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多边贸易体制的未来之路分析

世贸组

ＳＭ●

世界多则易竺，棘之路分析

多边贸易体制从ＧＡＴＴ转化为ｗＴｏ是一个历史性的发展。ｗＴｏ既不是对ＧＡＴＴ的全部抛弃，也不是对ＧＡＴＴ的简单扩大，它是ＧＡＴＴ近半个世纪发展的必然结果，是在充分吸收和接纳ＧＡＴＴ成果基础上的革新和完善。自启动以来，以ｗＴｏ为核心的多边贸易体制发挥了其他国际经济组织难以取代的作用，尤其在推动全球贸易自由化进程、规范世界贸易行为准则、解决贸易争端等方面更具权威性和影响力。多年来，ｗＴｏ通过各种方式全面落实乌拉圭回合谈判所达成的进一步削减关税、取消其他贸易壁垒等各项协议的实施，进行了大量的贸易政策审议。ｗＴｏ卓有成效地主持了多边贸易谈判及乌拉圭回合后在服务贸易领域进行的后续谈判，先后达成了信息技术产品协议、全球基础电讯服务协议、全球金融服务协议。ｗＴｏ争端解决机制就各成员方围绕ｗＴｏ各项协议中权利与义务的实施所产生的摩擦或纠纷进行了调解或裁决，各成员都将争端解决机制作为维护自身权益的一种有效手段。由于在世界经贸发展中的地位日益重要，ｗＴｏ吸引力不断增强，成员方从１９９５年成立初的１２３个已增加到目前的１４４个。世界贸易的发展表明，ｗＴｏ加强和发展了多边贸易体制。

但不容否认的是，在当今贸易自由化进程中起主导作用的毕竟是少数发达国家，它们通过ｗＴｏ来制定多种贸易、投资及经济运行规则，全球贸易自由化、投资自由化进程也是在发达国家占支配地位的国际环境中进行的，他们往往对发展中国家提出不切实际的要求，这决定了ｗＴｏ仍然存在着很大的局限与问题，在ｗＴｏ多边贸易体制发展中必然交织着各种矛盾和冲突。随着世界经贸形势的变化，以ｗＴｏ为代表的多边贸易体制在发展中面临着诸多严峻挑战。如何克服自身不足，应对各种挑战和难题，成为影响多边贸易体制未来发展方向和发展前景的关键。

一、以ｗＴｏ为代表的多边贸易体制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和难题

１．国际贸易保护主义调门升高，多边谈判步履维艰

进入２００３年以来，受伊拉克战争、非典疫情、石油市场波动、美元汇率持续走软等不确定因素影响，全球经济复苏再次延缓并减弱，抑制了世界贸易规模扩大，使全球贸易难以有明显改善。全球贸易复苏虽未尽如人意，但贸易保护主义的调门却在升高。美欧之间关于转基因农产品问题的争端今年呈升级趋势，美国已宣布就转基因问题正式起诉欧盟。为避免贸易战，欧盟７月２日通过新法规，有条件允许转基因产品进入欧盟市场，但美国仍认为欧盟的条件过于苛刻。上半年，在世贸组织受理的１８起贸易争端中，美国和欧盟是被起诉最多的，分别为５起和６起。又如最近的１１月１８日，美国擅自决定对中国向美国出口的包括针织布、袍服和胸罩的３种纺织品实施进口配额限制措施。中国需要从美进口化工、电

目多·黑龙江对外经贸２００３·１２子、航天航空等高新技术产品，进口此类价值高、附加值高的产品可以很快减少美方的贸易逆差。但美国政府却对上述产品有严格的出口限制。从政策措施方面看，主要是成员采取的反倾销、反补贴和保障措施所引发的争端，这在一个侧面反映了国际贸易保护措施的变化。

２．区域合作加快，贸易格局演变

近年来，在世界经济复苏缓慢、新的多边贸易谈判进展步履维艰的形势下，许多国家都在努力加强地区性经济合作，签署双边自由贸易协定成为新的潮流。２００３年上半年，地区性经济合作又取得新进展。欧盟４月正式签署欧盟东扩条约，增添１０个中东欧国家成员，并表示在本轮世贸组织多边贸易谈判结束之后拟与东盟１５国签署自由贸易协定。２００３年５月美国和新加坡正式签署了自由贸易协定，同摩洛哥、澳大利亚、埃及等国也在加紧就建立双边自由贸易区进行谈判，美国总统布什还宣布，美国拟在今后１０年内与中东各国建立自由贸易区。近年来，日本已调整了向世贸组织一边倒的通商政策，重点逐渐倾向双边自由贸易，正与韩国、泰国、菲律宾、墨西哥等展开有关磋商。南美洲的安第斯共同体与南方共同市场将于２００３年１２月签署两个地区的自由贸易协议。

双边自由贸易协定盛行与其本身的特点有很大关系。由于成员范围小，不仅易于达成协议，而且合作内容可涉及到广泛领域，还能超越成员间经济发展水平的局限，打破地域间的限制，提高机制的运作效率，为推动全球贸易自由化积累经验。

与传统的自由贸易协定相比，目前签订的自由贸易协定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它打破了过去只注重互相取消货物贸易关税和非关税壁垒的框架，其内容已扩大到服务贸易、投资、政府采购、知识产权保护、标准化等更多领域的相互承诺，甚至还涉及到政治、社会、文化等方面的合作。

目前全球贸易中的大约７０％是在区域贸易组织内进行的，全球范围内大国间的竞争正日益演变为区域经济合作组织间的竞争，预计今后相当长一段时期，区域经济合作仍将成为世界经济贸易格局变化的重要趋势之一。不过，区域经济合作的贸易政策是否与世贸组织规则相一致也是人们不断讨论的问题。世贸组织始终面临的一个重要挑战就是确保区域集团贸易协议与世贸组织多边贸易体制的原则和目标相一致。

３．坎昆会议无果而终，多边贸易体制受到ＮＧｏ（非政府组织）的挑战

对于世界贸易组织（ｗＴｏ）来说，２００３年无疑流年不利。坎昆会议的失败，标志着新一轮全球贸易谈判的启动仍在未定之数，各成员之间的分歧一时难以弥合。与此同时，全球范围内的１０大ＮＧｏ（非政府组织）对ｗＴｏ也发出公开挑战，对ｗＴｏ标榜的“公平”、“透明”和“讲规则”的标志性符号提出质疑。这些组织包括：第三世界网络、国际乐施会、

世贸组织ＳＭ●ＺＺ

公共服务国际、ｗｗＦ国际、国际环境法中心、环球南部中心、农业与贸易政策学院、非洲贸易网络、国际性别与贸易网络和ＴＥＢＴＥＢＢＡ国际土著人权中心。

２００３年７月，十大ＮＧｏ向包括ｗＴｏ秘书长、总理事会主席和ｗＴｏ第五届贸易部长级会议主席在内的５大机构同时发出了”增进世贸组织内部透明度和参与度的备忘录（以下简称备忘录），建议改变现有的暗箱操作的决策机制，改变ｗＴｏ现有的不公平、不透明的议事程序，让发展中成员国享有平等权利。长达一万多字的“备忘录”指出，“多年来我们愈益关注到欠缺合适的议事规则，缺乏透明度，决策过程缺乏大多数成员的参与，或将大多数成员排除在外等问题”。这些行为已“影响到数十亿人的生活以及他们赖以生存的环境”。“与发展中国家的利益相左”，是这些机构对ｗＴｏ持批评态度的根本所在。

事实上，世贸组织的机制存在着严重问题，且已经影响到世贸组织的合法性和可信度。为此，“备忘录”对ｗＴｏ提出了一揽子的改革建议，包括程序的公开、决策的透明、谈判的民主和常设机构的公正等。其中，“备忘录”对ｗＴｏ所持立场给予了明确要求。如“发展中国家不应受制于经济和政治压力”，即发达国家不应施加压力（有时等同于威逼和勒索），让发展中国家与其立场“保持一致”；也不应利用贸易优惠、双边援助、军事援助和发展中国家对国际金融机构贷款的依赖等，作为杠杆来获取发展中国家的同意。另外“必须在所有成员国都做好技术准备后，方做出决定”。即在所有成员国，特别是发展中国家能够理解议题的技术性质，和由此带来的经济和社会影响后，决定和协定才应做出。还有，“发达国家应在不提出新要价的情况下，同意解决发展问题”。发达国家应在”特惠及差别待遇”建议方面，表现得更乐于合作。“备忘录”预言，如果ｗＴｏ不能改变现行的这一错误的决策机制和程式，那么所谓的改革现行规则和要求谈判公平等努力，注定只有一个结果——失败。

二、世界多边贸易体制的未来发展取决于其自身如何克服不足。如何应对挑战

第一，如何在推进贸易自由化的进程中，避免不公平贸易和新的保护主义，减少贸易摩擦与争端。国际经济的日益密切和相互融合并未消除各国间的利益冲突，国家层面上和区域层面上的经济合作在不断加强的同时，经济竞争也在日趋激化，各种贸易保护主义思潮仍然不时地回潮，各种贸易摩擦与争端的发生更加频繁。特别是当世界经济减速、世界贸易增长放慢、世界市场容量缩小的时候，常常会伴随着贸易保护主义抬头，这不仅在工业化国家，而且在新兴市场国家都是如此。伴随贸易自由化进程的发展，关税普遍下降，非关税壁垒已成为世界贸易发展的最大障碍，一些以各种新标准实施的贸易壁垒不断涌现，如以过高的环保标准形成的“环保壁垒”、以名目繁多的技术标准形成的“技术壁垒”、以公平贸易出现的“反倾销”措施等。这使得贸易保护形式更加隐蔽，对发展中国家是一个严峻的挑战。

第二，如何减少贸易自由化带来的两极分化的不良后果，防止最不发达国家成员的进一步“边缘化”，切实保护发展中成员的利益。在贸易领域，最不发达国家是被排斥在多边贸易体制之外，它们不但享受不到贸易自由化的益处，反而受到损害，ｗＴｏ在如何援助最不发达国家方面发挥作用尚无良策。由于ｗＴｏ本身存在的局限性，它在发展中也暴露出一些突出的问题，一是ｗＴｏ在实施乌拉圭回合协议时出现了不平衡；二是西方大国操纵多边贸易体制决策进程的现象依然很严重。坎昆会议的失败，从而使新～回合多边贸易谈判启动无期，主要是因为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对谈判议题的认识存在重大差距。为促使新回合多边贸易谈判早日正式启动，ｗＴｏ面临的一个长期而艰难的使命是，在今后的多边贸易谈判中切实考虑各方要求，重视贸易自由化所产生利益的不平衡性，重视谈判议题的平衡性，确保ｗＴｏ成员尤其是发展中成员能够充分地参与讨论并得到实惠，在新的协议中充分反映各成员不同的经济发展水平的现实。

第三，如何进一步处理好多边贸易体制和区域经济集团化的关系，使多边贸易体制与区域经济集团协调发展。建立在非歧视原则基础上的多边贸易体制是将区域贸易协定作为最惠国待遇条款的例外来处理的，它把区域贸易协定视为通往全球贸易自由化的补充性道路，因而对区域集团采取了灵活和务实的态度。但区域集团的利益措施常常与多边贸易体制不相协调，所形成的规则各区域贸易协议的标准和规则也不尽一致，这对多边贸易体制的发展构成了挑战。多边贸易体制一直力图将区域集团问题纳入多边框架，以消除和制约其消极影响。从近年来的情况看，以双边或区域形式签订的自由贸易协定在ｗＴｏ新回合贸易谈判的启动尚未确定的情况下迅速发展。有人担心，区域贸易组织的盛行有可能使多边贸易自由化受到侵蚀，优惠性贸易协定的运作结果会使得未来多边贸易谈判更难达成。今后在推进贸易自由化进程中，加强对区域经济集团的监督和约束，使二者能协调发展，仍将成为ｗＴｏ的重要任务。

第四，如何致力于在一个日益全球化的世界经济中促进贸易和投资取得可持续发展，进一步提高对全球经济的管理能力。在经济全球化进程加快的今天，如何管理相互依赖的全球经济已成为国际组织和各国政府关注的焦点。ｗＴｏ的职能之一就是同其他国际经济组织共同合作，提高国际经济政策制定的统一性。面对着越来越相互依赖的全球经济和信息经济的高速发展，一系列新问题（如电子商务的崛起、数字鸿沟的存在等）的出现都将引起各国间的矛盾和冲突，也不可避免地在贸易领域有所反映。ＧＡＴ可ｗＴｏ一直致力于制定全球经贸规则来推进贸易和投资的自由化，而现实的挑战是，ｗＴｏ应象关注市场开放一样也关注于市场监管，并且提高运作的透明度。为了促进贸易自由化的有序发展，多边贸易体制在最高层次的世界经济决策过程中，有必要减少单边领导的影响，使更多的发展中国家能够参与到一个更加开放的全球决策机制中，同时也有必要以更广阔的视野、综合地而不是割裂地解决全球经济不同领域提出的各种挑战。

［参考文献】

［１］经济走势跟踪．２００３．７０．７９．８３．

［２】王蔚．关于区域集团化．经济学家．２００３．１０．

［３】门洪华．世界贸易组织与发展中国家的利益．理论前沿．２００２．６．

【４】任烈．贸易保护理论与政策．立信会计出版社．１９９７．

【５】廖涵．论国际贸易中的国家利益原则．中国金融出版社。２０００．

…旺盯２００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