)或赵铁成(河南唐河人)发歌齐唱。

今天由连长自已发歌,歌名是<<再见吧,妈妈!>>:再见吧,妈妈再见吧,妈妈军号已吹响,钢枪已擦亮行装已背好,部队要出发你不要悄悄流泪(歌声唱到此处时,哽咽得再也唱不下去了,全连官兵满面泪水)......你不要为儿牵挂假如我从战场上凯旋归来再来看望亲爱的妈妈......(歌声时起时伏,数次中断,个个泪流满面。

英雄无泪 老山有情

英雄无泪  老山有情

英雄未泯老山余情公元1979年4月28日,在祖国的西南边陲,炮弹的尖啸声撕裂了沉寂的天空,坦克的轰鸣声肆意地咆哮着,一股愤怒的力量犹如排山倒海般,涌向了崇山峻岭——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序幕拉开了。

那一刻,万炮齐鸣,山崩地裂;那一刻,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中国军人用火一样的热血,铁一样的军魂唱响了英雄的赞歌。

这是一场保卫国家安宁的战斗,这是一场捍卫人民尊严的战斗,中国军人用热血和头颅托起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

凌晨5时56分,战士还未能完全缓过劲儿来,随着一颗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整个老山沸腾了,排山倒海般的炮弹带着复仇的怒火,向敌阵涌去。

天空一片通红,炮声地动山摇。

雾,遮天蔽日;天,淫雨阴霾;路,坎坷泥泞;水,浑浊稀少。

几百米、几十米、甚至几米以外,就藏着穷兵黩武的越军。

炮火炸断了补给线,枪炮封锁着交通壕。

坚守在这里的士兵,本可以和同龄人一样,在明亮的教室里聆听师长的谆谆教诲;在花前月下和心爱的恋人呢喃细语;在热烈轻松的乐曲中翩翩起舞……。

然而此刻,他们却趴在阴冷的掩体里,蜷缩在狭小的猫耳洞内。

时时陪伴他们的是饥渴、寒冷和疲劳,但是他们没有皱眉,更没有倒下。

在长达15年的边境作战中,他们与驻地各民族人民唇齿相依,并肩作战,英勇顽强,用生命维护了共和国的尊严,用热血保护了人民的家园,用忠诚兑现的军人的诺言······攻击时间到了,爆炸声和各种轻武器射击声顿时掀起了又一次狂澜,就在我起身离开潜伏地的时候我是个唯物论者,但,对于你——老山,我总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你的历史,你的故事,以至于你的一切,对我这样一位常年与你相伴的中国军人而言,都是那么神圣得不可亵渎,因为,我曾无数次从踏访你的人们的脸上,看到泪光,看到沉思,看到力量。

他们中有白发苍苍的将军,有缺肢断腿的老兵,有粗狂朴实的民工,有朝气蓬勃的学子,还有稚气未脱的孩童······我总在想,你必定有一种力量,一种可以穿越时空、穿透人心的力量,在吸引着人们、召唤着人们、牵引着人们······于是,我开始奔走在历史的烟云中,去苦苦寻觅······29年前,一场举世瞩目,异常惨烈的战争。

对越自卫反击战-越南女特工

对越自卫反击战-越南女特工

对越自卫反击战中-越南女特工2月21日下午,接到营部指示,要求我连将阵地移交兄弟连队,于22日上午赶往指定地点接受新任务。

22日早上,连长和指导员率1排、3排以及机炮排先向指定位置前进,副连长和副指导员则率我2排留在原阵地。

上午,兄弟部队的一个连到达了。

副连长向他们移交阵地后,立即率领我们向指定地点出发。

出发之前,为了争取时间早一些到达目的地,副指导员和3班长提议改从小路走,这样可以提前20多分钟。

这条小路,我们在几天前的穿插作战中曾经走过,地形环境不算复杂。

这一带的地段又是我军部队所控制,因此副连长同意了。

没想到:由于改道,我们全班差一点都变成了阵亡名单上面的烈士。

我们离开公路,改走小路,这两天的天气都是阴沉沉的。

一路上没有遇到情况,很快就要到达一个小村子,过去了这个小村子,再走1.2公里就到达目的地了。

战争一开始,边境的越南村民基本都跑光了。

我们在穿插经过时曾经搜索这个村子,没有发现一个村民。

现在,为了安全通过,距离村子二百米时我们停了下来。

副连长和排长慎重地取出了望远镜(排长使用的是缴获越军的苏制8倍望远镜),认真观察了一番。

在这几天的战斗里,我们感觉到配备的半自动步枪火力明显不足,根本不能适应山地丛林作战。

而越军基本上的部队全部使用中国或者苏联、东欧国家制造的轻、重型自动武器。

一打起来,敌人的轻型自动武器火力往往比我方猛烈。

在营长默许下,我们大部分人员用缴获的56式、苏式AK47、AKM自动步枪换下了手中的56式半自动步枪。

这个村子很小,只有八、九间茅屋,三、四户人家。

仍旧象我们前几天经过那样,死气沉沉的,看不到村子里边有人活动。

只是在村子后面五、六十米的地方,有四个越南妇女在田地里边干活,她们的旁边,还有三头水牛在悠然地啃着田地边上的青草。

从表面上,看不出村子有什么异样的情况,但副连长还是命令全排遵守纪律,以班为单位,做到尽可能不惊扰村子和村民的情况下,搜索通过。

担任尖兵的3班首先出发。

1979对越作战亲历记

1979对越作战亲历记

1979对越作战亲历记对越自卫反击战分为广西东线和云南西线两个作战方向。

战役第一阶段,越南高平是东线的的主要目标。

解放军广州军区前指调集7个陆军师及配属部队约10万人,分成南北两个突击集团。

北突击集团为41军,南突击集团为42军。

41军从那坡、靖西方向进攻,42军则从龙州方向进攻,进行大穿插作战。

10万大军形成钳形攻势,力求三天时间内歼灭部署于高平的越南主力步兵师346师及地方部队。

中越两国边境山脉连绵,丛林茂密,此次作战又是境外作战,后勤任务负担重。

为了支援前线(支前),边境各市县纷纷成立“支前办公室”、“支前领导小组”来保障军队的后勤补给,并号召民兵、边境人民群众踊跃报名参加支援前线的任务。

从地图上看,田东县虽不与高平接壤,但也算得上是“1.5”线。

因此,田东自然也要承担起支援前线的任务。

靖逸是田东县辖的“靖逸大队”(现在叫靖逸村),一个大队又辖十二个生产小队。

一天,大队队长和指导员召开大会,控诉越南当局侵犯中国边境的罪行,并号召生产队青壮年踊跃参军:“越南人已经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忍无可忍!”据梁月齐回忆,当时真是一呼百应,年轻人们踊跃报名,积极参加。

“年轻的后生们都没看过打仗是什么样子,想去见见世面!我拉都拉不回来!”她的弟弟梁世安当时已经结婚,儿子尚在襁褓之中。

梁月齐和她老父都劝梁世安不要去,因为子弹不长眼,但是梁世安仍坚决报名。

报名登记处那热闹的气氛,就好比今天的人争相涌进球场看世界杯决赛。

报名处也来者不拒,报名就录为担架队队员。

其实早在公开招募的前几天,队里已经找黄业袖,雷介光还有另一个民兵去进行战前军事训练。

训练内容包括战场急救,卫生知识,辨认飞机坦克等内容,还进行一次实弹射击训练,讲到这里,雷介光仍兴奋不已。

后来统计说民兵人数不足,就进行了第二次招募。

这批招募的民工都没来得及进行简单的军事训练,就直接开赴前线。

关于民兵和民工的区别,老人们都说民工就是民兵,“口头民兵”罢了,没几个摸过枪。

老兵回忆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

老兵回忆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

指无法确定我们的位置,在他们的眼里我们是失去了踪影,而在规定发起冲击的时间也不见我们有任何的动静。无奈,只好让预备队再上
,哪炮火就是为预备队准备的。炮击开始,指导员即通过望远镜观察敌高地。怪了,在我炮火打击下,越军怎么还满山的跑呢?指导员是怎么也看不明白。再细看,坏了坏了,这满山跑的不是越军,是我们的部队,指导员通过望远镜认出了副指导员!指导员随即向营指报告,请求立即停止炮击。如此,这才有了上述的一幕。就是这一仗,战后被广州军区编入班排进攻战斗成功范例里,这是后话。据说,成功之处主要有几点,一是选择了一条隐蔽的进攻路线,隐蔽接敌;二是从敌阵地侧翼发起进攻,避开了敌阵地正面的雷区;三是选择冲击时机果断;四是发起冲击时勇猛顽强与无惧。
攻打敌473高地这一仗,我们以极少的代价赢得了胜利,情理之中也不乏偶然性。曾记得我在前面提到过的,就是在我们从进攻出发阵地推进至敌473高地右侧半山腰处时,敌高地突然纷纷落下炮弹,而当我们冲击至敌前沿阵地时炮轰恰好停了一事吗?据指导员事后说,哪天,我们出发后,就失去了与连指挥所的联系,连
占领了敌隐蔽部,就等于占领了越军的473高地。因为,这敌隐蔽部是处在473高地的最高处。但大伙还不敢松驰下来,立即展开搜索残敌。当确定没有残余的越军了,便迅速回过头来清点人数。经清点,除了有3名同志在与越军交火时负了伤,无一阵亡。大伙高兴啊——越军的473高地被我们攻占了!我们首次参战就打胜仗了!正所谓首战告捷,大伙无不兴奋。
正当我们欢呼胜利之际,连长与通讯员等一行人也登上了473高地。连长一看见我们,兴奋不已地连说,你们打得好!打得好!!我要报告上级给你们请功!!!连长也真有高兴的理由,这对越作战的第一仗,全连队的作战任务就是攻打敌473高地。能不能打好,能不能完成上级交给的作战任务,大家都没有底。毕竟,全连队没有1个人打过仗,全营也没有,全团也只有团政委1人有过参战的经历。现在好了,越军的473高地被我们拿下了,而我们也只有几名同志负了伤,连长能不高兴吗!战后,连长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为我排报请了集体三等功。

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对越自卫反击战

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对越自卫反击战

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小81楼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对越自卫反击战----越战老兵回忆录剑舞南疆——1、出击之前先剃头一、首战复和2月19日。

天气,晴。

凌晨一时,我师在宁明县妙利地区奉广州军区前指电令,迅速乘汽车分两路向水口方向机动,从行进间加入战斗,接替125师攻打复和的任务。

1、出击之前先剃头效果,不利于抢救伤员,从即将到来的战场救护角度出发,医护人员建议参战人员头发要短,一般不得超过一寸,最好光头。

于是,剃头——就成了部队战前准备工作的一项内容。

出发之前,我作为部队政治机关的干部,按照要求做好了参战前的一切准备工作。

战争,我没有参加过,以前只是在电影里看过,在书本里读过,事实上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不知道。

可是,我马上就要走进战场,马上就要亲身经历,将来是“光荣”啦,还是活着回来?很难说。

我首先想到了前者,假如我“光荣”啦,我需要留下什么遗愿,还有那些工作需要提前做好?我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弟弟,想到了两个姐姐,他们,是我生命历程中难以割舍的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

父母的养育之恩无以回报,他们朴实无华,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靠勤劳的双手把我们养大,作为子女,还没有来得及孝敬他们,就先“走”啦,似有遗憾。

想到此,鼻子有些发酸。

聊以自慰的是,当我得知部队要上前线时,已经将提干后的大部分积蓄寄给二老,又购买了部分他们需要的衣物寄回。

母亲是个善良的人,更是一个细心的人。

战后回家和她聊天,她说当时感到纳闷:“这孩儿怎么老往家寄东西呀!”关于我将要上前线打仗的事,我给弟弟写信,嘱托他不要告诉父母。

弟弟俨然守诺,向老人隐瞒我上前线的实情,但老人家还是似有察觉。

后来她告诉我,其实她知道我可能上了前线,她感觉得到,那是母子之间的一种天然感应!那些日子,每逢乡亲们议论中越边境战争的事,她一走到跟前,人家都不说话啦,或者马上改换话题。

她也很知趣,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乡亲们在一起唠叨前方战事,她都会躲得远远的,自己在那里暗暗流泪。

对越自卫反击战

对越自卫反击战

对越反击战秘闻这是一个英雄的连队,1950年11月4日,在抗美援朝第一次战役的黄草岭阻击战既定任务完成后,我团2连奉命奉命掩护主力转移,在黄草岭与美陆战第一师进行英勇顽强战斗,打退了敌人多次进攻,守住了既占阵地,还连续攻占敌人占领的3座山头,出色完成了任务。

战后,2连被授予“黄草岭功臣连”称号。

1979年2月,2连奉命参加对越自卫还击战。

下面是一个2连老兵讲述他们连队在战斗中三天两夜搜捕越军的故事3月6日,他们2连随团主力进至广渊地区,配属82无坐力炮两门、重机枪一挺,他们沿公路向弄杀地区清剿残敌。

12时许,连队清剿至弄杀后,发现公路边有6条电话线,附近有3拣越军营房。

可我们发现,整个弄杀地区只发现一名越南老人,根据搜索出物资判断,分析该地区可能有越军躲藏。

经再三询问越南老人,得知有部分越军与当地群众一起藏在东北石山一山洞里,在搜索前进中,发现2名越南女兵换上老百姓服装后,迅速钻进山洞里。

连队即决心首先控制石山附近地形,侦察洞口位置,待查明敌情后,组织精干的小分队进洞搜剿,歼灭洞内之敌。

具体部署:6班由副连长带领沿小路直插东北石山,侦察洞口,查明敌情;4班控制洞口西侧山垭口;5班位于4班西侧山腿,控制弄杀村西北开阔地;3排(欠7班)控制东侧和南侧制高点;1排为预备队;82无坐力炮两门、重机枪两挺占领南侧山坡有利地形,随时准备以火力压制洞口之敌,掩护6班行动。

14时,连令配属的重机枪向洞口方向进行火力侦察,同时令6班由副连长率领成一路队形,沿山边小路向东北石山搜索。

当进至山腰时,班长周富海在攀登陡崖向上搜索时,突然遭敌射击,当场中弹牺牲,同时从同一位置向6班投来数枚手榴弹。

由于石山陡峭,6班遭敌阻击后无法前进,副连长向以火力掩护6班背班长遗体撤回弄杀村。

根据情况判断,敌射击、投弹的位置可能就是洞口。

为了查明洞口的准确位置,扫清洞口周围的遮蔽物,决心再进行一次火力侦察,由副连长用曳光弹指示目标,无坐力炮、重机枪向洞口方向射击,未发现敌情。

对祖国的热爱是永恒的主题

对祖国的热爱是永恒的主题

对祖国的热爱是永恒的主题——电影《高山下的花环》观后感影片《高山下的花环》展现的是对越自卫反击战时期的故事。

影片塑造了梁三喜、赵蒙生、靳开来、雷凯华等一批个性鲜明的基层战士形象,反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战士们在血与火的洗礼中经受的考验,以及他们一心为国的高尚品质。

连长梁三喜政治觉悟高,工作责任心强。

他以身作则,作风正派,关心战士,克己奉公,舍小家,顾大家,深受战士的敬重爱戴。

副连长靳开来,性格耿直豪爽,好打抱不平,工作踏实不计名利,打仗英勇冲锋在前。

小北京雷凯华是军长的儿子,他告诉连长自己将来要当元帅,但现在在阵地前还是你的士兵,冲锋的任务请交给他。

最后,都在战场上牺牲了。

指导员赵蒙生是高干子弟,起初思想认识有些狭隘,个人主义思想严重,后来在梁三喜人格魅力的影响下,在军队舍生忘死精神的感染下,情感思想发生了彻底的转变,最终成为一名坚强勇敢、热爱军营的爱国战士。

如果不是保家卫国抵抗外敌,谁愿意穿梭于枪林弹雨?谁愿意战死异国他乡?他们是如此的热爱生活,热爱着自己脚下的这方土地。

梁三喜的一句“中国,是我的,可也是你的!”仅一句简单朴实的话,表达了对祖国和人民的拳拳赤子之心。

他怕自己回不来,给妻子写了最后一封信,也可以说是遗书。

一向快人快语爱给上级提意见的靳开来,内心和连长一模一样,也做好了随时血染疆场为国捐躯的准备。

在出发前的最后一餐上,靳开来满怀豪气地说“干了这杯,咱们烈士陵园见!”梁三喜一家代表一种品质,更是体现了人民对祖国最朴素的热爱。

连长梁三喜来自山东沂蒙革命老区,父辈都是革命群众,大哥在抗战时牺牲,他自己又成了自卫反击战的烈士。

夜色下的墓前,两位烈士的亲人相遇了,雷军长迈着沉重的步子从儿子的墓前走到梁三喜的墓前,他向着梁大娘:“可是烈士家属?”梁大娘低着头:“你?也是?”雷军长回答:“是的,我也是烈属。

”梁大娘看着他:“唉,年纪不小了。

”她又指着雷凯华的坟:“那是你老几?”雷军长说:“就这一个。

1979年2月17日中国发起对越自卫反击战(二)

1979年2月17日中国发起对越自卫反击战(二)

1979年2月17日中国发起对越自卫反击战(二)1979年2月17日中国发起对越自卫反击战(二)默认分类2009-09-15 22:14 阅读3 评论0东线同登谅山方向战场地形图(图片来源于网络)解放军对同登攻击路线图(图片来源于网络)高平、同登先后被攻克,让越南共产党总书记黎笋大惊失色,北部重镇接连失守,谅山孤立无援,一旦谅山被攻克,河内危险。

越军连忙调兵遣将,准备死守谅山。

然而,解放军东线集团的目标就是拿下谅山。

在历史上,越南在边境作乱,中央王朝的军队只要打下谅山,越南国王就会自动投降,可见谅山的重要性。

2月27日,攻打谅山的战斗正式打响。

解放军进攻部队率先清理掉谅山周边的越军据点,到28日,谅山周边越军被消灭殆尽,谅山陷入我军重围。

3月1日,54军集中300余门大口径火炮对谅山市和周边附近越军驻地进行了30分钟的火力突袭,谅山一片硝烟滚滚,主要建筑变成废墟,而越军也使用化学武器进行还击。

解放军步兵在坦克部队提供的直瞄火力的配合下,对谅山奇穷河以北市区进行全面攻击,到2日,北市区被攻陷,随后部队打过奇穷河,彻底占领南市区。

整个谅山战役共歼敌万余人,越军308师大部被歼,整个谅山基本变成一片废墟。

163师进入谅山北市区在谅山提供直瞄火力的62式轻型坦克随着谅山被解放军攻陷,整个谅山以南的一马平川呈现在解放军面前,河内无险可守。

越南发布全国总动员令,撤离河内的人挤满了火车站,河内一片混乱。

至此,东线我军作战全面结束,虽然我军付出了较大的代价,但是对于越军边境一线部队给予了彻底的歼灭,占领了越南北部重镇,威逼河内。

谅山战役攻击路线图(图片来源于网络)在东线战役打响的同时,西线部队13军率先强渡红河。

2月16日晚13军渡河部队就进入红河北岸准备偷渡,在17日凌晨7点前偷渡过4个团后被越军发现,随后偷渡变成强渡。

到中午,在13军主力全部渡过红河后,杨得志命令13军向谷珊、谷柳、保胜纵深一带发展。

到21日,完全摧毁越军纵深防御,为后续大部队继续进攻打开了道路。

烽火岁月--对越自卫反击战老兵的回忆录(全文完)

烽火岁月--对越自卫反击战老兵的回忆录(全文完)

烽火岁月--对越自卫反击战老兵的回忆录(全文完)一、突如其来时间进入公元1979年。

虽然中越边境局势紧张,全军部队已经进入战备状态,中越边境的有关报道充斥了报纸的各个版面。

但是,在我们所处的中原大地,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

我所在的54军160师480团三营(我在七连)在河南南召县完成一条国防公路的施工任务之后,返回河南原阳县营区,又开始了正常的教育训练工作。

三营返回营区之前,我已再次被抽调到480团新闻报道组工作了。

1月上旬的一天,奉480团政治处宣传股的指示,我到160师政治部组织科去送一份材料,按照宣传股一位干事的交待,如果需要修改或者重新写,都由我负责。

其实,那时我只是一个战士,文化水平不高,理解能力有限,写不了啊。

我穿着军装,军用黄挂包里装着材料,象前几次一样,从位于河南原阳县城南的480团团部出发,步行约20分钟来到原阳县城北的汽车站,买票后乘汽车到新乡市,在新乡市汽车站再买票,转乘汽车到辉县百泉,这就到达160师师部了。

全程虽然只有120多公里,因为要等车、转车,一般需要5至6个小时才能到达。

那时这个线路乘客不是很多,一般都有座位。

从师部返回480团时,则按此路线反其道而行之。

想必,原480团的许多战友都经历过这样的行进路线吧。

那时,我还坐过从新乡到原阳的类似于电影《智取威虎山》中的那种小火车呢。

我到达群山环抱的160师师部时,已经是下午了。

我来到师机关办公楼二楼的组织科,一声“报告”之后,说明来意,交上材料。

组织科的一位干事接过材料看了看,说“先放这里吧”,既没有说要重新写,也没有说要修改。

我如释重负,心中暗喜,便到办公楼后面的师招待所找了住房,买好了饭菜票,这时已是下午三四点钟了。

那时没有手表,公众场所也很少有挂钟,不知道准确时间。

第二天,闲着没事,到师工兵营找了个同年入伍的小老乡,一起到师部旁边的百泉游玩。

那时百泉不要门票,可以随便进出,现在可能要买门票了。

当时天气很冷,人们都穿着棉衣。

亲历者讲述79之战我步兵448团失利、瓦解的全过程

亲历者讲述79之战我步兵448团失利、瓦解的全过程

亲历者讲述79之战我步兵448团失利、瓦解的全过程1979年3月13日,我50军第150师步兵448团奉前指之命由越南班英向北清剿回撤,在那嘎及其以北地区夜间行动,遭敌阻击,由于部队指挥员惊慌失措,指挥不当,造成542人失散(其中被虏219名),丢失各种枪支407件。

这是自朝鲜战争180师失利后,我军历史上最为惨重的教训。

感谢亲历者“老鱼”将他们的故事告诉后人,永远怀念那些只有十九岁,甚至十七岁就战死沙场的战士们,那颗心,注定永远永远停留在了容易流泪的十九岁……兵败如山作者:老鱼这是我在79年对越作战中所经历的真实故事。

我们班9人中有5人牺牲在那接连数日的伏击、突围和遭遇战斗中,其中1人被俘。

安全回国的3人是:我、王宏和陈秀颖。

其实,写出这段我人生中比较重要的故事并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因为毕竟是一段失败、一段令人沮丧的经历。

不过我以为真实的东西永远是有价值的,在许多所谓高大全的越战故事和传奇里,我愿意写出这一段不让人振奋的述说,以还原部分可能被淹没的历史。

——2006年10月27日于云南丽江一山脚下的云雾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

下山之后,道路通向一条长长的水坝。

百十来米长的水坝左侧是一潭清水,右侧约5、6米高的坝下是一片略微起伏的稻田。

在排长的命令下,我们全班继续用交替掩护的方式通过水坝。

然后我们顺着大路绕过两个种满茶树的小山坡,那个依山而建的小村庄就清晰地出现在我们眼前。

二十余栋乡间民宅排列在一条大车道的两旁,干涸的路面上凸凹的车辙印变得十分坚硬。

四处寂静无声,只有距村口不远处那两具腐烂尸体发出的臭味越来越浓烈。

全班停止了前进,大家细致地观察周围,不放过一丝可疑的征候。

但是因为有雾,视线所及也就200米左右的范围,附近的山头被雾气笼罩着。

侯永升班长(藏族、四川南平县现九寨沟县人)示意全班仍按交替掩护的形式前进,于是9人组成的3个战斗小组,便依次向村庄抵近,在一个小组向前突进的时候,另外两个小组就地担负掩护任务。

1979年越战后 中国归国战俘的生活实录

1979年越战后 中国归国战俘的生活实录

1979年越战后中国归国战俘的生活实录文章提交者:qclhj加贴在历史风云之中国史铁血论坛一直以来有关中国如何对待被俘归国人员的猜测满天飞,不外乎是以朝鲜战争后中国残酷迫害被俘归国人员为例,再加上种种猜想,认为1979年之后中国也大规模迫害这些被俘归国人员!好吧,我就把我能找到的真实的有关这些在中越边境战争中被俘的我军官兵生活境况介绍一下,当然不能说的太多,只举几个例子。

我的父亲当年是广西军区独立师三团的一名副连长,参加了79年2月27日至3月9日攻打越南棱模地区的战斗,前面两个例子由他提供,后面的则是从一本名叫《中越战俘生活实录》的书中选摘,这本书的作者叫史文银,该书于1991年3月出版,大约出了一万册,由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现在肯定是找不到了。

我之所以先啰啰嗦嗦的说这些例子的出处是因为我可以对我提供的资料负责,我也想请别的兄弟把这些东东转贴到其它论坛,省的总是有国人在那里妖魔化自已的国家。

中越战俘交换从1979年5月21日至6月22日为止,共进行了五次,中方交还越方1636名被俘越南武装人员,越方向中方交还238名被俘武装人员。

小资料:越南分别在柑塘,高平,谅山设立了A号,B号,C号共三个看守所。

交换仪式很简单,双方红十字会代表按预定程序来到相应地点,在联合国代表多米尼克.保梅尔的监督下,交换“花名册”,并逐人清点,直到“帐”“人”相符各自收工回家。

在这238名中国军人中,最引人注目的是7名女兵,她们是114师(又有一个说法是124师)的一个战地救护所里的女兵,1979年2月19日凌晨,该救护所被越军特工队偷袭,一名越南特工伪装成我军伤员,混入救护所,里应外合,当场打死了所有男性军人,将七名女兵掳走,另一名女兵中弹后昏死过去,幸运的逃过一劫(有意思的是这名女兵竟然是我的一个朋友的母亲,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七名女兵被俘后马上被送到河内单独关押,至于这七名女兵在战俘营中的遭遇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问,但是我的父亲告诉我,他所知道的是:她们是好样的,没给中国军人丢脸,没给中国妇女抹黑!她们是在1979年5月28日第二次交换时回国的。

[精品]前副总顾问长何其宗讲述他所经历的对印、对越自卫还击战

[精品]前副总顾问长何其宗讲述他所经历的对印、对越自卫还击战

前副总参谋长何其宗讲述他所经历的对印、对越自卫反击战•1979年2月17日,一个中国人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日子。

这天凌晨我广西云南边防部队,在1000多千米的边防线上,以排山倒海之势向那个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邻居"发起了震惊世界的边境自卫反击作战。

经过参战将士历时15天的浴血奋战,狠狠地教训了那个自诩为"世界第三军事强国"的地区小霸。

在此后数年时间里,我军又在"骑线拔点"作战中,多次重创敌军,数十万参战将士以自己的血肉之躯,维护了祖国的尊严和军人的荣誉。

三十年过去了,国际国内环境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回首往事,现在的人们在热议三十年前的那场战争该不该打,我军仗打得如何,有什么经验、教训,如此种种,辩论不休。

《兵器知识》杂志记者正是带着这些疑问,专程赴古城南京,拜访了那次战争的亲历者、指挥者之一原副总参谋长何其宗中将。

(一)我是17岁那年从四川成都体育学院参军入伍的,是个城市兵。

我们部队是54军130师,军长是丁盛,师长是董占林。

新兵训练结束,我被分配到师部警卫连,给董占林师长当警卫员。

1962年夏天,随着印度当局无视我国政府苦口婆心的劝诫,仍然一意孤行,不断地在边境寻衅滋事,中印边境形势日趋紧张,部队也开始进行反击作战准备。

我们师于同年10月21日由雅安出发,进入西藏集结待命。

10月27日,我们师接到中央军委命令,在昌都军分区部队的配合下,执行歼灭瓦弄地区印军的任务。

瓦弄地区位于中印边境东段传统习惯线以北的察隅地区南部,面积3000多平方千米,山高林密,河流湍急,作战难度极大。

印度第4军军长考尔中将亲自坐镇指挥,参加过二战的王牌军第11旅的2000多人在此防守。

11月2日,我随董占林师长到前沿阵地勘查地形,师长因地制宜,正确布置展开兵力。

战斗正式打响之后,由于我军指挥得当,作战勇敢,所以进展顺利。

当我们下午四点钟打到瓦弄指挥所时,考尔刚逃走了两个小时。

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对越自卫反击战

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对越自卫反击战

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小81楼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对越自卫反击战----越战老兵回忆录剑舞南疆——1、出击之前先剃头一、首战复和2月19日。

天气,晴。

凌晨一时,我师在宁明县妙利地区奉广州军区前指电令,迅速乘汽车分两路向水口方向机动,从行进间加入战斗,接替125师攻打复和的任务。

1、出击之前先剃头1978年四季度,伴随着中国改革大潮的涌动,媒体上关于越南当局**排华、屡犯我边境的新闻报道越来越多。

政治嗅觉敏感的人,已经察觉到中越之间可能开战的苗头。

其实,我当时所在的162师已经接到有关指令,进入一级战备。

部队干部停止休假,战士停止探家,迅速充实编制,调整配备干部。

同时,部队开展在山岳丛林地作战的演练。

司令部机关在作战室挂出了越南北部山区地图,开始图上作业;政治机关忙于战时政治工作的部署和演练,拟发战斗动员令;后勤部门迅速为各分队检修枪械,补充弹药。

可以说,整个部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战前的各项准备工作。

2月12日,作战命令终于下达。

开进前夕,我发现很多分队干部战士都在理发,其中很多人都剃成了光头,俨然一副和尚像。

连队卫生员告诉我,战时假如头部负伤,长头发影响战场救护效果,不利于抢救伤员,从即将到来的战场救护角度出发,医护人员建议参战人员头发要短,一般不得超过一寸,最好光头。

于是,剃头——就成了部队战前准备工作的一项内容。

出发之前,我作为部队政治机关的干部,按照要求做好了参战前的一切准备工作。

战争,我没有参加过,以前只是在电影里看过,在书本里读过,事实上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不知道。

可是,我马上就要走进战场,马上就要亲身经历,将来是“光荣”啦,还是活着回来?很难说。

我首先想到了前者,假如我“光荣”啦,我需要留下什么遗愿,还有那些工作需要提前做好?我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弟弟,想到了两个姐姐,他们,是我生命历程中难以割舍的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

父母的养育之恩无以回报,他们朴实无华,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靠勤劳的双手把我们养大,作为子女,还没有来得及孝敬他们,就先“走”啦,似有遗憾。

亲历79年中越自卫反击战

亲历79年中越自卫反击战

亲历79年中越⾃卫反击战⼀天晚上,⼤约是9点钟,排长让我和李忠(⼴东湛江⼈)去执⾏⼀项任务,本来这次任务还有政治处⼀名⼲事去,但是我两在⼭下等了半天,这位⼲事也没来。

当时越南特⼯队在边境活动⽐较平凡,也许是他怕死不愿去。

我们找到三轮摩托车驾驶员,三⼈在夜幕下出发。

从我们阵地到师部⼤约有30⾥路,全是⼭路夜晚⼜不敢开车灯,就凭这⾃然光亮开进,⼀路上⾃认担惊受怕。

还好我们平安到达师指挥所,把信交给政治部主任。

⾸长的热情胜过过去任何⼀个时候,主任亲⾃端⽔倒茶,还打来⽔让我们洗脸洗脚,这是进⼊边境第⼀次洗脸,脚我们顾不得洗,就在房间席地⽽睡,。

多少天以来我们没有在房间⾥睡过觉,全是睡在⼭洞⾥,我们睡在地铺上很快就进⼊梦乡。

睡到半夜我们被叫醒,说是叫我们马上回团部跟部队⼀起⾏动。

我俩只想对这个喊醒我们的⼲部发⽕。

总攻打响以后,越南的正⾯部队正规军基本撤离到越南河内⼀代,第⼀次反击消灭的越南正规军有⽣⼒量不多。

所以总共没⼏天我43军反击全线撤离到国内,此举是为了吸引越军正规部队返回,消灭其有⽣⼒量。

撤回以后我们就驻守在边境我国⼀侧待命。

这天,43军军长来到我团驻扎阵地查看军情地形,我李忠、邓普荣等10多⼈为其担任警卫,来到越南⼀侧,越军阵地上⽵签防御阵地清晰可见,周围不断的有冷跑声响起。

军长⼀⾏7、8⼈乘两吉普车下车查看10多分钟就匆匆⾛了。

回团部的路上,李忠要⼤便,我在旁边给他站岗,他悠闲地在那⾥抽烟。

完事后我们从树林⾥出来,看见公路上放着⼀个伤员,提⽰被地雷炸的,全⾝是⾎,卫⽣员正在给他包扎,这时公路上正好开来⼀辆三轮摩托车,我们把它拦住,让不情愿的摩托车司机带着我两和伤员。

经过边境线,通过检查我们回到团部,伤员送到附近的医院。

到了阵地钻进猫⽿洞睡觉。

夜晚出来站岗。

第三次进⼊越南是在⼀个漆⿊的夜晚跟随⼤部队⾏动。

夜晚⾏军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凭感觉听着微弱的声响跟着前⾯的⼈⾛。

路过⼀个村庄时不知道是谁忍不住打开⼿电,马上就有⼈低声呵斥;妈的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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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副连长的中国对越自卫反击战回忆我8年前转业到地方,因为工作的需要,慢慢的学会了打字,也上了网,因为20多年在部队的生活,还是比较喜欢军事栏目,最近几天到这里来,看到了不少反映当时我们国家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文章,一下子把记忆拉回到18年前的云南老山前线。

当时我23岁,是对越自卫反击战轮战某军侦察大队的一名副连长,尽管当时边境战斗已经趋于平缓,但越军仍然对我保持小规模的袭扰战斗,集团军部队接防后,我们随某步兵师驻扎到了最前线,离越军的阵地只有不到400米远。

不要望远镜,早晨起来就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的活动,没有战斗警报时,双方互相没事,一旦对方有所行动,两座山之间顿时枪声大作,但也只持续一会儿,大约1-2个小时后,又进入对峙状态。

越军对我边境地域一直不死心,尽管沾不到便宜,仍然不断的派出排级规模的小分队不断袭扰我们,而且当时越军的部队驻防轮换非常频繁,对当面敌情侦察成了我们首当其冲的任务。

当时我们分队32人,可以说都是从军里抽调出的精兵强将,那时消息闭塞,不向现在地球人都知道美国的海豹突击队,绿色贝雷帽等,但我们当时就是按照特种部队的最高标准进行训练,进驻前线后,为适应战斗,更是加大了训练的难度和危险程度,几乎每个人都精通18般兵器,随便找出一个人用阻击步枪打800米远的目标都是百发百中,我现在还能清楚的记起美国的M-16步枪的分解动作(当时越军有相当一部分轻武器是美国遗留下来的),我们分队有个江苏籍的战士,负重40公斤可以连续两昼夜行军200多公里,有个湖北籍的战士,胆大心细,一个人能对付一整个雷场,当时还有个山东籍的只有17岁的小伙子,心灵手巧,各种步兵装备(枪械、爆炸物、电子设备)到他手里全都立刻服服帖帖,他是我们分队最小的一名同志,当时还没有士官,也不叫志愿兵,除了他,其他31个全是服役满5年以上的老兵,人才济济,虽然说没有实战经验,但打起仗来可以说都是行家里手。

结果安排我们向步兵连队一样天天蹲在坑道里面防御阵地,连续20多天,加上当时老山地区阴雨连绵,把大伙全憋坏了。

机会就这样很快降临到我们头上,我记的当时是秋天的一个傍晚的晚饭前,大队长来到我们分队宣布命令,按照军司令部的指示,当晚11时要求我们派出一个小分队进入敌境侦察当面敌人的火力配属变化情况,我当仁不让的成为这个小分队的指挥员,连里立即召开支委会,确定了10名同志,下达了任务,确定了联系方法,制定了3套战斗方案,8时整,武器装备、装具准备完毕,连长把我单独叫到一边,让我给家里留几句话,我那时是个毛头小伙子,根本没有感觉什么牵挂,说了几句豪言壮语,当时就一门心思想完成任务立功,另外就是要把弟兄们一个不少的带回来,匆匆的就结束了谈话,没有想到的是这居然是我同连长的最后一次谈话。

10时40分,我们11人结束了休息,开始准备进入越南边境。

步兵师配属的炮兵团开始了欺骗性炮火打击,我们往南,炮火一直在往东南方向打,友邻部队也开始往东南方向不断的打照明弹,吸引越军的注意力,我们每个人背着近30公斤的装备开始了征途,按照之前提供的情报,我们顺利的绕过几个雷场,晚上12时左右跨入了越南边境。

说实话,连续几年的战争已经把越南拖的疲惫不堪,越军前线防御并不严密,稍微隐蔽就能悄悄通过他们的前哨阵地,唯一让我们头疼的是到处埋设的地雷,既对我们构成生命威胁,同时也会造成我们侦察行动的暴露。

当时天开始下小雨,根本没有路,沾水的篙草特别滑,又不能有任何光亮,连刺刀上都贴上了黑胶布,我们一步一滑的艰难的行进,次日3时整已经进入越南边境11公里,在一片竹林里,我们用电台向师指挥所第一次报告了所处位置,侦察行动的第一步算是顺利完成了。

根据行动前的情报,在越南边境18公里处有敌****师的一个指挥所,在这个范围内,分布着他们的两个炮兵团、两个步兵团、还有一个特工营。

我们的任务是,详细侦察其中面对我们的一个炮团、一个步兵团的驻防位置,火力配系,指挥所所在位置情况,同时侦察其电台通信频率,当时越南已经采取了全民皆兵政策,在我们的前进路线上分布着3个越南村落,里面均有所谓的公安军,进入边境后我才感觉到我们人单力薄,军里明确要求,不是特别紧急情况下,严禁同敌人发生战斗,要首先完成任务,其次要安全撤离,想到这里,我顾不上疲劳,再次要求所有人员出发,争取在天亮前隐蔽赶到预定的**-**高地。

经过一夜的雨中行军,大家都十分疲劳,路上几次遇到越军的小股巡逻部队,随着前进,越军巡逻部队的规模在不断变大,军容也逐渐整齐,我意识到我们已经接近其主力驻扎地,早上开始起雾,我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可以很好的隐蔽我们的行动,担心的是同时也会隐蔽越军的行动,也许还没有反映过来就进入的越军的火力圈,另外,雾太大也会直接影响的我们的侦察任务。

就在忐忑不安中,我们按时到达了预定的侦察地域,期间没有发生任何战斗,我感觉越军也没有掌握我们的行踪,早上6时左右,我们隐蔽进入**-**高地山腰上的一片茂盛树林,大家全都开始准备阵地,每个人身上披上一层厚厚的蒿草,那时还没有往脸上涂的迷彩,我把碎草叶,泥浆胡乱的抹在脸上,开始部署侦察行动。

在山腰下就是越军一个炮兵团和一个步兵团的机关驻地,从望远镜里可以看到指挥所耸立的多根鞭状天线,离我们侦察阵地大约300远是一条公路,7点后人开始增多,来往的车辆忙着运送补给、弹药,甚至还有几辆垃圾清运车,7点半左右可以看到他们开饭,两个特长的帐篷下坐满了人,虽然远,还是能清晰的看到军衔,靠在我旁边的战士扣着阻击步枪的手指开始往后扳,我压住了他,说实话我比他还想打,可我知道一旦枪声一响,估计我们谁也回不去。

现在看当时我们的装备还是落后,如果有现在美军的装备,我们只需要一个电台召唤,立即就能把这个两个团机关的驻地炸上天,其他人开始照相、描图、定方位,我手下的两个班长忙着记录越军运送弹药车辆的行驶方向,确定下一步侦察行动的基本坐标,我叫过步谈机员,用暗语向师里报告侦察情况。

早上8点,雾开始变浓,又下起了雨,我们阵地所在的地势较低,慢慢开始积水,我身上好象钻进去了什么东西,又痒又疼,我终于体会到了当年邱少云为什么在火烧全身的情况下仍然坚持不动,我们使用高倍望远镜在观察敌人,敌人可能同样在观察我们,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全军覆没,我回头看了看弟兄们,所有的人一动不动的趴在水里,从昨晚10点开始到现在,大伙没有吃一点东西,一夜时间在热带丛林山沟中艰难跋涉了十几公里,现在,身处大批敌人之中,默默地执行着时刻会招致死亡的任务,没有任何退缩和怨言,我不由的开始回忆在家的情形,有干净的床,晚上会出去和同学看电影,白天如果下雨,我可以很自由的呆在家里看看书(我是城市兵),现在,我手里把着8倍的望远镜,脸前放着4枚开了盖的手榴弹,左边是电台,右边是轻机枪,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看着对面的异国人,突然一阵百感交集,我们究竟是为什么?如果我们牺牲了,人们能否知道我们究竟贡献过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优秀年轻人选择了军人这一行业?……就在我精力开始不集中的时候,让我担心的情况终于发生了,大雾也引起了越军的警惕——他们派出了巡逻分队。

更让我头疼的是,拖出了一辆带平板天线的拖车,凭直觉我感觉是一部战场侦察雷达,越军炮兵团当时已经部分装备了这种雷达,有苏联提供的,也有美国留下的,不管是什么型号,都会严重影响我们的行动。

我示意后面的人认真隐蔽,同时做好战斗准备。

从望远镜里观察,两支巡逻队伍开始向我们方向行进,800米左右的距离不用20分钟就能走到,我开始屏住呼吸考虑应对方案,打不行,可一旦被发现,不打不现实,对方巡逻分队有20人左右,一旦开打,他们肯定好解决,可山下的两个团机关呢?我们只有轻武器,师里的炮兵火力还无法覆盖这里,难道向当年的志愿军一样冲下山去端了白虎团?看着他们三个一队、两个一伍的走过来,我做了个手势,来一个悄悄解决一个,万不得已时不能动枪,手下的弟兄全都会意,开始悄悄的打开保险,拔出匕首,空气开始凝固,敌人也越走越近,没有身临其境时谁也体会不到那种感觉,后来我多次在VCD、电影中看到类似的镜头,都会立即回忆起当时的感受。

我在阵地的最前面,11个人成楔型隐蔽在树林的草丛中,草有半人多高,我们刚到时清理了一下前方射界,敌人不一定能看到我们,可我们能清楚的观察的敌人的动向,3个人慢慢的靠近了,我抽出67式微声手枪,尽管是微声,可我一旦扣动扳机,那特殊的声音立刻会招来全部的巡逻敌人,我思考着如何对付这三人,扭头看看右边的机枪手,他正紧盯着前面,握匕首的手上已经渗出了汗,左面的步谈机员也已经悄悄的解开了电台背带,随时准备扑上去……一下就要解决他们!我和他们会意的点点头,就等着他们过来了。

穿着浅绿色军装的那几个小个子有点心不在焉的走了过来,就在离我不到10米远的地方,其中一个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然后边骂边坐在了地上用草棍刮鞋上的烂泥,其他两个站在一边左顾右盼,我们全都屏住呼吸,在雨中他们脸上的水珠、袜子的颜色全看的一清二楚,我手枪的准星已经紧紧锁住了其中一个较高的,血开始往头上涌,只要他们再望前走几步……越是紧张,对方越是轻松,这三个人居然开始抽烟,火柴不好点,划了三四次,然后就立在那儿开始扯淡,突然传来的一生喇叭吓了我一跳,原来山下的巡逻分队开始招呼他们了,他们四周看了看,又朝我们所在的树林望了一会,就扭头慢慢走出了我们视野,大伙全松了一口气,我趴的地方水基本上漫到了下巴,早晨时还感觉有点胃受凉,现在全身出了一身透汗,反而感觉空气有些闷热了。

接下来就是考虑如何解决对面的侦察雷达了,好在雷达天线平均每20秒转一圈,我安排其他人继续监视,找了个凹坑开始和排长、三个班长研究下面的行动,已经中午11点了,需要补充一定的热量,11-2点安排警戒值班,其他人就地休息,下午完成对团机关??地、前沿哨所驻地的侦察,争取在第三天晚上返回。

高度的紧张使我忘记了疲劳,中午所有人员在草草吃完饭后(两块压缩干粮,所有包装全部埋入地下),我仍然同3个人开始警戒值班,不知是前线的战事已经放松还是越军没有想到我们会前出到这个地域,上午的巡逻队走后再也没有其他动静,到是从2点以后公路上的车辆开始越来越多,基本摸清了敌人在这个驻地有两个团级指挥所,大约600-700人,有三个成建制的警卫分队,3个保障连队,4个直属分队(防化、机修、两个运输大队),还有一个小小的野战医院,弹药堆积场距离稍远,不知道是为了安全还是他们后勤不利,弹药堆积场并没有太多的弹药,倒是被我们打坏的装备停了一片,小鬼子的战争能力还是欠缺。

下午4时,越军的车辆开始增多,10辆10辆的沿着公路往三个方向走,根据综合情报分析,应当是下属两个炮兵营、一个步兵营的方向,我们不断记录着不断向后方指挥所发送,下午6时整,军、师两级指挥所都通过电台与我们取得联系,肯定了我们的侦察情报,并鼓励我们更好的完成任务,大家在泥水里趴了一天,现在终于能稍微松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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