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学分析 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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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电影《亲爱的》之叙事策略及现实关怀

论电影《亲爱的》之叙事策略及现实关怀

子题 同步展 开 。通 过 田文 军夫 妇 因失 去唯 一 的孩 子而 感 到痛 心疾 首 ,影 片渲 染 了独 生子 女 对 于一个 家 庭来 说 的重 要意 义 ;通 过对 韩 德忠 这样 的 “ 失独 父母 ”们 生存 现 状 的揭 示 ,将 “ 人 口贩 卖 ” 这 样 的社会 问题升 格 到整 个社 会 ;而 田文 军在 寻 子 的过程 中,屡 次 受骗 ,甚 至险 些丧 命 ,这似 乎又涉 及 了一个 社会 公 德的 问题 。 相 对 而 言 ,影 片 的主 题 基 调 开 始 逆 转 则 是在 李 红琴 出场 以 后 ,而 李 红琴 角色 意 义得 以完 整 发挥 的 首要 基础 , 则在 于_ 丰创在 人 物 塑形 方面 的 独特 考虑 。如果 说 影片 在其 他人 物 的塑 造方 面始 终 保 持着 一种 臻 于微 观 的艺 术态 度 ,到 了李 红琴 这 里 ,则显 示 了 种 人物 刻 画策 略 的相对 性 调整 。影 片很 少对 李 红琴 进 行某 种情 绪 的极力 渲染 ,而是 始 终选 取全 景 或者 远景 的 写意 刻 画 ,向观 者 展 现 角 色本 身 的多 重 寓 意 , 从 而调 动 情 绪 体 验 。她 集 可 恨 , 可 爱 ,可悲 诸情 感特 征 于 一身 ,这 种 种的 纠结 使得 影 片 陷入 了一 种 主题 悖 论 ,而这 种悖 论 的实 质则 是 法与 情 的不和 谐 ,血 缘 与亲 情 的不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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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 电影 《 亲爱的 》之叙事策略及现实关怀
杨瑞 峰 ( 中南 民族 大学 4 3 0 0 7 4)
摘 要 :电影 《 亲 爱 的 》 沿 袭 了 陈 可 辛 一 贯 的 艺 术 风 格 。在 有 限 单 方式 来 达到 自己 的 日的 ,而足 表现 了一系 列符 合 “ 文 明社 会 ” 的叙 事范围之 内牵引出一 系列深沉而又多元的叙事子题 ,显示 了主创 维 权规 范 的举 动 。她跟 孤 儿 院 院长讲 道 理 , 向田文 军道 歉 ,请 律 超 凡的叙 事策略 ;又通过多重视 角的层层透视 揭示镜 像现 实的繁复 交 师 为 自己辩护 ,甚 至 为 了求 丈夫 的好 友 为 自 己作 证 献 出 自己的 身 错 与温情 和解 ,表现 了影片超然本文叙事e _  ̄ t - 的现 实关怀。末尾 ,影 体 。虽然 这整 个 过程 对 于事 态 的扭转 毫 无意 义 ,但 却使 得法 律 和 片 以 一 个 开放 性 的 结尾 弥 补 整 体 叙 境 当 中主 题 阐 释 过 于 多元 的 可 能 性 亲 情 的悖 论毫 无保 留地暴 露 ,在 这暴 露 当 中,对 人 性缺 失 的反 思 缺 陷 与 现 实 关 怀 的 指 向 不 明 ,避 免 了 以道 德 视 角 干 预 既 定 现 实的 徒 劳 和 对人 性 伟岸 的崇敬 “ 举 案齐 眉 ” ,难 分伯 仲 。 与挣 扎 , 也 为观 众提 供 了一 个 更 为 宽 广 的想 象 空 间 。 “ 陈 可辛 电影 创 作关 注 的焦 点 ,是 ‘ 人 的情 感 ’。一方 面 , 关键 词:叙 事策略 ;温情和解 ;现 实关怀 ;想 象空 间 因 为情 感 是 人 类 普 遍 存 在 的 问题 ,容 易 引起 观 众 的 共 鸣 , 另 一 方 面 ,又 因为 情 感 是 最 复 杂 的 问题 ,可 以演 绎 出许 多 不 同的 故 事 。”影 片 《 亲 爱 的》 没有 自始 至 终宣 扬如 何 打击 压制 贩卖 人 口 “ 将 艺术 聚焦 在 爱情 , 友情 ,亲 情 等多 个维 度 ,重 视影 片 基 的行 为 ,而 是更 多地 渲 染一 种温 情 ,这 种温 情化 的处理 方 式贯 穿 调 ,细节 ,质感 ”是陈 可辛 作 品的 永恒 艺术 风格 。在 电影 《 亲 爱 于每 个细 节 的编 排 ,并对 社 会 不 良现象 作 出 了逐步 地 消解 , 同时 的》 当 中 ,情 感 的维 度 也贯 穿始 终 。值 得玩 味 的是 , 《 亲爱 的》 也让 我们 感 受到 了影 片对 爱 的 希求 与呼 吁 ,而 爱对 于整 个 影片 来 在 主 题揭 示 的过 程 中 ,独树 一帜 地触 碰 了热 点话 题 的敏 感神 经 , 说 ,则是 实现 其现 实关怀 的最 佳途 径 。 艺术 化 了一 个 以真 实事 件为 文本 来 源 的敏感 话 题 :打拐 。不 过 , 这 一看 似 沉 重 的叙 事 基 调 却 因 情感 因素 的涉 入 而 得 到 了温 情 化 相 对 于主 题 多元 的叙 事 策 略和 以爱 和亲 情 为着 力 点 的现 实关 解 。当 然 ,就 影片 的叙 事策 略 而言 ,这 份沉 重 的适 度 消解 , 主要 怀 而 占,影 片 的结尾 则 显得 更 有蕴 含 。影 片 “ 采用 了开放 式 的结 得益 于影 片主 题 的多元倾 向。 尾 为观众 留足 了想 象和 思考 的 空 间 , ‘ 不 著一 字 ,尽得 风 流 ’ , 显而 易 见 , 《 亲 爱 的》 将镜 头对 准 了拐 卖 儿童 的 时代症 候 给 意蕴 往往 在 镜头 之 外 。这种 含 蓄 内敛 ,化繁 为 简 的叙 事是 中 国古 失 亲群 体带 来 的情 感伤 害 ,但 综合 而 言 ,影片 的主 题 并非 如此 单 典 美学 叙事 的 典范 ,更 是践 行 文 艺片创 作 的典 型 表现 。 ”表 面看 薄 。影 片一 开 始 ,展现 在观 众 面前 的就 是深 圳 一个 “ 城 中村 ”罩 来 ,李 红琴 的 意外 怀孕 似乎 与 影片 铺张 凌 厉 的整体 叙 事氛 围 不太 头 的荒 凉景 象 。这 个城 市对 于 田文 军这 样 的人 而言 ,始 终 建 立着 吻合 ,但 却将 影片 的意 境升 华 。 相对 于 它 自身 而言 的外 来概 念 , 以至 于在 儿子 田鹏 应 该说 普通 话 首 先 , 怀 孕 的 事 实揭 穿 了 李 红琴 无 法 生 育 的谎 言 ,这 件 事 还是 陕 西话 这个 问题上 , 田文 军夫 妇都 能 发生 分歧 。可 以说 ,开 必然 会 埘她 造成 巨大 的心灵 震 荡 ,而 能生 育 的现 实又 在某 种程 度 始 的几 个镜 头 ,影 片采 用 了写 实性 的叙 事 策略 ,揭 示 了外 来人 口 上 削弱 了她 夺 回女 儿 的情 感信 仰 ,使 她从 一个 被 骗 的悲剧 转 入到 关 乎抉 择 的不 知所 措 。其 次 ,就叙 事 意 图而 言 ,影片 从 未站 在道 在城 市化 进程 中的存在 感 的起 伏 波折 。 接 着 , 在 孩 子 交 接 的 过程 中 , 以 田文 军 忙 于 网吧 生 意 无 暇 德 的制 高 点对 孰是 孰非 这样 的问题 作 出评 价 , 以李红 琴怀 孕 为结 顾 及 ,不经 意 间儿 子被 拐 为叙 事起 点 ,影 片 的核 心主 题及 其 伴生 尾 ,不 再进 行 多余 的评 价 , 让是 非观 念成 形 于观 众心 中,正 好 吻

电影《亲爱的》:血缘伦理与自然伦理冲突中的艰难调适

电影《亲爱的》:血缘伦理与自然伦理冲突中的艰难调适

是编剧所着力刻画的核心。 主要表现 为血缘 伦理与自 然伦理之 间复杂的平衡关系。 这
使电影文本深具艺术审美和现 实张力。
关键词 : 电影
《 亲爱的》
血缘伦理
自 然伦理
叙事学
由陈可辛执导 的电影 《 亲爱的》以彭高峰 和孙海洋 真实
田鹏 的丢 失由诸多巧合所蓄势 成的事理逻辑 构成。田文
化了电影文本 的艺 术审美和现实张 力。

子 过程 先后经 历 了报警 寻子、 登 报寻子、 外 出寻 子被骗和 结 团寻子等。尤其是 影片对于细节的刻 画, 田文军丢 失儿子后,

血缘伦理 下的亲子关系
中国社会历来是 以血 缘伦理 为纽带, 家庭 则是整个社 会 在发寻 子启事 时他面 对镜头说 :“ 如 果有人 买了我 的儿子, 他 最小 的结 构性存 在。田文军 、 鲁晓娟 与鹏 鹏的关 系就 是血缘 吃桃子过敏 , 千万不要给 他吃桃子。 ” 可 以说 , 寻 子的艰辛在 伦理所 结成 的亲缘 体系, 这决定他们 的亲密性具 有先天性和 每一个事件的矛盾冲突 中都被 呈现得淋漓尽 致 , 这让观众 产 合法合 理性 。电影文本前半部分是 以父亲田文军为核心 实现 生对寻 子父母 的深度同情, 以及对人贩子的深恶痛觉。 单线性叙事 , 精细地叙 述了其失子和寻子过程 及心理感 受。 打 拐一直是近 些年整 个社 会都 关注的重要事件 , 无疑 ,
如果把 《 亲爱 的》与 《 失孤 》做对 比, 我们 会很容易发现
何 将人 贩子绳 之 以法 , 那 么文本很 容 易落入 观 众的 心理 预 后者的叙事 结构显得 单一乃至 有些乏味, 而前者表 现得更立 期, 也 就很难 引起情感 上的 震撼。在这个 问题 上, 编剧 的人 体化 。《 失 孤 》基本 上秉 持 了单线性 的叙 事 , 主人公 不断 地 为设计 表现得十分精 明, 他将影片从对血 缘伦理 下亲子关系 寻 子, 以及寻 子过 程 中的奇 遇参 杂 其间。影 片没有结局 , 最 之同情, 转入 自然 伦理下亲子关系之同情 。 二、自然伦理下的亲子关系 终 以偶遇 的和尚 口中几句耐人寻 味而泛哲学化 的禅 语收尾 , “ 他 来了, 缘聚 。 他走 了, 缘 散。你找他 , 缘起。你不找他 了,

从格雷马斯的叙事学理论解析电影《亲爱的》

从格雷马斯的叙事学理论解析电影《亲爱的》

作者: 刘晓倩
作者机构: 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符号学-传媒学研究所,四川成都610064
出版物刊名: 重庆广播电视大学学报
页码: 42-46页
年卷期: 2014年 第6期
主题词:�亲爱的》 格雷马斯 语义方阵 角色 弱势
摘要:格雷马斯按照二元对立的原则,将一个文本中出现的所有角色都归结为6种角色,并结合结构语义学和叙事功能理论,提出了他的语义方阵理论。

本文运用格雷马斯的叙事学理论,对电影《亲爱的》的情节进行分析,再运用语义方阵探求情节发展的内在动力,以期揭橥影片内在的叙事结构和逻辑。

浅析电影《亲爱的》纪实美学特征

浅析电影《亲爱的》纪实美学特征

浅析电影《亲爱的》纪实美学特征作者:朱文艳来源:《戏剧之家》2016年第02期【摘要】纪实风格的电影以纪实性美学为理论依据,以客观、真实的态度记录生活,保持客观生活的完整性,再现生活的本来面貌。

电影《亲爱的》中,导演陈可辛充分体现了纪实电影的特征。

本文主要通过对电影纪实理论的来源巴赞理论、纪实美学特征在《亲爱的》中的运用及《亲爱的》纪实美学文化内涵的论述,分析《亲爱的》纪实美学的特征。

【关键词】《亲爱的》;纪实风格;美学特征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6)01-0104-02作为世界电影理论史上的第二座里程碑,巴赞电影理论曾对20世纪四五十年代的世界电影理论和创作实践产生了强烈冲击[1]。

而中国由于自身特殊的历史环境的影响,到了20世纪80年代,巴赞电影理论才真正影响到中国的电影创作。

时至今日,巴赞电影纪实理论,依旧影响着我国导演的创作。

2014年国庆档推出的电影《亲爱的》赢得了许多观众的眼泪,这部具有纪实风格的影片,隐藏在纪实美学特征下的并不仅仅只是表面的打拐事件,它所牵带出来的是不同层面的社会问题。

一、巴赞电影纪实美学理论巴赞是法国战后现代电影理论的一代宗师,其电影理论的核心是“纪实性”,巴赞认为,深焦距“使观众与画面的关系比他们与现实的关系更为贴切”[2]深焦距与长镜头的结合“能够完整表现事物存在的实际时间、事件发展的过程”[3]。

从中可以看出,在拍摄技巧方面,长镜头和深焦距的结合是纪实电影的主要特征,同一时空中,长镜头和深焦距的结合可以保持事物的完整性和多义性。

在叙事结构上,“纪实”更加强调事件发生的完整性及真实性,而非事件的因果律,“纪实性”打破了蒙太奇艺术独尊的局面。

除了对电影形式和内容两方面的强调,巴赞认为,纪实性的电影还需要保持心理的真实,即观众应有自由选择他自己对物象或事件解释的权力。

二、纪实美学特征在《亲爱的》中的运用(一)电影题材的纪实性。

科研课题论文:电影《亲爱的》形象设计探究

科研课题论文:电影《亲爱的》形象设计探究

63108 电视电影论文电影《亲爱的》形象设计探究20xx年由陈可辛执导,赵薇、黄渤、佟大为、郝蕾、张译、张雨绮等多位明星领衔出演的电影《亲爱的》上映后,获得了观众一致的好评。

电影《亲爱的》取材于真实故事,讲述了一个关于爱的震撼曲折又极致温暖的寻子故事。

片中每个角色的表演都无比到位,剧本给了角色非常刻骨的小细节,让他们的角色跃然银幕之上。

甚至小角色福利院院长、派出所警官、法院法官、万里寻子会里的家长,都通过寥寥几笔,让人清晰地看到他们的立场乃至风骨。

分析《亲爱的》形象设计大获成功的原因,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研究。

一、“创作题材新颖”为形象设计的成功埋下伏笔电影《亲爱的》取材于一个真实的新闻事件,导演陈可辛在观看一部寻子纪录片后受到触动,对这个题材产生兴趣,立刻让编剧深入采访创作了该影片。

“打拐”题材电影充满纪实性且难以把控尺度,所以鲜有尝试者,而这一次陈可辛导演迎难而上打造了一部口碑票房双丰收的电影佳作,而且影片所包含的内容却不止于打拐,还有失子一方与养子一方的矛盾焦点,更多的在于他们都同样爱孩子,每个家庭都饱受着失子之痛,在愤怒之外,有着更多的悲伤。

在观影之后,引发了不少观众的讨论。

(一)失子之痛影片中田文军是一个小人物,从大西北来深圳,做生意赔了,后来婚也离了,再后来孩子也丢了,孩子是支撑他生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作为田文军的前任妻子鲁小娟,没有孩子的抚养权,在电影中从两个人的住所、工作等一系列条件的对比,反映了社会的真实状况,田文军和鲁小娟在寻找孩子的过程中加入了寻子大家庭。

在寻子的过程中,遇到了张译饰演的富豪韩德忠和妻子樊芸,这两个家庭在孩子走丢之后的反应是一样的,世界坍塌了,发了疯似的找,田文军在互联网、自己的店铺,以至于后来的麻辣烫摊上全都张贴了儿子鹏鹏的照片,观众看到这里都能够感同身受,万里寻子会里,丢失孩子的家长诉说自己的寻子之路,各个声泪俱下,虽然有的人在笑着诉说,但是那种笑着哭的“失子之痛”激起了观众阵阵泪点。

《亲爱的客栈》的叙述视角研究

《亲爱的客栈》的叙述视角研究

《亲爱的客栈》的叙述视角研究摘要:纵观当下的电视综艺生态,“慢”热潮的盛行已成为不争的事实。

2017 年10月,湖南卫视推出的经营体验类观察真人秀节目《亲爱的客栈》,节目通过真、善、美本身的魅力去拨动大众的心意之弦,给观众以充实而非肤浅的愉悦,从而广受好评。

本文简要分析“慢”真人秀的发展,结合叙述学理论,分析《亲爱的客栈》叙述视角,以期梳理出节目成功背后的规律性因素。

关键词:慢综艺;叙述视角;全知视角;有限视角一、“慢”综艺真人秀兴起细细数来,中国电视综艺已历经20年之久。

回顾过往,中国的电视综艺史上不乏佳作精品。

但是,随着“快消费品”时代的到来,大众呈现出追求感官至上的轻松感。

因此,为符合大众审美,电视综艺加快节奏,打造着仅仅流于表面的娱乐节目。

这导致本该令人鄙夷的病态综艺生态却一直循环着——大众审美得不到质的升华,媒体一直加速做着毫无意义的低质量节目。

而“事实证明,这种浅层次的综艺生态由依托固定的泛娱乐模式,没有挖掘综艺本身的深层次内涵。

因此,它显然不能持久,更加无法深入人心,温润心灵。

加之观众的文化素养和审美素养的与时俱进,对于他们来说,需要的是一种悦心悦意,甚至是悦神悦志的升华与慰藉。

所以,电视综艺的‘慢’转型,是顺应时代潮流和观众诉求的必然性趋势。

”摄影,湖南卫视深受启发,接连推出“慢”综艺——在2017年1月制作播出生活服务纪实节目《向往的生活》,在同年7月22日,推出青春合伙人经营体验《中餐厅》。

两档节目大获好评后,湖南卫视又趁热打铁,在2017年第四季度推出《亲爱的客栈》。

二、叙述视角分析多年来,叙述视角的划分在叙述界争论不休。

热奈特在《叙事话语》中从“视点”出发的,提出了零聚焦、内聚焦和外聚焦三大聚焦模式,托多罗夫将之称为全知视角、内视角和外视角。

“零聚焦”也称无聚焦或全知性视角,即无固定观察角度的、无所不知的全知性叙述。

托多罗夫用“叙述者>人物”来表示,即叙述者知道的比任何一个人物都多,如同站在上帝的视角观察事物。

《亲爱的》中的“黑色幽默”艺术手法研究

《亲爱的》中的“黑色幽默”艺术手法研究

《亲爱的》中的“黑色幽默”艺术手法研究作者:王玲燕来源:《艺术评鉴》2018年第04期摘要:《亲爱的》是著名导演陈可辛导演的一部强烈家庭伦理色彩的“打拐”主体电影,该電影自2014年9月26日上映以来,就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好评,尤其是电影中以“黑色幽默”艺术手法刻画人物性格和塑造人物形象的应用,更是将“黑色幽默”的现实理念阐释得可圈可点。

本文主要通过对《亲爱的》中的“黑色幽默”艺术手法进行研究与分析。

关键词:《亲爱的》黑色幽默艺术手法荒诞中图分类号:J9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3359(2018)04-0158-02“黑色幽默”诞生于法国,发展于美国,同时由于“黑色幽默”所代表的荒诞、变态和哭笑不得的幽默感,使其在文学世界乃至电影市场均占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首先,“黑色幽默”艺术手法属于大范围的喜剧电影范畴;其次,“黑色幽默”带有极强的悲剧色彩,同时又以荒诞不经或变态的表现形式展现在观众面前,真有些让人欲哭无泪的感觉。

而《大英百科全书》对“黑色幽默”的解释则为:“一种绝望的幽默,力图引出人们的笑声,作为人类对生活中明显的无意义和荒谬的一种反响。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黑色”一词在“黑色幽默”里已经有了几分“死亡”的韵味,“幽默”则是通过不同的意志为塑造手段,将现实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世人面前,因此,在“幽默”的基础上加上“黑色”就成了一种接近与“死亡”的绝望代表。

一、“黑色幽默”风格的形成“黑色幽默”发展壮大于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

同时由于该艺术形式的特殊表现手法使其逐渐成为一种极其重要的文学表现形式或美学术语呈现在世人面前并广泛运用于现代生活的各个领域。

首先,“黑色幽默”中的人物具有“反英雄”特点,也就是说作家们乐于借助于这种表现手法将现实生活中的人和物所受的压迫、嘲讽和对环境的不满等通过极具夸张、荒诞、扭曲甚至变形的方式展现到小说创作中,并通过这些“反英雄”人物的可笑的言行影射出现实社会的各种问题。

影视评论范文赏析电影亲爱的影评范文

影视评论范文赏析电影亲爱的影评范文

影视评论范文赏析电影亲爱的影评范文影视评论范文赏析电影亲爱的影评范文《亲爱的》大概看哭了不少观众,但看过电影后,却会发现,那不仅仅是一部苦情催泪片。

有些悲,不一定让人落泪,但那种沉重会直戳心灵;有些希望,不一定让人开怀大笑,但总会有一丝阳光不经意地落在眉梢。

《亲爱的》 ___一部电影。

就像黄渤说的,“这个电影有一只手,是深深地伸到你的胸膛里,会触碰到你的心灵。

”《亲爱的》当然不是一个普遍发生的故事,但每个人都可以透过这部电影看到社会的群像,看到自己内心的焦虑和对亲情的漠视,而那种丢失的深沉与悲痛,其实是每个人从生活中都能感受到、理解到的。

然而这不仅不是一个普遍发生的故事,它也不单纯在讲述孩子的丢失和寻找,还折射出了社会中人们内心某种东西的丢失和寻找。

人来人往,我们迷惘,我们失去,我们的“家”究竟在何方?《亲爱的》是一部好电影,但它需要我们静下心来,去接受故事的牵引。

我们都太焦虑了,以至于无法意识到自己丢掉的是什么。

绝大部分的人都不会有电影里面那些人物的经历,但是光影的魅力,就可以让我们在两个多小时内,去感受另外一场人生,然后审视自己。

电影的深度不在于导演或编剧将细节挖得多么深入,而在于,它落在我们的心头到底有多重。

陈可辛导演的电影,不会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也不会给予大家一个明确的答案,他就是一个旁观者,铺开了一切的问题,让我们自己去寻找“回家”的路。

离家的路有千万条,回家的路只有一条。

希望我们都在那唯一一条路上。

人物的外表性格所做的事和你觉得这件事他那做得好,为什么你今后要向他学习在电影中的作用,与其他人的关系,与影片发展的关系,人物的性格以及导演要通过这个人物表现…………给你个范文:先说一下剧情梗概:20世纪末,拥有AI(人工智能)的机器和人类展开了一场大战,最后人类以失败告终,期间人类把天空弄得黑暗一片,处处闪电,因此也使机器无法利用太阳能作为能源,所以机器只好利用人类的生物能作为他们维持正常运作的能量。

结构主义视野下的《亲爱的》解读

结构主义视野下的《亲爱的》解读

44中国电影评论Chinese Film Review由陈可辛执导,黄渤、赵薇、郝蕾、佟大为等主演的电影《亲爱的》,是一部以“打拐”为题材的影片。

这部电影是由真实的社会新闻事件改编而成的。

电影《亲爱的》讲述了以田文军为代表的一群丢失孩子的父母亲们坚持不懈地寻找孩子的心酸经历和人贩子妻子李红琴争取女儿杨吉红的抚养权的故事。

影片的主人公田文军是来深圳打工的外乡青年,与妻子卢晓娟的情感被时间和争吵消耗殆尽,选择离婚,自己独自抚养儿子鹏鹏。

他唯一的儿子田鹏在马路上被人贩子老杨带走,从此他走上了漫长而艰难的寻亲路。

两年之后,他在安徽的一个偏僻的农村找到了自己的儿子鹏鹏,并且把鹏鹏从他的养母李红琴手中抢回来。

紧接着故事又围绕李红琴与福利院争夺自己的养女杨吉芳的抚养权而展开。

通过运用结构主义的二元对立对影片《亲爱的》进行解读,探究隐藏在表层的话语系统下深层内蕴,揭示该影片是如何通过两条寻子之路展现复杂的人性,同时也揭示出现行的某些制度的冷漠与无可奈何,从而传达了导演的人文主义情怀。

一20世纪五六十年代,在结构主义人类学的影响下,以托多罗夫、格雷马斯等为代表的法国结构主义理论家们开始尝试运用结构主义批评方法对一些叙事类文学作品的语言进行归类、分析、组合等等。

理论家开始以叙事性的作品为研究对象深入探究这类以语言符号为单位的叙述话语是怎样经过作家的排列、组合,才构成一个个有多重故事叙事的整体作品。

结构主义理论认为,任何叙事类的作品都是由外在的叙述层和深藏于其内部的结构主干即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两部分构成的,深层结构是由表层结构“简化”得来的,但它在逻辑上却是先于表层叙述的,是作品叙事的最初表达方式,它在进一步的组合过程中不断生成表层结构,周洁琼【作者简介】周洁琼,女,内蒙古林西人,西京学院通识教育中心助教,硕士。

结构主义视野下的《亲爱的》解读电影《亲爱的》海报2016年第18期从而呈现为各种各样的叙事文本。

结构主义的这种理论为我们研究电影的结构提供了一种新的视角,即我们可以从结构主义叙事学、二元对立、叙事结构的角度出发,分析电影的结构以及影片所表达的主题思想,进而更深刻的理解影片所传达的思想内涵和情感意蕴。

电影《亲爱的》镜头语言的情感性分析

电影《亲爱的》镜头语言的情感性分析

电影《亲爱的》镜头语言的情感性分析【摘要】电影《亲爱的》的镜头语言在情感性表达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通过镜头语言的运用,影片成功地表现了情感性元素,包括人物表情、情感交流等。

场景设置的情感色彩也为影片增添了戏剧性和情感张力。

配合上音乐,电影呈现出与观众共鸣的情感氛围。

在影片中,镜头语言不仅扮演着表达情感的角色,更是引导观众情感共鸣的桥梁。

电影《亲爱的》凭借其精细的镜头语言和深刻的情感性成功打动了观众,展示了电影在情感表达方面的潜力。

未来,电影镜头语言的情感性将继续发展,为观众带来更加丰富多彩的情感体验。

【关键词】电影《亲爱的》,镜头语言,情感性分析,重要性,情感性元素,场景设置,情感色彩,人物表情,情感交流,音乐,情感共鸣,情感表达,成功之处,发展。

1. 引言1.1 电影《亲爱的》镜头语言的情感性分析《亲爱的》是一部备受好评的中国电影,其镜头语言的情感性成为观众热议的焦点。

镜头语言在电影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通过镜头的切换、角度的选择和画面的构图,情感得以深刻表达。

在电影《亲爱的》中,镜头语言被巧妙运用,使观众在情感上得到共鸣。

电影中的情感性元素通过镜头语言得以生动呈现。

导演通过镜头的运用,巧妙地展现了人物内心的矛盾与挣扎,观众可以深刻感受到人物的情感波动。

场景的设置也带有浓厚的情感色彩,通过对环境的处理,加深了情感的表达。

人物的表情与情感交流也是镜头语言的重要体现。

演员的表演、面部表情和眼神交流,都能够带给观众强烈的情感冲击。

音乐的运用也加强了情感的共鸣,配合镜头语言,使观众更容易被故事所感染。

电影《亲爱的》通过镜头语言的情感性分析,成功地将观众带入了电影世界,让人们在情感上得到了深刻的体验。

未来,电影镜头语言的情感性发展将更加精妙,带给观众更具力量的感受。

2. 正文2.1 镜头语言的重要性镜头语言在电影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

它通过影像的表现方式将情感传递给观众,是电影情感表达的重要载体之一。

电影《亲爱的》创作特色研究

电影《亲爱的》创作特色研究

电影《亲爱的》创作特色研究作者:石康琦来源:《戏剧之家》2016年第01期【摘要】陈可辛作为一位土生土长的香港导演,其作品在内地打开了一片新天地,《亲爱的》作为一部“打拐”题材的电影,采用了近似纪录片的形式,其表现效果甚至比内地导演的作品更加本土化,是陈可辛近期的又一风格力作,这与他对内地市场敏锐的洞察力有关。

笔者试图以该影片为具体研究对象,从多方面分析该影片的创作特色,希望为现实题材电影的突破起到一定借鉴意义。

【关键词】《亲爱的》;现实题材;人物形象;视听语言;现实意义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6)01-0123-02近年来,随着媒体的大量报道,寻亲、打拐这类社会问题受到人们的广泛关注,电影《亲爱的》在这种社会背景下应运而生。

从早期的《甜蜜蜜》到近年的《中国合伙人》《亲爱的》等现实类题材影片的诞生和高口碑,无不体现了陈可辛对社会现实题材的热衷。

他始终追求转变和创新,《亲爱的》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他一直努力追求的“商业性”与“艺术性”的平衡,彰显了陈可辛驾驭内地现实题材影片的游刃有余和深厚创作功力。

《亲爱的》是根据央视早年的一则“打拐”新闻改编而成,陈可辛对故事原型进行了戏剧化的处理,同时通过情节的改编及对立双主的叙事结构,使故事变得更具感染力。

但陈可辛的重点不在于“打拐”和谴责,而是通过不同的视角和立场,讲述一个关于人性的故事,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引起了观众极大的反响。

一、细腻的人物形象塑造在电影《亲爱的》里,也许有十恶不赦的罪行,却没有十恶不赦的罪人。

人生艰难,生活不易,不同的人基于各自立场有不同的利益诉求,不同利益诉求的碰撞造成不可避免的矛盾冲突,悲剧因此产生[1]。

影片最大的特色是陈可辛采用了对立双主的叙事结构,打破了以往的单线条叙事,使故事的视角随着角色转移,黄渤饰演的田文军和赵薇饰演的李红琴有着各自的不幸,却有着共同的与命运抗争的精神。

影片前半段讲述的是田文军的寻子之路。

大众文化角度分析《亲爱的》

大众文化角度分析《亲爱的》

电影《亲爱的》大众文化审美角度赏析2012072181杨立成文秘2班电影《亲爱的》大众文化审美角度赏析前言大众文化在中国大陆是随着改革开放而苏醒,扎根在市场经济不断发展的沃土上,经过了几十年的发展,大众文化在中国已经成为与官方文化、精英文化、民间文化并驾齐驱的文化形态,它深深影响着中国的传统文化、社会和人民,是不可忽视的。

现实社会中,电影的发展与大众文化的发展是并驾齐驱的,电影文化也是大众文化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本文尝试以大众文化与审美的角度赏析2014年上映的电影《亲爱的》。

第一部分、电影《亲爱的》介绍《亲爱的》是2014年上映的以“打拐”为题材的电影,由陈可辛执导,张冀编剧,赵薇、黄渤、佟大为等主演。

电影主演讲述以田文军为首的一群失去孩子的父母去寻孩子以及养育被拐孩子的农村妇女李红琴如何为夺取孩子做抗争的故事。

与另一部有关“打拐“题材的刘德华主演的电影《失孤》相比,《亲爱的》的看点不仅仅在于主人公田文军寻找孩子的艰辛,还包括田文军找到孩子后,孩子不与自己相认的失望;李红琴失去养子后的痛苦;李红琴寻求合法收养养女道路上的艰辛等。

《亲爱的》在让人感动的同时更多的是在揭示社会让人无奈的一面。

电影《亲爱的》是根据央视早年的一则“打拐”新闻改编而成,戏剧成分的加入,使真实题材的更加震撼,即使观众坐在电影院观看这部影片,大家也会有像是身边发生的事情一样,扣人心弦。

据统计,截止到2014年10月28日,电影《亲爱的》在上映33天时票房已达到3.5亿人民币,《亲爱的》的成功,不仅仅是题材的深入人心、贴近生活,赵薇、黄渤、佟大为和张译等演员的精彩表演功不可没。

赵薇是从当年《还珠格格》当中飞出来的“小燕子”,这只“小燕子”早已经把窝牢固地筑在人们的心底了,经过岁月的沉淀,赵薇已经可以沉稳地驾驭各种角色,与《还珠格格》当中的小燕子相比,她依然是那么大方,现在的赵薇更拥有了一种演技上的雍容华贵;黄渤一直以来就是一位铁地皮儿的演员,与佟大为相比,黄渤的成功不能说是靠脸换来的,但缺少了他那张百变的脸黄渤是很难成功的;佟大为这位邻家大帅哥的加入,与赵薇、黄渤一起吸引了不同年龄段、不同文化程度、不同阶层的观众。

电影《亲爱的》镜头语言的情感性分析

电影《亲爱的》镜头语言的情感性分析

电影《亲爱的》镜头语言的情感性分析作者:舒丹丹来源:《青年文学家》2016年第08期摘要:电影《亲爱的》的成功之处在于导演陈可辛善于用镜头语言来创造丰富细腻的情感。

分析导演其他电影作品,能看出导演注重表现角色情感的酝酿、爆发的过程,这也是电影镜头语言最重要的作用。

镜头语言作为电影语言的重要组成部分,必然成为电影被人们关注的重点。

本文将着重从电影镜头语言的艺术角度来分析电影《亲爱的》中几个特色镜头,以此凸显出该片所要传达的人文哲理。

关键词:电影镜头语言;情感;伦理[中图分类号]:J9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6)-08--01一、电影镜头语言镜头语言一般是指由摄影机拍摄出来的画面能看出拍摄者想要表达的思想内容,这也是“镜头语言”的独特之处。

作者对电影镜头语言的理解是导演将所要表达的内容通过摄影机镜头呈现,摄影机以镜头为载体,同时通过镜头自身形式表达将信息传递给观众的一种语言交流形式。

即镜头表现出的不仅仅是画面内容,同时镜头通过自身在景别、运动与剪辑上的变化,以一种更完美的方式将电影传递给观众,让观众随着镜头的内容而发生情感的变化。

对于这种概念,人们简称为“我的镜头会说话”。

电影《亲爱的》聚焦于一个失踪的孩子,和两个家庭展开的“领养”风暴。

导演在这部电影中设计了乱镜头、摇镜头、特写、空镜头、长镜头等。

每一个镜头都是经过精心设计,每一个镜头都表达了导演的真实情感。

二、《亲爱的》情感性镜头解析一部电影无论它的内涵多么丰富、思想多么深邃,它的镜头画面效果都是评价一部片子好坏的不可忽略的因素。

电影《亲爱的》主要讲述以田文军为首的一群失去孩子的父母去拼命寻找被拐的孩子以及养育被拐孩子的农村妇女李红琴如何为夺取孩子做斗争的故事。

影片的故事看似简单,却也复杂;结尾简单并埋下伏笔,冥冥中隐藏着难以挣脱的黑暗。

(一)乱镜头——为悲剧埋下伏笔影片的开头,镜头向我们展现的是密密麻麻的旧电线、破旧的房、凌乱的城中村、略低于视线穿行而过的车轮,这些杂乱的镜头令人印象深刻,画面布局不干净,但是就在动静结合当中你总是能发现主角。

论电影《亲爱的》的城乡叙事与伦理书写

论电影《亲爱的》的城乡叙事与伦理书写

论电影《亲爱的》的城乡叙事与伦理书写李宁【摘要】继2013年在《中国合伙人》中以三兄弟创业史钩沉与书写中国改革开放壮怀激烈的历史进程之后,香港导演陈可辛在2014年的电影《亲爱的》中进一步显示出了其讲述内地现实主义题材的勃勃野心与极强变通能力。

影片《亲爱的》根据真实的社会新闻事件改编而成,讲述了婚姻破裂的田文军、鲁晓娟夫妇俩在儿子田鹏被拐后竭尽全力寻找孩子并最终天遂人愿的故事。

【期刊名称】《百家评论》【年(卷),期】2018(000)006【总页数】7页(P73-79)【关键词】书写;电影;伦理;叙事;城乡;现实主义题材;历史进程;改革开放【作者】李宁【作者单位】[1]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2]北京大学;【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F291.3继2013年在《中国合伙人》中以三兄弟创业史钩沉与书写中国改革开放壮怀激烈的历史进程之后,香港导演陈可辛在2014年的电影《亲爱的》中进一步显示出了其讲述内地现实主义题材的勃勃野心与极强变通能力。

影片《亲爱的》根据真实的社会新闻事件改编而成,讲述了婚姻破裂的田文军、鲁晓娟夫妇俩在儿子田鹏被拐后竭尽全力寻找孩子并最终天遂人愿的故事。

在这一故事中,失子的田文军与鲁晓娟夫妇、农村妇女李红琴、郁郁不得志的律师高夏以及寻亲互助团体的负责人韩德忠等诸多人物之间,构成了错综复杂又指向丰富的语义场。

长久以来,儿童拐卖事件的猖獗不止早已成为中国社会经济变迁中令人深恶痛绝又伤心疾首的社会痼疾。

然而由于打拐题材的现实性与敏感性,内地电影人对这一题材鲜有尝试。

陈可辛在《亲爱的》中的直面书写,虽然鉴于影片的商业诉求与风险规避,在批判锋芒上不免削弱,但仍然努力展示出转型期中国社会疾如旋踵又茫然失据的社会境况,直指中国现代化进程中伦理秩序的失衡与困顿。

由此,《亲爱的》构成了一则颇具时代症候性的典型文本,直接而鲜活地折射着当下中国巨大而深刻的社会变更。

一、叙事伦理:情感冲突、伦理纠葛与身份焦虑影片《亲爱的》的结尾,从安徽农村来到大城市深圳想要寻回女儿抚养权的李红琴意外得知自己并非不能生育,并已经怀上了同乡的孩子。

泛娱乐时代的反娱乐表达——电影《亲爱的》的一种解读

泛娱乐时代的反娱乐表达——电影《亲爱的》的一种解读

为孩子的抚养权和教育问题发生争吵, 而儿子的丢失,反而使两个人又重拾温 情,有了更多理解和关爱,而鲁晓娟与 秦浩之间却因为在寻找孩子上的不同立 场而越走越远,感情逐渐破裂。李红琴 决定起诉福利院,是因为对福利院强硬 态度不满情绪的爆发;高夏决定向李红 琴提供法律援助是“殴打事件”后对李 红琴情感上的倾斜;鲁晓娟决定收养杨 吉芳是因为看到两个孩子在一起时欢乐 的样子。 对情感的细致表达是陈可辛电影的 重要向度之一,从他近几年的创作实绩 来看,他是一个善于调和的导演,总是 在“商业”“艺术”“思想”“娱乐” 之间寻找平衡,并清醒地保持着与娱乐 和商业潮流的距离,甚至适时反叛并开 创出独立创建的艺术天地。《亲爱的》 中人物和情感的回归本位,就是陈可辛 对中国电影在娱乐道路上越走越远的失 衡局面的一种反驳。当然,对于情感的 深刻把握,也是影片成功的因素之一。 2 风格与技法的逆流而行 与近几年流行又叫座的电影相比, 《亲爱的》选择了一种逆着娱乐大 潮而来的是电影品质越来越差:越来越 肤浅,越来越单薄,越来越没有思想力, 能够让观众傻乐的电影越来越多,而能 够把观众感动得掉泪的,引发人思考的 电影却越来越少了。《亲爱的》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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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对这种喜剧独秀局面的一种抗争。 这是一部能让观众得到巨大情感宣泄的 电影。陈可辛的可贵之处在于,在巨大 的潮流之中能保持自己独立的电影精神。 《亲爱的》绝对是一次冒险,但其结果 无疑是成功的。 首 先, 在 演 员 形 象 和 角 色 定 位 上 实现了一种陌生化效果。陈可辛曾说: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你前所未见的 样子。”的确,他挖掘出了这些明星演 员身上不曾被充分展示或没有被观众充 分认可的一面。黄渤是近些年炙手可热 的演员,由他主演的《泰囧》《西游·降 魔篇》《心花路放》连续三年成为年度 国产影片中的票房冠军,这三部电影加 上之前的若干喜剧电影将他的形象基本 固定在了喜剧角色中。所以,当黄渤要 出演《亲爱的》的消息传出后,还遭到 过一些媒体的质疑。事实证明,黄渤是 一个能够掌控多重角色的演员,他在《亲 爱的》中充分展示出自己驾驭悲剧角色 的“稀有”才能,而这正是陈可辛最想 挖掘和展示的。赵薇也在这部片子中完 成了她表演生涯中的一次冒险,展现出 了与她以往角色的巨大反差,令人刮目 相看。在这部片子中,她是一个说方言, 衣着破旧,土气、孱弱、文化程度不高 的农村妇女形象。这都是通过“扮丑” 来实现的,这个形象与赵薇靓丽的明星 形象形成了极大反差,也颠覆了赵薇以 往美貌优雅的文艺花旦形象,但是,她 的表演却是打动人的,能走入人心灵的。 其次,在叙事结构上,采取了两段 式的结构方式。前半部分是以被拐儿童 的生父田文军的视角进行叙事,讲述他 的艰难寻子之路;后半部分则以被拐儿 童的养母李红琴的视角来展开叙事,讲 述孩子被“抢走”之后,李红琴争夺抚 养权的艰难过程。一部电影,采取两种 叙事视角无疑是一种冒险。如果处理不 好,很容易产生断裂。但是,现在看来, 这种结构方式并没有对这部片子带来多 大负面影响。事实上,从两个对立人物 的角度分别展示他们的痛苦和艰难,反 而增加了故事的复杂性和矛盾冲突,展 示出同一事件截然相反的两面性,并且 使观众感受到一个悲情故事中矛盾对立 的两个人物都是值得同情的。这样一来,

电影《亲爱的》伦理困境分析

电影《亲爱的》伦理困境分析

电影《亲爱的》伦理困境分析作者:宋文芳来源:《青年与社会》2020年第17期摘要:中国社会正处于转型期中,社会工作也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契机。

一方面,政府明确指出了社会工作者的重要性。

另一方面,社会工作专业本身也逐渐步入专业化、职业化的轨道。

在这些背景之下,对社工专业价值伦理问题的关注对于解决实际问题,促进社会工作专业化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文章基于电影《亲爱的》情节,将电影中涉及到的伦理困境作为切入点,加以讨论并设计出解决问题的方案。

关键词:社会工作;伦理困境;专业化社会工作建立在强烈的专业价值观之上,其本身亦是一个伦理实践的过程。

从根本上说,专业伦理问题也是职业道德问题,能敏锐意识到实务中的伦理问题,善加处理,对于建立良好的职业道德也非常重要,从而促进社会工作职业化专业化的发展[1]。

一、伦理困境概念界定现行美国社会工作协会(NASW)伦理守则(1996)修订委员会主席Frederic G. Reamer (1999)曾给伦理困境下过一个定义:“所谓伦理的困境是当专业核心价值中对专业人员要求的责任与义务发生相互冲突的情形;而社会工作者必须决定何种价值要优先考量。

”二、社会工作伦理决策模式在伦理决策的过程中,有一些具體的处理步骤可以帮助社工人员做出审慎评估是非常重要的。

Corney的伦理决策模式认为有以下几步,第一步,指出问题或者难题所在。

尽可能收集与情境有关的各种信息,弄清楚哪些是伦理层面、法律层面、道德层面或三者兼具的问题。

第二步,指出可能牵涉的潜在的议题。

收集好资料后列出牵涉到的相关议题,清楚辨明和情境相关的每一个人的权益和义务,权衡各个伦理原则在该情境的重要程度。

这些原则包括自主性、无害、利益、公平正义、真诚、诚实,不同的原则可能导致完全不同的处理方式。

第三步,检查相关的伦理守则。

是指检查机构或专业组织相关的伦理标准守则,并核对社工的伦理价值观是否与其冲突,如果有,是否有合理性的论点来支持社工的看法。

叙事学分析 亲爱的

叙事学分析 亲爱的

叙述学角度分析《亲爱的》学院:文学院专业:戏剧影视文学学号:11010341016姓名:霍小翠叙事学分析《亲爱的》叙事学是20世纪西方文论中的重要思潮。

叙述学有很多种但通常我们所熟悉的便是经典叙事学。

国内外对于叙事学的研究已经形成了一定的理论基础,研究之人更是数不胜数,其中不乏我们熟悉的麦茨。

叙事学的理论也越来越多的应运于影视、绘画以及法律等诸多领域。

电影《亲爱的》自从上映以来,一直是口碑与票房齐飞,在赚足了观众眼泪的同时也吸引很多人关注拐卖儿童的问题。

《亲爱的》是由嗅觉敏锐、情感丰富的陈可辛导演根据一则打击拐卖儿童的真实案例拍摄,由黄渤、赵薇、佟大为等主演的一部催泪影片。

讲述的是一个关于“打拐”的故事,像所有丢失孩子的事件一样,有一天,田文军的儿子田鹏突然失踪了,接下来就是满世界的找寻,对于田文军和前妻鲁晓娟来说,田鹏是联系着两人唯一的纽带与生活的希望,失去儿子的父母到底该怎样生活?他们将怎样度过这绝望而漫长的黑夜?以怎样的心情去迎接每一个黎明后的清晨?每一次寻找的失望后,他们又将怎么样重拾信念,再次踏上漫漫的寻子之路?在寻子之路上,他们经历了一般人无法想象的苦难和折磨,这种丢失孩子的痛苦,不只是源自于身心上的疲惫,更来自于精神上的摧残。

他们陷入了绝望的无底深渊,自责、悔恨、思念各种复杂的情感充斥着他们的脑海,继续蚕食他们的财力和精力。

在这部影片中我们不光看到丢失一个孩子就是丢失一个家庭更看到了抚养孩子所产生的那种“母子(女)”情,这是以李红琴为代表的这样的抚养家庭。

本文主要是以叙事学角度,从叙述语言、叙述视角、叙述结构、叙述时间、叙述空间和来进行分析这部影片。

一、叙事语言叙述语言是一种特殊的语言形式它远比普通语言复杂的多,既包括声音形式的对白语言和画外音,也包括文字形式的字幕,还包括影视作品特有的镜头语言。

电影《亲爱的》的对白语言生动而深刻,几乎每一次的亲情对白都能触摸到人类最脆弱的心灵深处,都能被最真诚的生活话语所感动。

科研课题论文:电影《亲爱的》人文关怀探析

科研课题论文:电影《亲爱的》人文关怀探析

63503 电视电影论文电影《亲爱的》人文关怀探析对于中国电影发展来说,20xx年是个特殊的年份,大片的竞争力呈下降的态势,如吴宇森导演的明星巨制《太平轮(上)》,而《北京爱情故事》《同桌的你》《分手大师》《小时代3》和《后会无期》以及《亲爱的》等中等成本制作的电影发展迅速。

可以说,中国电影市场告别了唯大片现象。

其中电影《亲爱的》中等制作成本收获了34亿元的票房和极好的口碑,在20xx年后,田文军终于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偏僻山村找到自己的儿子,只是儿子已不认得他了。

更令人纠结的是,儿子与人贩子的妻子李红琴建立了深厚的母子感情。

丢失的挚爱能否找回?残缺的家能否真的破镜重圆?寻子背后,一场亲情风暴正席卷而至。

导演陈可辛追求电影艺术性的同时,更喜欢讲述大众的故事,他曾说:“我从来都是千方百计地拍和观众接近的电影,大众喜欢的电影,不要说是商业片还是文艺片,它就是大众电影,我从来不拍小众电影。

”[1]电影《亲爱的》叙事风格采用“复调”结构,“复调理论”是俄罗斯著名文学理论家巴赫金提出的,他认为:“许多种独立的和不相混合的声音和意识,各种有完整价值的声音的复调确实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的基本特点。

”[2]影片关注了不同阶层的人物,有小市民形象的田文军、富豪形象的韩德忠、白领形象的律师、农民形象的李红琴等,形成较为复杂的结构关系,呈现出了“众声喧哗”的局面和开放性的对话关系。

电影《亲爱的》正是采用了这种复调理论,每一个角色、每一种声音都倾注了导演的“人文关怀”,就连造成所有人痛苦的人贩子杨某,自己不育,为了支撑男人的尊严欺骗妻子是她不能生育,从深圳拐走别人的孩子,他在病死前为保护妻子要她永远不要踏入深圳。

众多个体悲剧隐藏着复杂的人性和独特的审美体验,这种充满人文关怀的审美体验正是电影在深层上打动观众心灵的主要因素。

抛开电影的商业运作,我们可从每个角色中感受到导演对人情世态的理解和人文关怀。

黄渤饰演的田文军,生活在社会底层。

看电影《亲爱的》对立双主叙事结构对芸芸众生普遍悲悯的呈现

看电影《亲爱的》对立双主叙事结构对芸芸众生普遍悲悯的呈现

看电影《亲爱的》对立双主叙事结构对芸芸众生普遍悲悯的呈现作者:张倩来源:《电影评介》2015年第14期电影《亲爱的》是一部由陈可辛执导,赵薇、黄渤主演的反映“打拐题材”的电影,该片于2014年上映,也是那年国产电影的良心之作,并且收获了包括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奖、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女主奖在内的诸多奖项。

凭借着这部电影的成功,有关拐卖儿童的问题再次被提到社会关注的焦点地位,将这类被边缘化的社会问题放在了镜头的中央位置,展示出电影对于弱势群体的关注和悲悯。

[1]这是一种对底层文化的观照。

通过电影《亲爱的》,导演陈可辛很好地将底层文化的一个问题和现象进行了诠释,而根据皮尔斯的理论,我们可知,电影《亲爱的》在这里实际上已经成为了一种解释性的符号,它既是一个独立的主体,同时也是对于其他解释性符号的补充,与此同时电影《亲爱的》本身所展示出的意义同样也需要其他解释性的符号来进行补充,在这个过程中,各个解释性的符号相互联系就会形成一个更大的符号体系,从而到最后触及符号的本质意义,而形成一种文化的高度,而这种所谓的符号本身就是最后所形成的这种整体语意场,也就是文化,在这个过程中符号实现了无限衍,从而将文化的整体都囊括进去。

一、格雷马斯的叙事学理论作为结构主义叙事学的代表人物,格雷马斯将完整性的结构意义赋予了每一艺术作品中,所谓的语义方阵和角色模式理论就是在这种思想的影响下提出来的,通过这类理论,格雷马斯视图揭示的是在整体结构中每一个单元的作用机制是如何的。

他的语义学著作的代表作之一就是《结构语义学》,在这部著作中他提出了“六个动元”的结构理论。

从他的这个理论中,读者还能发现其对苏里奥和普洛普角色分类理论的参照,从著作的一开始他就对此作了回顾,并讲到根据对俄罗斯民间故事中人物的分析,普洛普从中得出了7个有着功能类型特点的“剧中人物”,他们主要是主人公、假主人公、叛徒、赠与者、被寻找者、帮助者和委派者等。

和普洛普很相似,苏里奥在他的《二十万个戏剧情景》中也总结出了相似的理论模型,但是他的总结是6个戏剧功能,即是地球、月亮、火星、太阳、狮子座、天秤座等,这6个事物分别代表了不同的戏剧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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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述学角度分析《亲爱的》
学院:文学院
专业:戏剧影视文学
学号:11010341016
姓名:霍小翠
叙事学分析《亲爱的》
叙事学是20世纪西方文论中的重要思潮。

叙述学有很多种但通常我们所熟悉的便是经典叙事学。

国内外对于叙事学的研究已经形成了一定的理论基础,研究之人更是数不胜数,其中不乏我们熟悉的麦茨。

叙事学的理论也越来越多的应运于影视、绘画以及法律等诸多领域。

电影《亲爱的》自从上映以来,一直是口碑与票房齐飞,在赚足了观众眼泪的同时也吸引很多人关注拐卖儿童的问题。

《亲爱的》是由嗅觉敏锐、情感丰富的陈可辛导演根据一则打击拐卖儿童的真实案例拍摄,由黄渤、赵薇、佟大为等主演的一部催泪影片。

讲述的是一个关于“打拐”的故事,像所有丢失孩子的事件一样,有一天,田文军的儿子田鹏突然失踪了,接下来就是满世界的找寻,对于田文军和前妻鲁晓娟来说,田鹏是联系着两人唯一的纽带与生活的希望,失去儿子的父母到底该怎样生活?他们将怎样度
过这绝望而漫长的黑夜?以怎样的心情去迎接每一个黎明后的清晨?每一次寻找的失望后,他们又将怎么样重拾信念,再次踏上漫漫的寻子之路?在寻子之路上,他们经历了一般人无法想象的苦难和折磨,这种丢失孩子的痛苦,不只是源自于身心上的疲惫,更来自于精神上的摧残。

他们陷入了绝望的无底深渊,自责、悔恨、思念各种复杂的情感充斥着他们的脑海,继续蚕食他们的财力和精力。

在这部影片中我们不光看到丢失一个孩子就是丢失一个家庭更看到了抚养孩子所产生的那种“母子(女)”情,这是以李红琴为代表的这样的抚养家庭。

本文主要是以叙事学角度,从叙述语言、叙述视角、叙述结构、叙述时间、叙述空间和来进行分析这部影片。

一、叙事语言
叙述语言是一种特殊的语言形式它远比普通语言复杂的多,既包括声音形式的对白语言和画外音,也包括文字形式的字幕,还包括影视作品特有的镜头语言。

电影《亲爱的》的对白语言生动而深刻,几乎每一次的亲情对白都能触摸到人类最脆弱的心灵深处,都能被最真诚的生活话语所感动。

田文军上电视台等寻子广告时说:“我感谢大家也请大家留意一下,特别是在马路旁边乞讨的小孩,如果有人买了我的儿子,他吃桃子过敏,千万不要给他吃桃子。

”可以想象一个刚刚丢失爱子的父亲在面对一个冰冷的镜头时说的这些话时的那种凄凉,只是这一句话就直戳观众的泪点,让有了孩子的父母体会爱子心切的那种心情;也让多少失去孩子的父母想起自己孩子曾经的点点滴滴。

还有最后李红琴去看鹏鹏时和嘱咐田文军“鹏鹏吃桃子过敏别给他吃桃子”一个毫无任何血缘关系的养母还能注意到孩子的这些生活习惯,这已经超越了亲情超越一个养母的付出。

就连田文军这个七尺男儿都没能忍住自己被李红琴的细腻打动的流出泪水。

还有,电影里,田文军说“凭什么我要认命”,就是这股劲让他拼命寻找,不言放弃,凭着自己这股“不认命”的劲,他才能在失去几乎所有的时候,还能“不认命”地盼望着找回一点点的尊严。

找到鹏鹏那天晚上,他在派出所的楼梯间痛哭,那是三年来他第一次落泪,那就像憋了长长的一口闷气,终于终于爆发,面容抽搐,声嘶力竭,没有吐出如何一个字,但我们完全能够感受到,这几年,他活得有多累。

还有以韩德忠为代表的寻子家庭,他们嘶声力竭的喊着“鼓励鼓励”,就是这样的呐喊给了多少失望的家庭又重新带去希望。

该剧的叙述语言力量避免太多的直白的叙述方式。

其实影片中的每句话都蕴含了导演的思想和灵魂,尤其是反应这种社会比较关注的事件。

在这部作品中,导演没有特意的去夸大和修饰任何的话语,但是,通过最朴实最真诚的话语给了观众极大的震撼。

二、叙事视角
在《亲爱的》这部影片中,整部影片都采用的是第三人称的叙述视角,从前半部分田文军丢儿子鹏鹏以及寻找儿子的过程,我们都是用“平视视角”来观看田文军,并在田文军为主线带领我们观众和他一起“寻找”儿子,影片后半部的重心发生了变化,我们是视角也跟着变化,我们由最初的“俯视视角”痛恶李红琴拐卖儿童又逐渐转变为“平视视角”同情李红琴这个为养子付出真感情的可怜的“妈妈”,主人公不再是田文军而是拐卖鹏鹏的“妈妈”李红琴,但叙述视角仍然没有改变还是以第三人称叙述这个养母和养子之间的那种“亲情”,我们观众还是作为一个观影者观看他们演绎的故事。

三、叙事结构
在描绘众多人物、叙述多个事件的时候,首先得注意叙事线索的安排。

无论人物和事件如何错综复杂,只有叙述线索安排得当,他们都能依据线索有条不絮的展现出来。

电影《亲爱的》包括三条叙述线索,主要的线索就是田文军和前妻寻找儿子鹏鹏以及儿子回家后的种种改变。

另外就是以韩德忠为首的父母团寻找儿子的心里变化及艰辛历程,还有一条是作为养母的李红琴,在收养的儿子和女儿都被带走以后她继续努力争取孩子的收养权的历程。

三条线索井然有序的将整个故事交织在一起,将每个父母的内心情感充分的表现出来,他们的每个过程都能给人心灵的震撼。

三个线索都将亲情演绎到了极致,将情感经历和坚定信仰紧紧的交织在一起,让我们伴随着主人公的经历,感受与他们同样的欢笑悲伤,沉浸在故事的深情之中。

四、叙述时间
《亲爱的》这部电影主要运用了正序的叙述方式,以一定的时间点为标志逐渐推进故事的情节发展。

主要时间标志有“一年后2010秋”“两年后2012夏”“半年后因妨碍公务罪而入狱的李红琴获释”这些时间点的设置都给了我们明确的提示,也因这个时间引出了之后的故事。

其实这个时间也是一个新的故事的开端也很好的推进了故事情节的发展。

“一年后”,我们知道了田文军还没有放弃寻子还继续在寻子这条道路上奔波着,这一路上他遇到了各种的艰辛,他在街头发放寻子启示,他接受一个又一个欺骗电话的骚扰。

假如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会付出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甚至还被骗子逼到河边他跳河自救差点被淹死。

“两年后”他们接到鹏鹏的消息也是这个消息重新燃起他们的希望,他们通过这个消息逐渐找到了失散三年的鹏鹏。

“半年后,李红琴释放”李红琴被释放以后她开始寻找鹏鹏和鹏鹏妹妹,此时的她不再是人贩子而是一个养母对于养子和养女的牵挂和深深的“母女情”。

为了得到妹妹的抚养权,她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没有一个人不为这个可怜的女人感动吧。

五、叙事空间
电影作为时间和空间的综合艺术,时间的流变和空间的转换,在电影中有着无穷的潜力,而这正是电影叙事的重要条件和基本特征。

在《亲爱的》这部电影中,空间转换带给我们是人物的调度同时也是故事情节的发展。

在影片的最后是一个大大的长镜头,导演将镜头对准了得知自己怀孕的李红琴,她蹲在地上哭了,空旷的医院走廊与弱小的李红琴形成鲜明的对比。

导演以一个开放式的结局结束了整个故事留给我们无尽的想象空间,李红琴的意外怀孕是喜还是悲,这对于她本人和我们观众都是充满想象的。

她丈夫死了,拐卖来的儿子和女儿也回归属于他们自己的家庭,如今只剩下她的一个人。

也许这个意外的孩子会带给她另一种安慰和温暖,让她不再孤单。

但我们也知道,此时的她毫无经济能力更没有抚养孩子的能力,这个孩子是否留下对于我们来说还是个谜。

也许导演正是用这个大大的镜头唤醒我们的想象,给我们留下无尽的遐想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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