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短信制笑机制的语用学分析

第10卷第3期2009年5月
No.3 Vol.10May. 2009
【文史探讨】
幽默短信制笑机制的语用学分析
吴　敏
（韩国外国语大学，韩国 首尔 079 ）
摘 要：研究短信语言，是研究中国当代文化的途径之一，对于了解中国的民情、民风、民俗颇有助益。

本文结合语用学的合作原则和礼貌原则对幽默①短信的制笑机制进行分析和研究，并利用创造、理解幽默的几大次准则，如岔断、倒置、转移、干涉、降格等准则的实用例释，对幽默短信广受欢迎，广泛传播的内在奥秘作出探讨。

关键词：语用学；幽默；短信；致笑机制
中图分类号：I 7 .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7- X( 009)-0 -97- 00-0
收稿日期： 009- -
作者简介：吴敏，女，江苏吴县人，韩国外国语大学博士，华东政法大学副教授，研究方向：中韩文化比较、对外汉语。

电子信箱：miao_wu97@ 。

一、 导言
自从中国移动从 000年开通手机短信业务以来，手机短信业务逐年递增，已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信息传递、文化交流的工具。

许多电信和网络公司有专门的短信写作班子，逢年过节或遇到重要时事，都会及时撰写不同类型的短信，网上还有专门的短信网，供网友阅读和转发。

从语言上看， 短信大多讲究押韵，琅琅上口，多用比喻、谐音、顶针、比拟等表达手法，在有限的70字左右的篇幅内，努力实现语言的陌生化，也就是偏离或突破常规，讲究词语的超常搭配，追求语言形式的外在感染力。

从内容上看，短信也是当代民众复杂心理的言语外化。

可以说：研究短信语言，也是研究中国当代文化的途径之一。

归纳一下网络上的各种短信，其内容不外祝福（包括节假日、生日、喜庆等）、整蛊②、时事、爱情（求爱、失恋等）、分享智慧和人生感悟等类型：
．祝福
凡生日节庆，亲朋好友间互发短信，互致问候与祝福，既联络了感情，送了吉祥，又得到了愉悦。

比如：
“在你生日来临之即，祝事业正当午，身体壮如虎，金钱不胜数，干活不辛苦，悠闲像老鼠，浪漫似乐谱，快乐莫你属。

”——运用比喻手法，加之押韵的机巧，制造出快乐的气氛，反映了民众热气腾腾的欲望。

．整蛊
“癞蛤蟆追求天鹅，天鹅不屑地说：我要是你，长成
这样早就去死了！蛤蟆不服：那猪还活得好好的呢？猪听了，觉得委屈：我招谁惹谁了，我只是在看短信！”
通过天鹅的讽刺，极言癞蛤蟆长相之丑，而癞蛤蟆不服，间接点出猪之丑也与自己不相上下。

这样的铺垫设了个圈套，将收信者无意中拖入了短信的语境中，结果成了看信的“猪”。

小小的恶作剧，在短信营造的语境下显得无伤大雅，收信人尽管被“骂”了，但读短信的幽默效果也随之而来，这就是整蛊类短信的特点和追求。

当然，此类短信大多限于熟人和好友之间，且多在年轻人中流行。

对他们来说，拒绝平庸、拒绝沉重、求新求异、花样无穷便是这类短信的创作诉求。

． 时事
“找工作秘诀：年龄是个宝；文凭不可少；关系最重要；能力做参考。

”——指出了找工作必备的条件，但又突出了“关系”重于“能力”这一厚此薄彼的现象，由此体现出非主流阶层，尤其是中青年群体的价值观和社会情绪。

而且，这其中反映的社会现象，也并非中国一国的“特产”，它带有某种程度的普遍性。

．爱情
“你的眼睛眨一下，我就死去，你的眼睛再眨一
①对什么是幽默（Humour ），解释的标准各不相同，但有趣、能使人发笑这一点是公认的，即幽默必须含有逗笑因素。

此外，幽默还要求含蓄，使人在笑的同时引发联想和推断，领悟其中的含义。

幽默必须表达一定的思想情感，而一般的滑稽逗乐除博人一笑外，没有更多的东西。

因此，林语堂曾说：“幽默处于俏皮与正经之间”。

日本长谷川称幽默是“社会性的笑”，“就是以特殊的认识态度及表现态度
对待社会生活的事实时所成立的‘笑”。

参见陈宗明主编：《汉语逻辑概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 99 : 0 .
②指愚弄、耍弄、整人、搞恶作剧。

一般在熟人和好友之间，以善意和不伤大雅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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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 Vol.10
May. 2009幽默短信制笑机制的语用学分析
A Pragmatic Analysis of Farcical Mechanism in Creating Humorous Cell-phone Text Message
下，我就活过来，你的眼睛不停地眨来眨去，于是我便死去活来！”——巧妙的构思、夸张的描绘，隐含着对心上人的牵肠挂肚和死心塌地的爱恋。

这样的示爱，相信女方看了一定会心花怒放。

．分享智慧和人生感悟
著名语言学家陈原先生说，“词汇是语言中最敏感的构成部分，社会生活出现了新事物，语言中就迅速出现了与此相应的语汇。

”③短信的特点之一就是它的时新性，其语言充满了时代气息，现实中的新事件、新流行语都会迅速体现在短信中。

如：“ 0岁觉得漂亮真好， 0岁觉得年轻真好， 0岁觉得有钱真好， 0岁觉得健康真好， 0岁觉得儿孙真好，70岁觉得活着真好， 0岁觉得杨振宁真好。

”
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杨振宁先生以 0多岁高龄与 岁的翁虹喜结连理，恩爱有加，此事成为华人社会的一大热点话题，引起人们广泛的关注和议论。

该短信反映了民众的情绪，也包含着一定的人生感叹，相信任何年龄段的人看了这条短信都会有所共鸣，而读到最后一句，更会让知情人会心一笑。

研究短信，对于了解中国的民情、民风、民俗是十分有用的，本文将结合语用学的合作原则和礼貌原则，对幽默短信的制笑机制进行分析和研究，以对其广受欢迎、广泛传播的内在奥秘作些探讨。

二、合作原则和礼貌原则
美国语言学家格赖斯(H. P. Grice)认为，在交际中，为保证会话的顺利进行，说话人和听话人之间存在着一种默契，一种双方都要遵守的原则。

他称这种原则为会话的合作原则(Cooperative Principle)。

对于如何判断或具体实现“合作原则”，格赖斯又提出了四大准则(Maxims)： ．量的准则(Quantity Maxim)，即所提供的信息满足并且不应超出所需要的信息。

．质的准则(Quality Maxim)，即努力使你所说的是真实的，不要说自知虚假的话，不要说缺乏足够证据的话。

．关系准则(Relation Maxim)，即所说的要有关联。

．方式准则(Manner Maxim)，即表达要简洁、有条理，清楚明白，避免晦涩，避免歧义。

格赖斯认为如果违反了这些原则，会话就会产生误解，使交际效果受到影响。

短信作为一种特殊的对话形式——仅以文字传递信息，它实质上仍包含对话所需的听话者和说话者，即收发信息的双方，因此格赖斯的合作原则也适用于对手机短信的分析。

我们会发现，正是短信制作者有意违背了合作原则，使短信产生歧义，从而产生了幽默的效果。

．因违反量的准则而产生的幽默
量的准则要求说话人提供充分适量的信息，而在说话人没有提供所需信息或提供过多信息时，就可能产生幽默的效果。

违反量的准则的制笑手法在短信中非常普遍，通常表现为先正面铺垫、渲染，再用破折号或省略号引出最后一句，这最后一句就是幽默制笑中的“抖包袱”，即与前面的语义逻辑关联最小、却一定是出其不意的多余信息。

例①：“与你偶遇，慌乱的我不知所措。

你含情脉脉的双眸，我无法回避。

我明白你的心。

我拼命跑开，你却紧紧相随……‘谁家的狗没人管？’”
例①中前半部的“偶遇”、“慌乱”、“不知所措”、“含情脉脉”等，提供了一个面对不期而至的爱意怦然心动又慌乱胆怯的语境，尤其是发信人用了第二人称“你”，收信人理所当然认为这是男女情感间的表白。

然而发信人故意违反量的准则，附加了冗余的信息“谁家的狗没人管？”让收信者恍然：原来指的是狗啊！心理期待的落空产生出笑意。

．因违反质的准则而产生的幽默
说话缺乏真实性，就违反了质的准则，但这在短信幽默中却很常见。

例②：“想你是件快乐的事！见你是件开心的事！爱你是我永远要做的事！把你放在心上是我一直在做的事！不过骗你，是刚发生的事！”
此例历数了“想你”、“见你”、“爱你”、“把你放在心上”等行为，又用正面的肯定来强化这种痴心的行为，最后利用听话者心理上造成的惯性作衬，突然跌到意料之外的“骗你，是刚发生的事”的结局，调侃的意味陡然产生。

这种明言“欺骗”的话语方式似乎违反了语用学的礼貌原则④。

在言语交际中，交际者总希望得到对方的尊重。

为了尊重对方，说话人需要适应语境采取一些恰当的交际策略表示礼貌，求得最佳交际效果。

礼貌原则的最大特征是隐蔽、委婉、含蓄的隐含信息，而例③却直言不讳这是“骗”。

显然与礼貌原则大相径庭。

利奇把礼貌原则分为六类：
得体准则（Tact Maxim）：减少对别人不利的信息。

尽量让别人多得益少吃亏。

慷慨准则（Genemsity Maxim）：减少利己的信息。

尽量让自己少得益多吃亏。

赞誉准则（Approbation Maxim）：减少褒扬自己，尽量对别人少贬低、多赞誉。

谦虚准则（Modesty Maxim）：尽量对自己少赞誉多贬低。

赞同准则（Agreement Maxim）：减少与别人之间的分歧。

尽量减少双方分歧，增加一致。

同情准则（Sympathy Maxim）：减少与别人情感的对立。

减少双方的反感，增加双方的谅解。

③陈原.社会语言学[M].上海:学林出版社， 9 : 0 .
④作为对合作原则的完善和补充，是由利奇(L e e c h)、列文森(Levinson)、布朗(P．Brown)等人提出并逐步完善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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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 Min
从以上分类可以看出，该短信还违反了“得体准则”和“同情原则”，因为“欺骗”通常会使人在情感上觉得“吃亏”和“反感”，违反了使别人多得益、让彼此多谅解的礼貌准则。

但事实上，很多情况却并非如此：礼貌原则往往与合作原则交叉使用，当两个原则发生冲突时，发话人应根据当时交际的情况，决定违背哪个原则、突出哪个原则。

一般来说，在比较正式、重大的交际场合，或在陌生人、交往不深的人之间，合作原则会让位于礼貌原则。

但在熟人、朋友以及地位平等、关系简单的交际者之间则恰恰相反，因为，“礼貌原则制约下的信息，毕竟是不自然、灰度较高、理解起来较复杂的信息形式，它所传递的信息增加了有意识地协调双方关系的附加信息”⑤，而这在熟人或好友之间是没有必要的。

而且，违反礼貌原则，如例②那样，同样可以产生幽默效果，让人欣然接受。

．因违反关系准则而产生的幽默
关系准则要求所说的话要有关联，否则会让人觉得答非所问，或有歪解的含义。

其实，很多幽默的手机短信正是来自对关系准则的违反。

例③：“幼儿园的小破孩躲在厕所里吸烟，被老师抓到，老师问他为什么吸烟，他低下头，深沉的回答：祖国未统一，心情很郁闷！”
学生被老师抓到偷偷抽烟时，一般的反应是惊慌、认错，这才符合语义逻辑，属于最大关联。

而“祖国未统一”这种宏大的理由与“抽烟”行为缺乏显著的关联，尤其是抽烟者还是“幼儿园”的小孩，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人忍俊不禁。

．因违反方式准则而产生的幽默
方式准则要求避免晦涩，避免歧义，说话要简练，有条理。

违反方式准则，如故意曲解，利用歧义，也能产生幽默效果。

比如以下两例是数字和字母的搞笑对白：例④：“一天0跟 ， 跟9在街上相遇，0不屑地看了 一眼说：胖就胖呗，还系什么腰带！ 看都不看9便说：酷就酷呗，玩什么倒立！”
根据数字和字母的形状作拟人化处理，巧妙地将它们与人的外形联系起来，通过“系腰带”、“玩倒立”的摹拟，由“形似”达到“神似”，活泼俏皮。

设计的对白有意突出曲解，使收信者出其不意，继而恍然大悟，令人忍俊不禁，过目难忘，由此体会到智慧带来的愉悦。

三、创造幽默之方法例释
对于短信的幽默制造机制，借助语用学关于创造、理解幽默的几大原则⑥来分析，是相当有实用价值的。

索振羽先生认为，礼貌原则也包括通过幽默达到礼貌的效果。

在制造和理解幽默时，大致有岔断准则、倒置准则、转移准则、干涉准则、降格准则等⑦，以下将分别举例分析。

．岔断准则：⑤参见陈忠.信息语用学[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 999: .
⑥本节理论主要参考索振羽:语用学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00 : 00-
⑦索振羽先生共提出六条次准则，除以上提到的五条，还有“升格准则”，指利用语言的技巧，如顶针、绕口令等修辞手法，或显示智慧的戏字、谐音和诗诮（即以诗的形式嘲讽某些可笑的现象，在短信中多体现为民谣形式）等显示发信者的学识、见识和超群智力，使收信者基于“自居心理”分享发信者的愉悦。

由于已在前文有所例释，故不在此专论。

指话语语义的发展逻辑突然中断，产生“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顿悟式的笑。

其最常见的表达方式有衬跌和顿跌辞格。

前者指句子在结构上分为“衬”和“跌”前后两部分。

在“衬”的部分，一般是列举相关联的多种事物，当这种由列举而积累起来的印象在听话者心理上逐渐加强时，忽然一“跌，使听话者的心理期待一下于滑到意料之外、然而又在情理之中的终点，使前后造成强烈的反差，幽默便由此产生。

顿跌，指的是说话人故意把一句话拆开来，先说一半，“顿”一下，暗示出语义发展方向，使听话人产生误会，然后再把后一半说出来，而造成顿悟式的笑。

例⑦：“有句话一直没敢对你说，可是你生日的时候再不说就没机会了：你真的好讨厌………讨人喜欢，百看不厌。

”
以上四例都是利用听话者的心理定势，根据积累起来的旧有知识去推断，却出现与前面完全不同的意义，从而形成强烈反差。

如例⑦中的“讨厌”，原来并非已有的对“讨厌”一词的理解，而是注入了新的内核：“讨人喜欢，百看不厌”，如此歪解已让人好笑，而句子本身也产生了一波三折的效果。

．倒置准则：
在话语中，先肯定一个内容，随后在和前面相近似的言语形式中装入新的内容，造成语义逻辑发展方向的颠倒，从而引发笑声，这就是倒置。

倒置可分为颠倒主客关系、因果关系、逻辑关系、轻重关系等。

比如：“小鸟恋爱了，蚂蚁同居了，苍蝇怀孕了，蚊子流产了，蝴蝶离婚了，毛毛虫改嫁了，青蛙也生孩子了，你还等什么呢？”
这是一个示爱的短信，前面极尽铺排，以拟人的手法制造出“连最微小的动物都在为个人大事忙碌，何况人呢”这样的启发性效果，以颠倒逻辑关系和轻重关系来制造幽默。

．转移准则：
即转移话语的基本意义，引出幽默效果。

比如：
“有个腼腆的男孩终于鼓足勇气问心爱的女孩：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女孩说：投缘的。

男孩再问还是一样，他只好伤心地说：头扁一点的不行吗？”
短信巧妙利用了“投缘”和“头圆”的谐音引出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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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误会，提出“头扁一点的不行吗？”的疑问，令人喷饭。

．干涉准则：
话语的组合违反了语言系统对话语组合的规定性，以两个（及两个以上）词语之间的矛盾，造成语言审美经验与现实话语之间的冲突和干涉，并进一步在新的层次、新的语言信息解码原则上统一起来，从而产生出幽默情趣。

其中一个言语单位本身的意义表里矛盾的，有双关、矛盾；前后两个言语单位的意义矛盾冲突的，有精细等。

所谓双关，就是利用词语的多义或同音现象，故意使话语具有双重意义，以达到“言”在此而“意”在彼的效果。

如，利用词语的多义条件，在一定的上下文里，将原来表示甲义的词语有意识地理解为乙义，并使两种意思建立起某种联系。

造成幽默情趣。

“每天我都十分地想你，早上想三次，晚上想四次，简称朝三暮四!”——成语“朝三暮四”是反复无常，变化无常的意思，其中“三”和“四”是意义较虚不确指的东西，而这条短信却有意将它们解释成两个确定的数字，戏剧性地别解这一成语，显得俏皮有趣，令人开怀。

”
．降用准则：
指利用言语形式，在心理上故意减低幽默对象的等级，使崇高者鄙俗化，庄严者油滑化，抽象者具象化；它通常采用比喻、比拟、夸张、自嘲等方法，大词小用，庄词谐用，或小题大做，使词语和语境之间形成强烈的不和谐，从而产生幽默的情趣。

比如：
“我问过烦恼了，它根本不爱你，还说永远不理你，让我转告你不要自作多情！还有，健康让我带封情书给你：它暗恋你好久了，并且一生不变！新年快乐！”——将“烦恼”“健康”这样的抽象概念人性化，使“他们”成为一对恋人，并以第三者“红娘”的角色替“他们”传递“爱”的信息，借以表达发信者对朋友、亲人的由衷祝福，显得活泼俏皮而又含蓄温馨，让人耳目一新。

这样的表达有点夸张，但很别致，比一般祝福多了些情趣，增了份匠心。

无论谁见了这样的祝福，都会欣然接受，心情大好。

又如：
“愿好运像地雷一样，时常给你踩到；厄运像流星
雨一样，永远淋你不到；财富像垃圾一样，随处可以捡到；幸福伴你一生像苍蝇一样盯着你不放。

”——这条短信有意使庄严者油滑化，在熟人或好友之间，在年轻人中，偶尔的雅词俗用，也能收到反常新奇的效果。

四、结语
本文运用语用学的理论分析了中国手机短信的制笑机制，从一个侧面一窥其广受欢迎的奥秘。

值得强调的是，因短信收信人有不同的文化底蕴、情趣品味、知识结构和个性爱好的区别，其对幽默短信的接受程度也会因人而异，发信人应该根据收信人的特点，结合适当的语境，认真选择短信。

如果短信选择不合适，不仅会事与愿违，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还可能适得其反，产生不良影响。

如有的短信以增加短信的发行量为目的，使手机用户被动接受垃圾信息。

近来的手机短信已出现自己制作、强调原创的倾向，返璞归真的短信越来越多。

我们有理由相信，手机短信会继续蓬勃发展，并出现更多不同风格的样式，如此，我们的研究实有不断探掘的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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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Pragmatic Analysis of Farcical Mechanism in Creating Humorous Cell-phone Text Message
WU Min
( Hankuk University of Foreign Studies, Seoul 130791, Korea )
Abstract: The study of the cell-phone short message language is one of the ways of studying Chinese contemporary culture. It is helpful to understand the Chinese people and folk customs. This paper presents an analysis and study to farcical mechanism within humor cell-phone short message by the principle of cooperation and politeness in pragmatics. It also explores the inner mysteries of popular and widely disseminated humor cell-phone short messages which uses such pragmatic means as interruption, anastrophe, diversion,i nterference and degradation in actual examples.
Key Words: pragmatics, humor, cell-phone text message, farcical mechanism
（责任编辑 / 于清一）
幽默短信制笑机制的语用学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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