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院里有过一部你完全没留意的电影,它说的是一个寻找自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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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里有过一部你完全没留意的电影,它说的是一个寻找

自己身份的藏族人

《塔洛》是万玛才旦的第五部藏语电影。

万玛才旦是一名藏族作家、编剧、导演。在国内电影圈,他因为一些文艺属性的藏语影片而为人所知:处女作长片《静静的嘛呢石》(2005 年)、《寻找智美更登》(2007 年)、《老狗》(2010 年)和《五彩神箭》(2014 年)。

这几部电影呈现了藏族人的日常生活、物质和精神世界的变化。它们在国内外的各个电影节上跑了一圈,拿到不少肯定,为万玛才旦赢来了“藏地新浪潮”的名声。

不过就像很多文艺影片一样,这四部电影之前都未曾在院线正式上映过。

到了第五部,《塔洛》的机遇要好一些。这部电影 2015 年拍好之后,首先获得了更高的成就——入围了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地平线”单元,在台湾金马电影节获得了最佳改编剧本奖,后来又陆续入围了国内外 10 余个影展。它由独立文艺片商“天画画

天”投资,2016 年底得到了发行方“太合娱乐”的进入,得以在电影院上映。它从 11 月下旬开始,陆续在西宁、兰州、拉萨等藏族聚居相对集中的城市进行了一批放映,12月 9 日,又在北京、上海等城市的一些影院上映。

不过,可能你完全没有留心《塔洛》上映的消息——在《你的名字。》和《血战钢锯岭》等商业片的竞争下,这部“限量上映”电影只有 0.2% 左右的排片,最终票房只有93.5 万。

但发行方太合娱乐的宣传人员告诉《好奇心日报()》,他们并不会因此亏本。事实上,这两年随着视频网站变得主流化,越来越多的“小众影片”在网络上找到了盈利的办法——《塔洛》的网络版权已经卖给了爱奇艺,再过一段时间就会上线,已经足够收回成本。

《塔洛》的故事改编自万玛才旦 2013 年的一篇 7000 字藏语小说。“塔洛”是男主角的名字,意思是“逃离的人”。剧情主线非常清楚——一个纯粹的人走到外面的世界,感受到了迷失和焦虑。牧羊人塔洛已经年过中年,在贫瘠的山中守着羊群。大约是 2005年的某一天,他为了办理二代身份证而来到镇上,在理发店遇到了一位短发的年轻藏族女子。她主动和塔洛调情。当塔洛重新回到山中,他脑海中的想法也受到了震荡,他的孤独和宁静都被彻底打破。

万玛才旦说,整部电影是的核心是“寻找自己的身份”。塔洛保留着藏族传统男性的习俗,有一条小辫子。“这个辫子就成为他的一个符号,他的一个身份。然后他在寻找自己的身份,或者说是寻找这样一个官方的一个身份的认证。(过程中)连他的小辫子也被别人剪掉了,就是一个象征,就形成了一个对应。”

塔洛是电影中的绝对主角。其他人都位于和他发生碰撞的对立面。事实上,万玛才旦在最初写小说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就是“留着小辫子这样一个男人的形象”。他顺着这个形象,编出完整的线索。

《塔洛》全部都是黑白色的。万玛才旦说,这是为了呈现塔洛的精神世界:“他对待所有的事情只有一个这样的方式,非黑即白。他自己也是,要么成一个好人,要么就会成为一个坏人。所以对他这样的一个人物就选择用黑白影像的表达,我觉得是最好的。”

塔洛“非黑即白”的原因不仅是由于山上的生活,还因为背负着年代的印记。万玛才旦说,塔洛 40 多岁,经历过文革。“这一段历史时期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个很特殊的痕迹,就成了他的一个世界观。他所有的世界观、价值观,都是以这个为依据的。”电影中的很多细节,都来自于万玛才旦自己的生活记忆。这位 48 岁的导演经历过文革的尾巴,记得“集体无意识”的批斗场面。藏传佛教寺院里的僧人被迫还俗,用诵经的方式背诵《毛主席语录》——

塔洛也同样用这种语调背诵了《为人民服务》。 《塔洛》

电影的拍摄地就在万玛才旦的老家——青海海南藏族自治州贵德县。青海省有海南、海北、黄南、玉树、果洛、五个藏族自治州和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海”指的是青海湖。

历史之中,青海领土上的藏族部落,是由吐蕃吸收青藏高原各民族逐渐发展形成的。藏族现在占青海省总人口的四分之一。

塔洛放羊的山,就是万玛才旦小时候熟悉的山。塔洛下山去到的现代化小镇,离贵德县大约一百多公里。万玛才旦小时候,父母都以放牧为生,也下山种田,就在黄河边上种。

万玛才旦能够“走出大山”,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会念书。他的经历映证着那句“知识改变命运”。他跟随爷爷长大。藏族佛教有“转世”的观念,爷爷认为孙子前世是一位“文人舅舅”,供他一路念下去,希望他成为一名“国家干部”(公务员),吃铁饭碗。

万玛才旦折腾了很多年:先念了师范的中专,当了四年小学老师,又考上了甘肃兰州的西北民族大学藏语系本科,毕业后分配当了一阵公务员,又回民大念了藏/汉语翻译硕士,直到 2002 年考上了北京电影学院的艺术硕士——从那之后就留在北京,没回

去。

算起来,万玛才旦已经在北京居住了 14 年。不过他的五部电影里没有对于首都的描绘。他拍的都是故乡,用藏族演员,说藏语,打中文字幕。

他写小说的时候会用两种语言写两遍,发表在面向不同读者的杂志上,不过不是单纯的翻译,“用不同的思维方式在写,藏语它有一个藏语的表达方式”。

万玛才旦同时面对着藏族、非藏族观众的反馈。他说在《塔洛》的宣传过程中,自己印象最深的是一位拉萨的藏族观众。那人对他说:“我可能也没看懂你电影主要在讲什么,就是支持,会带来几个朋友来支持这个电影。”“我就觉得挺感动的,就是一个纯粹的支持。”

他希望自己的创作能够反映藏族传统文化:“藏区的宗教和各种传统文化都很独特,她很博大、包容。”他希望能够让同胞感同身受:“有些电影连最起码的细节都处理不好,藏族人觉得非常不真实。”

而对于不说藏语的观众,他的感情则更加复杂,不想作品带有教导意味:“我并不期望这部电影能让更多人了解藏文化,或者让更多人想要去了解藏文化。因为观众是不同的,大家的认识和经历都不一样。所以我不会刻意强调什么是我想要表达的,我希望观众能有自己的理解,如果能从塔洛,联想到自身的处境那就更好了。

《寻找智美更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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