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摇滚乐独特性及艺术价值的哲学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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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 东 培 正 学 院 学 报
JOURNAL OF GUANGDONG PEIZHENG COLLEGEVol.6 NO.2Jun. 2006
2006年6月
第6卷 第2期一、 摇滚乐与流行文化
“我不是什么摇滚的斗士,我是一个生命的倾听者,一个复述者,生命对于人是千姿百态的,有一天我会把它彻底地送回原处,深刻地倾听它。”
—— 一个摇滚爱好者 摇滚乐从诞生之日起到今天已整整40多年了。40多年来,摇滚乐像蔓草一样在世界上繁衍,它似乎比任何一种文化都更具吸引力和渗透力,它改变着一代代西方青年人的心态、生活方式,乃至整个世界的流行文化。让我们看看这样的事实:一个宣称不愿生活在没有“猫王”世界的青年,闻知“猫王”猝世,便以自杀殉葬;当约翰・列侬被刺杀之后,西方各国元首像对待一个政府首脑的去世一样发出唁电;当一支重金属乐队在美国某座城市演出时,竟导致600多辆汽车的大堵塞。这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也许这就是摇滚乐的魅力所在。
摇滚乐作为一种文化,一种生活方式,已成为现代西方青年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摇滚乐像一枚多棱镜,反映出西方社会生活中的一个个侧面,既让人啼笑皆非,又让人不可思议;既让人毛骨悚然,
关于摇滚乐独特性及艺术价值的哲学思考
李辅勇
(广东培正学院 艺术设计系, 广东 广州 510830)
摘要:本文从西方流行音乐(摇滚)的产生入手,通过对中西方摇滚乐与摇滚艺人的分析,阐述了摇滚艺人的艺术态度和精神立场的独特性,作者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独特性中所包含的艺术价值与精神价值,足以上升到一个哲学的高度。
关键词: 摇滚乐;摇滚精神;独立摇滚;人生哲学;生命意义
中图分类号:J60-02;J6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粤O-1210(2006)2006-0081-05
又让人深思。
广义的摇滚是一种文化,它与现代哲学、文学艺术及生活方式的变革有着密切联系。从西方的历史来看,摇滚乐则是近代浪漫主义的产物。浪漫主义解放了青年,使青年作为文化的主体出现在历史舞台。自此,以青年为象征和主体的文化便逐步成
长起来了。
摇滚乐在今天似乎不再是一个激动人心的字眼,它淹没在或融汇到了流行音乐或通俗音乐之中。人们甚至不愿意弄清什么是真正的摇滚。那种对摇滚精神的追索似乎已成为多余。这表明,随着西方社会步入后工业时代,产生这一新型文化形态的原始热情开始消褪,那种人们在20世纪60年代经典摇滚中可以普遍感受到的内在紧张也不复存在。因为随着社会历史的星转斗移,传统的由成人理性统治的文化全面走向现代的由青年感性主宰的文化,对秩序和意义的追求让位给了即兴冲动、同步反应和本能共鸣。早期现代主义文化所具有的那种先锋意识和冲撞力也日益萎缩成浅薄花哨的时尚了。
然而,摇滚乐最初是在激烈的种族和社会冲突中
2006-04-10
李辅勇(1979-),男,湖南郴州人,广东培正学院艺术设计系教师,高级调音员。
收稿日期: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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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辅勇: 关于摇滚乐独特性及艺术价值的哲学思考
第2期
发展起来的。它之所以被命名为摇滚,就是带有明显的种族歧视意味的。作为黑人音乐,摇滚乐起初被排斥在白人社会掌握的电台、电视台以及各种传播媒体之外,而那些同情和欣赏摇滚的白人艺术家和企业家也不得不承受白人社会的舆论压力。然而打破这种对抗僵局的是白人青少年,他们自发地走入隔离区的酒吧和舞厅,加入黑人的音乐狂欢。不过他们一开始也是不受欢迎的,黑人青少年以牙还牙,拒绝白人孩子参加他们的舞会,或者在舞场上拉一条绳子,将白人孩子隔离开。然而这种隔离意识最终为火热的音乐熔化,随着摇滚的节奏越来越激烈,舞场上的绳子落下来了,黑人和白人跳到了一起。真正意义的摇滚也就在这里诞生了。
青少年的加入使摇滚乐超越了种族反抗,获得了新的文化内涵。在摇滚节奏中,黑人、白人、各色人种同声起舞,为一种共同的激情所趋动,投入到浑然忘我的原始境界中。这时,文化习俗的偏见以及道德的观念在人与人之间制造的对立土崩瓦解,人与人之间重新团结,亲如手足。这就是摇滚展现在人们面前的世界,一种类似于尼采所描述的酒神世界。随着摇滚乐突破种族的樊篱进入大众社会,它的青年形象和特征就越来越鲜明起来。聚集在它的旗帜下的艺术家和大众主要来自青少年。他们不论地域、种族和阶级,纷纷投身于摇滚的洪流中。巴迪・霍利(白人)与查克・贝里(黑人)、披头士(工人子弟)与滚石(中产阶级),都是摇滚精神的体现者。音乐是一种无疆界的语言,它超越政治壁垒,创造出新的世界,使人们彼此间更加亲密无间、更加友好,摇滚乐也一样。[1]
二、摇滚音乐与精神感召
1.你将如何摇滚?——问题的出现
“我在意识的感召下咆哮着,合拢双手,再次祈祷。”
——推动我《扭曲的机器》
在大多数人眼中,摇滚这个名词似乎成了庸俗、糜烂的替代语。从西方的历史来看,摇滚乐则是近代浪漫主义的产物。从20世纪80年代初中国摇滚起步,至今已走过了从热浪到低谷终归于平静的过程。
摇滚在中国已是一种特殊的文化符号,摇滚的特殊就在于它自身的肿胀和虚胖,它总是以一副高大、
广博、怒目但也慈悲的姿态出现。这种被哄抬而出的音乐文化形式远远超出它本身的内涵。崔健说过一句话,含义也在于此:“摇滚主要是一种娱乐形式,它的社会功能是别人强加的。”我们在看待这一社会现象时,社会背景总是被我们优先考虑。对于摇滚在中国的发展这一现状,无论怎样标榜自己的叛逆与颠覆性,依旧逃不开大的社会背景。
摇滚在中国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它被当作一种手段,一个诉求平台,一种社会异化下的宗教活动。无论在哪个国家,摇滚从未像在中国一样经历奇迹。这种奇迹,被赋予一种信仰,注射进一种跃跃欲试的思想,成为社会中部分非主流人群的旗帜,燃烧律动在这个时代脉搏下。它倾诉着边缘群体的苦难、人性的压抑与渴求,对一些社会现象的非难与怀疑等等。在这种环境下,中国摇滚似乎已不是一种音乐形式,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愤怒的脸,而音乐似乎已成了一个副产品,陈列于一腔怒火之上。
在中国多数乐评人的眼中,当摇滚简单地成为一种载体时,它的社会功能已在无形中被夸大了。PUNK(朋克)的风起云涌和推波助澜,造就了在中国摇滚界思想决定艺术还是艺术决定思想的大争论。
2.摇滚精神与摇滚音乐——灵与肉
“现实像个石头,精神像个蛋,石头虽然坚硬,可蛋才是生命。”
——崔健《红旗下的蛋》
崔健,中国最早的摇滚音乐家之一,也是中国最早创作出整批高水准摇滚乐作品的音乐家,当然,也是中国最成功的摇滚音乐家,对公众来说,他是和“中国摇滚乐”等同的文化符号。[2] 这里笔者主要论述摇滚本身及它带给我们的精神、文化的力量,探究一下20世纪70年代以来日臻成熟的摇滚文化,究竟带给我们什么?
有人称摇滚是腐烂的音乐,这有一定道理的。摇滚是批判,是革命,是反叛,是否定,是偏执,是深刻,是玉石俱焚,是生活上的集体解放,是极权社会中的困兽之斗,而所谓摇滚精神,就是"打碎"的精神,它并不带有符号意义,它就是它,它就是叛逆本身。
有时,人们在谈论摇滚时往往不是在说一件事,一个人口中的摇滚与另一个人口中的摇滚可能是飞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