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喻(metaphor)与转喻(metonymy)界面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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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隐喻(metaphor)与转喻(metonymy)界面研究
概要:
转喻和隐喻实际上代表了基于相同认知机制所从体现的不同认知形式。因此,如何从一个合理的思维角度处理两者的接口问题,对于认知语言学的诸多问题的解决是一个颇为重要的论题。本文拟立足于转喻和隐喻之关系的起因、传统划界,从认知科学角度对两者接口做系统分析,从认知科学的角度将隐喻和转喻的界面研究扩展到整个人类的认知交流过程中。本研究对隐喻和转喻的划界的研究有助于澄清语言哲学中的许多相关论题,丰富语言研究的认知科学转向,对于揭示语言活动的认知实质具有重要的科学价值和方法论意义。
文献综述:
虽然隐喻和转喻的互动关系已经得到论证,但是我们依然能够很容易地区分两个不同认知过程的影响,而且它们之间的类属性互不包容。但尽管如此,在隐喻和转喻之间还是存在一种真实的不确定性.转喻是一个认知域向另一个认知域的概念映射,两个认知域都包含在同一个理想认知模型内,源域提供通往目标域的心理通道。Radden同时提出了以转喻为基础的隐喻这一中间概念,并认为传统定义下的转喻和隐喻可以视为位于转喻—隐喻连续体轴上两端的原型范畴,以转喻为基础的隐喻占据连续体轴上的中间模糊地带,它们体现了转喻和隐喻之间的互动关系,可以随不同的观察视角更靠近某一端。而且,转喻和隐喻之间的区别不是离散的,而是标量的。
Radden认为, 转喻—隐喻连续体的建立机制可以从经验基础、语用含义、范畴结构和文化模式四个方面加以分析。以转喻为基础的隐喻包括四种情况,即两个概念域具有共同的经验基础,概念域由语用含义联系,概念域涉及范畴结构,概念域由文化模式互相联系,这四种隐喻可能同时发生在某个特定情形中。转喻和隐喻共有的经验基础首先为连续体的建立提供来源,例如,Lakoff概念隐喻MORE IS UP中垂直高度与数量之间的关系就是基于经验基础的转喻关系。范畴结构也为隐喻的转喻基础提供了来源,范畴结构的范畴(整体)与范畴成员(部分)之间的相互指代关系本身就是转喻关系,因此,基本上所有的范畴都具有转喻系,转喻和隐喻是范畴语义拓展的两个基本途径,转喻甚至比隐喻更基本。此外,文化模式对隐喻的转喻基础也具有很强的解释力。文化模式具有内在一致性、稳定性和约束性,其要素具有紧密的内在联系,并属于同一经验领域(Lakoff,1980;Radden,2000),例如,上—下空间隐喻中MORE IS UP和GOOD IS UP的文化价值就在人类的隐喻系统中根深蒂固(Lakoff,1980:23)。当我们理解思想和情感时,情感隐喻虽然突显的认知要素和选择的观察视角不同,如ANGER IS HEAT,ANGER ISFIRE等,但理解的认知基础是一致的,属于共同的经验领域,即不同概念隐喻中的ANGER都会导致某种生理反映。
其实,Ungerer(1996:130-136)在对情感隐喻的详细分析中早已注意到转喻和隐喻的互动现象,只是没用“连续体”这个术语而已。他认为,情感所引起的生理反映是情感隐喻的转喻基础,但转喻自身不能提供情感的概念结构,必须借助于隐喻所提供的概念潜势。研究还发现,情感理解对转喻和隐喻的依赖程度受到补偿原则的支配,不同的视角选择、不同的要素突显都会对此产生影响。不同的情感类型的理解会使依赖程度的标量发生变化,例如,ANGER的隐喻理解对转喻和隐喻的依赖程度趋于平衡,但FEAR的隐喻理解更依赖于转喻,而LOVE的隐喻理解则
更多地依赖于隐喻,这与Radden的转喻—隐喻连续体理论不谋而合。
拟研究的内容
转喻和隐喻接口的哲学探讨
传统中关于转喻和隐喻关系的各种理论尽管提供了对两者关系的基本认识,但由于各自背景的不同而显示出差异性,并因或者遗漏了某种东西,或者把界线划在错误地方而显示出认识上的不足。在总结诸多划界理论的基础上,话语的隐喻连续体理论从新的思维视角为转喻和隐喻的划界提供了一种可选择模式。
关联理论的新方法
关联理论把语言的交际的基础看成是交际双方共享的认知环境,认为话语基本上是片断性质的,语用者在话语过程中还必须明确指示词语的所指,排除词汇的歧义,把片断性的话语充实成完整的命题形式的推导过程,通过由认知语境支持的推理产生。Sperber和Wilson指出,事物之间的关联性指话语P与语境C之间的关系:“命题P在语境C中具有关联性当且仅当P在C中具有至少一种语境含义(Sperber & Wilson, 1986/1995)”。Sperber和Wilson还提出了相互映显的概念,将语境看成是心理产物,是受话者对世界所形成的一系列假设(Sperber & Wilson, 1986/1995)。由于关联理论非常重视认知语境的作用,而转喻由于语境的变化呈现实时性、在线性(on-line)、一次性(one-off)。转喻的解释性用法不同于描述性用法,描述性用法指以忠实于事物状态的真值的命题形式描述事物的状态。创造性转喻是语言解释性使用的特殊变体,它是话语所指对象的新名称。
转喻和隐喻界面研究的意义
语言哲学对语言的处理有四种不同方式:其一,作为交流的语言,即语言的代码概念,语言由言说组成。其二,作为逻辑的语言,即语言的逻辑概念,语言是一种进入彼此逻辑关系中的命题类型。其三,作为语言学的语言,即语言的语法概念,语言是按照特定规则而被说出或写下的句子类型。其四,作为实在的语言,即语言的自然概念,语言是物理实在的一部分。通过转喻和隐喻的界定,使语言哲学认识到只有转向认知科学哲学,才能将语言的、逻辑的、交流的和自然的模式有效地结合起来。它们构成了解释人类行为和意义的认知系统。
参考文献
1.Fauconnier G. (1985), Mental Spaces: Aspects of Meaning Construction in Natural Language. Cambridge, Mass.-London: The MIT Press.
2.Lakoff G. (1987), Women, Fire, and Dangerous Things: What Categories Reveal about the Mind. Chicago and London: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3.Johnson M. (1987), The Body in the Mind: The Bodily Basis of Meaning, Imagination, and Reason.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4.Jackendoff R. & D. Aaron (1991), Rev. of Lakoff G. & M. Turner (1989).Language67/2:p.320-338.
5.Sperber D. & D. Wilson(1986), Relevance: Communication and Cognition. Oxford: Basil Blackwell.
6.Sperber, D. & Wilson, D. (1990) Rhetoric and relevance, in J. Bender & D.
Wellbery (eds.) The Ends of Rhetoric,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p.140-155. 7.Sperber, D. & Wilson, D. (1983) Draft of Relevance. 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