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系统服务研究的问题与展望

于受 损和恢 复 ［－］ 态系统 的服务评 估 ；基 于 土 ２２的生 ２５ 地 利 用 变 化 和 环境 变 化 【 Ｊ ２ 的生 态 系统 服 务 评 估
等， 随着千年生态 系统评估 ［ Ｍｉｅｎ ｍ ｅｏｙｔ ２ ｌｎ ｉ ｓｓ ｍ ］ ｌ ｕ ｃ （ ｅ ａｓ ｓ ｅｔ ＭＡ 的启动 ， ｓ ｓ ｎ， ） ｅｍ 学者们也开始关注生态系 统服务人类 的福利影响， 但是 目前的研究仍然以生 态系统评估为主 ， 致使许多学者误将生态系统服务
收 稿 日期 ： ２０１ — ５－ ６ ｌＯ ２
李惠梅等 ：生态系统服务研究的问题与展望
循环 ，进而影响到生态系统功能 ， 但在没有超过生 态 系统 系 统修 复 的阈值情 况 下 ，生态 系统 的整 体功 能不会 改 变 ，体现 为生 态系 统 的复杂 性 和整体 性 。 生 态 系统 服务 被 Ｃ ｎｔ ｚ［定义 为人类 直接 或 ｏ ｓ ｎａ１ ａ ］
生态环境学报 ２ １， ０ １）１６ —５ ８ ０ １２ （０： ５ ２１ 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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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态 系统 服 务研 究 的 问题 与 展 望
李惠梅 ，张安录
１ 中农业 大学 经管 土管 学 院 ，湖 北 武汉 ４ ０ ０ ；２ 青海 民族 大学 公 管学 院 ，青海 西 宁 ８０ ０ ．华 ３ ００ ． １０ ７
摘要 ： 生态 系统服务 的研究是 当前资源经济学和生态经济学 的研究热点之一 。通过分析生态系统服务的概念辨析 ， 为从 生 认 态系统功能的定义过渡到生态系统服务定义的过程中 ，在关注生态系统 整体 性的同时忽略了生态系统要 素之间的相互作用 ， 导致生态系统服务的评估 中可能存 在着重复估值 或者估值 不全 面等风险。 针对 目前 的很 多生 态系统的评估 对生态系统的耗损 贬值和环境退化所造成的负效益的忽略 ， 以及对人类 活动 的干扰 和气候变化等对生态 系统 服务 产生影 响研究不 足 ， 提出在今 后的研究 中应该在深入理解生态系统的复杂生态学机制的基础上 ， 结合 数学模 型模 拟在不确定性下 的各 种风险损 失 ， 加强对 生态系统服务的时空动态分析 ，重视在气候 变化 、经济发展 、环境污染 、 城市化 以及人类 活动的过度 放牧 和过 度开垦引起的 水土流失 、环境 退化 、 荒漠化等土地利用变化 的干扰时生态系统服务的变化和反馈 ， 进一 步分析和预测 生态系统服务的损 更 益和响应研究 ； 通过长期 的试验监测揭示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的关系 ， 测度 出土地利用和环境变化对生物多样性 的影响和 边际效益 ，及其对生态系统服务的影响 的弹性值 ，实现生态系统服务的精确估值 ；关注生态系统服务对人类福利的影响 ，尤
务与经济评价结合起来 ， 能更好地解决 自然资源的 生态系统 ， 指生物群落及其地理环境相互作用 保护和合理配置问题 ，最终实现生态一 经济一 社会系 的 自然系统 ，生产者 、消费者以及分解者和无机环 统可持续性发展 ，因此生态系统服务及其经济估值 境 ４部分 组成 。构成生 态 系统 的各 种生 物及 非生 物 成为 当前 生态 经济 的研究 热 点之一 。 因素之间通过物质 、能量和信息的传输而发生的一 自１９ 年 Ｃ ｓ ｎａ Ｉ３ ９７ ｏｔ ｚ 等【１ 位科学家￣（ ａ ｒ》 系列 复杂 的相 互作 用 ，称 为生态 系统 过程 【 。生 态 ａ ］ ￣ Ｎ ｔ ｅ （ ｕ ３ 引 上 发 表 的关 于世 界生 态 系统 的服 务 和 自然 资 本 的 系统 功 能便指 的是 生态 系统 的不 同生 境 、生 物学及 价值评估以来 ，国内外的学者们先后大量地全面开 其系统性质或过程【 。 ３ 可见生态系统功能是生态系 制 展 了关于各种生态系统服务的评估工作 ，如不同空 统本身所具有的属性 ， 包括物质和能量 、信息的流 间尺度 的全球或 区域 －、流域 自然 保 护 区［ ＿、 ＿ 动和循环 ，以及物质 、能量信息功能之间的相互作 的生态 系统 服务 评估 ；森林 ｕ。 、草 原ｕ ］ 地 用 和联 系 。外 界 环境 变 化 （ 。 】 孓 、湿 如气 候 ） 、人类 活 动 和 等ｌ 】 ｌ 不同生态系统类型 的生态系统服务评估 ； 基 各种 干扰可能会影 响到生态系统 的物质或者能量
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
全球气候变化 、自然灾害的频发 、生态系统的 退化和衰退 、荒漠化 、水土流失 、生物多样性下降 等导 致 生态 系统 服务 的减 弱和损 失 ，不 仅严 重地 阻 碍了经济的发展 ， 更严重威胁到人类的生存和发展 以及未来 ；同时人类活动对生态系统的影响 日 益增 强 ，已逐渐超过了生态系统 自 身恢复的阈值 ， 使人 类迫切意识到必须尊重 自然环境 ， 重新审视生态系 统 服务 ，并着 眼 于量化 经济 发展 的环 境成 本 ，实施 自然资源使用付费制度或推行 自然资源保护而受 补偿制度 ， 使资源的使用不再粗放和免费，实现有 偿 、高效 、 节约 、科学地利用 自然资源。生态系统 服 务研 究 ，采 用经 济学 的手段 来 干预人 类对 自然 生 态 系统 的开发 和利用 ，将 自然生 态系统 对 人类 的服
间接从 生 态系统 得 到 的利 益 ，主要包 括 向经 济社会
生态 系统 所 提 供 的功 能 和价 值 远 大 于所 加 总 的综
合。 此评估不仅不可避免地存在着重复计算 的可能 引 更将 导致 生 态系统 服务 估值 的极 不准 确 ； 次 ， 再 不 同学 者 【ｊ ３ 由于主 观偏好 和技 术 问题 ， ９ 对生 态 系统
基 金项 目：国家 自然科 学 基金项 目 （ ０７ ０７） ７ ７３４ 作 者简 介 ：李惠梅 （ ９０年生 ） １８ ，女 ，博士研究生 ，主要研究方向：土地资源经济、生态经济研究。Ｅｍａ１２ ９ ６０ ｑｃｒ － ｉ２９ ５７ ＠ｑ ． ｎ ： ｏ
张安 录 （ ９４年生 ） １６ ，男 ，教授 ，博 士 ，博 士生导 师 。主要 研究 方 向为土 地资 源经 济 。
的研究等 同于生态系统评估 ，而对于生态 系统服务 的更深层次的研究和探讨却相对滞后 。 本文试 图在 研 读 相关研 究 成果 的基 础上 ，对 于 国 内研 究 的不 足 进行 了归 纳分 析 ，并 提 出 了未 来 的研究 方 向 ，以期 为相关的研究提供参考。 １ 研 究争 议 １１ 生态 系统 服务 和 生态 系统 功能 ．
其重视贫 困地 区和生态脆弱 区的生态系统服务对减小贫 困的研究 ，建立科学的生态补偿机制 ，实现可持续发展 。
关键词 ：生态 系统服务 ；价值评估 ；人类福祉
中图分类号 ：Ｘ１ １ ７ 文献标 志码 ：Ａ 文章编 号 ：１７ ．９ ６（ ０ １ ０１６ ．７ ６ ４５ ０ ２ １ ）１．５２０
功能的认识和分类 中存在着极大的差异性 ， 导致评 估 结果也 缺 乏可 比性 。因此 ，重视 生态 系统 的作 用 机理 ，从生态 系统 的整体性和复杂性为研究 出发 点 ， 过长期 的实验 监测 ， 究生态 系统 系统 之 间 、 通 研 系统 与 环 境 的影 响和 响 应 以及 对 生 态 系 统 功 能 的 贡献 ， 考虑区域差异的基础上制定合理 、 完善的生 态系统功能分类标准 ，准确评估生态系统服务 ，才 能实现 自然资源价值增值最大化。 可持续发展是基于两个基本原则 【 ： ４ 首先应优 … 先考虑人类的需求 ，尤其是穷人的需求 ； 其次尊重 环境 限制 （ 约束 ）。人们 试 图通过 生态 系统 功能 评 价 ，对 自然资源进行合理定价 ， 进而迫使人类对资 源进行有偿使用 ， 通过有效生态补偿将 自然资源的 外部性 内部化 ，以维护生态平衡和实现可持续发 展。当前的生态系统服务功能评价 ，虽然也在运用 Ｃ Ｍ评估 ， Ｖ 通过评估个体对环境的个人支付意愿和 受偿意愿来进行评估。但 由于不同经济发展水平地 区的人们对 自然环境资源的认识和依赖程度的差 异性 ，导致诸多研究得 出的评估结果不可避免的存 在着误差和偏差 ， 在不合理的评估基础上制定的环 境管 理政 策更会 存 在着 重大 缺 陷 。穷 困地 区的人们 通常是以初级生产来维持生存 ， 本身经济发展水平 低下 ，收 入不 高 ，对 于 自然 环境 的依 赖较 为紧 密 ， 因此他们 的支付意愿往往整体偏小 ， 通过在偏小的 生态系统服务来进行生态补偿 ， 并且借此提高或者 改善穷困人们的福利 ，既不现实更有失公平。 Ｉ Ｎ’ Ｓｉａ ｉ Ｍｉ ｔａ ａ ｔｌ 为 ，对 生态 系 ＵＣ Ｓ ｒ ｎｅ ｔ ｈ ｐ ｌ ４认 ｙ ｈ 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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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输入有用物质和能量 、接受和转化来 自经济社 会 系统 的废 弃物 ，以及直 接 向人类社 会 成员 提供 的 服务 （ 如人们普遍享用的洁净空气 、水等舒适性资 源） ；千年生态系统【 ２ Ｊ 将生态系统服务区分为供给 、 调 节 、支持 和文化 服 务 ，同样 强调 的 只是人类 从生 态系统获得的收益 ，仍然忽略了提供这种收益 的过 程 ；可 见 ，生态 系统 服务特 指 人类从 生 态系统 功能 中获得 的好 处或福 利 ，当且 仅 当生态 系统 功 能影 响 到人类的需要或价值时 ，生态系统功能即是生态 系 统服务 。学者们 借 生态 系统 功能 和生态 系统 服务 的这种转 变 ，通 过 自然生态 系统 为人 类 提供 的产 品 和 功能 的量 化和衡 量 而实现 了 自然资 源 的评估 。一 方 面 ，从 生 态系统 功 能到生 态 系统服 务 的转变 ，不 可避免的掩盖了人们对生态系统的分类和选择的主 观性 ，因此成为生态系统估值存在极大风险【Ｊ ３的重 ６ 要根源之一 ；另一方面，生态系统服务的定义忽略 了生态系统本身的复杂性和整体性以及退化问题 ， 各生态系统要素之 间的相互作用更没有受到应有的 重视和评估 ， 事实上 ， 生态系统要素间的相互作用 、 系统 的抗干扰及修复功能往往是生态系统功能的核 心和关键 ，导致生态系统评估值的不精确和缺乏动 态 。 因此 ，在 深刻 理解 生态 系统 的生 态学 机制 的基 础上 ，把 握生 态 系统服 务 的精确 内涵 ，科 学合 理 的 进行假设和理论分析以及实验观测 ，以减少或避免 生 态系统 服务 概念 本身 存在 的风 险 ，实现 生态 系统 服务 的科 学和准 确研究 意 义重大 而深远 。 １２ 生 态 系统功 能 的评估 是否 合理 ． 首先 ，不 同生态 系统 类 型之 间和生 态 系统不 同 功能之间都存在着相互 的影 响和联系，但由于对生 态 系统过 程 和机理 的了解不 够充 分 ，生 态系 统服 务 研究 中忽 略 了各生 态 系统 系统 之 间 、生 态 系统 系统 内外 之 间 的相 互影 响 和复杂 联 系 ，以及 这些 影 响和 联系对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结果的重要影响；其 次 ，因为缺乏了解生态系统的整体性 ，只能通过分 解 的 、离散 的生 态系统 服 务来解 释 生态 系统 ，通 过简 单 的 、主观 的分解 生 态系 统各 项功 能进 行评估 生态 系统 服务 ，最后 加总 各分值 得 到整 体 的生态 系 统服务价值。但在此评估过程 中忽略了生态系统的 整体性和复杂性 以及生态系统各个要素之 间的相 互作用。例如 ，水的涵养和供给 、气候保护 、食品 和休 闲都是 由森林生态系统提供 的， 可分别计算它 们的价值加总成为森林生态系统的总价值 ，但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