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紫色》汉译本——论女性主义翻译理论下译者主体性的彰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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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第11期(总第71期)

边疆经济与文化

THE BORDER ECONOMY AND CULT 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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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化论坛】

浅析《紫色》汉译本

———论女性主义翻译理论下译者主体性的彰显

胡 畔

(哈尔滨师范大学研究生学院,哈尔滨150080)

摘 要:女性主义翻译理论颠覆了传统的翻译观,极力彰显译者的主体性,特别是在《紫色》的各汉译本中,陶洁作为一位杰出的女译者所译的《紫颜色》体现出了相当大的优势。

关键词:女性主义;译者主体性;翻译研究

中图分类号:I 04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25409(2009)1120091202

收稿日期:2009204223作者简介:胡 畔(1986—),女,黑龙江五常人,硕士研究生,从事英语翻译学研究。

一、译者主体性与女性主义翻译论的历史演变与重新定位

译者主体性是指作为翻译主体的译者在尊重翻译对象的前提下,为实现翻译目的而在翻译活动中表现出的主观能动性,其基本特征是翻译主体自觉的文化意识、人文品格和文化、审美创造性。然而长期以来,译者对原文以及原作者的“忠实”被视为翻译的“金科玉律”,把原文奉为圣本,以原文为绝对标准,因而翻译被看作是对原文的机械复制,否认译者在翻译过程中主观能动性的发挥,而在传统翻译理论中,译者也一般都处于无足轻重的地位。

直到20世纪70年代以来,译学研究出现了“文化转向”,各种翻译研究流派才在不同程度上表现出了对译者的关注程度,译者———翻译活动中最为积极的因素,才被纳入翻译理论的研究范围。而在这一时期,对译者主体性理论研究表现最为直接和主动的当推女性主义翻译理论。女性的地位低下,同样,翻译的地位也很低下,女性被认为是服从者,而翻译也如此,译者也和女性一样居于弱势地位,是作者的侍女。女性主义翻译流派是唯一一个以译者为研究对象的翻译学派,对译者主体性理论研究及其发挥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二、关于艾丽斯・沃克和她的《紫色》艾丽丝・沃克是一位生活体验丰富、思想深刻,具有明确政治主张的美国当代黑人女作家。她十分清楚自己作为黑人女性这一弱势群体作家的社会责任和历史使命,深知文学作品感人至深的力量在于其深邃的主题内涵和对人类命运的终极关怀。《紫色》是其最具有代表性的一部畅销小说。这部小说刚一出版,就荣获当年美国文学三项文学大奖:普利策奖、全国图书奖和全国图书作家协会

奖,而作者本人也成为获得普利策奖的第一个黑人女作家。此部小说是以80年代兴起的“女权主义批评派”文艺观点写成的,使用一种所谓“新现实主义”或称“社会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此书以书信体的形式讲述了黑人女主人公茜莉从对男性的逆来顺受,到情感和性格上得到新生的故事。茜丽自小被继父强奸,而后被迫嫁给只当她是发泄工具和女仆的X 先生。她的妹妹奈蒂为了躲避X 先生的纠缠,只得背井离乡。在X 先生的情妇莎格的启发和帮助下,茜丽逐渐找到了自信,离开了X 先生,并凭做裤子的手艺获得了经济上的独立和人格上的平等。在这部小说中,沃克并没有像有些作家那样单纯地描写美国黑人与白人的不平等关系,而是着眼于黑人内部的男女关系。为了转变黑人妇女地位,不仅需要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和自我能力及品质的完善,还需要男性思想观念同时提高。而在当今的国内文学论坛中我们仍然需要这样的积极的主题,和如此新鲜的写作形式。所以对《紫色》无论是原著还是各中译本的研究都有着重要的学术意义。

三、从性别视角试析陶洁、杨仁敬两汉译本中译者主体性的发挥

目前《紫色》的中译本共有6个,分别是陶洁所译的《紫颜色》(1986、1998),杨仁敬的《紫色》(1986、1987),鲁书江的《紫色———写给

上帝的信》

(1986)以及张建英的《紫色》(2001)。然而考虑到各译本的翻译背景与部分雷同情况,本案选择了其中两部最为完整、准确,具有代表性的译本:女性译者陶洁所译的《紫颜色》(1998年版)与男性译者杨仁敬的《紫色》(1987年版)作为比较研究对象。在此两译本中,由于译者背景、性别等多方面因素,在译本当中展示出了明显的主体性充分发挥的迹象,非常具有主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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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在女性主义翻译理论视角下主体性发挥的研究价值。

例1 It t ook hi m the whole s p ring,fr om March t o June,t o make up his m ind t o take me .

陶译:他拖了整整一个春天的时间,从三月一直拖到六月,最后才下决心要我。

杨译:从三月到六月,他花了整个春天,才下决心娶我。

H i m 指茜莉的丈夫,他最初想要娶聂蒂,因为聂蒂年轻漂亮。陶洁用“拖了”加强了原作中拖延的意味,再现了茜莉在婚前的焦虑不安。茜莉是如此迫切的想保护妹妹聂蒂,以至她希望X 先生能够尽快的娶她。而杨仁敬忽视了茜莉的思想状况,只将原作直接译出。“花了”、“从3月到6月”缺乏修辞力量,没有揭示出茜莉隐含复杂的心情,在这一点上女性作家和男性译者看起来有些距离,而女性译者陶洁更好地再现了作者的立场和观点。

例2 My first step fr om the old white man was trees .Then air .Then birds .Then other peop le .

陶译:我摆脱这个白老头的第一步是我在树木中发现了生命力;后来我在空气中发现了生命;后来在鸟身上;再后来是在别人身上。

杨译:我距离那个老白人的第一个台阶是树木,其次是空气,鸟儿,还有别人。

茜莉宣泄痛苦和不幸的唯一途径就是给上帝写信。莎格使茜莉意识到上帝只是一个白种男人,他从不关心女性的痛苦处境。陶洁拉近了上帝与人类世界之间的距离,因为她用“白老头”来称呼茜莉头脑中的精神偶像。陶洁用“摆脱”一词突出茜莉成功发现自己的力量,并从白人男性上帝的精神桎梏中解放出来。相比之下,杨译是逐字翻译的,语言相对平淡乏味。没有体现出原文中茜莉找到自我时的快乐与兴奋。

例3 Shug say,W ellsah,and I thought it was only white f olks do freakish things like that .

陶译:莎格说,天啊,我以前一直以为只有白人才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杨译:好啦,就这个样子,我以前认为只有白人才会做出这种反常的事。

莎格对于茜莉继父的强奸暴行既震惊又愤慨。陶洁将“freakish ”译成“伤天害理”,加强了莎格愤怒的语气。将“wellsah ”译为“天啊”强调她难以置信的震惊。相比,杨仁敬将“wellsah ”,“freakish ”分别译成“好啦”和“反常”,弱化了莎格强烈的反应,实际上淡化了莎格对于女性遭受家长制社会的压迫的强烈愤慨。

例4 Shug say,what,t oo sha mefaced t o put singing and dancing and fucking t ogether?She laugh .

陶译:莎格说,怎么啦,你不好意思把唱歌、跳舞和性交联系在一起?她大笑起来。

杨译:莎格说,什么呀?你太害羞,不敢把唱歌、跳舞和通奸联系在一起吗?她笑了。

莎格是茜莉丈夫的情人,一个实现自我的女性的典范。她帮助茜莉认识到自我,并且重新认识上帝。莎格在原作中关于音乐的话很坦诚,陶洁将fucking 取中性意义“性交”来表现莎格直率的性格。杨译把莎格的直率视为放荡,所以用贬义词“通奸”表达了他个人对此的否定观点。

例5 You do all the work ar ound here .It ’s a scandless,the way you l ook out there p l owing in a dress .How you keep fr om falling over it or getting the p l ow caught in it is beyond me .

陶译:为什么不让?莎格说,这儿里里外外的活儿都是你干的。你穿着裙子犁地那样子真叫人看了生气。我真不明白你怎么没被裙子绊倒,也没把裙子卷到犁尖上去。

杨译:干吗不呢?莎格说,你把这儿的家务全包了。穿条裙子,犁地干重活,你那个鬼样子,真让人反感!你怎么没有被裙子绊倒,或者让犁尖把裙子勾去呢?我真没办法。

莎格在小说中引导茜莉和其她女性实现自我,给了茜莉很大的影响。原作中的语气看似责备和诅咒,但大体是积极有力地表现莎格想唤起茜莉自我意识的迫切心情,杨译中的语气更多地用惊叹号强调莎格的愤怒。而陶译表现出了莎格急切的劝导以及她对茜莉悲惨现状的关切。

通过对比陶洁和杨仁敬的译作,女性译者强调了原作描写女性所受到的不公和压迫以及她们的反抗,揭示了女性在男权社会中的悲惨生活处境。女性译者陶洁在对《紫色》的译作中通过自己的性别视角再现了原著的情感,在众多译著中表现出了相当大的优势。

四、女性翻译论中译者主体性研究的局限性女性翻译论为译者主体性研究提供了更广阔的空间,为翻译研究开辟了新视角。在许多翻译实践中,特别是女作家的作品中,女性译者着实显示出了其相当大的性别优势。但由于女性主义流派众多,有些观点过于极端,并且带有强烈的政治性,因而在某种程度上偏离了翻译活动的本质,背离了翻译的初衷,所以对于女性翻译论的批评之声也层出不穷。

总而言之,女性主义翻译理论在研究译者主体性方面作出了自己独特的贡献。但是,翻译活动涉及的因素众多,译者在发挥主体性的同时应全面考虑到原作的意图和读者的可接受度,在此基础上,更好地展示译作者,保护原作者,吸引读者。

参考文献:[1] 艾丽斯・沃克.紫颜色[M ].陶洁,译.南京:译林出版社,1998.[2] 艾丽斯・沃克.紫色[J ].杨仁敬,译.长篇小说,1986(12).

〔责任编辑:赵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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