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复杂_之道_探求一种新的旧城更新规划设计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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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系统是可以自我调整的 , 同 时 , 在这种自我调整中 , 它们并不象 人们通常认为的那样仅仅只是被动地 对所发生的事件作出反应 , 而是积极 地试图将所发生的一切都转化为对自 己有利 。因此 , 市场对消费口味和生 活方式的变化 , 对移民 、技术发展 、 原材料价格的变化以及其它一系列因 素的变化也不断地作出反应 。
其核心也是把城市看作供千百万人生活的复杂的 “有机体”, 是一个
“包含社会 、经济 、文化 、政治 、法律等多方面问题的庞大的复杂系
方
统”⑦。可以说 , “有机更新”思想代表了国内在这一领域的理论进展 。
可
3 复杂之道 ———探索旧城更新的新的规划设计方法
﹃复 杂
图 4 C·亚历山大用数字的组合关系来说明
全 国
【关键词】复杂 ; 旧城更新 ; 城市规划与设计
青
年
城
市
规
“复杂”之道 划
论 文 竞赛
获
奖
论 文
———探求一种新的旧城更新规划设计方法
长期以来 , 国内旧城更新领域存 在一种简单化的倾向 , 即试图用 “功 能划分明确的 、空间秩序井然的新的 规划方案”来取代 “功能混杂的 、空 间秩序混乱的旧的城市现状”。
J ·雅各布斯在《美国大城市的生 与死》 (1961) 中提出 “城市多样性” 的观点 , 对现代城市规划理论的简单 化进行了尖锐的批评 。她指出 “城市 作为人类聚居的产物 , 成千上万的人 聚集在城市里 , 而这些人的兴趣 、能 力 、需求 、财富甚至口味又都千差万 别 , 他们之间相互关联同时又不断的 相互适应 , 结果产生了错综复杂并且 相互支持的城市功用 ⑤ , 并形成富有 活力的丰富多彩的城市空间 。雅各布 斯称这种复杂性为城市的多样性 , 并 说“多样性是大城市的天性” (Di2 versity is nature to big cities) ⑥。她认 为 , 现代城市规划理论把城市多样性 看作意外的 、无秩序和无规律可循的 不良产物而主张摒弃的作法 , 实际上 是 “反城市”的 。
图 3 R·克里尔讽刺现代城市规划简单化 的漫画 (来源 : R1 Krier1 U rban S pace , London1 1979)
的丧失 。亚历山大强调 , “有生命的” (alive) 建筑与城市设计应当去探索 城市与人类行为之间的这种复杂的深 层次 的 联 系 ( 即 建 筑 的 “模 式 语 言”) , 而不是试图去清除这种联系 。
获奖论文选登
PRI ZE WINNERS PA PERS
方 可
【提要】随着当代科学对 “复杂”的认识以及人们对西方 “城市更新”运动的 反思 , 城市的复杂性逐渐引起城市规划界的重视 。结合旧城更新的实践探索 ,
第
提出 “解读城市 、上下循环的规划编制 、阶段性方法 、小而灵活的实施方案”
六 届
等新的适应城市复杂性的旧城更新规划设计方法 。
牛顿力学诞生以后 , 常规的自然 科学乃至社会科学理论大都秉承了这 样一个观点 : 即 : 世界万物总是在某 种简单的 、可预测的 、直线的规律的 引导下运动 , 而科学研究的任务 , 就 是去发现这些规律并以之来指导世界 万物的运动 。但是 , 随着科学技术的 发展 , 特别是神经网络 、生态平衡 、 人工智能和混沌理论等领域在本世纪 中后期取得突破性成果以来 , 越来越 多的科学家们开始对这种 “简化论科
气候特征 , 确立出具有岭南风格的艺 术精神 ; 与 “欧陆风”相比 , 这种对 待建筑文化的态度是端正的 , 它的价 值不应作为多元化中的一种风格而存 在 , 而应作为一种关注地域文化的主 流导向 。 6 结语
广东高品位住区已开始对内地产 生极大的影响 , 暂不论文中所述之城 市问题会进一步加剧和扩大 , 就内地 和沿海的经济差距而言 , 大规模开发 高尚住区绝非什么指日可待之事 , 我 们应更多地关注和借鉴香港等地的公 房制度和低收入住区开发模式 , 不能 只把目光只投向一个现时断面的表象 和时尚 ; 从历史和发展趋势 之 研 究
然而 , 从当代复杂科学的角度来 看 , 许多旧城区的所谓 “混乱不堪” 的现状环境 , 实际上包含着社会经济 因素之间错综复杂的 、精致的相互依 存关系 , 是一种充满活力的 “复杂” 系统 。旧城更新必须充分认识城市的 这种复杂性 , 并进一步探索适应这种 复杂性的新的规划设计方法 。
1 复杂的世界 ———当代科学理论的 一种新的认识
巴奈特 (1986) 、M·格伦桑那斯 (1991) 等西方学者也从不同角度对城
市的复杂性以及现代城市规划的简单化进行过相关研究和论述 。从某种
意义上看 , 强调城市的复杂性已经成为当代西方城市规划设计理论的一
个基本依据与理论前提 。
从国内来看 , 吴良镛先生在 80 年代初提出的 “有机更新”思想 ,
311 旧城更新的规划设计方法当前存在的问题
﹄ 之 道
城市的复杂性 (1～6 这六个简单数字之间的相互组合可形
Baidu Nhomakorabea
中国的城市大都历史悠久 , 因此 , 这些城市的复杂性有着深厚的历 史积淀 。在许多旧城区 , 直到今天仍能清楚地看见类似 “清明上河图”
成 A 、B 两图所示的较复杂的类似网络的关
中描绘的那种错综复杂而又充满活力的城市生活图景 (图 5) 。事实上 ,
C·亚历山大在 《城市不是一棵 树》 (1965) 一文中 , 从心理学和行 为学角度对城市的复杂性进行了进一 步的阐述 。他认为 , 城市环境的复杂 性反映着人类行为以及深层次 (如心 理 、精神方面) 的复杂的需求 , 也体 现着复杂的文化的价值 , 因此 , 城市 并不是一个直线发展的简单的树形结 构 (图 4) 。他认为整齐规矩的形体 规划 (tidy city plans) 否定现状的复 杂性 、并将功能按照统计学的分类方 法彼此分离来进行设计是荒谬的 。他 指责说 , 这种将社区分割 、并将功能 割裂的作法忽略和摧毁了复杂城市环 境中所存在的诸多有价值的东西 , 不 但不经济 , 而且导致了城市宜人环境
中 , 方可得到一个全面的 、有预见性 的认识 , 如果亦步亦趋 , 那我们会不 断重复西方城市化过程中的错误 。
参考文献 1 广东高品位住宅小区规划设计与环境
创优研讨会材料. 广东省房地产研究 协会. 2 叶如棠.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住房政策 与住宅标准问题初探. 3 A·拉奎因. 面向可持续发展的城市未 来. 城市规划 , 1996 (4) . 4 吴 良 镛. 走 向 持 续 发 展 的 未 来 , 从 “重庆松林坡”到 “伊斯坦布尔”. 科 技导报 , 1997 (1) . 5 李加林. 世纪之交的深圳房地产市场 走向. 南方房地产 , 1998 (6) . 6 朱军 , 毛刚编译. 未来一千年建筑的
六个主题. 国外建筑科学 , 1998 (2) . 7 贾倍思. 绿色城市不是可持续发展城
市 ———生态平衡原理在城市发展研究 中的重要性 [ 论文 ] . 重庆第四届全国 人居环境科学研讨会. 1998.
注释 ① [ 美 ] M·P 托达罗 : 《第三世界的经济
发展》. ②李卫武. 中国 : 跋涉世纪的大峡谷 ———
此外 , A·拉波波特 (1977) , C· 罗伊和 F·考特 ( 1975) , L ·文 丘 里 (1966 、1972) , A·罗西 (1982) 、J ·
29
获奖论文选登
PRI ZE WINNERS PA PERS
图 5 “清 明 上 河 图”局部 (类似的城市生活图 景在今天许多城市的 旧城区中仍然清晰可 见 。来源 : 张择端 1 清明上河图 1 人民美 术出版社 , 1979)
学”的观点提出质疑 。 70 年代以来 , 在科学界爆发了
一场所谓复杂科学的革命 ①。许多不 同领域的学者们通过自己的研究陆续 发现 , 这个世界并非直线发展的简单 世界 , 而是一个相互制约和相互进化 的 “复杂”的世界 , 许多看似混乱无 序 、在以往的常规学科范畴中无法得 到解答的现象 , 却正是世界充满活力 的根本所在 。例如 : 飞鸟顺应着邻居 的行为而在空中集结成群 ; 成千上万 个相互依存的个人通过各种活动形成 了城市等 (图 1) 。
生存发展困境. 第 137 页. ③王明衡先生语. 台湾建筑 , 1997 (3) . ④杨东平语. 城市季风 , 第 202 页.
作者工作单位 : 重庆建筑大学建筑城 规学院
28
美国桑塔费研究所的科学家们发 现 , 存在 “复杂性”的系统具备几个 基本的特征 :
(1) 系统内部存在成千上万个自 身充满活力的独立的元素 , 这些元素 在许许多多的方面不断地进行着相互 作用 , 这些无穷无尽的相互作用使整 体产生了自发性的自我组织 。例如 : 人类通过无数个人的买卖行为 , 无意 识地将自己形成了某种经济组织 , 就 属于这种情形 。
(3) 每一个这样自我组织的 、自 我调整的系统都具有某种动力 。这种 动力使它们与计算机集成电路块和雪 花这类仅仅只是构成复杂的物体有了 本质上的区别 。具备复杂性的系统比 它们更具自发性 , 更无秩序 也 更 活 跃 。但是 , 这种特殊的动力又不同于 混沌 ②。
物理学家朗顿认为 , “复杂更象 是在混沌的边缘”③。这 表 明 , 复 杂 实际是某种融入在秩序和混乱之间的 特殊的平衡 , 这种平衡使系统既有足 够的稳定性不断地支撑自身的存在 , 又有足够的创造性来进行自我组织和 自我调整 。
城市规划 1999 年第 23 卷第 7 期 CITY PLANNING REVIEW Vol123 No17 J ul1 1999
图 1 千百万个蛋白 、脂肪和细胞核酸通 过相互化学作用形成细胞的活力 (来源 : E1 Saarinen1 The City1 1945 , pp1 10)
方 可 ﹃复 杂 ﹄ 之 道 图 2 勒·柯布西耶的巴黎重建计划 (摧毁城市现状 , 以 “摩天楼 + 绿化”重 新开始 。来源 : Le Corbusier1 The City of Tomorrow & Its Planni ng , 1929)
“巴黎重建计划”可谓这种思想的典 型反映 (图 2) 。
二次世界大战以后 , 西方国家的 许多城 市 在 上 述 理 论 与 方 法 的 指 导 下 , 进行了大规模的 “城市更新”运 动 。但其结果却给城市带来较大的破 坏 , 不仅造成建筑风格上的 “千城一 面”, 也导致了诸如 “钟摆式交通”、 “中心区衰败”、“空间失落”、“社区 瓦解”等一系列城市问题 。这些现象 引发了 60 年代以后对现代城市规划 理论的不同角度的深刻反思 (图 3) 。 其中 , J ·雅各布斯和 C·亚历山大关 于城市复杂性的讨论与认识尤为引人 注目 。
等 , 各种社会经济因素往往都呈现出混合交织的形态 , 彼此关联形成城 市整体的复杂性 。
Foru m , April 1965)
但是 , 由于深受 “简化论”科学以及早期现代城市规划理论的影
响 , 长期以来 , 国内旧城更新在规划设计与管理上形成了一套简单化的
2 复杂的城市 ———当代城市规划理 论的演变
从城市规划领域来看 , 诞生于 19 世纪末的早期现代建筑与现代城 市规划理论 , 显然受到牛顿式 “简化 论科学”的极大影响 。这些理论忽视 城市的复杂性 , 大都把城市看作是放 大的 建 筑 , 试 图 用 “简 单 而 合 乎 人 道”④的 方 法 来 “设 计”城 市 , 因 此 在规划方法上往往对传统城市 “功能 与空间的混乱无序”持否定态度 , 强 调功能分区与用途纯化 , 追求统一的 视觉空间秩序等等 。勒·柯布西耶的
系 。但如果按照 “树形”结构来处理 , 所有
旧城区的复杂性还不仅仅体现在空间形式与功能的混杂上 , 从土地权
相互交叠部分都将被去除 , 得到的将是 C、
属 、房屋水平 , 到居民阶层 、户籍关系以及商服 、就业 、教育 、医疗等
D 两图所示的简单关系 。来源 : C·Alexan2 der1 “A City is Not a Tree”, A rchitect ural
其核心也是把城市看作供千百万人生活的复杂的 “有机体”, 是一个
“包含社会 、经济 、文化 、政治 、法律等多方面问题的庞大的复杂系
方
统”⑦。可以说 , “有机更新”思想代表了国内在这一领域的理论进展 。
可
3 复杂之道 ———探索旧城更新的新的规划设计方法
﹃复 杂
图 4 C·亚历山大用数字的组合关系来说明
全 国
【关键词】复杂 ; 旧城更新 ; 城市规划与设计
青
年
城
市
规
“复杂”之道 划
论 文 竞赛
获
奖
论 文
———探求一种新的旧城更新规划设计方法
长期以来 , 国内旧城更新领域存 在一种简单化的倾向 , 即试图用 “功 能划分明确的 、空间秩序井然的新的 规划方案”来取代 “功能混杂的 、空 间秩序混乱的旧的城市现状”。
J ·雅各布斯在《美国大城市的生 与死》 (1961) 中提出 “城市多样性” 的观点 , 对现代城市规划理论的简单 化进行了尖锐的批评 。她指出 “城市 作为人类聚居的产物 , 成千上万的人 聚集在城市里 , 而这些人的兴趣 、能 力 、需求 、财富甚至口味又都千差万 别 , 他们之间相互关联同时又不断的 相互适应 , 结果产生了错综复杂并且 相互支持的城市功用 ⑤ , 并形成富有 活力的丰富多彩的城市空间 。雅各布 斯称这种复杂性为城市的多样性 , 并 说“多样性是大城市的天性” (Di2 versity is nature to big cities) ⑥。她认 为 , 现代城市规划理论把城市多样性 看作意外的 、无秩序和无规律可循的 不良产物而主张摒弃的作法 , 实际上 是 “反城市”的 。
图 3 R·克里尔讽刺现代城市规划简单化 的漫画 (来源 : R1 Krier1 U rban S pace , London1 1979)
的丧失 。亚历山大强调 , “有生命的” (alive) 建筑与城市设计应当去探索 城市与人类行为之间的这种复杂的深 层次 的 联 系 ( 即 建 筑 的 “模 式 语 言”) , 而不是试图去清除这种联系 。
获奖论文选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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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可
【提要】随着当代科学对 “复杂”的认识以及人们对西方 “城市更新”运动的 反思 , 城市的复杂性逐渐引起城市规划界的重视 。结合旧城更新的实践探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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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 “解读城市 、上下循环的规划编制 、阶段性方法 、小而灵活的实施方案”
六 届
等新的适应城市复杂性的旧城更新规划设计方法 。
牛顿力学诞生以后 , 常规的自然 科学乃至社会科学理论大都秉承了这 样一个观点 : 即 : 世界万物总是在某 种简单的 、可预测的 、直线的规律的 引导下运动 , 而科学研究的任务 , 就 是去发现这些规律并以之来指导世界 万物的运动 。但是 , 随着科学技术的 发展 , 特别是神经网络 、生态平衡 、 人工智能和混沌理论等领域在本世纪 中后期取得突破性成果以来 , 越来越 多的科学家们开始对这种 “简化论科
气候特征 , 确立出具有岭南风格的艺 术精神 ; 与 “欧陆风”相比 , 这种对 待建筑文化的态度是端正的 , 它的价 值不应作为多元化中的一种风格而存 在 , 而应作为一种关注地域文化的主 流导向 。 6 结语
广东高品位住区已开始对内地产 生极大的影响 , 暂不论文中所述之城 市问题会进一步加剧和扩大 , 就内地 和沿海的经济差距而言 , 大规模开发 高尚住区绝非什么指日可待之事 , 我 们应更多地关注和借鉴香港等地的公 房制度和低收入住区开发模式 , 不能 只把目光只投向一个现时断面的表象 和时尚 ; 从历史和发展趋势 之 研 究
然而 , 从当代复杂科学的角度来 看 , 许多旧城区的所谓 “混乱不堪” 的现状环境 , 实际上包含着社会经济 因素之间错综复杂的 、精致的相互依 存关系 , 是一种充满活力的 “复杂” 系统 。旧城更新必须充分认识城市的 这种复杂性 , 并进一步探索适应这种 复杂性的新的规划设计方法 。
1 复杂的世界 ———当代科学理论的 一种新的认识
巴奈特 (1986) 、M·格伦桑那斯 (1991) 等西方学者也从不同角度对城
市的复杂性以及现代城市规划的简单化进行过相关研究和论述 。从某种
意义上看 , 强调城市的复杂性已经成为当代西方城市规划设计理论的一
个基本依据与理论前提 。
从国内来看 , 吴良镛先生在 80 年代初提出的 “有机更新”思想 ,
311 旧城更新的规划设计方法当前存在的问题
﹄ 之 道
城市的复杂性 (1～6 这六个简单数字之间的相互组合可形
Baidu Nhomakorabea
中国的城市大都历史悠久 , 因此 , 这些城市的复杂性有着深厚的历 史积淀 。在许多旧城区 , 直到今天仍能清楚地看见类似 “清明上河图”
成 A 、B 两图所示的较复杂的类似网络的关
中描绘的那种错综复杂而又充满活力的城市生活图景 (图 5) 。事实上 ,
C·亚历山大在 《城市不是一棵 树》 (1965) 一文中 , 从心理学和行 为学角度对城市的复杂性进行了进一 步的阐述 。他认为 , 城市环境的复杂 性反映着人类行为以及深层次 (如心 理 、精神方面) 的复杂的需求 , 也体 现着复杂的文化的价值 , 因此 , 城市 并不是一个直线发展的简单的树形结 构 (图 4) 。他认为整齐规矩的形体 规划 (tidy city plans) 否定现状的复 杂性 、并将功能按照统计学的分类方 法彼此分离来进行设计是荒谬的 。他 指责说 , 这种将社区分割 、并将功能 割裂的作法忽略和摧毁了复杂城市环 境中所存在的诸多有价值的东西 , 不 但不经济 , 而且导致了城市宜人环境
中 , 方可得到一个全面的 、有预见性 的认识 , 如果亦步亦趋 , 那我们会不 断重复西方城市化过程中的错误 。
参考文献 1 广东高品位住宅小区规划设计与环境
创优研讨会材料. 广东省房地产研究 协会. 2 叶如棠.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住房政策 与住宅标准问题初探. 3 A·拉奎因. 面向可持续发展的城市未 来. 城市规划 , 1996 (4) . 4 吴 良 镛. 走 向 持 续 发 展 的 未 来 , 从 “重庆松林坡”到 “伊斯坦布尔”. 科 技导报 , 1997 (1) . 5 李加林. 世纪之交的深圳房地产市场 走向. 南方房地产 , 1998 (6) . 6 朱军 , 毛刚编译. 未来一千年建筑的
六个主题. 国外建筑科学 , 1998 (2) . 7 贾倍思. 绿色城市不是可持续发展城
市 ———生态平衡原理在城市发展研究 中的重要性 [ 论文 ] . 重庆第四届全国 人居环境科学研讨会. 1998.
注释 ① [ 美 ] M·P 托达罗 : 《第三世界的经济
发展》. ②李卫武. 中国 : 跋涉世纪的大峡谷 ———
此外 , A·拉波波特 (1977) , C· 罗伊和 F·考特 ( 1975) , L ·文 丘 里 (1966 、1972) , A·罗西 (1982) 、J ·
29
获奖论文选登
PRI ZE WINNERS PA PERS
图 5 “清 明 上 河 图”局部 (类似的城市生活图 景在今天许多城市的 旧城区中仍然清晰可 见 。来源 : 张择端 1 清明上河图 1 人民美 术出版社 , 1979)
学”的观点提出质疑 。 70 年代以来 , 在科学界爆发了
一场所谓复杂科学的革命 ①。许多不 同领域的学者们通过自己的研究陆续 发现 , 这个世界并非直线发展的简单 世界 , 而是一个相互制约和相互进化 的 “复杂”的世界 , 许多看似混乱无 序 、在以往的常规学科范畴中无法得 到解答的现象 , 却正是世界充满活力 的根本所在 。例如 : 飞鸟顺应着邻居 的行为而在空中集结成群 ; 成千上万 个相互依存的个人通过各种活动形成 了城市等 (图 1) 。
生存发展困境. 第 137 页. ③王明衡先生语. 台湾建筑 , 1997 (3) . ④杨东平语. 城市季风 , 第 202 页.
作者工作单位 : 重庆建筑大学建筑城 规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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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桑塔费研究所的科学家们发 现 , 存在 “复杂性”的系统具备几个 基本的特征 :
(1) 系统内部存在成千上万个自 身充满活力的独立的元素 , 这些元素 在许许多多的方面不断地进行着相互 作用 , 这些无穷无尽的相互作用使整 体产生了自发性的自我组织 。例如 : 人类通过无数个人的买卖行为 , 无意 识地将自己形成了某种经济组织 , 就 属于这种情形 。
(3) 每一个这样自我组织的 、自 我调整的系统都具有某种动力 。这种 动力使它们与计算机集成电路块和雪 花这类仅仅只是构成复杂的物体有了 本质上的区别 。具备复杂性的系统比 它们更具自发性 , 更无秩序 也 更 活 跃 。但是 , 这种特殊的动力又不同于 混沌 ②。
物理学家朗顿认为 , “复杂更象 是在混沌的边缘”③。这 表 明 , 复 杂 实际是某种融入在秩序和混乱之间的 特殊的平衡 , 这种平衡使系统既有足 够的稳定性不断地支撑自身的存在 , 又有足够的创造性来进行自我组织和 自我调整 。
城市规划 1999 年第 23 卷第 7 期 CITY PLANNING REVIEW Vol123 No17 J ul1 1999
图 1 千百万个蛋白 、脂肪和细胞核酸通 过相互化学作用形成细胞的活力 (来源 : E1 Saarinen1 The City1 1945 , pp1 10)
方 可 ﹃复 杂 ﹄ 之 道 图 2 勒·柯布西耶的巴黎重建计划 (摧毁城市现状 , 以 “摩天楼 + 绿化”重 新开始 。来源 : Le Corbusier1 The City of Tomorrow & Its Planni ng , 1929)
“巴黎重建计划”可谓这种思想的典 型反映 (图 2) 。
二次世界大战以后 , 西方国家的 许多城 市 在 上 述 理 论 与 方 法 的 指 导 下 , 进行了大规模的 “城市更新”运 动 。但其结果却给城市带来较大的破 坏 , 不仅造成建筑风格上的 “千城一 面”, 也导致了诸如 “钟摆式交通”、 “中心区衰败”、“空间失落”、“社区 瓦解”等一系列城市问题 。这些现象 引发了 60 年代以后对现代城市规划 理论的不同角度的深刻反思 (图 3) 。 其中 , J ·雅各布斯和 C·亚历山大关 于城市复杂性的讨论与认识尤为引人 注目 。
等 , 各种社会经济因素往往都呈现出混合交织的形态 , 彼此关联形成城 市整体的复杂性 。
Foru m , April 1965)
但是 , 由于深受 “简化论”科学以及早期现代城市规划理论的影
响 , 长期以来 , 国内旧城更新在规划设计与管理上形成了一套简单化的
2 复杂的城市 ———当代城市规划理 论的演变
从城市规划领域来看 , 诞生于 19 世纪末的早期现代建筑与现代城 市规划理论 , 显然受到牛顿式 “简化 论科学”的极大影响 。这些理论忽视 城市的复杂性 , 大都把城市看作是放 大的 建 筑 , 试 图 用 “简 单 而 合 乎 人 道”④的 方 法 来 “设 计”城 市 , 因 此 在规划方法上往往对传统城市 “功能 与空间的混乱无序”持否定态度 , 强 调功能分区与用途纯化 , 追求统一的 视觉空间秩序等等 。勒·柯布西耶的
系 。但如果按照 “树形”结构来处理 , 所有
旧城区的复杂性还不仅仅体现在空间形式与功能的混杂上 , 从土地权
相互交叠部分都将被去除 , 得到的将是 C、
属 、房屋水平 , 到居民阶层 、户籍关系以及商服 、就业 、教育 、医疗等
D 两图所示的简单关系 。来源 : C·Alexan2 der1 “A City is Not a Tree”, A rchitect ur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