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茶叶农药残留标准的贸易效应实证分析

中日茶叶农药残留标准的贸易效应实证分析
杨珺晖
【摘要】为研究日本技术性贸易壁垒对中国茶叶出口的影响，文章整理汇总了日本和中国1992年以来有关茶叶的农药残留限量标准，据此在计量模型中建立了包含中日标准差异和日本茶叶农残修订严格程度的变量进行实证分析。

结果表明，日本日趋严格的农药残留标准与中国对日茶叶出口呈负相关关系，但影响并不显著；技术性贸易壁垒在长期中有利于促进技术进步，进而对中国茶叶出口贸易具有正面效应。

%In order to study the effects of TBT on China’s tea exports, this paper summarizes Japan’s and China’s standards for pesticide residues in tea since 1992, tries a new TBT variable metric calculation method and adopts econometric model to measure the influence of technical barriers to trade. The empirical results show that Japan’s increasingly strict pesticide residue limits and Chinese tea exports to Japan were negatively correlated but the effect is not significant, because TBT has a long - term role in promoting tech-nological progress and thus have a positive impact on export trade.
【期刊名称】《兰州商学院学报》
【年(卷),期】2014(000)005
【总页数】14页(P41-54)
【关键词】技术性贸易壁垒;茶叶;农药残留标准;中国与日本
【作者】杨珺晖
【作者单位】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北京 100872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F752.62
一、研究背景及意义
茶叶作为我国具有传统特色的出口农产品近年来遭遇技术性贸易壁垒数量不断上升，尤其是欧盟与日本的限制最多且最为繁琐，苛刻的农药残留标准、繁琐的检测项目和复杂多变的标准体系给我国茶叶出口造成了巨大损失。

日本具有茶叶生产国和消费国的双重身份，全国47个郡县除北海道、岩手和山形县三个低纬度
非适宜种茶地区外，其余44个郡县均产茶①。

日益激烈的进口茶叶竞争，使日本茶农的收入受到极大冲击。

为保护本国茶产业，2009年日本开始实施茶叶种植、加工、流通等各环节密切协调的供应链(Supply Chain)构筑事业，同时对进口茶叶不断提高技术性贸易壁垒。

茶叶作为一种特殊的农产品遭遇的技术性贸易壁垒，其类型较为单一，主要集中于农药残留限量。

自2000年以来，日本《食品卫生法》中有关茶叶的农药残留标准几乎每年都会新增检测项目或提高最高残留限量。

这一做法致使我国出口茶叶被日本海关扣留事件屡屡发生：2004年至2013年前10个月，日本共扣留中国茶类产品达123次，
其中茶叶因超过农药残留标准而被扣留次数约占75.6%②。

在我国茶叶出口量以
及在日本市场的占有率出现双重下降的同时，这一改变也大大增加了出口茶叶企业的农残控制和检测费用。

2001年之前，中国对日茶叶出口量呈稳步上升态势，此后由于日本颁布新农残标准并且对以往法令修改程度较大,我国对日本的茶叶贸易
受到的最直接影响表现为：2002及2003年出口净重分别较2001年下降20.6%
和30.4%；日本于2006年5月29日执行的肯定列表制度(Positive List System)导致 2006年7月和8月中国对日茶叶出口量分别较2005年同期减少36%和33%，且其负面影响至今犹存。

具体见图1。

图1 1992—2012年中国对日茶叶出口数量
数据来源：联合国商品贸易数据库。

显然，研究以农药残留标准为代表的技术性贸易壁垒对于扫清我们国茶叶出口障碍、扩大两国贸易福利具有重要意义。

在计量分析中，许咏梅[1](2006)，顾国达、牛
晓婧和张钱江[2](2007)，冯静[3](2010)，徐剡玲、栾信杰[4](2010)，江涛等[5](2012)，郑泽华[6](2013)等国内大多数学者通过引入时间虚拟变量检验技术性贸易壁垒影响的显著性。

孙晓琴、吴勇[7](2006)，姚志毅[8](2009)，康晓玲、宁艳丽[9](2011)则以主要出口国通报我国各行业TBT数量或占通报总数比例为解释变量，实证分析技术性贸易壁垒与我国出口贸易间的关系。

对于以农药残留为代表的技术性贸易壁垒，吕兵[10](2010)，刘义、卢山[11](2013)将进口国实施的对茶叶农残检测标准项数作为技术性贸易壁垒的度量指标。

周锦秀[12](2005)则令进口国对茶叶氰戊菊酯一项农药残留标准限量值作为技术性贸易壁垒的代表。

上述评估方法由于是仅对技术性贸易壁垒显著性的讨论，同时由于局限于实际使用的变量设置，难以全面衡量日趋严格且具有异质性的农药残留标准对我国茶叶出口的影响程度。

因此，探索一种新的变量计算方法准确度量日本近年来农药残留法规修订对我国茶叶出口的影响规律，以及国在积极应对技术性贸易壁垒过程中政策制定执行、R&D投入增加的定量效果，成为跨越此类技术性贸易壁垒、扩大茶叶出口的研究重点之一。

本文通过梳理中日1992—2012年农药残留标准，设置基于
两国各项农药差异及标准严格程度的加权变量，从而从技术性贸易壁垒形成的根本原因出发，进行较为深入全面的贸易效应实证分析。

二、中日茶叶农残标准
(一)日本的标准
为确保进口食品安全，日本制定的主要法规制度包括1947年12月24日颁布作
为食品卫生管理领域最高法律的《食品卫生法》，以及2003年5月16日日本国会参议院通过的以设立食品安全委员会为主要内容的《食品安全基本法》。

根据2006年新修订的《食品卫生法》，日本开始实施关于食品中残留农药的“肯定列表制度”(Positive List System)，对食品、农产品中所有农业化学品残留物
都做出明确规定，五类标准如图2所示。

该制度的核心也是最严苛的部分是对没
有设定限量标准的农药执行“一律标准”，即含量不得超过0.01mg/kg。

就茶叶
而言，除在任何食品中不得检出的15种“禁用物质”——农业化学品外，还有艾氏剂和狄氏剂、异狄氏剂、左旋咪唑3种在任何茶叶中不得检出。

图2 日本“肯定列表制度”与原有食品安全体系对比
“肯定列表制度”的实施方式分为“监控检查”和“命令检查”两种。

首先对违反食品安全法概率较小的食品实施检查率为10%的“监控检查”，抽查通过后允许
入关，一旦发现农业化学品残留超标，针对该批货物的监控检查频率上调至30%，如若该批货物被第二次查出违规，则强制进入检查频率为100%的“命令检查”阶段。

对于较高概率违反食品卫生法的食品，日本政府发布行政命令规定检查对象和检查内容，命令各检疫所对该类产品批批检查，进口货物被置留港口不予办理入关手续直至检查结果显示没有问题。

“命令检查”阶段中全部检测费用均由国外出口企业承担使得出口产品总成本大幅增加。

表1为2013年日本厚生省发布的针对中国茶叶检查方式的变更情况。

国际通行并作为WTO仲裁准绳的食品安全标准是食品法典委员会(CAC)制定的
15种限量标准，而表2汇总的日本1970—2013年涉及茶叶农药残留标准设定及修改的情况表明，近年来日本多次修订食品安全法不断强化进口茶叶的农药残留限
量标准。

特别是在不考虑化合物毒性大小的情况下对未设定最大残留限量标准的农药均采用“一律标准”，显然在一定程度上缺乏科学依据，是基于本国利益而人为设制的贸易壁垒。

表1 2013年日本厚生省发布的针对中国茶叶检查方式的变更2013年2月13日日本厚生劳动省发布食安输发0213第1号通知进口监控检查:中国产乌龙茶中含有氟虫清厚生省追加2012年3月30日的食安输发0330第3号通知对中国产乌龙茶及其加工品实施命令检查2013年5月24日日本厚生劳动省发布食安输发0524第2号通知进口监控检查:中国产乌龙茶及绿茶苯胺灵发生了违反食品卫生法的事例厚生省将其监控检查频率提高至30%,并追加2013年3月29日的食安输发0329第3号通知2013年7月10日日本厚生劳动省发布食安输发0710第1号通知进口监控检查:中国产乌龙茶中发生残留农药恶二唑虫违反食品卫生法的事例厚生省将其监控检查频率提高至30%,并追加2013年3月29日的食安输发0329第3号通知2013年9月3日日本厚生劳动省发布食安输发0903第1号通知进口检查:中国产乌龙茶中发现恶二唑虫日本厚生劳动省已于2013年3月29日的食安输发0329第1号通知对中国产乌龙茶及其加工品实施命令检查
资料来源：中国技术性贸易措施网。

表2 1970—2013日本茶叶农药残留标准设定及修改实施日期发布日期公告名称涉茶农药残留内容1970年01月14日環食化第1号昭和四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厚生省告示第四百十号新设八种农药检测,其中涉及茶叶5种:六六六(BHC)0.2ppm,DDT0.2ppm,一六〇五0.3ppm,艾氏剂(Aldrin)不检出,狄氏剂(Dieldrin)不检出1971.5.11970年12月07日環食化第102号昭和四十五年十一月二十日厚生省告示第三百九十五号新设苯硫磷(EPN)0.1ppm1972.10.11971年12月21日環食化第292号昭和四十六年十二月二十日厚生省告示第四百四号新
设3种农药检测,其中涉及茶叶2种:甲萘威(Carbaryl)1ppm,二嗪磷(diazinon)0.1ppm1973.1.10昭和四十七年厚生省告示第三号新设茶叶农药检验2种:三氯杀螨醇3ppm,杀螟松(MEP)0.2ppm1993.5.11992年10月27日衛化第74号平成4年厚生省告示第239号新设29种农药检测,其中涉及茶叶15种:丙酯杀螨醇30ppm,草甘磷(Glyphosate)0.5ppm,四螨嗪(Clofentezine)20ppm,毒死蜱(Chlorpyrifos)3ppm,苯丁锡(FenbutatinOxide)10ppm,抑菌灵5ppm,三氟氯氰菊酯(Cyhalothrin)15ppm,除虫脲(Diflubenzuron)20ppm,氯氰菊酯(Cypermethrin)20ppm,比久ND,溴氰菊酯(deltamethrin)10ppm,敌百虫(DEP)0.5ppm,甲基对硫磷(PARATHION-METHYL)0.2ppm,氟氰菊酯20ppm,氯菊酯(Permethrin)20ppm1993.9.11993年03月04日衛化第22号平成5年厚生省告示第68号新设19种农药检测,其中涉及茶叶3种:草胺磷(Glufosinate)0.5ppm,四溴菊酯(Tralomethrin)10ppm,特富灵15ppm
(续表2)
(续表2)
(续表2)
(续表2)
2013.3.122013年03月12日食安発第312001号平成25年厚生劳动省告示第45号灭螨醌(Acequinocyl)40ppm不变,嘧菌酯(Azoxystrobin)10ppm不变,阿维菌素(Abamectin)由0.02改为1ppmCyenopyrafen60ppm不变硅氟唑(Simeconazole)10ppm不变,氟硅菊酯(Silafluofen)由35改为80ppm,噻虫嗪(Thiamethoxam)由15改为20ppmPyraflufen乙基(Pyraflufenethyl)0.05不变,
哒螨灵(Pyridaben)10ppm不变,Lepimectin0.3ppm不变修改2013.11.15施行2013年05月15日食安発第515001号平成25年厚生劳动省告示第170号醚菌酯(Kresoxim)由20改为15ppmChromafenozide20ppm不变,丁氟螨酯(Cyflumetofen)由20改为15ppm,螨酯(Spiromesifen)30ppm不变氟乐灵(Trifluralin)0.05ppm不变,腈苯唑(Fenbuconazole)10ppm不变,密灭汀(Milbemectin)0.7ppm不变新设2013.7.2施行;修改2014.1.2施行2013年07
月02日食安発第702001号平成25年厚生劳动省告示第233号新设螺螨酯(Spirodiclofen)20ppm,稻丰散(Phenthoate)由0.1改为0.02ppm2013.8.62013年08月06日食安発第806001号平成25年厚生劳动省告示第268号硅氟唑(Simeconazole)10ppm不变,氟啶虫酰胺(Flonicamid)40ppm不变平成
2014.4.22施行2013年10月22日食安発第1022001号平成25年厚生劳动省
告示第337号氯虫拉尼(ChloranthraniliproleLani)50ppm不变呋虫胺(Dinotefuran)25ppm不变,乙基多杀菌素(Spinetoram)3ppm不变,蚜灭多(Vamidothion)由0.02改为一律标准,稻丰散(Phenthoate)0.02ppm不变
资料来源：日本厚生劳动省法令通知检索网站。

(二)中国的标准
目前我国茶叶标准体系包含四个层次，分别为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地方标准以及企业标准，涵盖了产品质量、感官理化检验方法、包装运输及机械等相关标准。

国家标准、行业标准适用于全国所有茶叶生产企业，地方标准适用于各省、市、自治区本地区内的企业，企业标准仅适用于制订发布单位。

其中GB和NY为强制性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GB/T和NY/T为推荐性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又称自愿标准，违反这类标准不承担经济或法律方面的责任。

因此，本文在对我国茶叶标准分析和计量过程中仅使用适用于全国所有茶叶企业具有法律义务的强制性国家及行业标准。

表3汇总了我国2013年以前所有涉及茶叶农药残留的国家及行业强制性标准，其
中1987年至1993年间颁布的《农药合理使用准则》(一)～(四)编号为GB8321是国家强制性标准，而从1997年起至2009年颁布的(五)～(九)以及对前四版的修订均编号为GB/T8321成为推荐性指标。

我国茶叶安全保障体系中，根据茶叶生产过程中化学合成物质控制程度及残留量的多少，将生产卫生水平划分为三个级别，由低到高依次是无公害食品茶叶、绿色食品茶叶、有机茶。

NY5244—2004《无公害食品茶叶》是最基本层次的农药残留标准要求，也是国内市场茶叶产品准入的强制性标准，后两类茶叶的生产过程则是对企业行为的更高要求，绿色食品茶须符合NY/T288—2012《绿色食品茶叶》中15项农药残留限量，有机茶则要达到NY5196—2002《有机茶》中要求的13项农药最大残留量LOD的标准，其在茶叶国际市场准入方面基本没有任何障碍。

三类茶叶标准都同时施行有效，本文则主要关注国内茶叶企业普遍适用的行业准入无公害食品茶叶标准。

为解决数量及内容庞杂的农药残留标准重复交叉以及要求不统一等问题，经过筛查整合与补充，2012年11月16日，卫生部和农业部联合发布了食品安全国家标准GB2763—2012《食品中农药最大残留限量》,代替此前涉及食品中农药最大残留限量的6项国家标准,并且10项农业行业标准同时废止，其中规定的25项农药残留标准与日本现行标准相比，虽有9项相同但12项(吡虫啉、哒螨灵、丁醚脲、多菌灵、氟氯氰菊酯、甲氰菊酯、联苯菊酯、硫丹、噻虫嗪、噻嗪酮、杀螟丹、乙酰甲胺磷)较日本严格，而由于日本设定的标准数量远比我国多，且对于未设定限量标准的农药我国没有设置如日本“一律标准”的规定，因此日本茶叶农残标准仍远比我国严格。

由表3可以看出，近几年我国在不断完善茶叶农药残留标准，极大程度地提高了茶叶质量的整体水平，基本建立起了我国茶叶安全保障体系。

表3 1982—2013中国茶叶农药残留标准设定及修改标准状态发布日期实施日期
标准名称标准编号设定及修改茶叶农残内容1982.6.1《绿茶、红茶卫生标准》GBn144—81六六六(HCH)0.4mg/kg、滴滴涕(DDT)0.2mg/kg由GB4285—89代替1984.5.18《农药安全使用标准》GB4285—84乐果(dimethoate)1mg/kg、敌敌畏(dichlorvos)1mg/kg、马拉硫磷(malathion)1mg/kg、杀螟硫磷(fenitrothion)0.3mg/kg、亚胺硫磷(phosmet)0.5mg/kg、辛硫磷
(phoxim)0.5mg/kg、氯菊酯(Permrthrin)3mg/kg1987.11.301987《农药合理使用准则(一)》GB8321.1—87溴氰菊酯(deltamethrin)10mg/kg、氰戊菊酯(fenvalerate)2mg/kg、喹硫磷(quinalphos)0.2mg/kg《农药合理使用准则(二)》GB8321.2—87顺式氯氰菊酯(alphacypermethrin)20mg/kg、联苯菊酯(biphenthrin)5mg/kg、氯氰菊酯(cypermethrin)20mg/kg代替GBn144—811988.8.101989.6.1《茶叶卫生标准》GB9679—88六六六(HCH)0.2mg/kg、
滴滴涕(DDT)0.2mg/kg1989.9.8《农药合理使用准则(三)》GB8321.3—89杀螟
丹(cartap)20mg/kg、氯氟氰菊酯(cyhalothrin)3mg/kg、顺式氰戊菊酯(esfenvalerate)2mg/kg代替GB4285—841989.9.61990.2.1《农药安全使用标准》GB4285—89乐果(dimethoate)、敌敌畏(dichlorvos)、马拉硫磷(malathion)、杀螟硫磷(fenitrothion)、亚胺硫磷(phosmet)、辛硫磷(phoxim)、二氯苯醚菊酯(permethrin)、氰戊菊酯(fenvalerale)、呋喃丹
(carbofuran)1993.3.1《农药合理使用准则(四)》GB8321.4—93甲氰菊酯fenpropathrin)5mg/kg由GB2763—2005代替1996.6.191996.9.1《食品中亚
胺硫磷最大残留限量标准》GB16320—1996亚胺硫磷
(phosmet)0.5mg/kg1997.6.161998.1.1《农药合理使用准则(五)》
GB/T8321.5—1997除虫脲(diflubenzuron)20mg/kg修订GB8321.1—19872000.6.132000.10.1《农药合理使用准则(一)》GB/T8321.1—2000溴氰菊
酯(deltamethrin)10mg/kg、氰戊菊酯(fenvalerale)2mg/kg、喹硫磷
(quinalphos)0.2mg/kg修订GB8321.2—19872000.6.132000.10.1《农药合理
使用准则(二)》GB/T8321.2—2000顺式氯氰菊酯(alphacypermethrin)20mg/kg、联苯菊酯(biphenthrin)5mg/kg、氯氰菊酯(cypermethrin)20mg/kg修订
GB8321.3—19872000.6.132000.10.1《农药合理使用准则(三)》GB/T8321.3—2000杀螟丹(cartap)20mg/kg、氯氟氰菊酯(cyhalothrin)7mg/kg、顺式氰戊菊
酯(esfenvalerate)7mg/kg2000.6.132000.10.1《农药合理使用准则(六)》
GB/T8321.6—2000噻嗪酮(buprofezin)10mg/kg、硫丹(endosulfan)10mg/kg、灭多威(methomyl)3mg/kg、哒螨灵(pyridaben)1mg/kg由NY5017—2004代
替2001.9.32001.10.1《无公害食品茶叶》NY5017—2001六六六
(BHC)0.2mg/kg、滴滴涕(DDT)0.2mg/kg、三氯杀螨醇(dicofol)0.1mg/kg、氰
戊菊酯(fenvalerate)0.1mg/kg、联苯菊酯(biphenthrin)5mg/kg、氯氰菊酯(cypermethrin)0.5mg/kg、溴氰菊酯(deltamethrin)5mg/kg、甲胺磷(methamidophos)0.1mg/kg、乙酰甲胺磷(acephate)0.1mg/kg、乐果(dimethoate)1mg/kg、敌敌畏(dichlorvos)0.1mg/kg、杀螟硫磷(fenitrothion)0.5mg/kg、喹硫磷(quinalphos)0.2mg/kg
(续表3)
2002.6.52002.6.5农业部公告第199号国家明令禁止使用:六六六(HCH)、滴滴涕(DDT)、毒杀芬(camphechlor)、二溴氯丙烷(dibromochloropane),杀虫脒(chlordimeform)、二溴乙烷(EDB)、除草醚(nitrofen)、艾氏剂(aldrin)、狄氏剂(dieldrin)、敌枯双、氟乙酰胺(fluoroacetamide)、甘氟(gliftor)、毒鼠强(tetramine)、氟乙酸钠(sodiumfluoroacetate)、毒鼠硅(silatrane)。

不得用于茶叶及茶树:甲胺磷(methamidophos)、甲基对硫磷(parathion-methyl)、对硫磷(parathion)、久效磷(monocrotophos)、磷胺(phosphamidon)、甲拌磷(phorate)、甲基异柳磷(isofenphos-methyl)、特丁硫磷(terbufos)、甲基硫环磷
(phosfolan-methyl)、治螟磷(sulfotep)、内吸磷(demeton)、克百威(carbofuran)、涕灭威(aldicarb)、灭线磷(ethoprophos)、硫环磷(phosfolan)、蝇毒磷(coumaphos)、地虫硫磷(fonofos)、氯唑磷(isazofos)、苯线磷(fenamiphos)、三氯杀螨醇(dicofol)、氰戊菊酯(fenvalerate)2013.3.1废止2003.4.12003.5.15《茶叶中甲萘威、丁硫克百威、多菌灵、残杀威和抗蚜威的最大残留限量》NY660—2003甲萘威(carbaryl)5mg/kg、丁硫克百威(carbosulfan)1mg/kg、多菌灵(carbendazim)5mg/kg、残杀威(propoxur)1mg/kg、抗蚜威(pirimicarb)1mg/kg2013.3.1废止
2003.4.12003.5.15《茶叶中氟氯氰菊醋和氟氰戊菊醋的最大残留限量》NY661—2003氟氯氰菊酯(cyfluthrin)1mg/kg、氟氰戊菊酯(flucythrinate)1mg/kg代替NY5017—20012004.1.72004.3.1《无公害食品茶叶》NY5244—2004联苯菊酯(biphenthrin)5mg/kg、氯氰菊酯(cypermethrin)0.5mg/kg、溴氰菊酯(deltamethrin)5mg/kg、乐果(dimethoate)0.1mg/kg、敌敌畏(dichlorvos)0.1mg/kg、杀螟硫磷(fenitrothion)0.5mg/kg、喹硫磷(quinalphos)0.2mg/kg、剧毒、高毒农药不得检出由GB2763—2012代替2005.1.252005.10.1《食品中农药最大残留限量》GB2763—2005六六六(HCH)0.2mg/kg、滴滴涕(DDT)0.2mg/kg、氯氰菊酯(cypermethrin)20mg/kg、溴氰菊酯(deltamethrin)10mg/kg、乙酰甲胺磷(acephate)0.1mg/kg、顺式氰戊菊酯(esfenvalerate)2mg/kg、杀螟硫磷(fenitrothion)0.5mg/kg、氟氰戊菊酯(flucythrinate)20mg/kg、氯菊酯(permethrin)20mg/kg代替GB8321.4—19932006.6.22006.12.1《农药合理使用准则(四)》GB/T8321.4—2006甲氰菊酯(fenpropathrin)5mg/kg代替GB/T8321.5—19972006.6.32006.12.2《农药合
理使用准则(五)》GB/T8321.5一2006除虫脲
(diflubenzuron)20mg/kg2007.10.162008.5.1《农药合理使用准则(八)》
GB/T8321.8—2007氟丙菊酯(acrinathrin)1mg/kg2013.3.1废止
2007.12.182008.3.1《农产品中农药最大残留限量》NY1500—2007吡虫啉(imidacloprid)0.5mg/kg、甲氰菊酯(fenpropathrin)5mg/kg、氯氟氰菊酯(cyhalothrin)15mg/kg由GB2763—2012代替
2008.12.262008.12.26GB2763—2005第1号修改单硫丹
(endosulfan)30mg/kg2013.3.1废止2009.4.232009.5.20《农产品中农药最大残留限量》NY1500—2009除虫脲
(diflubenzuron)5mg/kg2009.10.302009.12.1《农药合理使用准则(九)》
GB/T8321.9—2009草甘膦异丙铵盐(glyphosate-isopropylammonium)0.1mg/kg
(续表3)
2009.2.252009.10.1农业部第1157号自2009年10月1日起除卫生用、玉米等部分旱田种子包衣剂外,禁止氟虫腈在其他方面的使用。

由GB2763—2012代替修改2013.11.15施行2011.1.212011.4.1《食品中百草枯等54种农药最大残留限量》GB26130—2010苯醚甲环唑(difenoconazole)102011.6.152013.10.31农业部公告第1586号灭多威、硫丹在茶树,苯线磷、地虫硫磷、甲基硫环磷、磷化钙、磷化镁、磷化锌、硫线磷、蝇毒磷、治螟磷、特丁硫磷自2013年10月31日起,停止销售和使用。

由GB2763—2012代替2012.2.162012.4.1《食品中阿维菌素等85种农药最大残留限量》GB28260—2011草铵膦(glufosinate-ammonium)0.5mg/kg、草甘膦(glyphosate)1mg/kg、除虫脲(diflubenzuron)20mg/kg、硫丹(endosulfan)20mg/kg、灭多威(methomyl)3mg/kg、噻嗪酮(buprofezin)10mg/kg、杀螟丹(cartap)20mg/kg 代替GB2763—2005及其1号修改单、GB26130—2010、GB28260—201l;废止NY660—2003、NY661—2003、NY1500—2007、NY1500—
20092012.11.162013.3.1《食品中农药最大残留限量》GB2763—2012苯醚甲环唑(difenoconazole)10mg/kg、哒螨灵(pyridaben)5mg/kg、丁醚脲(diafenthiuron)5mg/kg、多菌灵(carbendazim)5mg/kg、吡虫啉(imidacloprid)0.5mg/kg、草铵膦(glufosinate-ammonium)0.5mg/kg、草甘膦(glyphosate)1mg/kg、除虫脲(diflubenzuron)20mg/kg、氯菊酯(permethrin)20mg/kg、六六六(HCB)0.2mg/kg、滴滴涕(DDT)0.2mg/kg、氯
氰菊酯和高效氯氰菊酯(cypermethrin和beta-cypermethrin)20mg/kg、氟氯氰菊酯和高效氟氯氰菊酯(cyfluthrin和beta-cyfluthrin)1mg/kg、氟氰戊菊酯(flucythrinate)20mg/kg、甲氰菊酯(fenpropathrin)5mg/kg、联苯菊酯(bifenthrin)5mg/kg、硫丹(endosulfan)10mg/kg、氯氟氰菊酯和高效氯氟氰菊
酯(cyhalothrin和lambda-cyhalothrin)15mg/kg、灭多威(methomyl)3mg/kg、噻嗪酮(buprofezin)10mg/kg、噻虫嗪(thiamethoxam)10mg/kg、杀螟丹(cartap)20mg/kg、杀螟硫磷(fenitrothion)0.5mg/kg、溴氰菊酯(deltamethrin)10mg/kg、乙酰甲胺磷
(acephate)0.1mg/kg2013.12.92015.12.31农业部公告第2032号禁止氯磺隆、
胺苯磺隆单剂产品、甲磺隆单剂产品、福美胂和福美甲胂在国内销售和使用
资料来源：对各项国家标准的整理汇总。

三、日本技术性贸易壁垒对中国茶叶出口影响的实证分析
(一)模型与数据
本文以我国对日茶叶出口净重的变化率为因变量，选取的解释变量包括日本人均GDP(GDPP)、中国茶叶年产量(Production)、实际汇率(RR)、TBT实施意愿(W)、茶叶农残标准差异加权值(TBT)、中国R&D费用(RD)、日本与其他主要四个茶叶
进口国贸易额(others)以及代表中日政治因素影响的虚拟变量。

其中对于技术性贸易壁垒实施的主观意愿和客观现实的度量分别由贸易的逆差程度以及中日茶叶农药
残留标准差异的加权值引入。

此外，由于出口贸易不仅受到定量因素影响，还会受到如不同时期不同政策、外交倾向等定性因素的影响，因此在回归模型中引入政治因素虚拟变量。

回归模型如式(1)。

INEXWt=β0+β1InGDPPt+β2InProductiont+βaRRt+β4Wt-1+β5TBTt-
1+β6InRDt+β7otherst+DUM+u
(1)
TBT实施意愿通过应用日本与中国上一年总贸易顺差(逆差)程度来衡量，使用W 滞后一期作为自变量，即用上一年度日本对中国出口额减去进口额除以贸易总额。

一般贸易逆差程度越大，技术性贸易措施的实施意愿越强。

中日茶叶农残标准差异加权值(TBT)为对比各年日本与中国茶叶农残标准中具体农药的内容和限量值计算出每年日本具有而中国未设置的茶叶农残标准项数，并加上限量修订严格程度的加权值。

计算方法是将每个农残限量指标在1992年的初始值定为1，并将各年中国设置的与日本相同且限量标准严于或等于的农药从该年TBT 数量中减去，日本每年修改的新限量标准通过较原始限量标准严格程度的倍数计入当年TBT总数中，若并未更改则维持初始值1。

根据国际AOAC优先研究项目(2010)对茶叶中668种农药和化学污染物残留的GC—MS和LC—MS/MS定量测定，GC—MS测定的490种农药检出限(LOD)范围为1.0～500μg/kg，因此为方便定量计算，将不检出(ND)的农药残留量设为LOD下限值0.001ppm。

考虑到标准的实施生效具有时滞性，将各年度对应TBT滞后一年。

表4 模型部分解释变量说明解释变量理论意义预期符号GDPP作为潜在需求能力及国家经济发展水平的代表(经购买力平价调整后以人民币计价)﹢Production代表国内茶叶供给能力+RR作为金融风险及购买力平价的代表(JPY:CNY)﹢RD衡量通过科研成果改善茶叶产品质量及检验技术的效果﹢Others衡量日本茶叶进口市场上,中国茶叶出口与斯里兰卡、印度、肯尼亚、印度尼西亚对日出口量间的贸易
转移程度﹣DUM令当年日方有严重侵犯中方原则性利益事件并且中方政府提出严正交涉的年份虚拟变量取值为1-
选取1992—2012年统计数据进行计量分析，其中茶叶进出口数据及GDP来自联合国贸易数据库；日元兑人民币汇率来自《2012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R&D 支出摘自中国科技统计年鉴；日本农药残留数据来自对日本厚生劳动省法令通知检索网站和日本食品化学研究基金会网站资料的整理计算。

(二)回归结果及检验
运用Eviews软件，按模型(1)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模型回归分析结果变量系数标准差t统计量
PC18.636701.67431211.130960.0000In(GDPPj)-0.4566890.196773-
2.3208890.0405In(Production)-0.1671370.204528-
0.8171820.4312RR0.0274550.0406930.6747010.5138W(-
1)0.3994290.1222223.2680490.0075In(RD)0.3007060.0453196.6353540.000 0TBT(-1)-0.0004510.00015-3.0150430.0118Others2.23*10^-91.07*10^-92.0940870.0602DUM-0.0043540.0210412.0695740.0628R20.988698F统计量120.2796调整R20.980478P(F统计量)0.000000DW统计量2.120446
由表5得到回归模型的方程如式(2)。

LOG(EXW)=18.6367-0.4567 * LOG(GDPPj)-0.1671*LOG(Production)+0.0275 * RR+0.3994*W(-1)+0.3007*LOG(RD)-0.0005 * TBT(-1)+2.23*10^-
9*OTHERS-0.0044*DUM
(2)
为防止产生伪回归问题，对时间序列变量进行平稳性检验，表6中的ADF单位根检验结果表明，各变量均为I(1)稳定变量，因而可以进行协整分析。

从表7中的EG检验法结果可以看出，残差序列为零阶单整序列，即In(EXW)与In(GDPPj)、
In(production)、RR、W(-1)、In(RD)、TBT (-1)、Others具有协整关系。

在对误差项序列相关的LM检验中，显著性水平为5%、自由度为1的卡方分布临界值是3.84，大于T*R2，即残差序列不存在一阶自相关。

通过White检验法进行异方差检验，显著性水平为5%、k=15的卡方分布临界值为25.00，大于18.01，因而不存在异方差。

表6 ADF检验变量ADF检验值1%临界值5%临界值10%临界值结论In(GDPPj)-1.88-3.83-3.02-2.66不平稳D(In(GDPPj))-4.003965-2.7-1.9614-1.61平稳
In(Production)-0.42-4.5-3.66-3.27不平稳D(In(Production))-9.87-4.99-3.88-3.39平稳RR-1.39-4.06-3.12-2.7不平稳D(RR)-6.25-2.7-1.9614-1.61平稳W(-1)-3.15-4.62-3.71-3.3不平稳D(W(-1))-4.81-3.92-3.07-2.67平稳In(RD)-2.8-4.8-3.79-3.34不平稳D(In(RD))-4.75-4.53-3.67-3.28平稳TBT(-1)1.54-2.69-
1.96-1.61不平稳D(TBT(-1))-
2.61-2.7-1.96-1.61平稳Others-0.78-
3.81-3.02-
2.65不平稳D(OTHERS)-4.75-
3.83-3.03-2.66平稳
表7 协整、LM一阶自相关、White异方差检验ADFteststatistic-
3.11801%CriticalValue-2.74115%CriticalValue-1.965810%CriticalValue-
1.6277Breusch-GodfreySerialCorrelationLMTestF-
statistic0.8542Probability0.3771Obs*R-
squared1.5740Probability0.2096WhiteHeteroskedasticityTestF-
statistic2.4194Probability0.2036Obs*R-squared18.0145Probability0.2619 回归方程调整后R2为0.980478，拟合程度良好，说明98%的中国对日茶叶出口受到影响在回归模型中得到了解释，F=120.2796，在显著性水平为1%的条件下显著，被解释变量与解释变量的线性关系显著，但在定性经验分析中对一国出口具有重要影响的中国茶叶供给量和实际汇率的t检验却并不显著，下文将对其原因进
行探究。

四、实证结果分析及主要结论
(一)技术性贸易壁垒的作用机制
TBT(-1)的系数为0.0005，表明上年日本农药残留标准每增加一项或修改某项农药残留标准较1992年初始值严格一倍，则通过检验进口到日本的中国茶叶净重就下降0.05%，技术性贸易壁垒的确对我国茶叶出口产生了负面影响，但作用并不明显，根源在于其长、短期的双向作用。

技术性贸易壁垒对出口国贸易的短期影响主要体现为数量控制机制和价格控制机制。

一方面，日本提升检测标准构成了中国出口茶叶与其标准的差距，而出口企业难以即刻对新标准做出应对策略，从而导致部分出口产品与严苛的农药残留标准相冲突，受到技术性贸易壁垒数量抑制作用而无法进入日本市场。

图1显示，中国对日茶
叶出口量在1992—2012年间出现四次下降趋势，对照日本近年来有关茶叶技术
性贸易壁垒设置情况，可以发现两者呈现高度相关性。

另一方面，为跨越技术性贸易壁垒继续保持原有市场份额，中国厂商不得不增加人力、设备和引进先进技术以提高茶叶质量和对产品进行更严格的出口检验，使之符合日本的标准法规，但生产成本、检验成本及相关派生费用的增加使中国出口茶叶被迫提高销售价格从而失去价格优势。

如图3所示，我国历年对日茶叶出口价格均在2.1～2.5美元/kg区间
浮动，较之对其他国家与地区茶叶出口价格高出40%左右，特别是在2001年后，日本技术性贸易壁垒的明显增加使得中国对日茶叶出口均价呈现连年增长。

虽然总出口价格低于对日出口价格还存在许多其他原因，但日本比其他国家更为繁杂的农药残留标准是造成对日出口价格较高的重要原因。

图3 1992—2012中国对日本及世界茶叶出口均价
数据来源：联合国商品贸易数据库。

各变量间的协整关系反映了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而企业因出口量、利润下降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