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白马篇与其早期诗歌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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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白马篇》与其早期诗歌的风格
古代文学谢荣一
摘要:曹植作为建安时期代表诗人,由于受到政治原因影响,其诗歌风格早期和后期截然不同。早期诗歌多写其作为贵公子的生活和自己的人生抱负,慷慨激昂。奇警的形象,飞动的气势和铺陈的手法构成了他早期的代表作《白马篇》。
关键词:曹植白马篇奇警形象飞动气势铺陈手法
建安诗坛,上起汉献帝建安元年,下至魏明帝太和六年,即是汉末魏初时期文学,这一时期是中国文学史上五言诗兴盛,七言诗奠基的阶段,不论是从文学本身的发展,还是从诗人自身的觉醒,抑是文人诗歌创作的高潮,在这一时期都有了质的飞跃,量的突破,形成了被后人称为“建安风骨”的时代风格,曹植则是这一时期具有代表性的一位诗人。
曹植,字子建,曹丕弟,从小就被曹操所宠爱,曾经一度想立其为太子,后未果,因此受到了曹丕的嫉恨。史料上称陈思王曹植聪慧过人,浚重教曰:“卿沈思淹日,向聊相敦问,还白斐然,遂兼纸翰。昔曹植有言,下笔成章,良谓逸才赡藻,夸其辞说,以今况之,方知其信。” [1]王通在《文中子》中描述:“子曰‘陈思王可谓达理者也,以天下让,时人莫知也’,子曰:‘君子哉,思王也,其文深以典’”,[2] 虽然陈思王的才华横溢,但是他的个性却为人过于直率,性格不羁,这使得他一方面有着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另一方面却因为现实而饱受压抑,这就是通常文学史上所描述的以建安二十五年(220)曹操的死为界,曹植的诗歌创作明显地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期多抒发远大的理想和宏伟的抱负,迸发着激昂慷慨的炽热感情,洋溢着高迈不
凡的蓬勃生气,代表诗歌如《白马篇》,后期的诗歌则表现自己壮志难酬,一腔热血不得以施展,倍受压抑的郁愤心情。
《白马篇》是曹植前期诗歌的代表作品,它是诗人的“心画心声”,更是一位白马英雄少年的理想之歌。朱乾评《白马篇》道:“此寓意于幽并游侠,实自况也,子建《求自试表》云:‘昔从武皇帝,南极赤岸,东临沧海,西望玉门,北出玄塞,伏见所以用兵之势,可谓神妙,而志在擒权馘亮,虽身分蜀境,首悬吴阙,犹生之年’篇中所云捐躯赴难,视死如归,亦子建素志,非泛述矣”。[3]全诗共28句,可以从三个角度来理解:奇警的形象,飞动的气势和铺陈的手法。全诗前两句“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开篇以飞驰的骏马烘托人的英武,诗人笔下描写的是一匹白色的战马,并且配饰以黄金的笼头,矫健地向西北飞驰而去,这为创作白马英雄作了铺垫。紧接着诗人开始写这位白马英雄是如何的奇警,从“幽并”两字可知这位少年的家乡是在幽州和并州,也就是燕赵故地,此地域多出勇侠之人和慷慨悲歌之士。自古英雄出少年,这位游侠儿从小就离开了家乡,为保卫边塞付出了热血和青春,久经征战,凭借着精湛的武艺扬名于沙漠。而后作者用八句四十字详细描写出少年游侠的精绝武艺“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他长期苦练骑射,日日夜夜弓不离手,手中的箭像骤雨般飞驰射出去,络绎不绝,拉开手中的箭,左右开弓射中目标,抬手就能射中飞驰来的东西,身手比猿猴还要敏捷,俯身就能打碎箭靶,如豹螭一样勇敢彪悍。边城传来加急文告,游侠儿不顾
自己的安危策马登上战略高地,长驱直入匈奴,回头又冲向鲜卑阵地。他也顾不上父母妻儿的安危,一心想着杀敌为国。最后四句是全片的升华,它与屈原《国殇》篇所歌颂的卫国英雄的:“魂魄毅兮为鬼魂”的爱国主义精神是一脉相承的,它既是:“白马英雄”的自白又是作者的礼赞。既然被编入了壮士籍,就顾不了太多个人的生死利益,就要时刻准备着为国捐躯,就要有着视死如归的精神。
吴淇评价《白马篇》:“至‘俯身散马蹄’以下,少陵前,后《出塞》数语足以该之,且辞藻精警,结句一语未完后作一语,何等力量”。
[4]沈德潜:“白马者言人当立功为国,不可念私也”[5],全诗气势飞动,诗人在描写“白马少年”的英雄行为时笔调富有激情,在写“游侠儿”的武艺之时,接连运用了“破”“催”“接”“散”四个动词,从静和动两个方面和上下左右四个不同的方向展示了少年武艺的高超,将此少年不凡的经历,超群的武艺跃然于纸上,而后作者用了两句比喻,少年游侠的身手比猿猴还要敏捷,他勇彪的气势比豹螭要更甚。通过这些动词和比喻的连用写出了少年外在美的特征,从“边城多警急”到“左顾凌鲜卑”这六句是将此少年的形象投入了战场的描写,边城告急,征召的文书从北方传来,游侠儿策马跃上高堤,而后作者运用了“蹈”“凌”两个动词写出了这位游侠儿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飒爽英姿,其长驱直入平匈奴捣敌巢,再以排山蹈海之势回功鲜卑,在这几句诗人运用了借代,对偶,比喻等修辞,尤其是一系列动词的使用。使得人物形象有血有肉,栩栩如生。我们仿佛听到了战鼓雷鸣,少年高昂杀敌的呼喊声;仿佛看到了金戈铁马,,气吞万里的战场上一位
雄姿英发,气势凌然的少年形象,不经为他高超的骑射技术,视死如归的勇敢在呐喊。
陈祚明在《采菽堂古诗选》中写道:“‘参差’字活。‘左的’‘右发’变宕不板。‘仰手’‘俯身’状貌生动如睹,而‘俯身’句尤佳,‘散马蹄’‘散’字活甚,有声有势,后乱而去,而马上人身容飘忽,轻捷可知,缀词序景,须于此等字法书心体究,方不重滞,‘弃身’以下,慷慨激昂。”【6】从全诗来看,作者运用了铺陈的写作手法。诗句开篇他并没有从正面描写“白马少年”,而是通过写骏马的飞驰和雄骏从而烘托出人的英武,再如写游侠骑射技术的高超:“控弦破左的,右发催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并没有一句空大的赞美,而是从上下左右四个方面全方位写出了其武艺之高,在得知边塞军情警急,胡虏屡次进攻,他策马飞鞭,登上高台,平定边乱,保卫国家,这种铺陈手法的运用表现了作者由衷的赞美之情。诗人后用两句反问句进一步升华了主题,既然投身于战场怎能顾得了父母?既然被编入了壮士了名籍怎么能没有视死如归的精神,怎么能没有义不容辞的捐躯精神?
我以我手写我心,我以我心吐真情。在清代,文学家刘熙载就提出一个重要命题:“文,心学也”,黑格尔也认为“艺术的要务不在事迹的外在的经过和变化,这些东西作为事迹和故事并不足以尽艺术作品的内容,艺术的要务在于它的伦理的心灵性表现,以及通过这种表现过程而揭露出来的心情和性格的巨大波动。【7】《白马篇》这首诗歌创作于诗人的早年时代,那是他生活环境优渥,深受曹操的宠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