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体性的历史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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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体性的历史演变
历史是今日之明镜。

在历史的镜子里,我们不仅可以看到过去所发生的,还能看到当下正在发生的,甚至预知将要发生的。

主体性的镜子就是一部人存在意义的追问史,从什么是人开始,一直追问到人为什么活着,也正是经过前人一代一代的探索和追问,我们才能看到当下关于主体性问题相对比较完整的一套理论体系。

在人类产生伊始,生产力水平十分低下,人刚刚又动物群体中分化出来,这时候的人类群体弱小,为自然所支配,一切活动都是为了能生存下来。

在这样的状态下,产生了许多的神话传说或者宗教。

其实这个阶段的神话抑或是宗教的神,我们可以视为同一种东西,即统治人类的自然力量的化身,人格化的自然;而神话或者宗教中的英雄则是人类总体力量和意志的化身,这是一种人类力量和自然力量较量的生动表达。

因为生产力的落后,关系到人类生存的人和自然的矛盾是决定性的矛盾,从中也可以看出原始时代人类对人主体性本质力量的崇拜和渴望。

那时的哲学研究的重点是客体,从客体出发研究客体,这也是由当时的生产力发展水平这一客观条件决定的。

但是在探讨世界统一性问题时,古希腊的自然哲学认为人是可以认识自然的,如恩培多克勒用用爱和恨来解释事物运动,阿那克萨戈拉的“心灵说”等等。

直到自称“第一智者”的普罗泰戈拉提出了“人是万物的尺度”这一划时代的哲学命题。

在普罗泰戈拉看来:“认识就是感觉,只有可感的东西才是存在的,因此提出了人是万物的尺度,是存在者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者不存在的尺度。

”这是第一条带着主体性萌芽的哲学命题,虽然稍显粗糙,但他确立了人的地位,任何事物只有在与人的关系中才能存在,人才是万物的尺度。

普罗泰戈拉“人是万物的尺度”表明了对主客体矛盾认知的进步,也就是在要在追求客体过程中要更加重视主观因素的重要性,即使“人是万物的尺度”其实是“人的感觉是万物的尺度”,夸大了感觉的主观性和相对性,但我们不能否认他这一著名论断的提出具有重大的划时代意义。

在先哲苏格拉底看来,“认识你自己”才是哲学的要务,要实现这一目标必须进行心灵世界的研究。

这句本来镌刻在古希腊德尔菲神庙上的神谕,在苏格拉底看来正是我们要做的事情。

苏格拉底把人看作是一切活动的出发点,他主张用
人去代替自然,鼓励对人的认识、思维、感觉等进行研究。

他认为认识人是一切的出发点,在认识客观事物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认识人,即认识你自己,因为人有思维、感觉和情感等特质,所以“人是万物的尺度”在苏格拉底这里被改造成了“思维着的人才是万物的尺度”。

苏格拉底之后,柏拉图提出了著名的“学习就是回忆”的认识论观点,只有哲学家才能认识真正的理念,所以哲学家应该成为社会的王。

作为苏格拉底的得意门生,柏拉图吸收和继承了许多老师的核心观点,又在此基础进一步发展和创新,柏拉图十分强调理性的地位,以至于认为形成了“理念世界”的看法和观点,同时他还认为人的精神是世界最高本质理念。

第一个使用了主体范畴的当属亚里士多德,但是他所谓的主体,还仅仅只是在实体的意义上主体,他认为实体是性质、数量、关系等属性的主体,他以特有的方式表达了作为主体的实体的地位。

这一阶段人的主体性发展,可以称作是主体性理论的启蒙时期。

人的主体性力量凸显,原来从客体出发来研究客体的观念和方法得到了改变,人成为了客观世界的出发点和标准。

然而,历史的发展从来都不是线性的前进,进入宗教神学主宰一切的中世纪,人的主体性沉沦了,这一段历史也被称为漫长的黑暗时期。

虽然历史的发展会出现短暂的停滞,甚至是倒退,但是历史车轮向前滚动的大潮永不停止。

经过了千年之久的中世纪宗教神学时代,迎来了文艺复兴运动的新的思想解放运动,又一次强有力地推动了人的主体性问题发展。

黑暗中世纪,人们推崇最高精神,信奉柏拉图最高理念,这种趋势最终逐渐成为崇拜人格化的神。

对人的主体性的探索,经过生产力的巨大进步,和思想上文艺复兴解放潮流的推动,再一次从神坛走向了对人的关注和探索。

文艺复兴运动对于人的主体性问题的贡献主要在于论证了人的本质不能从神的本质中去求解,人是具有自然感性的需求的;阐释了人具有理性的特点,反对盲目的崇拜,肯定人的认识能力和创造能力;表达了自由、平等、博爱才是人的本性思想,把人的一切东西从宗教的权威之下解放了出来。

所以可以这样说,文艺复兴运动不仅是人的主体性的解放,也是人本性的解放,人的解放,也正是文艺复兴之后,欧洲的各个学科迎来了大踏步前进的宝贵时机,这也为形成英国经验论和大陆唯理论两大哲学派别奠定了坚实的土壤。

进入18世纪后,欧洲大陆爆发资产阶级革命,而哲学在这场革命的上演中
扮演了先导的角色。

哲学家们和一大批先进的思想家,以杰出的斗争精神向封建主义和宗教神学发起了攻击,欧洲的哲学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法国成为了欧洲哲学发展的中心。

“我思故我在”的重要启示让“怀疑之我”得以确定,笛卡尔认为除了怀疑的我是确定的,其他的一切都值得怀疑。

虽然在现在看来,笛卡尔等人的观点还存在这这样那样的缺陷,他所言的理性自我难免不沦为先验之谈,但却丝毫不会削弱他在认识论领域的变革地位。

继英法哲学之后的哲学高峰出现在德国,耳熟能详的哲学大家如康德、费希特、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等是这一高峰的典型代表。

康德对笛卡尔先验的主体自我进行了发展,同时对于笛卡尔的主体自我里出现的不够彻底先验的问题进行了修正,康德通过把世界划分为现象界和自在之物来解决这个问题。

现象界是可以认识的,即人所认知到的世界;而自在之物是不可以认识的,人的认识必须止步于自在之物。

客观来说,康德推翻了以往的形而上学的体系,他通过《三大批判》削弱了神的力量,论证了人的主体作用,发动了被成为哥白尼式的革命。

但因为现象世界和自在之物的不相融和和各自独立存在难以消解,康德最终也不得不陷入二律背反的境地。

但是就康德的主张而言,他不同于原来消极直观的认识论那种机械的、被动的主体性认识,他突出了人的主体能动性,虽然在康德这里人的主体能动性还不完全。

这种不完全最终留给了后来者去解决。

自由和必然的矛盾,在康德之后引起了许许多多哲学家的尝试。

如费希特提出了“自我非我相统一”,这是一整个的主观唯心主义哲学体系,他认可康德把人的理性和精神放到至高无上的位置,但反对康德的不彻底性,因此,费希特通过把认识活动看做是“以自我为核心”而不断推移的过程,这种彻头彻尾的唯心主义认识把人的主观能动性推向了另一个极端。

而后来者谢林,他的方法则还是在唯心主义的范围内,费希特的主观唯心主义在他哪里被转为了客观唯心主义,谢林的观点是“同一”,他认为,是绝对同一性,推动客观世界的所有变化发展,就从这一点上讲,谢林肯定了历史发展不依赖于个人的意识,而是尤其必然的、内在的、客观的自身规律,他也肯定了人的能动性。

尽管谢林建立在“绝对同一性”基础上的历史观在本质上仍然是唯心史观,但他相比较以前那些从根本上否认社会历史逻辑的唯意志论和从根本上否认个人作用的宿命论的历史观,要高明的多,是很伟大的历史进步。

哲学历史
上璀璨的群星中,黑格尔无非是最耀眼的之一。

作为欧洲哲学史上最伟大的辩证法家,他把从认识领域将人的主体性问题推向了高峰,他高扬人的主体性、重视人的地位。

为了从根本上解决康德留下的“物自体问题”,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一书中这样写到,“照我看来,一切问题的关键在于:不仅把真实的东西或真理理解和表述为实体,而且同样理解和表述为主体。

”他认为世界的本源是“绝对精神”,整个世界的运动其实只是绝对精神的运动而已,对于客观世界的认识和把握最终的目的,是回归绝对精神。

所以在黑格尔这里,用绝对精神为本源,构建了完整的客观唯心主义体系,来解决康德的二律背反问题。

他认为“实体在本质上即是主体,这乃是绝对即精神这句话所要表达的观念。


在黑格尔这里,康德的物自体问题,被他用彻底的客观唯心主义解决,世界的本源成为绝对精神,而绝对精神又在自我设定中运动、实现自己,其本质在黑格尔看来,也就是主体。

到后来,费尔巴哈不满足于黑格尔唯心主义的缺陷,从而走向了彻底的批判之路,他通过重新恢复唯物主义的权威,彻底批判封建宗教神学。

这样一来,绝对精神成为了唯一的实体,在自我设定的运动中实现自己,其实质就是主体。

黑格尔用彻底的唯心主义表达了思维和存在的统一。

费尔巴哈看到了黑格尔唯心主义的缺陷,他完成了德国资产阶级对封建宗教神学的彻底批判,直截了当地恢复了唯物主义的权威。

费尔巴哈由将主体性重新“归还”给了人,重新从人的角度出发来研究主体性。

虽然他的旧唯物主义,对于人的理解还是片面的、直观的,但其主张摆脱唯心主义的干扰恢复人在自然中的地位的观点是值得肯定的。

在马克思主义产生以前,哲学的各个派别对于人及其主体性进行了有益的探索,也正是这些有益的探索成为了马克思主义的的孕育土壤。

马克思站在巨人的肩上,客观、科学地批判、继承和吸收了人类历史上一切有价值的主体性思想,并创造性地提出了和以往根本不同的崭新的观点,在马克思这里迎来了人主体性思想的历史变革。

他对于主体的不同含义进行了客观、科学和深刻地揭示,唯物辩证地阐明了主体地基本属性。

主体在不同的概念的维度和范畴里并不相同,在本体论意义上,主体指世界本源;在认识论意义上,主体指人。

人首先是实践地主体,没有实践主体,就没有认识的主体。

就整体而言,马克思讲的最多的也是
更为重要的是历史观领域中的主体,他找到了理解人类历史发展的真正的钥匙,人始终是历史前进过程中的实践主体。

他驱除了笼罩在主体性上的神秘性,也剔除了掩盖在主体性上的呆板性,指出人是历史的创造者、历史发展的推动者,人是处于一定历史条件的生动的、从事物质生产实践的人,人不再是从客体中分离出来的抽象的主体,也不是在历史进程中无关紧要的被决定者。

在马克思看来,人的本质是劳动,现实的个人才是社会历史真正的主体。

马克思不同于以往的哲学家,他对于主体性的理解是从历史的、实践的角度阐释,只有在历史的实践活动种,人的主体性才能得到真正的体现和彰显;同时,作为人的特性,主体性只有在人通过实践与客观世界发生关系时,才得以在这种对象性的活动中找到确立的根据。

也直到马克思这里,人的主体性的科学性才得以确立,长久存在的主客二分问题才得以解决。

马克思之后,对于主体性的研究并未停止。

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哲学尝试探索主体性问题。

如现代主义哲学家,如胡塞尔、海德格尔、萨特等力图突破理性主义困境,从而回归人的本初和人的价值,他们对西方近代主体性哲学在认识论领域的“唯物论”和实践上的“人类中心主义”进行了反思。

后现代主义哲学家认为主客体之间无差别,因此也就无所谓主客体,同时在他们看来主体事实上可能也并不存在。

可以看出后现代主义哲学完全通过结构主义,通过对主体性消解、结构进而批判了现代哲学。

他们要做的不仅是消解主体,连客体也要一并消解。

如美国哲学家弗莱德·多尔迈在《主体性的黄昏》一书中所阐述到的观点可以看到,他们认为主体性已经走向衰落,最终将走向消亡、不复存在。

其实,后现代主义要消解和解构的并不是主体性,而是在近代哲学中确立的主体性的普遍性、同一性和绝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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