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状况分析
中国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状况分析
中国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状况分析*
罗万纯
（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
内容提要：本文利用农户调查数据对中国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状况及农户对培训的需求等问题进行了分析。调查研究发现：①中国农民职业技能培训主要由政府组织，多种主体积极参与；从事农业和畜牧业的农民大部分参加过农业技术培训，而兼业和从事非农行业的农民参加非农技能培训的比重比较大；农民主要在本村参加农业技术培训，在村外参加非农技能培训，政府和村委会组织的培训主要在本村进行；农民培训形式以课堂授课为主；农民参加农业技术培训负担较轻，但参加非农技能培训负担较重；非农技能培训效果比较显著，培训对受教育水平较低的培训者实现就业帮助较大；大部分参加培训的农民对培训表示满意，但农民职业技能培训还存在培训内容和需求脱节、培训次数少等不少问题。②农民参加职业技能培训的意愿强烈；农民所从事的行业对其培训需求排序影响很小，农民对种植业技术和养殖技术需求较大。为促进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的健康发展，本文提出：一政府要加大对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的财政投入；二要根据农民的需求组织培训；三要注重培训效果，特别是要帮助参加培训的农民实现就业。
关键词：农民职业技能培训需求
*本文研究得到中国社会科学院国情调研重点课题“农村公共事业发展、农村社会全面进步”和创新项目“转型背景下农村公共服务研究”的资助。在本文写作和修改过程中，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朱钢研究员提出了很多建设性意见和建议，在此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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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状况分析
一、引言
随着经济社会不断发展，农民已逐渐由一种身份转变为一种职业。为提高农民的就职能力，非常有必要在基础教育的基础上对农民继续进行职业技能培训。对农民进行种植技术和养殖技术的培训，推广新技术和新方法，能帮助农民提高农产品产量和质量，以更好地满足市场需求，同时增加农民的农业收入；对农民进行非农技能培训，能帮助农民掌握相关技能，提高农民在非农岗位就业和获得更高薪酬的可能性；除了农业经营收入和非农就业收入外，创业收入逐渐成为农民收入的重要来源。通过职业技能培训对农民进行市场营销、经营管理、法律和相关政策等方面的培训，可以提高农民的市场经营能力，增加农民的创业收入。随着农民职业技能培训重要性的显现，政府和社会的重视程度不断提高。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加大了对农民教育培训的财政投入。根据农业部相关资料①，“十一五”时期，中央财政通过农业部门共计安排“阳光工程”、新型农民科技培训工程等项目资金56亿元，是“十五”时期的6.5倍。教育部门、劳动部门、科技部门、扶贫部门等也通过相应的计划渠道，安排了大量农民教育培训经费。各地对农民教育培训的资金投入在“十一五”时期也大幅增加。譬如，江苏省省级财政每年用于农业生产的农民培训资金1亿元，用于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的资金1.6亿；湖北省“十一五”时期投入各类农民教育培训经费3.32亿元，较“十五”时期增长100倍以上。此外，社会培训机构和用工企业也根据农民的需求提供各种各样的职业技能培训。这些培训活动对提高农民的劳动技能和增加农民收入发挥了积极作用。2012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要培育新型职业农民，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的重要性更加突出。
为促进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的进一步发展，需要把握好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的状况和农民对培训的需求情况。部分学者对中国农民培训的现状（例如姜长云，2005）、失地农民培训意愿的影响因素（例如黄祖辉、俞宁，2007）、农民培训的投资主体与培训机构（例如李君甫，2006）、新型农民的培训需求（例如蒋寿建，2008）等问题进行了研究。在参考借鉴现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本文将利用农户调查数据对中国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状况和农民对培训的需求状况进行分析，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促进中国农民职业技能培训进一步发展的相关政策。
本文结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对本文分析所用数据进行简单的说明；第三部分分析中国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的状况；第四部分分析农户对职业技能培训的需求状况；第五部分对全文进行总结，并提出相关政策建议。
二、数据说明
本文分析所用数据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公共事业发展、农村社会全面进步”课题组2010年的调查。本次调查覆盖了云南、安徽、宁夏、甘肃、河南五个省（区），共获得687个农户有效样本。本次调查的内容包括：农户基本情况、农户教育情况、农户医疗卫生与社会保障情况、农户文化生活情况、农户公共卫生和环境建设情况、农户社会治安与公共安全状况以及农户对政策、收入及福利的总体评价和需求意愿等。其中，针对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的调查内容包括培训状况和培训需求。反映培训状况的问题包括：培训类型（农业技术、非农技能、成人学历教育、一般素质培训、其他）、培训地点（本村、村外乡内、乡外县内、县外省内、外省、其他）、培训形式（课堂授课、工厂实习、授课+实习、学徒、其他）、培训组织者（政府、村委会、合作社和农民协会、非政府组
①资料来源：《张桃林副部长在全国农民教育培训工作会议上的讲话》，《农业部情况通报第75期》，2011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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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状况分析
织、招工企业、一般培训机构、其他）、个人缴费情况、培训补贴来源（无、政府、村委会、合作社和农民协会、民间组织、招工企业、其他）、培训意愿（主动参加、干部组织、亲友推荐、其他）、对培训是否满意（满意、不满意）、不满意的原因（内容太少、内容与自己需要不一致、老师水平低、费用过高、其他）、培训后就业（与培训前相比没有变化、实现了与培训相关的新的就业、实现了与培训不相关的新的就业、未实现就业、其他）、是否获得了有关证书（是、否）。反映培训需求的问题包括：“您是否愿意、希望参加和接受职业技能培训（是；否）？”“如‘是’，目前最需要哪种类型的培训（种植业技术、养殖业技术、务工职业技能、市场营销和经营管理、法律和相关政策、创业、其他）？”“您愿意自己出钱接受培训吗（愿意、不愿意、根据培训内容和组织者决定）？”“您和您的家人对政府在职业技术培训等方面有什么希望和要求？”
687个样本农户的户人均纯收入为5126元，户均人口数为4.5人，户均劳动力数为3.1人，15～59岁劳动力比重为65.3%。需要说明的是，虽然部分样本存在信息缺失现象，但为了充分利用问卷提供的信息，本文未将其视为无效样本，只是在对相关问题进行分析时将其剔除，在分析问题时所采用的样本数在相应位置做了标示。考虑到所分析问题具有相对独立性，样本数的差异对分析的影响非常有限。
三、中国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状况分析
本部分从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的组织者、培训类型、培训地点、培训形式、培训费用、培训效果、培训满意度等方面对中国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状况进行分析。
（一）培训主要由政府组织，多种主体积极参与
根据课题组的调查，中国农民职业技能培训具体组织者有政府、村委会、合作社和农民协会、非政府组织、招工企业、一般培训机构和其他机构等，各类组织者所占比重分别为50.00%、24.05%、1.27%、0.63%、6.33%、10.13%、7.59%（n①=158），其中，政府组织的培训最多，其后依次是村委会、一般培训机构和招工企业。不同培训类型，组织者存在差别。譬如，农业技术培训，62.75%由政府组织，27.45%由村委会组织（n=102）；非农技能培训，29.41%由政府组织，13.73%由村委会组织，15.69%由招工企业组织，23.53%由一般培训机构组织（n=51）。总的来说，农业技术培训主要由政府和村委会组织；非农技能培训方面，除政府外，招工企业和一般培训机构也发挥了较大作用。
（二）农民参加的职业技能培训类型与所从事的职业有较强的联系
从事农业和畜牧业的农户大部分参加过农业技术培训，所占比重都在80%以上；而兼业和从事非农行业的农民参加非农技能培训的比重比较大，都在50%以上（见表1）。随着城市化和工业化的发展，农民非农就业的现象越来越普遍，非农就业岗位经常需要农民掌握相应的技能，农民对非农技能培训的需求将越来越大。未来，应根据市场和农民的需求提供各种各样的非农技能培训。
表1 农民参加的职业技能培训类型
农业技术非农技能一般素质培训其他合计
从事农业61（89.71）5（7.35）1（1.47）1（1.47）68（100.00）
从事林业1（100.00）0（0.00）0（0.00）0（0.00）1（100.00）
从事畜牧业6（85.71）1（14.29）0（0.00）0（0.00）7（100.00）
①n表示分析该问题时使用的样本数。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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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业 20（45.45） 23（52.27） 0（0.00） 1（2.27） 44（100.00） 从事非农业
13（43.33）
16（53.33）
1（3.33）
0（0.00）
30（100.00）
注：括号外为频数，括号内为百分比。
（三）农民参加培训的地点与培训类型、培训组织者密切相关
参加农业技术培训的农民，79.61%在本村参加，7.77%在村外乡内参加，10.68%在乡外县内参加（n=103）；参加非农技能培训的，33.33%在本村参加，33.33%在乡外县内参加，23.53%在县外省内参加（n=51）。
政府组织的培训，67.11%在本村进行，9.21%在村外乡内进行，19.74%在乡外县内进行（n=76）；村委会组织的培训，94.59%在本村进行（n=37）；招工企业组织的培训，10.00%在村外乡内进行，30.00%在乡外县内进行，50.00%在县外省内进行，10.00%在外省进行（n=10）；一般培训机构组织的培训，46.67%在本村进行，33.33%在乡外县内进行，20.00%在县外省内进行（n=15）。
总的来说，农民主要在本村参加农业技术培训，在村外参加非农技能培训，政府和村委会组织的培训主要在本村进行，这有利于降低培训者的住宿、饮食、交通等费用，对农业生产的影响也比较小。
（四）农民培训形式以课堂授课为主 目前，农民参加培训的形式主要有课堂授课和授课+实习，所占比重分别为58.39%和34.78%（见表2）。培训类型对培训方式有一定的影响。农业技术培训采取课堂授课方式的比重是67.31%，采取授课+实习方式的比重是27.88%；非农技能培训采取课堂授课方式的比重是43.14%，采取授课+实习方式的比重是49.02%。目前的这种培训形式，特别是农业技术培训以课堂授课方式为主，农民要想把学到的知识用到实际生产上还面临很多问题。如何创新培训形式以提高培训效果，有待商榷。
表2 农民职业技能培训形式 课堂授课 工厂实习
授课+实习
学徒 其他 合计 农业技术
70 4 29 0 1 104 （67.31）
（3.85）
（27.88）
（0.00）
（0.96）
（100.00）
非农技能
22 2 25 2 0 51 （43.14）
（3.92）
（49.02）
（3.92）
（0.00）
（100.00）
一般素质培训
1 1 0 0 1 3 （33.33）
（33.33）
（0.00）
（0.00）
（33.33）
（100.00）
其他
1 0
2 0 0
3 （33.33）
（0.00）
（66.67）
（0.00）
（0.00）
（100.00）
合计
94 7 56 2 2 161 （58.39）
（4.35）
（34.78）
（1.24）
（1.24）
（100.00）
注：括号外为频数，括号内为百分比。
（五）农民参加农业技术培训负担较轻，但参加非农技能培训负担较重，大部分没有获得相关补贴
根据调查，参加农业技术培训的农民人均缴费36元（n=57），参加非农技能培训的农民人均缴费1771元（n=35）。但是，大部分参加培训的农民表示他们没有获得相关补贴，所占比重达53.39%（见表3）。分培训类型看，参加农业培训的农民，51.43%未获得补助（n=70）；参加非农技术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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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农民，56.82%未获得补助（n=44）。从培训组织者看，政府组织的培训，57.89%的农民未获得补助（n=57）；村委会组织的培训，34.48%的农民未获得补助（n=29）；合作社和农民协会以及非政府机构组织的培训未获得任何补助；招工企业组织的培训，50.00%的农民未获得补助（n=10）；一般培训机构组织的培训，88.89%的农民未获得补助（n=9）；其他机构组织的培训，88.89%的农民未获得补助（n=9）。农民职业技能培训具有公益性和正外部性，如何进一步减轻农民的培训负担，是需要解决的问题。
表3 培训补贴来源
（六）非农技能培训的效果比较显著，培训对受教育水平较低的培训者实现就业帮助较大 培训证书能够证明农民具有相关技能，有助于提高受培训农民获得工作的机会。根据调查，经过培训后，49.31%的受培训者获得了证书（n=144）。分证书的类型来看，46.48%的受培训者获得的是农业技术培训证书，49.30%的受培训者获得的是非农技能培训证书，1.41%是一般素质培训证书，2.82%是其他技术培训证书（n=71）。参加农业技术培训的农民获得证书的比例是35.5%（n=93），参加非农技能培训的农民获得证书的比例是72.9%（n=48）。
促进农民就业是组织相关培训的主要目的之一。从调查情况看，25.27%的受培训者实现了与培训相关的新的就业。具体来说，参加非农技能培训的，34.78%的受培训者的就业与培训前相比没有变化，39.13%的受培训者表示实现了与培训相关的新的就业，21.74%的受培训者表示实现了与培训不相关的新的就业，只有4.35%的受培训者表示未实现就业。参加非农技能培训后实现了与培训相关的新的就业的受培训者，其平均受教育年限为7.17年（n=18），其他就业情况的受培训者的平均受教育年限为8.75年（n=28）。由此可见，非农技能培训效果比较显著，培训对受教育水平较低的受培训者实现就业帮助较大。
表4 培训对就业的影响 与培训前相比 没有变化 实现了与培训 相关的新的就业
实现了与培训 不相关的新的就业
未实现 就业 其他 合计 农业技术
22 3 2 7
8
42
（52.38）
（7.14） （4.76） （16.67） （19.05） （100.00）
非农技能
16 18 10 0 2
46
（34.78）
（39.13）
（21.74）
（0.00）
（4.35） （100.00）
一般素质培训
0 2 0 0 0
2
（0.00）
（100.00）
（0.00）
（0.00）
（0.00） （100.00）
其他
1 0 0 0 0
1
（100.00）
（0.00） （0.00） （0.00）
（0.00） （100.00） 合计
39 23 12 7
10
91
（42.86）
（25.27）
（13.19）
（7.69） （10.99） （100.00）
注：括号外为频数，括号内为百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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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部分参加培训的农民对培训表示满意
对农民进行职业技能培训有助于提高他们的农业生产能力、非农业就业能力、市场经营能力、职业素养和法律意识等，直接关系到农民综合素质和收入水平的提高，是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重要内容，是发展现代农业和实现小康社会的重要途径。通过参加培训，农民的农业生产技能、非农就业技能得到不同程度的提高，大部分参加培训的农民认可培训效果。
从培训类型看，对农业技术培训的满意度为98.10%（n=105），对非农技能培训的满意度为87.76%（n=49）。
从培训形式上看，对采取课堂授课方式的培训的满意度为92.22%（n=90），对采取授课+实习方式的培训的满意度为98.11%（n=53）。
从培训的组织者看，对政府组织的培训的满意度为93.51%（n=77），对村委会组织的培训的满意度为100.00%（n=35），对招工企业组织的培训的满意度为100.00%（n=10），对一般培训机构组织的培训的满意度为93.33%（n=15）。
对培训不满意的原因主要是培训内容太少、培训内容与自己的需要不一致和其他，所占比重分别为25%、50%和25%（n=8）。
四、农民对职业技能培训的需求情况
了解农民参加技能培训的意愿、农民对各类技能的需求以及农民对技能培训的希望和要求，对有针对性地提供培训、提高培训效果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一）农民参加技术培训的意愿强烈
根据调查，绝大部分农民表示愿意参加职业技能培训，所占比重为73.95%（n=641），国家应该继续重视和加强对农民的职业技能培训，不断提高农民的职业技能，进而增加农民收入。即使需要自己承担培训经费，仍然有39.47%的农民表示愿意参加培训，22.90%的农民表示要根据培训内容和组织者决定是否参加培训。分受培训者所从事的行业看，从事非农业的农民更为积极，表示愿意参加培训的比重为49.21%（见表5）。
表5 自己出钱接受培训意愿 从事农业
从事林业 从事畜牧业 从事渔业
从事非农
兼业 合计 愿意
1
3
（37.28） （46.15） （28.57） （0.00）
（49.21） （39.83） （39.47）
不愿意
114
3
2
1
17
47
184
（39.72） （23.08） （28.57） （100.00） （26.98） （39.83） （37.63）
根据培训内容和组织者决定
66
4
3
0 15
24
112
（23.00） （30.77） （42.86） （0.00）
（23.81） （20.34） （22.90）
合计
287
9
（100.00） （100.00） （100.00） （100.00） （100.00） （100.00） （100.00）
注：括号外为频数，括号内为百分比。
（二）调查对象所从事的行业对未来培训需求排序影响很小，农民对种植业技术和养殖技术的需求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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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被调查者所从事的行业可能对其需要的技术类型有一定影响，本文汇报了分行业就业者对所培训技术的需求情况（见表6）。
表6 不同行业就业农民对职业技能培训的需求状况
从事农业 从事林业 从事畜牧业 从事渔业
从事非农
兼业 合计 种植业技术
22 1 （52.01） （52.38）
（41.18）
（50.00）
（53.40）
（48.02）
（50.91） 养殖业技术
149 6 6 1 34 70 266 （35.22）
（28.57）
（35.29）
（50.00）
（33.01）
（34.65）
（34.64）
务工职业技能
42 2 2 0 8 26 80 （9.93） （9.52）
（11.76）
（0.00）
（7.77）
（12.87）
（10.42）
市场营销和经营管理
10 2 2 0 3 8 25 （2.36）
（9.52）
（11.76）
（0.00）
（2.91）
（3.96）
（3.26）
法律和相关政策培训
1 0 0 0 1 1 3 （0.24）
（0.00）
（0.00）
（0.00）
（0.97）
（0.50）
（0.39）
（续表6） 创业培训
1 0 0 0 1 0
2 （0.24）
（0.00）
（0.00）
（0.00）
（0.97）
（0.00）
（0.26）
其他
0 0 0 0 1 0 1 （0.00） （0.00） （0.00） （0.00）
（0.97） （0.00） （0.13） 合计
423
21
17
2
103
202
768
（100.00） （100.00） （100.00） （100.00） （100.00） （100.00） （100.00）
注：①该题为多项选择题。②括号外为频数，括号内为百分比。
根据调查结果，调查对象所从事的行业对培训需求排序影响很小，即使是从事非农行业的受培训者，对种植业技术和养殖技术的需求也是最大的。这可能是因为农民一旦掌握了某种种植技术或养殖技术，通过扩大生产，常常就能获得比较好的效益，而且有自主经营权。但是，农民目前从事的非农行业通常劳动强度大、收入不高，外出非农就业通常还面临比较高的生活成本。相比较之下，只要能够掌握相关技术，有好的农业项目，并能获得更好的收入，农民更愿意留在当地从事农业生产，对种植技术和养殖技术的需求自然比较大。非农业就业增长是农业经济发展的必然趋势，而且随着产业结构调整，对农民务工技能的要求会越来越高。所以，除了种植技术和养殖技术外，农民需求较大的就是务工职业技能。另外，农民直接参与市场的现象越来越普遍。为提高应对市场的能力，农民对市场营销和经营管理知识的需求将会越来越大。
（三）农民对职业技能培训提出诸多希望和要求
就职业教育培训，农民提出了很多希望和要求。比较集中的有：希望政府增加培训次数，而且提供更多的补助；在培训内容上，希望多组织种植、养殖技术培训和创业培训；在培训地点方面，希望专家到村里来进行培训；在培训时间上，希望在农闲时办培训班；在培训方式上，希望培训能和实践相结合；培训后希望政府帮助参加培训的农民贷款（见表7）。
表7 农民对职业培训的希望和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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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 / 1 频数百分比（%）
希望政府组织种植和养殖方面的农业技术培训105 32.31
希望政府多组织培训78 24.00
希望政府对职业培训提供更多的补助40 12.31
希望专家到村里来进行培训19 5.85
希望培训能和实践相结合17 5.23
希望政府帮助参加培训的农民贷款9 2.77
希望在农闲时办培训班9 2.77
希望多进行创业方面的培训7 2.15
其他41 12.62
合计325 100.00 农民还提出了其他方面的希望和要求。譬如，希望政府帮助参加培训的农民就业；引进项目后再培训；提高培训老师的质量；提供培训证书；对老人和妇女进行培训；提供销售、法律、电脑、加工等方面的培训等。
五、总结和政策建议
（一）总结
本文对中国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的状况和农民对技能培训的需求状况进行了分析。研究的主要发现如下：①中国农民技能培训有以下特点：培训主要由政府组织，多种主体积极参与；从事农业和畜牧业的农民大部分参加农业技术培训，而兼业和从事非农行业的农民参加非农技能培训的比重比较大；农民主要在本村参加农业技术培训，在村外参加非农技能培训；政府和村委会组织的培训主要在本村进行；农民培训形式以课堂授课为主；农民参加农业技术培训负担较轻，但参加非农技术培训负担较重；非农技能培训效果比较显著，培训对受教育水平较低的受培训者实现就业帮助较大。
②大部分参加培训的农民对培训表示满意，但农民技能培训还存在不少问题。譬如，培训内容和需求脱节；培训次数少；参加非农技能培训负担重，但政府的补助少；培训方式落后；培训后的支持政策少等。③农民参加技术培训的意愿强烈；农民所从事的行业对培训需求排序影响很小；农民对种植业技术和养殖技术的需求较大；农民对职业技能培训提出诸多希望和要求。
（二）政策建议
为促进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的进一步发展，本文提出以下建议：①政府应该加大对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的财政投入。一方面，要为广大农民提供免费培训或者加大培训补助力度，减轻农民负担。另一方面，根据调查，培训机构和用工企业也是目前农民培训特别是非农技术培训比较重要的组织者。为提高他们参与培训的积极性，要对开展农民职业培训的教育培训机构提供扶持资金，加强培训机构的师资、培训场所、培训设备等软硬件建设；要对吸收农民工和对农民进行培训的企业给予相应的优惠政策。②根据农民的需求组织培训。从培训内容上看，政府在组织农民培训前最好对农民的培训需求进行认真调查，再根据各地产业发展情况和农民的实际需求进行有针对性的培训，以提高培训效果。譬如，进行农业技术培训，要结合当地农业生产情况提供有针对性的培训，或者最好能结合一些农业项目进行培训，使农民参加培训后就能学以致用。在培训方式上，应该增加实践的时间，提高农民的实际操作能力。从培训地点来看，最好组织专家到村里进行培训，以节省时间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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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费用。从培训时间看，最好是在农闲时间进行培训，这样才能保证农民有时间参加。从培训师资来看，除了相关专家学者外，还可以请当地的能人来对农民进行培训。③注重培训效果，特别是要帮助培训农民实现就业。对农民进行培训不能流于形式。完成培训后，对参加过培训的农民，要根据他们的需求提供后续免费技术指导，帮助他们解决生产中的实际问题。培训机构和用工企业组织农民培训时，要根据企业的需求对农民进行培训，对达到一定标准的农民，优先推荐到企业就业。
参考文献
〔1〕姜长云：《我国农民培训的现状及政策调整趋向》，《经济研究参考》2005年第2期。
〔2〕黄祖辉、俞宁：《失地农民培训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及其对策研究》，《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5期。
〔3〕李君甫：《农民就业由谁来培训？——三类农民培训投资主体与三类培训机构的比较》，《农村经济》2006年第10期。
〔4〕蒋寿建：《村支书视角的新型农民培训需求分析——基于扬州市216个村支书的调查》，《农业经济问题》2008年第1期。
（责任编辑：白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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