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的发展模式及其策略研究_曾尔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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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的发展模式 在英美等创业教育比较成熟的国家， 创业教育已经从独 立的研究领域发展成为管理领域之外的非商业研究学科领 域。 在分析借鉴英美等国家创业教育成功模式的基础上，笔者 认为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可以有以下 3 种运作形式： 1. 课程建设模式：增加专业创新创业类课程。 课程建设模 式主要是指在现有专业人才培养方案基础上， 新增专业创新 创业类课程并以专业选修课、 专业必修课等形式纳入专业教 学计划中开展创业教育的一种模式。 开发的新课程名称多为
业实践模式是对前两种融合模式的进一步深入。 该模式目前 有三种实现形式： 一是可以通过鼓励各教学单位依托专业实 验中心或与企业合作建立校内学生创新创业实践教学基地， 并为学生聘请专业教师作为创业技术顾问， 为学生在校期间 围 绕 专 业 领 域 开 展 创 业 实 践 提 供 支 持 。 如 在 美 国 目 前 有 100 多个创业教育中心，他们的发展往往依托传统院系，在运行过 程中贯彻跨学科发展思路，从而有效调动跨学科资源，实现专 业创业实践［6］。 二是可以吸引学生参与教师的科研工作 ，在增 强学生专业素质的同时，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在科研成果转 化中，帮助学生开启创业之路。 三是可以通过创办实体性质的 实验室、实践性企业及实习基地，帮助学生体验创业知识。 如， 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 Innovation Space［7］，就是由该校设计 学院、工学院和商学院共同出资成立的一个企业性质的机构， 在这里 ，3 个学院的高年级学生可 以 和 校 内 外 的 合 作 者 一 道 ， 提出一些有使用价值的创意，包括产品概念、工程样机、商业 策划书，并用图文并茂的形式介绍创意概念的功能和价值，然 后在学校知识产权部门的协助下， 将这些概念转让给私人企 业进一步开发，通过“做中学”的实践教学形式培养学生的创 业能力。 该项目分两个学期，由来自工业设计、通信设计、工程 创业、工业工程和市场营销等领域的教师共同授课。 这种结合 专业的互动性实践创业教育模式，可以为我们所借鉴。
* 本文系 2008 年度教育部人才培养模式创新实验区建设项目“创业型人才培养温州模式创新试验区”、2010 年浙江省教育厅科 研项目“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的发展模式及其策略研究”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70
中国高教研究
201080 年第 12 期
X+创业”或“X+创业管理 ”等，授课或由院系专业教师负责 ，或 由专业教师与商学院教师合作教授。 该模式不是简单地将商 学院的创业课程移植到其他专业院系， 而是在结合专业人才 培养需求的基础上，开发相应的创业课程体系。 以美国康奈尔 大学为例，“跨学科教育” 已成为该校培养创新创业人才的主 要方法。 1992 年，康奈尔大学在校友、教师及 9 所学院院长支 持 下 成 立 了 “创 业 精 神 和 个 人 创 业 项 目 ” （EPE）， 统 一 协 调 和 指 导全校的创业教育。 截止到 2010 年 7 月，已有 13 个专业领域 增 设 了 创 业 新 课 程 ，并 允 许 学 生 跨 学 院 、跨 专 业 选 课 ［4］。
三、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的发展策略 为鼓励高校 开 展 创 业 教 育 探 索 ，2008 年 教 育 部 资 助 了 30 所创业教育类国家人才培养模式创新实验区项目，其中，不少 院校正在探索创业教育与专业教学的融合模式。 如，黑龙江大 学确立了“以深化专业教育教学改革为动力，以培养专业创业 人才为目标”的指导思想；温州大学明确了“专业教育渗透创 业理念”和“创业实践结合专业教育”的改革思路；浙江万里学 院提出了 “以合作性学习为特征的与专业教育高度融合的研 究式教学理念”,等等。 无论采用上述何种运作模式，笔者认为， 在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的过程中都需要重点处理好以下 4 个方面的问题： 1. 选择适宜的发展模式，促进结构性融合。 上述 3 种模式 并非完全独立存在， 在教学实践中更多地是呈现动态兼容的 关系。 开展创业教育的院校应当从专业人才培养模式的顶层 设计开始， 选择适合本校创业教育实际、 教学资源的发展模 式，并融入到人才培养的全过程，使学生在大学 4 年里，通过 核心的或选修的课程来持续地发展自己对创业的兴趣、 学习 创业知识和技巧， 最终使创业成为专业学习中的一个重要主 题，从而促进创业教育与专业教学的结构性融合，保证创业教 育在专业人才培养过程中的连贯性和持续性。 2. 建构有效的教学方式，促进功能性融合。 创业教育重在 学生素质的提升与能力的培养，因此，教学过程中应强调师生 的互动并体现学生的主体性， 教学方法上应强调创设与专业 现实相近的教学情境，多增加一些研究性教学方法。 创业教育 融入专业教学的前两种模式容易出现学科课程化倾向， 通过 诸 如 演 讲 课 、研 讨 课 （seminar）、试 验 课 、个 案 研 究 、模 拟 演 练 、 项目研究、角色扮演等方式，可以引导学生将创业情感、创业 兴趣融入到专业学习或专业实践中。 而涉及第三种专业实践
要想象力、洞察力及创造性整合资源的能力。 因此，更广泛意 义上讲，创业是创新的源泉，是开创新事业，它对了解社会和 取得成功至关重要，从这一角度看，创业教育是一种更高层次 的素质教育。 大学是人的知识结构形成的最重要的时期，在这 一阶段推进创业教育，对于大学生优化知识结构，适应未来不 断创新的社会并实现自我发展将起着重要作用。
与第一种模式不同， 该模式强调由专业院校的现有师资 来教授创业知识，因此，优秀的师资成为课堂嵌入模式成功的 关键所在。 在课程设计上，如何巧妙地将创业知识和技能融入 到具体专业中是对教师很大的考验， 如何动员更多优秀教师 参与创业教育项目对院校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难题。
3． 专业实践模式：开展课堂之外的专业创业实践项目。 专
200108 年第 12 期
中国高教研究
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 的发展模式及其策略研究*
曾尔雷 黄新敏
摘 要：创业教育应当面向全体学生、结合专业教育、融入人才培养全过程。 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的发展模式可以归纳为 课程建设模式、课堂嵌入模式和专业实践模式。 在融合发展的过程中应强调以下策略：选择适宜的发展模式，构建 有效的教学方式，转变专业教师的角色，健全辅助的联动机制，促进创业教育与专业教育的结构性融合、功能性融 合、感知性融合和长效性融合。
关键词：创业教育；专业教育；融合模式
如 果 以 1997 年 “清 华 大 学 创 业 计 划 大 赛 ”作 为 实 施 创 业 教育的开端，那么创业教育在我国高校已开展了十余年时间， 并取得了一定成效。 但不可否认，在我国相关部门推动创业教 育仍处在一种为大学生就业找出路的阶段， 还没有提升到国 家经济发展“驱动力”的高度。 大多数高校的创业教育多局限 在提供创业方面的讲座、 公选课或依托创业计划大赛的第二 课堂上，缺乏实施创业教育的整体性设计。 事实上，课程是创 业教育的核心环节，是创业教育观念转化为教育实践的桥梁。 因此，创业课程如何组织，是高校进一步实施创业教育必须解 决的实际问题。 另一方面，从推动创业教育的社会需求面看， 拥有专业背景的创业型人才更具备成为未来新型企业家的能 力， 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可以更有效地帮助学生实现专业 领域的创业，或者说，社会和企业更需要具备创业精神和创业 能力的专业人才。 可以预见，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将成为高 校创业教育进一步改革的方向。
一、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的理论基础 1． 从大学生知识结构优化角 度 重 视 创 业 教 育 的 本 质 。 对 创业教育内涵的认识正随着创业教育的深入而不断发展。 1988 年 ，柯 林·博 尔 提 出 创 业 教 育 应 成 为 第 三 本 “教 育 护 照 ”； 1989 年 ，联 合 国 教 科 文 组 织 在 北 京 召 开 的 “面 向 21 世 纪 教 育 国际研讨会” 上提出创业教育要强调培养学生的事业心和开 拓技能；2002 年，教育部及与会专家在“创业教育”试点工作座 谈会上一致认为创业教育是素质教育的一个重要方面； 而近 两年有关研究更是明确指出， 高校创业教育的核心在于培养 企 业 家 精 神 。 ［1］［2］ 首先，创业教育要灌输大学生对创业的认知，这种认知本 身是一种知识，可以作为大学生知识体系的一部分。 当前，创 业正逐步成为社会经济发展的主导力量， 创业知识可以反映 出社会主流的和日常的商业运作流程，以及社会态度、政治行 为、经济政策和法律制度对创造力、冒险精神和新企业创立的 支持等。 因此，创业知识具有综合性的特点。 其次，创业不仅仅 是一种商业行为，作为思维、推理和行动的独特模式，创业需
2． 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是两者互相 促 进 的 过 程 。 从 创 业教育的角度讲， 创业教育不能脱离知识教育和专业教育孤 立地进行。 创业教育不但不排斥知识教育和专业教育，而且必 须更深入更紧密地依赖知识教育和专业教育。 人们的某种能 力应该通过从事需要这种能力的活动来获得，因此，创业能力 的培养不能游离于学科课程之外， 是对学科教学过程的一种 “重构”。 可以认为，大学生获得创业教育的最佳实践途径就在 于与专业教育的融合。 这一点也备受美国考夫曼基金会推崇， 并为其首席执行官兼主席 Carl J. Schramm 作 为 创 业 教 育 的 基 本 模 式 而 大 加 倡 导 ［3］。
英国的一些院校基本采用这种融合模式。 1999 年由谢菲 尔德大学、约克大学、利兹大学合作成立的白玫瑰创业教与学 优异中心（WRCE）一直致力于创业教育教学改革［5］。 该中心独 立于商学院之外， 倡导优先考虑在现有的专业教学模块中植 入创业的某些元素， 并在科学和工程学科嵌入创业教育做了 很 多 改 革 和 有 益 的 尝 试 ：WRCE 引 导 教 师 在 课 程 教 学 中 直 接 渗透创业知识， 从而成功地使创业教育融为学院教学内容的 组成部分。
课程建设模式的进一步深入， 则表现为在容易结合专业 知识进行创业的专业中增设创业方向。 如斯坦福大学从 2001 年起推出生物医药产品设计（Biodesign Innovation）的跨领域合 作创新计划，值得借鉴［5］。 该项目通过商学院、医学院和工学院 的合作，将学术创新与市场紧密结合，旨在培养生物医药创新 人才。 参与该项目的上述三个院系的学生可以自由选课，由相 关方面的专家或成功人士给学生做最专门的指导， 保证学生 能够接受最前沿和最专业的培养； 同时依托学生的专业背景 组成不同的创新团队， 针对现实的临床问题提出观点及改进 意见并最终形成分析报告；最后，作为项目的延伸，学生还必 须实施改进。 目前，该项目已培育出 13 家企业。 它的成功证明 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的发展模式更能有效推动行业创新。
2． 课堂嵌入模式：以课程教学为载体渗透创业内容。 创业 知识具有综合性的特点，因此，可以渗透嵌入到各专业的课程 教学中去，培养学生基于专业知识的创业素养。 如文史类专业 可以讨论文学作品中的创业者或历史人物所体现的创业精 神，政治类专业可以讨论政府政策对创业的影响问题，心理学 或社会学专业可以增加对创业基本规律的讲授等。 而在 STEM （科学、技术、工程、数学）学科的专业课程中，可以突出学生对 创业能力的领悟。 在课堂教学内容上，注意结合专业特点增加 对专业创业背景的讲授，灵活运用专业创业案例，挖掘本专业 应有的创新性、创造性知识点，使专业课程具有创业导向；此 外，在专业课程教学设计上，应注重融入创业理念、创新教学 形式。 总之，在保持已有专业课程体系的前提下，通过适当地 在专业课程教学内容中增加创业元素， 从而起到整体优化专 业培养方案和课程体系结构的作用。
从专业教育的角度讲， 创业教育可以促进专业教育的改 革和发展。 创Βιβλιοθήκη Baidu教育是专业教育与创业精神、创业能力培育相 统一的教育。 创业教育的本质在于企业家精神的培养，创新是 其最主要的内容，因此，融入创业教育的专业教育能引领学生 关注专业领域的发展、进步和变革，可以帮助学生学习他们所 了解的知识领域的前沿问题，关注该领域是如何进行创新的， 从而使创新本身成为他们所学知识的一部分。
业实践模式是对前两种融合模式的进一步深入。 该模式目前 有三种实现形式： 一是可以通过鼓励各教学单位依托专业实 验中心或与企业合作建立校内学生创新创业实践教学基地， 并为学生聘请专业教师作为创业技术顾问， 为学生在校期间 围 绕 专 业 领 域 开 展 创 业 实 践 提 供 支 持 。 如 在 美 国 目 前 有 100 多个创业教育中心，他们的发展往往依托传统院系，在运行过 程中贯彻跨学科发展思路，从而有效调动跨学科资源，实现专 业创业实践［6］。 二是可以吸引学生参与教师的科研工作 ，在增 强学生专业素质的同时，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在科研成果转 化中，帮助学生开启创业之路。 三是可以通过创办实体性质的 实验室、实践性企业及实习基地，帮助学生体验创业知识。 如， 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 Innovation Space［7］，就是由该校设计 学院、工学院和商学院共同出资成立的一个企业性质的机构， 在这里 ，3 个学院的高年级学生可 以 和 校 内 外 的 合 作 者 一 道 ， 提出一些有使用价值的创意，包括产品概念、工程样机、商业 策划书，并用图文并茂的形式介绍创意概念的功能和价值，然 后在学校知识产权部门的协助下， 将这些概念转让给私人企 业进一步开发，通过“做中学”的实践教学形式培养学生的创 业能力。 该项目分两个学期，由来自工业设计、通信设计、工程 创业、工业工程和市场营销等领域的教师共同授课。 这种结合 专业的互动性实践创业教育模式，可以为我们所借鉴。
* 本文系 2008 年度教育部人才培养模式创新实验区建设项目“创业型人才培养温州模式创新试验区”、2010 年浙江省教育厅科 研项目“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的发展模式及其策略研究”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70
中国高教研究
201080 年第 12 期
X+创业”或“X+创业管理 ”等，授课或由院系专业教师负责 ，或 由专业教师与商学院教师合作教授。 该模式不是简单地将商 学院的创业课程移植到其他专业院系， 而是在结合专业人才 培养需求的基础上，开发相应的创业课程体系。 以美国康奈尔 大学为例，“跨学科教育” 已成为该校培养创新创业人才的主 要方法。 1992 年，康奈尔大学在校友、教师及 9 所学院院长支 持 下 成 立 了 “创 业 精 神 和 个 人 创 业 项 目 ” （EPE）， 统 一 协 调 和 指 导全校的创业教育。 截止到 2010 年 7 月，已有 13 个专业领域 增 设 了 创 业 新 课 程 ，并 允 许 学 生 跨 学 院 、跨 专 业 选 课 ［4］。
三、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的发展策略 为鼓励高校 开 展 创 业 教 育 探 索 ，2008 年 教 育 部 资 助 了 30 所创业教育类国家人才培养模式创新实验区项目，其中，不少 院校正在探索创业教育与专业教学的融合模式。 如，黑龙江大 学确立了“以深化专业教育教学改革为动力，以培养专业创业 人才为目标”的指导思想；温州大学明确了“专业教育渗透创 业理念”和“创业实践结合专业教育”的改革思路；浙江万里学 院提出了 “以合作性学习为特征的与专业教育高度融合的研 究式教学理念”,等等。 无论采用上述何种运作模式，笔者认为， 在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的过程中都需要重点处理好以下 4 个方面的问题： 1. 选择适宜的发展模式，促进结构性融合。 上述 3 种模式 并非完全独立存在， 在教学实践中更多地是呈现动态兼容的 关系。 开展创业教育的院校应当从专业人才培养模式的顶层 设计开始， 选择适合本校创业教育实际、 教学资源的发展模 式，并融入到人才培养的全过程，使学生在大学 4 年里，通过 核心的或选修的课程来持续地发展自己对创业的兴趣、 学习 创业知识和技巧， 最终使创业成为专业学习中的一个重要主 题，从而促进创业教育与专业教学的结构性融合，保证创业教 育在专业人才培养过程中的连贯性和持续性。 2. 建构有效的教学方式，促进功能性融合。 创业教育重在 学生素质的提升与能力的培养，因此，教学过程中应强调师生 的互动并体现学生的主体性， 教学方法上应强调创设与专业 现实相近的教学情境，多增加一些研究性教学方法。 创业教育 融入专业教学的前两种模式容易出现学科课程化倾向， 通过 诸 如 演 讲 课 、研 讨 课 （seminar）、试 验 课 、个 案 研 究 、模 拟 演 练 、 项目研究、角色扮演等方式，可以引导学生将创业情感、创业 兴趣融入到专业学习或专业实践中。 而涉及第三种专业实践
要想象力、洞察力及创造性整合资源的能力。 因此，更广泛意 义上讲，创业是创新的源泉，是开创新事业，它对了解社会和 取得成功至关重要，从这一角度看，创业教育是一种更高层次 的素质教育。 大学是人的知识结构形成的最重要的时期，在这 一阶段推进创业教育，对于大学生优化知识结构，适应未来不 断创新的社会并实现自我发展将起着重要作用。
与第一种模式不同， 该模式强调由专业院校的现有师资 来教授创业知识，因此，优秀的师资成为课堂嵌入模式成功的 关键所在。 在课程设计上，如何巧妙地将创业知识和技能融入 到具体专业中是对教师很大的考验， 如何动员更多优秀教师 参与创业教育项目对院校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难题。
3． 专业实践模式：开展课堂之外的专业创业实践项目。 专
200108 年第 12 期
中国高教研究
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 的发展模式及其策略研究*
曾尔雷 黄新敏
摘 要：创业教育应当面向全体学生、结合专业教育、融入人才培养全过程。 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的发展模式可以归纳为 课程建设模式、课堂嵌入模式和专业实践模式。 在融合发展的过程中应强调以下策略：选择适宜的发展模式，构建 有效的教学方式，转变专业教师的角色，健全辅助的联动机制，促进创业教育与专业教育的结构性融合、功能性融 合、感知性融合和长效性融合。
关键词：创业教育；专业教育；融合模式
如 果 以 1997 年 “清 华 大 学 创 业 计 划 大 赛 ”作 为 实 施 创 业 教育的开端，那么创业教育在我国高校已开展了十余年时间， 并取得了一定成效。 但不可否认，在我国相关部门推动创业教 育仍处在一种为大学生就业找出路的阶段， 还没有提升到国 家经济发展“驱动力”的高度。 大多数高校的创业教育多局限 在提供创业方面的讲座、 公选课或依托创业计划大赛的第二 课堂上，缺乏实施创业教育的整体性设计。 事实上，课程是创 业教育的核心环节，是创业教育观念转化为教育实践的桥梁。 因此，创业课程如何组织，是高校进一步实施创业教育必须解 决的实际问题。 另一方面，从推动创业教育的社会需求面看， 拥有专业背景的创业型人才更具备成为未来新型企业家的能 力， 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可以更有效地帮助学生实现专业 领域的创业，或者说，社会和企业更需要具备创业精神和创业 能力的专业人才。 可以预见，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将成为高 校创业教育进一步改革的方向。
一、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的理论基础 1． 从大学生知识结构优化角 度 重 视 创 业 教 育 的 本 质 。 对 创业教育内涵的认识正随着创业教育的深入而不断发展。 1988 年 ，柯 林·博 尔 提 出 创 业 教 育 应 成 为 第 三 本 “教 育 护 照 ”； 1989 年 ，联 合 国 教 科 文 组 织 在 北 京 召 开 的 “面 向 21 世 纪 教 育 国际研讨会” 上提出创业教育要强调培养学生的事业心和开 拓技能；2002 年，教育部及与会专家在“创业教育”试点工作座 谈会上一致认为创业教育是素质教育的一个重要方面； 而近 两年有关研究更是明确指出， 高校创业教育的核心在于培养 企 业 家 精 神 。 ［1］［2］ 首先，创业教育要灌输大学生对创业的认知，这种认知本 身是一种知识，可以作为大学生知识体系的一部分。 当前，创 业正逐步成为社会经济发展的主导力量， 创业知识可以反映 出社会主流的和日常的商业运作流程，以及社会态度、政治行 为、经济政策和法律制度对创造力、冒险精神和新企业创立的 支持等。 因此，创业知识具有综合性的特点。 其次，创业不仅仅 是一种商业行为，作为思维、推理和行动的独特模式，创业需
2． 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是两者互相 促 进 的 过 程 。 从 创 业教育的角度讲， 创业教育不能脱离知识教育和专业教育孤 立地进行。 创业教育不但不排斥知识教育和专业教育，而且必 须更深入更紧密地依赖知识教育和专业教育。 人们的某种能 力应该通过从事需要这种能力的活动来获得，因此，创业能力 的培养不能游离于学科课程之外， 是对学科教学过程的一种 “重构”。 可以认为，大学生获得创业教育的最佳实践途径就在 于与专业教育的融合。 这一点也备受美国考夫曼基金会推崇， 并为其首席执行官兼主席 Carl J. Schramm 作 为 创 业 教 育 的 基 本 模 式 而 大 加 倡 导 ［3］。
英国的一些院校基本采用这种融合模式。 1999 年由谢菲 尔德大学、约克大学、利兹大学合作成立的白玫瑰创业教与学 优异中心（WRCE）一直致力于创业教育教学改革［5］。 该中心独 立于商学院之外， 倡导优先考虑在现有的专业教学模块中植 入创业的某些元素， 并在科学和工程学科嵌入创业教育做了 很 多 改 革 和 有 益 的 尝 试 ：WRCE 引 导 教 师 在 课 程 教 学 中 直 接 渗透创业知识， 从而成功地使创业教育融为学院教学内容的 组成部分。
课程建设模式的进一步深入， 则表现为在容易结合专业 知识进行创业的专业中增设创业方向。 如斯坦福大学从 2001 年起推出生物医药产品设计（Biodesign Innovation）的跨领域合 作创新计划，值得借鉴［5］。 该项目通过商学院、医学院和工学院 的合作，将学术创新与市场紧密结合，旨在培养生物医药创新 人才。 参与该项目的上述三个院系的学生可以自由选课，由相 关方面的专家或成功人士给学生做最专门的指导， 保证学生 能够接受最前沿和最专业的培养； 同时依托学生的专业背景 组成不同的创新团队， 针对现实的临床问题提出观点及改进 意见并最终形成分析报告；最后，作为项目的延伸，学生还必 须实施改进。 目前，该项目已培育出 13 家企业。 它的成功证明 创业教育融入专业教育的发展模式更能有效推动行业创新。
2． 课堂嵌入模式：以课程教学为载体渗透创业内容。 创业 知识具有综合性的特点，因此，可以渗透嵌入到各专业的课程 教学中去，培养学生基于专业知识的创业素养。 如文史类专业 可以讨论文学作品中的创业者或历史人物所体现的创业精 神，政治类专业可以讨论政府政策对创业的影响问题，心理学 或社会学专业可以增加对创业基本规律的讲授等。 而在 STEM （科学、技术、工程、数学）学科的专业课程中，可以突出学生对 创业能力的领悟。 在课堂教学内容上，注意结合专业特点增加 对专业创业背景的讲授，灵活运用专业创业案例，挖掘本专业 应有的创新性、创造性知识点，使专业课程具有创业导向；此 外，在专业课程教学设计上，应注重融入创业理念、创新教学 形式。 总之，在保持已有专业课程体系的前提下，通过适当地 在专业课程教学内容中增加创业元素， 从而起到整体优化专 业培养方案和课程体系结构的作用。
从专业教育的角度讲， 创业教育可以促进专业教育的改 革和发展。 创Βιβλιοθήκη Baidu教育是专业教育与创业精神、创业能力培育相 统一的教育。 创业教育的本质在于企业家精神的培养，创新是 其最主要的内容，因此，融入创业教育的专业教育能引领学生 关注专业领域的发展、进步和变革，可以帮助学生学习他们所 了解的知识领域的前沿问题，关注该领域是如何进行创新的， 从而使创新本身成为他们所学知识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