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战争时代的作战指挥控制及通信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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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战争时代的作战指挥控制及通信系统
2011年11月04日作者:知远
对世界军事强国近年来出台的新型战争理论、战略规划及作战概念进行仔细的研究和分析,并从中得出一些有益于本国军事建设的结论,是俄罗斯目前开展空天防御体系建设的一条捷径。俄军认为,本国未来的空天防御体系应是三大系统的集成,即分布式智能型指挥控制及通信系统、涵盖陆海空天全领域的情报信息侦察系统和威力巨大打击精度高的火力毁伤压制系统。如果这三大系统中有一个建设得不到位,那么要想取得21世纪战争的胜利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而在这三大系统中,指挥控制及通信系统的地位更显得尤为重要。在信息化飞速发展的今天,所有的作战系统都已经离不开网络这个媒介,因此研发和部署新一代的以网络技术为核心的指挥控制及通信系统对俄军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也是迫在眉睫的一件大事。
20世纪末21世纪初发生的几场局部战争和军事冲突表明,作战方法和战术理论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人员和武器装备数量上的优势不再是取得战争胜利的法码,而获得制信息权和作战资源的高效灵活调配才是“鹿死谁手”的决定性因素。在未来战场上,参加作战的各个分队将凭借自身装备的大量智能型设备实时掌握战场态势,并根据即时传输的上级命令,与友邻部队展开协同作战,高效准确的摧毁敌目标。
必须指出的是,指挥控制系统性能的高低对夺取战场制信息权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正是通过它,指挥员才能对战场态势有一个全面而深刻的了解,才能对战场形势作出正确的动态评估,才能根据随时变化的战场态势作出有效的反应,才能把作战决策及时迅速的传送至前线作战分队。
新型指挥控制系统与传统指挥控制系统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前者具有相当大的灵活性,它可以快速的适应不断变化的战场形势,并根据作战需要把指挥权移交至任何一级指挥层,既可移交至上一级或下一级指挥层(垂直式指挥体系),也可移交至同级指挥层(水平式指挥体系)。
信息技术的革命引起了军事技术的革命,而军事技术的革命又直接导致了战争样式的革命。发生于1999年的科索沃战争(北约称其为“决定力量行动”)不仅改变了战争的主要作战武器,而且也开启了新时代战争的序幕。专家指出,这种新时代战争的实质就是建立对整个战场全面而绝对的控制,对参与作战的所有敌我双方作战部队保持总体上的操控,从而使战争向有利于自己的形势发展,最终赢得战争的胜利。
在实施“决定力量行动”之前,北约联军首先列出了拟攻击的南联盟地面目标设施清单,并通过情报侦察系统对上述目标及南联盟的防空火力点进行GPS定位。然后,联军根据己方空袭兵器的战技术性能,使用指挥控制系统对整个空中打击过程进行了多次模拟,并从中遴选出了最佳的攻击方案和空袭路线。后来的实战证明,联军的模拟试验是成功的,实现了三大目的:一是南联盟的基础设施遭到了严重破坏,削弱了南联盟的军事实力和战争潜力;二是迫使南联盟政府放弃抵抗,大大缩短了战争的预期时间;第三,联军人员的伤亡数量不大,完全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也正是这场科索沃战争,使得新型指挥控制技术“崭露头角”。
2003年,北约联军对伊拉克发起了名为“伊拉克自由行动”的军事打击。战争一开始,联军就使用空袭兵器对伊军的指挥控制系统、军事基地和国家基础设施进行了猛烈的空中打击。在联军指挥控制系统的统一协调下,各国军队根据总部的作战意图,在不同地点、不同时间对伊军目标开展了联合攻击,并随着战场形势的变化随时调整作战任务和进攻方向,实现了对伊军全方位、全纵深、立体式攻击的战略态势,为最终赢得战争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在这场战争中,新型指挥控制技术又向前迈出了一大步,逐渐走向成熟。
2004年4月,美国出台了新的《国家军事战略》,内容包括:阐述了近期及至中期军队建设的发展方向及目标,提出了美军战斗部队的作战运用原则及方法,指出了美军为获取21世纪战争对敌人的全面优势应该拥有什么样的兵力兵器……美国新《国家军事战略》的实质就是放弃依靠数量取胜的旧观念,通过对现有兵力兵器的合理调配和一些必要的手段,充分发挥内部蕴含的作战潜能,取得对敌全面优势。根据新《国家军事战略》的要求,美军应该转型为“统一的网络中心分布式军队”,并进一步提高和完善信息采集、处理及分配系统的工作效能。自此之后,美军五角大楼就开始着手部署全球信息网络,研发“网络中心战”的相关技术。
目前,以美国为首的一些北约国家正在积极实施“网络中心战”概念,大力研发新一代指挥控制系统,目的就是要在统一的信息空间内遂行21世纪的战争行动。按照设想,军队的信息保障体系必须实现转型,由“阶梯式”保障体系转变为“标准统一的逻辑网络”保障体系,保证战场上的任意两点之间或战场内一点与战场外一点之间随时保持信息连接。
“网络中心战”概念中的“网络”一词实际上指的是一个新领域(即信息空间),它的主要作用就是信息交换。用户通过使用信息产生、获取、分配、传输及反馈的多种形式和方法,遂行各种级别的战略、战役和战术行动,如军事作战、情报侦察、外交斡旋、经济支撑、技术保障、后勤供应等等。从广义上讲,“网络”的组成部分包括作战部队、通信系统、信息保障、社会舆论、外交步骤、社会进程、侦察与反侦察、民族心理、宗教心理、民众心理、经济保障、技术创新等等。这些组成部分之间通过一个统一的网络紧密联系在一起,相互之间不断的进行信息交换和共享。在该网络中,军事行动也只是其中的一种网络进程。包括军队、情报系统、技术开发、高新技术、宣传活动、外交活动、经济活动、社会转型、平民及军人、集群和个体在内的多种因素都被集成到这个统一的网络中,各种信息就在它们之间飞速的进行流通。目前,建设一个这样的“网络”是所有发达国家军事改革的重点方向。
在“网络中心战”环境下,作战指挥控制系统的传统组成部分(如主指挥所、备用指挥所、机动式指挥所等等),已经逐渐丧失了自身独特的意义,因为无论是哪一级的指挥员(从国家元首到作战分队)都可以随时接入该网络,获取必要的战场态势信息,更好的履行自己的指挥职责。
在“网络中心战”概念的实施过程中,美军需要建立新型的“战略战役指挥及侦察系统”和“全球虚拟指挥中心”。根据设想,该指挥中心建成后,只要是授权用户(不管其位于世界上的哪个位置)都可以无障碍的接入该中心,及时获取到全球作战空间态势感知情报,这必将导致战略指挥层和战役指挥层之间的传统界限变得不再明显。
至于作战空间态势感知情报如何形成,则主要依靠一个统一的“信息-通信”介质来完成,美军将其称之为“全球信息栅格”(GIG)。美军从2002年开始建设“全球信息栅格”,其主体工程涉及六大计划。前四项计划都是与信息传输有关,要求建成四大系统:第一,地面高带宽数据传输光纤全球控制网,把近100个位于美国本土和海外的美军常驻基地连接在一起;第二,TCS“转型通信卫星”天基通信网,把移动战术用户与全球情报侦察系统通过通信网集成到一起(注:TCS是美国TSAT“转型卫星通信系统”的主要组成部分);第三,遥控系统,将地面遥控设备与天基遥控设备连接在一起;第四,JTRS“联合战术无线电系统”,用于向用户提供移动式通信服务,传输语音和数据,以取代目前美军中大量使用的各种无线电技术设备或雷达。第五项计划主要用于保障接入“全球信息栅格”的用户能随时随地、及时、可靠、安全的获取所需的高质量作战空间态势感知情报。第六项计划是为信息资源的加密和防护研发新的手段和方法。除了上述提到的这六项计划,美军还实施了多项与此相关的计划,其目的就是为了尽快建成“全球信息栅格”,以抢占未来战争的制高点。
与此同时,世界上一些主要的军事强国也不甘落后,都在进行与“网络中心战”类似的概念和理论研究,并积极付诸于行动。法国提出了“信息中心战”概念,它与美“网络中心战”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法国对信息流的重视程度更高,而美国则侧重于网络。德国联邦国防军推出了“未来勇士”计划,在运用新指挥控制原则的基础上采取了一系列步骤,研发新一代情报侦察设备和指挥控制及通信系统,旨在提高指挥和作战效率,实现数据传输系统与通信系统之间的战术协同。目前,以色列国防军总参谋部正在考虑使用信息技术作为军事行动的固有属性。在2006年的以黎战争中,以军就成功的使用了Tzayad指挥控制及通信系统,使用无人侦察机对真主党的火箭弹(导弹)发射阵地进行了跟踪定位,并根据目标指示信息操控打击火力准确予以摧毁。中国提出的是“集成网络电子战”概念,现正在全力研发集指挥控制、通信与情报侦察等功能为一体的新型集成系统。
专家指出,美军网络战的中心任务就是实现“基于效果作战”的目标。美军已建立起多种作战模型,将世界上的国家分为三种类型:盟国,中立国和敌国,每种类型的国家又分为平时、危机爆发和战时三种模型。实施“基于效果作战”就是要对所有的可能与美爆发军事冲突的国家进行全面和绝对的监控,并对潜在敌国实施操控(不论是平时还是战时)。如此一来,敌国将完全处于美军的从属之下,不得不依照美军制作的“电影脚本”演出,无法体现本国的意愿,沦为美军手中的“玩偶”,直至最后投降认输。实质上,美军的“基于效果作战”就是要完成对全球的直接控制,将全球事务都置于美国的总体支配之下。
美军的“网络中心战”在近期的中东和北非事件中体现得尤为明显,埃及、约旦、突尼斯、叙利亚等国相继发生动乱,利比亚卡扎菲政权在北约“奥德塞黎明行动”的打击下土崩瓦解……在这些事件背后都能看到“网络”这个巨大的推手。
至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网络中心战”没有明显的开始或结束迹象,它一直在暗中发挥着自身的力量,其目的就是为了保证网战发起者全方位控制所有的参战资源。(注:这里所说的参战资源既包括己方的作战资源,也包括敌方的作战资源。)换言之,这同时就意味着网战失败方将丧失国家的独立与主权,丧失对政府、军队和民众的控制权,成为网战胜利方的“傀儡”,变成一个忠实执行网战胜利方预定程序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