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明和李白是其各自时代成就最高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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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上有名的酒仙陶渊明和李白溪云山人录

陶渊明和李白是其各自时代成就最高的诗人,在整个中国文学史上也都属屈指可数的几位一流大诗人之列,而两人的个性、诗风、人生理想有很大差异,所以历代评论家和学者将陶、李二人加以比较者并不多,但二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嗜酒。

李白嗜酒,自不必说,早已家喻户晓。《旧唐书》本传称其“既嗜酒,日与饮徒醉于酒肆”,“尝沉醉殿上,引足令高力士脱靴”,“浪迹江湖,终日沉醉”。李白最著名的诗篇多是酒后而作,杜甫有诗曰:“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饮中八仙歌》)又说白“敏捷诗千首,飘零酒一杯”(《不见》)。而陶渊明自称“性嗜酒,而家贫不能常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而招之。造饮辄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惜去留。”(《五柳先生传》)萧统《陶渊明传》言“(颜)延之临去,留二万钱与渊明;渊明悉遣送酒家,稍就取酒。”《宋书》本传记载他任彭泽县令时,“公田悉令种秫稻(酿酒用的粘黄米),妻子固请种秔(即粳米),乃使二倾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秔”。今存陶诗一百二十四首(未计联句一首及桃花源诗),据统计,内容有涉于酒者达五十五首,虽没到朱光潜所说“渊明诗篇篇有酒”的地步,也已占到陶诗总数将近一半的分量,而且有许多名作名句都与饮酒有关;陶公还专门写有《饮酒》组诗二十首,为其“顾影独尽,忽然复醉。既醉之后,辄题数句自娱”(《饮酒》序)而成,内容丰富,反映了作者许多方面的思想感情,其五“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一首更是陶诗中最脍炙人口的作品;在临死时,陶公还“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挽歌诗》其一)。由此可见,饮酒对于陶渊明的人生及文学创作也就如饮酒对于李白一样有着特殊的、重要的意义。本文将比较的重点放在陶渊明身上,通过分析陶渊明饮酒诗与李白饮酒诗的差异以有助于我们更深入地认识陶渊明的独特个性。

阅读陶渊明与李白的饮酒诗,可以发现两人的饮酒诗都可分为两个类型、两种情调。饮酒陶诗有的极为消沉苦闷,甚至陷于颓丧,如“从古皆有没,念之中心焦;何以称我情,浊酒且自陶。千载非所知,聊以永今朝”(《己酉岁九月九日》)、“欲言无余和,挥杯劝孤影。日月掷人去,有志不获骋;念此怀悲凄,终晓不能静”(《杂诗》其二);有的恬淡静穆,于平和中显出欣喜之情,如“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饮酒》其五)、“一觞虽独尽,杯尽壶自倾。日入群息动,归鸟趋林鸣。啸傲东轩下,聊复得此生”(《饮酒》其七)。太白饮酒诗如《将进酒》、《梁园吟》、《襄阳歌》、《行路难》其三、《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月下独酌》其二、三、四等给人的感觉是狂荡不羁、一泻千里、潇洒飘逸,如激流、峭壁、飓风,而《把酒问月》、《山中与幽人对酌》、《自遣》、《月下独酌》其一等作品则平和舒缓或者深沉宁静。就两人各自来说,两种情调的饮酒陶诗并不矛盾,从消沉苦闷到平和欣喜大略能看到渊明精神境界的提升过程,正如朱光潜所说“由冲突达到调和”;而李白的两种饮酒诗可以说是完全对立的,难以想象这两种情调截然不同的作品出于同一人之手。其实不仅是饮酒诗,在全部太白诗中都存在着豪放狂傲与平和冲淡两种类型的作品,有学者将其概括为李白诗歌的壮美和柔美两个方面,柔美即“清真”的风格,反映的是人类的普遍情感,而豪放狂傲的诗作极具个性化,表现了独一无二的李白本色。本文的目的是通过比较陶、李二人饮酒诗的差异深入探讨二人个性的不同,从而有助于认识陶渊明的独特个性,所以属于“清真”诗风的太白饮酒诗不在本文的探讨范围内。我认为,李白的“清真”饮酒诗与第二种情调的饮酒陶诗确实有非常相似之处,但这只是反映了人性的复杂性及太白诗风的丰富性,并不能以此为据否认太白饮酒诗与饮酒陶诗之间存在的巨大差异,故而本文中所说太白饮酒诗是只就其壮美风格而言的。

太白饮酒诗的基本风格是豪放、壮阔、狂傲,充斥着躁动不安的情绪,与作者一贯的艺

术风格相一致;陶渊明饮酒则平缓、深沉、宁静,这也是陶诗的主要特点。可见不论陶渊明还是李白的饮酒诗在其各自的创作中都不是游离于主体风格之外的作品,二人的饮酒诗与其其他题材的诗作具有相同的艺术风格,亦是作者人生品格的写照,正如任何人都不会把太白想作渊明或把渊明当作太白一样,我们也决不会将二人的饮酒诗相混淆。李白的饮酒诗具有“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将进酒》)的雄壮气势,渊明却如“山涧清且浅”(《归园田居》其五)般小巧玲珑。李白酒量极大:“会须一饮三百杯”(《将进酒》)、“斗酒十千恣欢谑”(同前)、“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襄阳歌》)、“美酒三百杯”(《月下独酌》其四)、“金樽清酒斗十千”(《行路难》其一),数字多以千百计,应是以巨盅狂灌豪饮;而渊明,“忽与一觞酒”(《饮酒》其一)、“一觞虽独进”(同前,其七)、“且为陶一觞”(《杂诗》其八)、“一觞聊可挥”(《还旧居》),总是一杯一杯地小酌慢饮。太白心态之焦躁烦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行路难》其一),酒劲上涌以致失去理性,说出些不合逻辑的疯癫之语,如“遥看汉水鸭头绿,恰似葡萄初酦醅。此江若变作春酒,垒曲便筑糟丘台”(《襄阳歌》)、“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月下独酌》其二),最后头晕脑涨、天旋地转,“醉后失天地,兀然就孤枕”(《月下独酌》其三),要人“以水頮面”(洗脸)才能“稍解”(《新唐书》本传);而渊明不论是愁是喜饮酒时心态都平静深沉,愁饮他“挥杯劝孤影”(《杂诗》其二)、“且进杯中物”(《责子》),乐饮他“一觞虽独尽,杯尽壶自倾”(《饮酒》其七)、“漉我新熟酒,只鸡招近局”(《归园田居》其五)。他饮酒却从不醉酒,就算他说自己“既醉之后,辄题数句以自娱”(《饮酒》序)、“造饮辄尽,期在必醉”(《五柳先生传》),但我想,就算渊明醉也是那种稍觉恍惚、微有酒意的小醉,却从不大醉,他始终神志清醒、思维明晰,在饮酒时进行人生、道德、生与死、短暂与永恒的哲理思考,于酒盅前悟到了许多道理:“寒暑有代谢,人道每如兹。达人解其会,逝将不复疑”(《饮酒》其一)、“积善云有报,夷叔在西山。善恶苟不应,何事空立言”(同前,其二)、“不赖固穷节,百世当谁传”(同前)、“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同前,其五)、“啸傲东轩下,聊复得此生”(同前,其七)、“吾生梦幻间,何事绁尘羁”(同前,其八)、“纡辔诚可学,违己讵非迷。且共欢此饮,吾驾不可回”(同前,其九),当嗜酒变为“沉痼”,溺于其中无法自拔时,他反省道:“志彼不舍,安此日富。我之怀矣,怛焉内疚。”(《荣木》)并发出了“但恨多谬误,君当恕醉人”(《饮酒》其二十)的慨叹,而且曾尝试戒酒(《止酒》诗)。由此可见,陶渊明是品酒,李白是醉酒,品酒者静、清、缓、沉,醉酒者动、浊、速、躁。清宋咸熙曰:“古之酒人,当以渊明为最,太白次之,若阮籍、刘伶,直是沉湎酣身矣。陶公《饮酒》诗,昭明太子所云情不在于众事,寄众事以忘情者也。太白犹有胸中郁勃之气,其不如陶公者在此。渊明中行,太白狂者,身份有高下,出言亦如之,言为心声,信哉!”。

李白醉酒,飞荡飘舞、充满活力,屡屡有纵酒行乐之语但无颓废放荡之感,反而显出顽强热烈的生命力;渊明品酒,或消沉绝望、或淡泊欣喜,都显得轻柔软弱,要么被现实的苦难摧垮了:“欲言无余和,挥杯劝孤影。日月掷人去,有志不获骋。念此怀悲凄,终晓不能静。”(《杂诗》其二)“正尔不能得,哀哉亦可伤!人皆尽获宜,拙生失其方。理也可奈何!且为陶一觞。”(《杂诗》其八)“从古皆有没,念之心中焦;何以称我情,浊酒且自陶。千载非所知,聊以永今朝。”(《己酉岁九月九日》)要么只有在放弃对生命的眷恋、不再在乎生死的时候才能获得快乐:“寒暑有代谢,人道每如兹。达人解其会,逝将不复疑;忽与一樽酒,日夕欢相持。”(《饮酒》其一)“不觉知有我,安知物为贵,悠悠迷所留,酒中有深味。”(同前,其十四)“宇宙一何悠,人生少至百。岁月相催逼,鬓边早已白。若不委穷达,素抱深可惜。”(同前,其十五)可见,李白的饮酒始终是昂扬、有力量、乐观的,陶渊明的饮酒却总是低沉、软弱、悲观的,两人的饮酒诗不论艺术风格还是思想情调都是截然相反的。

陶、李二人饮酒都是因为心中痛苦,故而借酒浇愁。李白有“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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