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权主义思想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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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权主义思想论文
作为女权主义理论的先驱,伍尔夫见证了女权主义思想从萌芽到成熟的艰辛历程。
关键词:《一间自己的房间》弗吉尼亚·伍尔夫女权主义
《一间自己的房间》这部小说是弗吉尼亚·伍尔夫(virginia woolf)依据自己于1928年在剑桥大学所做的题为“妇女与小说”的演讲加工而成的。在书中,伍尔夫回顾了女性遭受压迫束缚的历史,针对当下社会中女性缺乏自己的声音的现实,她提出了这样一个著名设想:“一个女人要想写小说一定要有钱,还要有一间自己的房子。”《一间自己的房间》,伍尔夫之所以为这本宣扬女性独立的小册子取名为此,包含着她对女性文学创作条件的思考。她指出女性作家在男权意识形态的社会缺乏独立的物质基础,随之而来的其他各方面也受到压抑,制约了女性作家的创作。伍尔夫认为女性只有拥有独立的经济地位才能进行自己的写作,而最基本的物质保障是拥有一间自己的屋子,以及每年五百镑的收入。与此同时,也不能忽视女性细腻敏感的内心世界,她们渴望得到认同,赢得尊重。只有拥有独立的物质和精神空间,妇女才能平静而客观地思考,才能不怀胆怯和怨恨地进行创作。
一.物质生活空间
在男权至上的19世纪,女性虽然勇敢地进入写作领域,把写小说作为她们的爱好和职业,但与男性相比,她们的创作条件十分恶劣。女性整日忙于家庭琐事,缺乏独立的创作空间,也得不到很好
的物质条件作支撑。那个时代的女作家大多命运多舛,简·奥斯汀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据她的侄子在回忆录中所述,奥斯汀没有自己的书房,大部分作品都是躲在公共起居室里完成的。当别人进到起居室时,她就得将手头的创作悄悄地藏起来,以免遭到耻笑;有时还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写作去干家务。为避免干扰,她很小心的不让佣人或是家庭以外的任何人疑心到她在写作。对此,伍尔夫不无感慨地说:“对于妇女而言,看着空荡荡的书架,我想,这些困难势必更加难以克服。首先,甚至直到19 世纪初,她要有一间自己的房间也办不到,更不必说要一间安静、隔音的房间了,除非她的父母异常富有,或者身份非常高贵。”伍尔夫认为女性写作的最基本的条件就是具有可以隔绝干扰的写作空间,因为“小说就像一张网,四个角总是附着于人生之上,虽然也许是很轻的附着着,……并且是附着于十足的物质性的东西之上的,例如健康、金钱和我们住的房子。”女人如果打算写小说,她必须有钱,还要有一间带锁的房间,在《一间自己的房子》里伍尔夫将这笔钱的额度确定为每年500英镑。在伍尔夫看来,“钱”和“自己的房子”是女性经济独立的标志,是女性赢得人格独立和社会地位不可缺少的物质保障。有了金钱,女性就获得了彻底的自由,她不用再向父亲和丈夫讨得生活费,在思想上也不用再受他们摆布。经济上的独立使得女性得以坦白自己的真情实感,而不用在男性的制约下故作姿态。伍尔夫从小就清醒地意识到妇女拥有收入的重要性,她鼓励女性走出家门,自谋生路,用劳动所得争取平等的话语权。早在1904年伍
尔夫就在《泰姆士报文学增刊》上发表了第一篇评论,这篇文章为她带来了一磅六便士的收入,她用这笔钱买了只猫。在强烈的独立意识的推动下,成年后伍尔夫不但拥有了自己的汽车、别墅,甚至还开办了霍加斯出版社,这些一个接一个的愿望使伍尔夫在文学道路上越走越远,最终成为一代大家。
光具备足以生存的物质基础显然是不够的,女性作家还要有足够宽广的社会生活空间。她们很少能像男子般走出家门,周游世界,领略各国的异域风情,增长自己的阅历和见闻。狭窄的社会生活空间直接导致了女性缺乏社会经验,给她们从事写作活动带来重大障碍。女性由于缺乏某些小说写作所必须的人生经历,而不得不将作品的主题局限于她所生活的那一小方天地,乡村的田园风光和女性的情感曲折是那个时代绝大多数女性作品的主题。对比男性和女性创作的条件,伍尔夫说:“如果简·奥斯汀的环境因素对她有任何不利之处,那就是受到了强加于她的狭窄的生活范围的制约。”奥斯汀终身生活在乡下,从未出门远行。如果她的活动范围足够广泛,能让她自由与人交往,获取经验,那么她的天赋势必获益匪浅。为避免重蹈覆辙,伍尔夫一生从事了大量的社会活动。自1904年伍尔夫搬进大英博物馆附近的布卢姆斯伯里区居住后,她的家逐渐形成为一个文艺和学术中心,被称为“布卢姆斯伯里集团”。布卢姆斯伯里集团包括当时英国的一批文化界精英人士,如小说家亨利·詹姆斯和奥尔都斯·赫胥黎、诗人t·s·艾略特。他们分享人间的美好事物,交流彼此的心灵感受,这一知识分子精英组成的小
集团为伍尔夫的文学创作提供了许多的灵感,为她成为一位具有前瞻性、批判性的作家奠定了基础。
二.精神思想空间
弗吉尼亚·伍尔夫对女作家的关注不仅仅限于物质条件方面,她也同样注重男权意识形态对她们创作过程的巨大影响。这种男权意识形态的一个重要影响是女性缺乏属于自身的完整的文学传统。父权制社会的文学史是男性做的选择性记录,父权的压迫是导致女性在历史上间歇性失声的重要原因。伍尔夫研究发现男性中心社会的历史只是男性的历史,他们把持着记载历史的特权,极尽丑化女性之能事,以致历史中见到的女性不是低能儿、弱者就是恶魔。伍尔夫这样描述男性眼中的女性,“她千姿百态变化无穷:英勇盖世而又卑鄙下贱;光彩照人而又下流无耻;美艳绝伦而又奇丑无比;她像男人一样伟大,甚至有人认为她比男人还要伟大。于是一个非常奇怪而复杂的人就产生了。在想象之中她至关重要;实际上她却无足轻重。她遍布于诗集的从头至尾每一页中;但在历史中她几乎不见踪影。在小说里她主宰者君王和统治者的生活;实际上她却会成为任何一个男孩的奴婢,只要他的父母把结婚戒指硬套在她的手指上。在文学中最富灵感的话语、最深刻的思想从她唇间吐出;在现实生活中她几乎不会阅读和拼写,而且是她丈夫的个人财产。”伍尔夫认为女性文学传统时常被迫中断,这使得这一传统在主流文学史中并不明显,只有少数著名女作家被载入史册。而这一传统的中断,客观上又增加了妇女创作的困难。伍尔夫认为女性写作要打
破的首要障碍就是男性的偏见,这些歧视性的观点给女性心理带来了沉重的负担,令她们屈从于权威,迷失了自我的女性特征。伍尔夫致力于发掘这些被历史埋没的女性作家,她重新对女性作家的作品进行了考察,撰写了大量的评论性文章,对女性的辛酸历史和不平等地位进行了揭露。
由于话语权长期受到抑制,当女性作家拿起笔来写作时却发现,她们没有前例可以借鉴。因为她们表达的生活体验同男作家截然不同,无法从男作家那里寻找现成的语句。深厚的男性文学传统为男性作家提供了最基本的写作技巧和厚重的文化积淀,却仅仅为女性的历史和女性的文学留下支离破碎的历史片断。伍尔夫发现,女性小说家的文章全部基于当时流行的语法,用的是男人的句子,“它们太松散,太沉重,太庄重其事,不合女性使用”。鉴于女性创作所面临的无传统可依的困窘,伍尔夫指出,妇女必须摆脱男权中心观念,追随自己的传统,否则“如此缺乏传统,如此缺乏合适工具,必定对妇女写作产生重大的负面影响。”为此她强调女性重建女性话语权的重要性,认为女性写作不能生搬硬套男性的写作方式,而应该打破男性霸权,探索一条适合女性思维的写作之路,“像个女人一样去写作”。对于奥斯汀创造出更适合表达她的生活和情感体验的语言风格的做法,伍尔夫表示了赞赏:“简·奥斯汀看看男人的散文,笑一笑,然后自己发明了一种完美、自然、形态绝妙的句法,切合她自己的用途,而且一生没有放弃过。”的确对于女性来说,“成为自己比什么都要紧”,伍尔夫鼓励女性作家在无拘无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