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论川端康成创作的“哀思”以《舞姬》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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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川端康成创作的“哀思”以《舞姬》为中心专业语文教育徐锦发(姓名)指导老师吴梅芳

【摘要】从川端康成的名作《舞姬》出发结合小说的思想内容和“波子之哀”,可以感受到日本传统文学的哀思与传统自然美,本论文就是在试着探索其中“哀”的表现与根源。论证了川端康成的审美意识来自于他对日本传统美意识的传承,强调了川端康成的创作是植根于日本本民族的土壤这一观点。

【关键词】川端康成;舞姬;波子;哀思;物哀

“物哀”作为日本传统的美学思潮,不仅深深浸透于日本文学,而且支配着日本人精神世界及日常生活的诸多层面。也正是由于文学的影响,整个日本社会及日本人的生活中都充满了“物哀”的情感成分与深奥、神秘、清淡、静谧的审美情绪。作家的文学创作善于表现内心深处的细微情感,追求纤细柔美的感触以及对事物最原始的感动,这种感动包也括悲哀的情调及优雅、含蓄、沉静的情绪。川端康成在其创作中融入自己的真情实感,正如《舞姬》这一作品波子的“哀思”充满了自然伤感的审美意识,使人们在凝神静察中品味着作品最深层的美感,体现着作者对自然和人生的深深眷恋和淡淡感伤,这其实是作者内心深处的哀感的展露,本文就是从其“哀思”的表现,从川端康成自身及传统的影响两部分去挖掘其中“哀”的根源。

一、川端康成作品《舞姬》中“波子之哀”。

川端康成的作品《舞姬》通过主人公波子在爱情、婚姻、家庭、事业、战争等多方面的“哀”表露了自己心中的哀愁,作品的人物更是生动灵活。

1、在爱河中挣扎,青年时代的恋人竹原因为没有信心使波子得到幸福而放弃对波子的爱,正如他说的“因为我没有把你夺过来,而只是观望……我过分尊重你,我没有信心使你幸福。”[1]在他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出这是当时的青年男性普遍容易犯的错误,失恋后波子毫无疑问陷入悲哀、伤痛的情感中,川端康成并没有对这样的情感详细表露,而是通过接踵而来的不幸来反映哀之沉痛之深,在封建家长制的支配下与矢木结合作品中这样说到“二十多年来他一直仰仗波子的财产过日子,这简直是一种深沉的怨恨或是一种报复。是矢木的母亲凑搭矢木同波子结婚的。”[2]没有爱的结合最终使得婚姻成为一种怨恨和报复,难免会让波子感到孤寂而生悲哀之感。于是虽然结婚了但是波子却仍然需要通过同竹原的幽会得到心灵和精神的慰藉、寄托。让波子的心感到很是坦荡,内心涌起了一股对竹原怀念的亲切之情。这不仅仅是波子爱情生活的悲哀,更是整个社会和时代的悲哀。

2、婚姻犹如地狱,先是竹原的怯懦放弃与波子结婚而使波子失去这么个她认为美好的爱情,使她的婚姻梦想幻灭。而为了贯彻、秉承家长意志被迫与矢木结婚失去婚姻真正的幸福之后波子感到婚姻的无情。所以她带着哀伤的眼神对竹原说:“我和矢木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孩子也长大了,可这不是我的一生。连我自己都感到吃惊。仿佛自己有几个身躯哩。一个同矢木一起生活,一个在跳舞,另一个也许在想你。”

[3]这种悲哀渗到心里,我们可以看出波子其实她只是想成为“一个人”,一个拥有真正支持她爱她的的男人的人,而她现在却只觉自己如同同自己的幽灵结婚一样。

3、家庭就是牢笼最后却四分五裂,丈夫矢木以其自私自利独断专行的大男子主义统治整个家庭,失去家庭的和谐。高男虽也不满父亲,但在男尊女卑和传统思想的影响下认为母亲背叛父亲而站到父亲一边,他说:“我偏袒爸爸无疑是尊敬爸爸,可它却是一种幻灭,爸爸受到母亲的爱护、又遭到母亲的背叛啊。”

[4]女儿品子有民主思想,同情母亲批判父亲说:“爸爸,如果爸爸爱护妈妈,我们大家也就能相互爱护了。”

[5]“爸爸是吃掉妈妈的灵魂才活着的呀。”[6]在这样杂乱的家庭生活中,最后一家离散,高男去夏威夷,矢木去了美国,即使是住在一起不也是各奔东西,在行将下沉的船里都是各自挣扎的。

4、在不幸的婚姻与家庭下铸就了波子事业的不幸,矢木对妻女所热爱的舞蹈事业不支持,他说:“女人不是用精神跳舞,只是用肉体跳罢了。”[7]他不理解不关心波子的事业,要她牺牲自己的事业做贤妻良母支持他对古典文学的研究。而波子是个事业型妇女不顾丈夫苛责,把全部精力放入自己的事业和对女儿品

子和学生友子的教导,但其实她的内心又充满了内疚、不安。因为这样女儿品子就失去了青春和幸福。而学生友子却爱上一个四十多岁的有妇之夫,并放弃理想而转当脱衣舞女挣钱给情人儿子治病,这让波子极为失望、伤心,以至于引起内心的哀怨。

爱情、婚姻、家庭、事业给波子带来无尽的困难、痛苦、失望,失去了生活的本真,在一个转型的社会背景下,一个地位低下的女舞蹈演员,其生活处境可想而知有多么艰辛。然而在她反叛的性格里又有传统的意识使得反抗很不彻底,生活得很不自由,更没有幸福可言。

5、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侵略战争,在战争的年代里必然给人民带来苦难,所以小说的作者、主人公都流露出反战情绪及对战争的哀叹,就连高男都认为“咱家日子很艰难,这又不是由于妈妈奢侈的关系。那是因为战争。”[8]战争同样也使人家破人亡,高男认为“父亲计划去美国或南美,大概是害怕下次战争。”

[9]川端康成的《舞姬》在动乱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应运而生,以爱情的波折、婚姻的痛苦、下层少女的悲惨命运和妇女的哀伤,直接、真切地写出人物、事物所处的时代背景,染上浓厚的时代气息,暴露出封建意识与民主意识的矛盾,家长制、封建君主制、家族制、身份等级制等社会丑陋现象,反映了新时代女性的要求、反抗、哀伤,这种哀伤有着深沉的历史、时代根源。

二、川端康成文学思想中的哀思根源。

1、《源氏物语》中“物哀”的影响。

任何时候,一个作家的创作都或多或少受传统文学的影响。在日本文学中最早的《古事记》、《日本书纪》和《万叶集》中就已经有了“悲哀美”的审美意识的出现,发展到中世纪的《源氏物语》“哀”最终形成了“物哀”。“‘物哀美’是需要用心灵体会的美,‘物哀’就是善于体味事物的情趣,并且能感受到深入心灵的事,这是一种和谐的感情之美,也是平安时代人生和文学的理想。”[10]我认为在日本文学中,最初的“哀”并不只是单纯的表示悲哀的情感,它应该包含怜爱、同情、可爱、感动等心灵的真情实感,所以在此基础上发展而来的“物哀”也并不会简单地等同于“悲哀”。而川端康成在《舞姬》中表露出的“哀”,主要表达的是对人生命运的哀愁和对女性同情的哀感,《舞姬》中的爱、恨、情、愁都深刻地表现了这种情感。

《源氏物语》因其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内涵,而“物哀”作为日本人审美意识的主体和底流,其溯源地是《源氏物语》。《源氏物语》的一个价值在于在含蓄、感伤、淡雅、纯朴和细腻的格调中,突出了人物内心的悲哀情绪,这着实是一种女性优美的气质。“物哀美”的含义是比较复杂的,我们大致可以将其理解为——人与主观情感一致而产生的一种美的情趣,当然必须拥有一种朴素而深厚感情态度作为基础。川端康成在《舞姬》的创作中特别是对“波子”这一形象的“哀”的描写很好的把握了“物哀美”这种情趣,虽然从日本当时下层人民出发写不起眼的平凡的生活,却融入了作者自己的真实情感,在极细小的日常生活中写出主人公爱情、婚姻、家庭、事业等等一系列的哀伤,来突显自己内心的哀怨,其实这也是当时人们普遍的悲哀情绪,并且,川端康成这些哀愁的表现上所表露出的人物的内在情绪是非常静寂的,虽有偶尔的恐慌,但是,它交杂着哀伤、怜悯、同情、共鸣、爱怜等感动的成分。他把主人公的“哀”写得不卑不亢,因为川端康成相信悲哀与美是相通的,所以《舞姬》意在表现悲哀与同情,用质朴、真挚的笔墨令人感动地表露了对下层女性“波子”的赞赏、怜爱、哀伤的情感。

川端康成深受《源氏物语》的影响,可以说《源氏物语》是深深地渗透到川端康成的内心底里的。因此,川端康成在描写人物的悲哀时,特别是下层女性的悲哀都具有一种独特的美感。这是一种深沉而纤细的美感中,其中《舞姬》交织着主人公“波子”对自己处境的悲怨,也融入了作家本人的同情、爱怜,因而呈现出一种朦胧而感伤的审美状态。这种状态源自作家内心对作品人物,特别是下层女性的怜爱,是最纯洁情感真实而自然的流露。《舞姬》全书自始至终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淡淡的伤感,这样的作品既有文学价值,又能引起读者的注意与深思。小说以战后面临转折期的日本为社会背景,以一个芭蕾舞演员在婚姻问题上经历的曲折和对舞蹈艺术的执着追求为主线,交织在战后日本资产阶级民主化进程中,表现了那种因家庭生活暴露出来的封建意识与民主意识的冲突和对爱情的追求的淡淡的凄凉感。作者在描述作者描述“波子”与“竹原”交往时,没有用欢快明朗的笔墨,而是压抑平缓地写了这对旧恋人之间若即若离、似有非有的关系,使整个过程笼罩着柔美而伤感的色调。即使在结尾一家人即将四分五裂,既没有涕泪横流的惨痛,也没有力竭声嘶的呼喊,这时的“悲”是温柔的“悲”,是含蓄的“悲”,是余韵袅袅的“悲”,是美仑美奂的“悲”。川端康成把家的破散之悲从属于美,又使美制约着悲,淡淡的悲与真实的美交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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