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国内外大学哲学系逻辑学课程设置的调查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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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谢：在此要感谢我们的导师——刘壮虎老师，在我们选题、调查和论文撰写的过程中给与及时有效的指导和帮助，使我们得以顺利完成。同时也衷心感谢在调查和访谈过程中热心支持我们工作的诸位老师和同学。本文得到北京大学本科生科研项目校长基金的资助，特此致谢。

作者简介：王静 (1983– )，女，江苏常州人，北京大学逻辑专业学生。贡洁 (1984– )，女，江苏扬 逻辑教学

《哲学动态》2005年增刊

关于国内外大学哲学系逻辑学课程

设置的调查和研究

王静 贡洁

(北京大学哲学系，北京，100871)

摘要：逻辑学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七大基础学科之一，但近年来，在国内逻辑学课时被大大压缩，有些专业甚至取消了逻辑学课程。本文通过采访一线教师、调查学生情况和阅读逻辑教学讨论文献等方法，讨论哲学、语言学研究为什么需要逻辑学；本科阶段为什么需要将现代逻辑课程设置为必修课；现阶段国内外课程开设情况对比，从而得出目前国内现代逻辑课程开设严重不足的结论。并在重点讨论原因后提出相关的课程建议。

关键词：课程设置；现代逻辑；普通逻辑 〔中图分类号〕B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8862–(2005)增刊–0095–06

逻辑学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七大基础学科之一，在国内，一些高校曾在哲学、法学、中文、新闻等学科中开设了相应的逻辑学课程。但近年来，上述专业中的逻辑学课时被大大压缩，有些专业甚至取消了逻辑学课程。这与逻辑在高素质人才培养中的重要地位极不相符。与之相反，在国外，无论是逻辑学自身还是与其他学科的交叉部分都得到了蓬勃的发展。作为北大最后一届逻辑学专业的本科生，我们选择对国内外逻辑学课程设置进行调查和研究。力求借助我们已掌握的逻辑学专业知识，通过对相关方面的调查和研究，有针对性地探讨逻辑学和哲学的关系，并为哲学系本科生的逻辑教学提供建议。

1 哲学本科生学习现代逻辑的必要性

1．做哲学为什么要学逻辑

哲学从根子上来说，就是爱智慧，是一种理性思维。做哲学是这样一个过程：首先提出问题，然

后给出一些概念作为解决问题的基本要素，这些概念之间发生关系，进行推理，最后得出解决问题的方案，即哲学理论。由此可见哲学是靠思维来做问题，那么如何检验思维的正确性和严谨性？概念之间靠什么来发生关系，依据什么进行推理，凭什么判断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正确的？不能靠经验，也不能靠实验，唯一的工具就是逻辑。逻辑学的诞生就是为了给哲学家们的思辨和推理提供普遍的可靠的方法和依据，检验前提是否正确，由前提得到的结论或者这个推理过程是否正确。逻辑学是哲学框架的基础，有了它才保证了概念的清晰和结构的严谨。

2．为什么要学现代逻辑而非普通逻辑 (1) 普通逻辑是什么

目前在各大学的本科教学中，所用的普通逻辑教科书通常分为五大部分：概念、判断、推理、思维规律和论证。概念部分有一些认识论的知识，剩下的大部分内容在中学语文课上已经断断续续地教授过。判断部分的情况和概念部分类似。推理部分

通常分为归纳推理和演绎推理。归纳推理部分主要是科学方法论的内容，大多为实验科学的方法，这些东西在中学理科的实验课上可以学到。演绎推理部分则只是现代逻辑的一些片段。思维规律部分主要是哲学认识论的知识，对于哲学系的学生，完全可以在其他哲学课上学习更系统更全面的认识论。论证部分包括一些常见的证明方法，同样，中学的论说文写作和理科的证明题已经完成了这部分的授课任务。

(2) 现代逻辑对哲学的作用

现代逻辑最卓越的贡献就是形式化的公理系统，它集中体现了严密和系统的精神。不仅如此，借助它人们对很多哲学问题有了新的认识。在后者中，现代逻辑起到了“显微镜”的功能，它提供给人们更严格的技术方法，来发现以前不能发现的问题。对于这些新问题的研究，现代逻辑的知识不可或缺。

现代逻辑凭借其强大的功能，在哲学的各个分支中都起着重要的作用。首先来看一下西方哲学，西方哲学的两大主流学派是分析哲学和大陆哲学。对于分析哲学，现代逻辑与它的紧密关系是不争的事实。许多分析哲学家自身就是逻辑学家，要想理解和研究他们的哲学观点，不懂现代逻辑是办不到的。所以，现代逻辑是理解分析哲学的前提条件。其次，所谓分析哲学强调的是一种研究哲学的态度和方法，要求清晰的概念和严谨的结构，它的分析就是逻辑的分析，而这种精神在现代逻辑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不仅如此，现代逻辑还提供了研究分析哲学的技术，是分析哲学家不可或缺的工具。在这个意义上，不懂现代逻辑根本不可能做分析哲学。对于大陆哲学，不懂现代逻辑也是不行的。它的创始者胡塞尔、海德格尔也都关注现代逻辑的发展，他们对形式逻辑的批判态度是建立在对形式逻辑的理解之上的。再者，虽然大陆哲学主要用思辨而非分析的方法，现代逻辑仍然在其中有着重要的作用。第一，不是所有问题都可由思辨方法解决，有些仍需要用分析。第二，思辨很容易陷入诡辩，需要现代逻辑进行监督。

在中国哲学这块领域上，现代逻辑也起着重要的作用。二十世纪，中国哲学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是中国哲学的重建。老一辈的哲学家如金岳霖、冯友兰引入英美分析哲学的逻辑分析方法，并与中国古典哲学相结合，创造出了新的哲学体系。由于中国哲学一向缺少自觉形成体系的意识，理论不系统，而现代逻辑都是形式化的公理系统，学习系统的东西时，能培养系统地想问题、做研究的精神，所以在这个意义上，中国哲学更需要现代逻辑。

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也需要现代逻辑。举个例子，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里，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是真理的问题。对于真理问题的研究，国内引进了西方的一些学术思想。譬如塔尔斯基的真理理论。塔尔斯基用现代逻辑的方法揭示了“真的”这个词的涵义，说明它在自然语言中是无法定义的。而由于缺乏现代逻辑的知识，国内很多学者把它理解为关于真理的理论，由此对它产生了很多误解。

(3) 应该学习现代逻辑而非普通逻辑

传统逻辑由于不系统，所能处理的推理系统是有限的。由于与哲学融合在一起，自身的发展受到哲学的束缚。而且靠自然语言表述，使得它又受到自然语言及其语法的束缚。

而现代逻辑是逻辑发展的高级阶段，相较于传统逻辑，更精确、更严密、更系统，它的形式化方法打破了自然语言的束缚，它的公理化方法，使能够处理的推理系统变成无限。

对于哲学系的学生来说，需要学习现代逻辑的理性精神和公理化系统的思想，这仅从普通逻辑里的一些现代逻辑片段中是感受不到的。同时，现代逻辑的技术也广泛应用于哲学的各个领域，学生需要掌握甚至精通这样的技术才能理解前沿的哲学观点，才能在以后的哲学研究中有所突破。而作为现代逻辑的核心一阶逻辑，对于大多数高中学文科的哲学学生而言，学起来有一定难度，需要接受特别地训练，系统地学习，要想自学困难很大。在学过现代逻辑后，就更加不需要再学普通逻辑，因为后者传统逻辑部分的知识，大多数学生在中学阶段就学过或受过类似的训练，而后者的数理逻辑部分，也不过是现代逻辑的片段，已包含在现代逻辑课程中了。

另外，历史和现实也证明了普通逻辑应该被淘汰，而现代逻辑应取而代之。在上个世纪30年代以前，国外大学哲学系都是教授传统逻辑。但随着现代逻辑的诞生和发展，在30年代以后，各大学在教学中纷纷引进数理逻辑，但仍保有传统逻辑部分内容。那时也出现了类似于我国现在的普通逻辑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