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健康

了解普通高校大学生亚健康状况及其影响因素，为改善健康状况提供依据。

采用
自行设计的问卷对河南省5所高校大学生1 600名进行问卷调查，并测试学生体质健康指标。

大学生普遍存在不同程度的亚健康状态，56项亚健康状态有7项表现的学生占34.38%。

其中影响健康
的主要因素是学业负担重、精神压力大、就业形势严峻、心理环境等。

普通高校应加强学校
健康教育，多渠道、广泛开展多种形式的健康讲座和活动，促进大学生身心健康成长，为好就业、适应社会及挑战未来提供保障。

健康危险评估；卫生调查；学生
大学生出现亚健康状态已相当普遍，亚健康的存在已严重影响学生的身心健康，大学生的健康状况令人担忧〔1〕。

为了解普通高校大学生亚健康现状及其影响因素，寻求并制定综合预防技术对其进行干预〔2〕，以求创造和谐氛围，改善学生亚健康状态，为健康教育和培养良好的生活方式提供科学依据，笔者于2004年1～5月对河南省5所普通高校大学生的亚健康现状进行了问卷调查。

选择河南省5所普通高校，随机抽取大学生1 600名进行现场问卷调查。

问卷不署名，不经校方审阅，集中答卷，独立填写，当场收回。

发放问卷1 600份，回收有效问卷1 492份，有效回收率为93.25%。

部分学生测量躯体指标，部分学生进行中医检测〔3〕及学生体质健康标准等指标测试(身高、体重、握力、立定跳远以及心功能指数)，并与教育部、WHO联合发布的《学生体质健康标准》〔4〕和第三状态监测标准〔5〕进行比较分析。

2.1 学生自认为影响健康的因素
排列在前11位的因素见表1。

单纯的心理环境因素在亚健康影响因素中占67.36%，而许多影响亚健康的因素也都是心理环境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

随着社会的发展，健康已不仅仅是躯体没有疾病，心理健康、社会适应能力也成为衡量健康的重要指标。

调查显示，1 169名大学生认为自己处于亚健康状态(78.32%)，1 358名大学生对出现亚健康症状表现关心(91.02%)。

表1 河南普通高校大学生自认为影响健康的前10位因素(略)
2.2 亚健康症状
列举的56项亚健康症状中，学生的症状表现占30%以上的有11项，见表2。

经过中医检测以及学生体质健康标准、学习生活状态、心理感应、躯体感觉等指标测试，并且具有注意力难集中、精神不振、压抑感、困倦等10项以上症状表现的学生占80.2%，说明亚健康状态在大学生中已相当普遍，且严重威胁了大学生的健康成长。

表2 河南普通高校大学生亚健康表现顺位构成(略)
大学是通往社会的桥梁，良好的心理素质和社会适应能力是大学生必备的条件，也是保障大学生身体健康并促进亚健康状态转化的基本条件〔3〕。

导致大学生亚健康状态的因素很多，如学业负担重、精神压力大、就业形势严峻、心理环境、恋爱问题等。

些因素使学生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是导致学生亚健康状态的主要原因。

亚健康状态是躯体处于健康和疾病之间的临界状态，一般是指机体无明显的症状，却呈现各种适应能力不同程度减退，生活质量降低的一种生理状态〔6〕。

如果建立良好的生活方式和习惯，即可向健康型转化。

亚健康状态可发生于任何人群，但在大学生这特殊人群中表现得较为突出、普遍。

研究大学生
亚健康状态的现状和成因对预防和减少亚健康人群比例，进一步提高大学生的健康水平，为国家培养更多合格人才具有重要意义。

1资料与方法
1.1一般资料2006年4月在广州大学城收集到的521份大学生亚健康问卷,占回收合格问卷的42 95%,亚健康大学生的一般情况详见文献［6］。

根据中华中医药学会［1］和其他文献［7］制定亚健康诊断标准：(1)持续3个月以上反复出现的不适状态或适应能力显著减退,但能维持正常的学习和工作；(2)无重大器官的器质性疾病及精神心理疾病；(3)尽管有明确的疾病诊断,但无需用药维持,且与目前的不适状态或适应能力减退无因果关系。

纳入标准：符合亚健康诊断标准；在校全日制学习的大学生；愿意接受调查。

排除标准：严重器质性疾病；全部问题的缺失和漏填超过5%；问卷内容前后矛盾；不愿合作者。

1.2测量指标根据天津康复医学会亚健康专业委员会的亚健康状态自评表,针对大学生身心健康的特点［3-5］,建立大学生亚健康调查问卷。

修改的条目主要有：(1)“对城市的污染、噪声、拥挤非常敏感,实在难以忍受,渴望清静”修改为“感觉宿舍环境嘈杂、拥挤,难以忍受,渴望清静”；(2)“因性欲减退,对配偶的亲昵动作无动于衷,暗自怀疑自己的性能力”改为“为一些有关性的想法而苦恼”；(3)“感到事情变得很糟糕,且看不到改善的征兆”具体为“感到将来的就业很糟糕,且看不到改善的征兆”；(4)“配偶和孩子对自己不满意,自己很伤心,也很内疚”修改为“辜负父母(老师)对自己的期望,自己很伤心,也很内疚” 。

修改后的量表有31个条目,包括躯体症状、学习、心理、人际关系和社会适应等5个方面。

根据症状出现的频率和程度统一划分为“没有”、“偶尔出现”、“有时出现”、“经常出现”、“经常出现而且很严重”5个等级。

1.3观察方法调查表发放前告知学生调查表填写要求,进行无记名填写,集中发放,当场回收并核查。

每次收集30～60份调查问卷。

调查者采用结构访谈式,包括中医舌诊、脉诊及健康状态判断等内容。

问卷的填写时间平均为20 min。

调查人员具有中医执业医师资格。

1.4统计学方法将问卷中的原始数据输入SPSS 11 0 软件中的数据库,并进行统计学处理与分析。

信度检验采用“Cronbach α”系数法测量,效度检验采用因子分析/主成分分析法测量。

2结果
2.1结构效度采用因子分析/主成分分析法测量问卷的结构效度,KMO统计量为0 912,适合因子分析［8］。

用主成分分析抽取公因子,最大方差旋转后的结果显示：5个主成分分别代表学习、心理、社会适应、躯体症状、人际交往等方面,每个主成分的贡献率各个条目的因子载荷量见表1和表2。

表1大学生亚健康调查问卷旋转后主成分贡献率，表2大学生亚健康调查问卷旋转后的各因素矩阵（略）。

2.2信度检验应用Cronbach α系数法测量大学生亚健康调查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的结果表明，心理、学习、社会适应、人际关系及躯体症状各维度的Cronbach α系数分别为0 807 2、0 786 6、0 748 5、0 640 9、0 643 3，总问卷的Cronbach α系数为0 903 6。

3讨论
在现有的量表基础上,针对大学生亚健康状态特点,根据临床专家意见修改、制定的亚健康调查问卷更具有针对性,不同于通用的生存质量测量量表,属于亚健康大学生专用的量表。

但作为一个独立的测量工具,还应该对修改后的量表进行心理测量学评价。

心理测量学评价是在临床流行病学数据的基础上,利用多元统计方法进行统计分析,主要包括信度检验和效度检验两大部分。

心理维度、总问卷的Cronbach α系数在0 8以上,表明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学习维度、社会适应维度、人际关系维度、躯体症状维度的Cronbach α系数均超过0 6［8］,符合制作调查问卷的信度要求。

总体来看,修改后的大学生亚健康调查问卷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和内部一致性,而暴露出的一些不足有待在今后的临床应用过程中进一步修改、完善。

【参考文献】
［1］中华中医药协会.亚健康中医临床指南［S］.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6．
［2］朱寒笑.大学生亚健康状况及分析［J］. 体育文化导刊,2002 (3)：72．
［3］范存欣,马绍斌,王惠苏,等.广州市大学生亚健康现状及相关因素分析［J］.中国公共卫生,2005,21(4)：390．
［4］李勇杰,苟定邦,严欣,等.我国七所重点高等学校学生亚健康现状调查与对策研究［J］.第四军医大学学报,2008,29(4)：334．
［5］陈叶坪,麻晓鸽.某高校大学生亚健康现状调查［J］.中国学校卫生,2008,29(1)：55．
［6］陈文锋,陈群,莫传伟. 采用因子分析法对广州地区大学生亚健康状态进行中医证候分类的初步研究［J］. 广州中医药大学学报,2007,24(4)：329．
［7］刘保延,何丽云,谢雁鸣. 亚健康状态中医基本证候特征调查问卷的研制［J］.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2004,10(9)：663．
［8］吴明隆. SPSS统计应用实务［M］. 北京：中国铁道出版社,2000．
亚健康中医证候特征调查问卷的研制
背
景
亚健康中医证候特征调查问卷的研制
李俊1霍云华1王学良1赵晓山2张超3罗仁1
1 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中医科，广东广州510515；
2 广州中医院内二科，广东广州510105；
3 南方医科大学卫生统计学教研室，广东广州510515
20世纪80年代中期，前苏联布赫曼教授通过研究发现，除了健康状态和疾病状态之外，人体还存在着一种非健康非患病的中间状态，
称为亚健康（sub-health）状态。

亚健康状态是机体在无器质性病变情况下发生了一些功能性改变，其主要临床表现为一多三少，即疲劳多、活力减退、反应能力减退和适应能力减退，而各种仪器和生化检查较难发现，可能发展成为多种疾病[1]。

20世纪以来，随着社会进步
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健康观念发生了转变，WHO提出健康不仅仅是没有疾病和虚弱，而且是生理、心理和社会上的完好状态，个体的
健康应该是生理健康、心理健康和社会健康的总和[2]。

WHO的一项全球性调查表明，真正健康的人仅占5%，患有疾病的人占20%，而75%
的人处于亚健康状态。

处于亚健康疾病状态的人口在许多国家和地区呈上升趋势。

据统计，中国处于亚健康状态的人已经超过7亿，占全
国总人口的60%～70%[3-4]。

亚健康已经成为当今危害人类健康的头号隐形杀手，也是现代医学难题之一。

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中医证候特征流行病学调查课题组在文献研究、专家咨询基础上，采用了社会科学的研究方法，在中医理论的指导下，根据2006年在北京举行的“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亚健康专业委员会成立暨首届世界亚健康学术大会”上中华中医药学会亚健康分会，亚健康中医临床研究指导原则起草小组提出的亚健康的最新概念及诊断[5]，设计出既可以测量亚健康状态又可以提取证候特征，并可反映引起亚健康的原因的调查问卷，经现场试用和信度效度的检验，证明能够达到研究的目的。

本调查问卷的研制主要经过研究对象、目的和方法的确定，亚健康及其中医证候特征概念的确定，问卷结构及问卷类型的选择，问题及答案的确定，问题数量、条目顺序与编号的确定，问卷名称、调查说明与填写说明的确定，预调查与条目筛选，信度效度检验及修订等过程。

1 研究对象和方法
1.1 研究对象
我们在对亚健康文献资料回顾的基础上，根据其好发年龄、尽量排除疾病影响、临床表现突出等几方面，将被调查对象定在30－55周岁的年龄段，并以工作单位作为调查单元。

1.2 研究目的及方法
本研究的目的是通过对人群的调查，揭示亚健康人群的中医证候特征。

方法是通过临床全面检查与医师诊断排除疾病，然后通过问卷调查、医师分析判断、专家咨询等方法得到调查资料，再运用现代数理统计方法对此数据进行统计分析，最终总结出亚健康人群的临床表现、中医证候特征及其分布规律，以及相关的影响因素。

根据以上的研究目的与方法，形成了相应的工作小组：（1）核心工作组：由中医、流行病学及统计学专业人士组成，利用交互式工作方法，学习健康状态评定量表、生存质量量表的结构划分和条目设置方法，研究问卷的设计。

（2）议题小组：由临床医生、护士、被调查者、正常人组成，任务是在问卷制作过程中不断地进行问卷填写，针对问卷内容的全面性、简约性，条目的通俗性、答案的合理性、等距性诸方面反复提出修改意见。

2 亚健康及其中医证候特征概念的确定及其具体操作
2.1 亚健康的概念与诊断
我们对国内外亚健康相关文献进行了广泛的调研，采用了2006年在北京举行的“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亚健康专业委员会成立暨首届世界亚健康学术大会”上中华中医药学会亚健康分会，亚健康中医临床研究指导原则起草小组提出的亚健康概念及诊断。

其概念为：亚健康是指人体处于健康和疾病之间的一种状态。

处于亚健康状态者，不能达到健康的标准，表现为一定时间内的活力降低、功能和适应能力减退的症状，但不符合现代医学有关疾病的临床或亚临床的诊断标准。

其诊断为：在亚健康的诊断（或者更多地说是疾病的排除诊断）过程中，可利用现有的医学诊断方法（如病史采集、神经精神状况和整体功能的评定、影响与实验室检查等），为是否存在亚健康及亚健康的分类判断奠定基础。

2.2 亚健康中医证候特征的概念
证候是中医主体对客体运动状态和变化方式的一种划分与描述。

亚健康状态下可以有多种不同的证候，但由于亚健康的特殊状态使其证候具有一些区别于疾病的独有特征，这些特征是由一群有内在联系的表现所体现的，这种体现是在内外环境因素作用下形成的。

引起亚健康状态证候特征的内外环境因素可以概括为：气候环境、居住环境、工作环境、交通条件、社会关系以及体质因素、先天禀赋等。

这些内外环境因素与“不适”、“能力下降”的具体表现结合起来就可以产生中医的证候特征。

2.3 概念的具体操作化
就是将以上要研究的两个概念，进一步具体化，用明确的测量指标将其表达出来，变成一组组可以进行操作的问题与答案的过程。

我们围绕反复出现的躯体、心理、社会3方面的症候群，建立了一系列亚健康指标并进行了量化，达到测量的目的。

另外，中医证候判断所需要的四诊信息中问诊得到的内容以症状、原因、环境为主，我们以通俗易懂为原则将每个信息转化为一个问题条目，供被调查者自己填写；舌象、脉象等信息体现为分类条目，作为医师按照中医理论进行辨证诊断的依据。

3 问卷的设计方法
3.1 问卷结构
我们在文献研究的基础上，参考了国际上公认的健康测量量表的内容及制作方法[6-7]，以中医证候诊断的基础理论为指导，根据亚健康定义，将问卷结构分为3大部分：（1）一般资料（包括姓名、年龄、性别、民族、婚姻、学历、职业等信息）；（2）躯体、心理、社会症状及中医四诊信息（包括亚健康状态常出现的主要症状、女性情况、情志、精力、睡眠、饮食、二便、舌苔、脉象等情况）；（3）社会环境状况、个人禀赋状况与生活嗜好（社会环境状况体现人的生活环境情况，包括居住、经济条件、卫生保健、交通等各方面的情况；个人禀赋状况与生活嗜好体现与人的体质和嗜好有关的情况）。

根据研究目的，围绕问卷结构，筛选主要内容。

3.2 调查问卷类型的选择与答案的确定
3.2.1 问卷类型一般调查问卷分为开放式和封闭式[8]。

开放式指被调查者自行填写内容，优点是被调查者自由填写，内容丰富；缺点是难于编码和统计，费时间。

封闭式是指研究者提供了答案，以供选择，优点是填答方便，省时省力，资料易于统计分析；缺点是自发性和表现力差。

由于本问卷设计的目的在于进行大规模的调查，并对所得数据进行统计分析，而两种问卷类型各有优缺点，在权衡利弊的情况下，我们将此问卷设计为封闭式与开放式结合的方式，大部分内容为封闭式、小部分内容为开放式。

3.2.2 调查资料的收集资料收集的方法分自填式问卷法和结构访问法。

自填式问卷法是将调查问卷发送给被调查者，由被调查者自己阅读和填答，然后由调查者收回。

优点是省时省力，能避免人为因素的影响；缺点是不能保证回收率、被调查者的文化水平不齐、资料质量得不到保障。

结构访问法是由调查者依据结构式的调查问卷，向被调查者逐一提出问题，并根据被调查者的回答，将资料收集到问卷上。

优点是资料准确详细，缺点是费时费力，人为因素影响大。

由于亚健康状态能客观表现的信息较少，多数是来自被调查者自身的感受，因此本问卷以自填式为主，有利于调查结果的客观可靠。

但其中一部分中医信息必须由中医医师进行面对面的结构式访问，所以实际调查时采取两种方法结合进行，能当场对被调查者进行指导，提高问卷的回收率和质量。

3.2.3条目答案的量化程度本问卷采用5级评分，分级的设置尽量等距，在保证分级敏感性的基础上，使分级标准便于掌握。

每个条目的理论最小值为1，最高值为5；从1－5分别对应“完全没有”、“很少有”、“有（一般）”、“多数有”、“几乎总是”这5个等级答案。

填写时在5个等距答案前选定自己认为适当的一个并划上“√”号。

另外设置部分证候诊断必备的辅助性条目，如舌象、脉象等，作为中医证候判断的依据，由调查医师询问填写，不参加评分。

3.3问题的数量、顺序、编号
问题的数量、顺序在问卷设计中直接关系到填写时人们的兴趣和依从性，因此在编排上应考虑到人们的思维习惯，问卷的问题多少无一定之规，依研究的方法，目的和经费而定，时间一般不宜太长。

本问卷涉及的范围较广，包含了人们普遍关心的亚健康相关的各方面信息，因此问题量较大，初步形成了200个，预调查结果表明平均填写时间约20分钟。

问卷内容的设置是以结构为纲，问题条目列入各自所属的结构内，整体分布为一般信息在前，其他结构的排列以重要性和自身感觉性信息在前，客观情况和环境情况在后。

编号反映问卷的完整性，按人们的习惯编号从1开始，依次排列到最后。

3.4问卷名称、调查说明与填写说明
3.4.1 名称本问卷称：“广东省亚健康人群中医证候流行病学调查”，能够体现问卷的性质、研究目的和应用范围。

3.4.2 调查说明调查说明的作用是向被调查者介绍和说明调查研究的情况。

我们在调查说明中介绍了以下几方面的情况：调查人员的身份，调查的目的、方法、范围，对调查者的要求，调查结果的保密措施，需要占用的时间等。

3.4.3 填写说明解释问卷的填写方法，有时会对其中问题的解答方法举例说明，使人们在阅读后能够独立完成填写工作。

本问卷填写说明分散在问卷的各部分之间。

3.5 条目的筛选
3.5.1 采用专家Delphi法对200条备选条目进行初筛经过中医学、量表学、统计学、社会学、预防医学、临床流行病学等领域专家的反复论证，筛选出130个条目形成调查问卷。

3.5.2 用统计学方法进行条目筛选用问卷进行预调查，共计100例，用统计学方法对初选条目进行再次筛选，排除其中应答率低和代表疾病的症状，再进行同一方面条目（如精力、饮食、二便、情绪等）之间以及条目与其他方面之间的相关性分析。

相关分析可显示条目间的密切程度，相关系数（r）取值在－1和1之间，绝对值越大，相关性越强[9]。

因此条目筛选原则是相关系数越大，意义越相近，说明可以相互替代，当然还要考虑条目代表的临床意义。

最终筛选出120个条目构成亚健康人群中医证候调查问卷。

3.6 逆向翻译
为了确保问卷中问题条目的表达完全代表其中医本意和特点，再请未参加前一轮问卷制定的专家，对修改后的问卷中问题条目的意思表达进行逆向翻译，务必使每一条条目均能确切反映中医要问的内容。

3.7 信度效度检验、修订及完成
在调查研究中，对调查问卷的结果进行统计分析之前，必须先对其信度和效度进行分析。

根据分析结果筛选问卷题项，调整问卷结构，从而提高量问卷的信度和效度。

3.7.1 信度（Reliability）又称为可靠性（Dependability）、稳定性（Stability）、一致性（Consistency）、准确性（Accuracy）、可预测度（Predictability），一般来讲，信度是指测量结果的一致性和可靠性。

我们在评价此量表的信度时，采用了最常用的Cronbach’s alpha系数（α值）来考察其内部一致性。

结果显示，躯体症状（包括男性和女性）、心理症状、社会症状的α值均在0.9以上，量表总体α值更是大于0.95（0.9616），显示量表的内部一致性很高，完全符合我们的要求。

3.7.2 效度（Validity）即有效性，它是指测量工具或手段能够准确测出所需测量的事物的程度。

效度分为三种类型：内容效度、准则效度和结构效度，其中结构效度是评价问卷最重要的一环。

结构效度是指测量结果体现出来的某种结构与测值之间的对应程度。

结构效度分析所采用的方法是因子分析。

我们通过因子分析，提取出3个公因子，结果显示各公因子对问卷的累积贡献率达66.882% ，其中第1因子说明躯体症状，贡献率达45.865% ，第2因子为心理症状，贡献率达12.206% ，第3因子说明社会症状，贡献度8.881%。

这说明该问卷的结构划分清晰，而且各因子代表的侧面与原问卷多数能对应。

3.7.3 修订及完成我们应用研制的亚健康中医证候特征调查问卷，经过初步的现场调查，我们收集了891份合格调查问卷，回收率为96.3%，条目应答率为97.2%。

对调查问卷表进行信度和效度的分析后发现，问卷内部一致性 系数很高（0.9274~0.9676），各条目与其所属因素有较强的相关性。

经因子分析，因子载荷与结构和量表内容基本吻合。

这说明该亚健康中医证候特征调查问卷是可信和有效的[10]。

4 讨论
4.1 亚健康概念的确定自从20世纪80年代前苏联学者将处于健康与疾病之间的状态称为“第三状态”以来，得到国内外越来越多学者的认同和重视，并将其称之为“亚健康状态”。

但是，有关亚健康概念及范畴的认识，一直以来都存在着较大的分歧。

2006年1月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在北京举行了“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亚健康专业委员会成立暨首届世界亚健康学术大会”，汇集了国内外众多亚健康研究专家，会议上制定了《亚健康的中医临床研究指导原则（试行）》，指出了亚健康的内涵及诊断标准。

亚健康概念及诊断标准的确定，为亚健康的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本研究采用了这次大会所确定的亚健康概念及诊断参考标准，从而使得本研究的概念及范围更明确，结果更可靠。

4.2 从中医证候入手研究亚健康现代医学认为亚健康的理论基础是精神、神经、内分泌、免疫相互作用学说，承认心理、社会、环境在造成亚健康中的主导作用，而中医辩证治疗表明，同一种证候往往存在多个器官系统的功能异常，证候与全身性的调节网络（神经、内分泌、免疫网络）整体调节功能有关。

这提示亚健康与证候之间有着密切联系。

证候是中医学的重要理论，指导着中医学对疾病表现及其发生、发展的认识，是中医学认识疾病和辨证论治的主要依据。

因此，辨证论治自始至终贯穿亚健康的判断和治疗，开展亚健康的中医证候研究势在必行。

目前，国内有不少学者运用中医药防治亚健康取得了一定的成果[11]。

然而，由于缺乏中医证候诊断和评价标准，大多亚健康的临床观察根据自己经验进行辨证论治，带有一定的主观性。

因此应积极开展亚健康的中医证候临床流行病学及循证医学研究，建立亚健康的中医本地资料库，然后运用多层次的数理统计及信息分析技术等现代科学方法研究亚健康的中医证候特征[12]。

4.3 用调查问卷和量表测量的方法研究中医亚健康调查问卷和量表测评方法作为对软指标进行定量分析的方法，近年来在中医学界受到了越来越多的重视。

在中医研究中，其作为对被测者主观感受进行测量与评价的新的方法，较好地弥补了原有的重视医生的评价和单纯追求理化指标的方法的不足，被认为是解决中医学问题的值得探索的一条途径[13]。

而亚健康是尚处于没有明确疾病诊断的阶段，其评价应从躯体、心理和社会交往等方面综合进行。

其测量不仅局限于医生的诊断，更应考虑个体的自我感觉及其所处的生活环境。

本问卷采取自测和他评相结合进行设计，重视个体自我评价。

通过本问卷的调查，可以了解人群的健康状况及中医证候特征，揭示亚健康的影响因素，为亚健康的中医研究提供了方法和工具。

参考文献：
[1] 崔丽娟,罗仁,赵晓山.中医治未病思想与亚健康状态的关系[J].中国临床康复,2005,9(7):146.
[2] 许军,王斌会.健康评价[J].国外医学·社会医学分册,1999,16(1):1-3.
[3] 赵瑞芹,宋振峰.亚健康问题的研究进展[J].国外医学·社会医学分册,2002,19(1):10-13.
[4] 杨菊贤.亚健康的发生与预防[J].上海预防医学杂志,2001,13(1):9-10.
[5] 中华中医药学会亚健康分会亚健康中医临床研究指导原则起草小组.《亚健康中医临床研究指导原则（试行）》.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亚健康专业委员会成
立首届世界亚健康学术大会论文集. 2006,1:33-36.
[6] 陈和年.生存质量测量的方法学研究及其应用[J].中国学术期刊文摘(科技快报),1996,2(7):114.
[7] 汪向东.心理卫生评定量表手册[J ].中国心理卫生杂志(增刊)，1993.
[8]风笑天.社会学研究方法[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160.
[9] 卢纹岱. SPSS For Windows 统计分析[M].第2版.北京:电子工业出版社,2003:207.
[10] 王学良,霍云华,李俊,等.亚健康中医证候调查量表的评价.
[11] 马寰,张伯礼,雒明池.亚健康状态的中医学研究现状[J].天津中医学院学报,2002,21(2):36-37.
[12] 赵晓山,罗仁,李玉萍.亚健康状态的中西医结合研究思路.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亚健康专业委员会成立暨首届世界亚健康学术大会论文集,2006,1:59-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